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八十二章 求 文 / 十緒
第一百八十二章求
「我沒騙你，你要是還來早一點，你就能看到你的徐波是怎樣叫他兄弟把一個女孩子險些──」
「鮑偉！」我叫住他。
鮑偉略帶不屑地瞧了我一眼，「呵，在你前面，他估計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好的形象吧，要不要我帶你看看我兄弟的女朋友被他凌/辱成了什麼模樣？」說著就要開路帶她去，我大吼出來：「鮑偉，你別欺人太甚！」
鮑偉向停止了掙扎的姐表示無奈與對我的嘲諷，「最可恨的是，那個我的兄弟，也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你要去看看麼？」
看著姐投來的目光，我咬緊牙也沒能挺住，儘管心裡喊了好幾百遍千遍趙瀧不是我朋友的話，可在他的目光下，我心生愧疚，頭側向一邊。
「徐波是被你們傷的嗎？」姐出口的卻是這麼句，鮑偉沒接話，周映扯了姐道：「徐波，看好了，你當初做的，我也──」
「周映！你放開他！」我被世揚半扶半抓的按在原地，兩聲後我胸口如被重重撞擊了下。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叫我放了她？你還有什麼資本叫我放她？」周映逼問道，笑意中是恨我當時對石祁雲的不留情，是嘲我窮途末路的悲哀。他的手扯住姐的外套，我大急，「別！」
周映斜眼看過來，冷冷的，那種玩謔似的笑意更傷人，可是決不能讓他對姐動手。「我求你，周映我求你，放了她。」我推開世揚的扶手，跪向他，「我求你，拜託，放了她。」
「徐波，他要敢動她，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徐波……」世揚想拉起我，我搖頭拒絕，看向周映。周映仍是那樣的神情，譏誚意更重。「看來我是抓對人了徐波。」
「周映，不要……」我只能求他，現在我一無所有，只能求他。
看到周映手扯下姐外套，我急不可耐地脫開世揚的手，立刻爬起來衝向周映。無奈腿腳的不爭氣，才跑兩步便摔倒，而且還被人捉住。
「徐波，現在你更沒資本叫我放人了。」
世揚在身後乾著急，我站不起身，只能跪著求他，繼續求他。「周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叫我回來，我回來，只要放她，叫我做事麼都行。」低下頭去，左臂被扭得疼到骨髓裡，我再一次汗流浹背。
「哼呵，徐波，你貌似搞錯了，叫你回來的那個人現在可不在了，你這可不算好處。」周映譏諷道。
抬頭又扯動左肩上痛處，汗自額邊流下，我沒有膽氣對抗他眼中的鄙意，可是我現在不能再退縮，總要找出個什麼事來爭取。「我對不起黃寺，他的那一刀我還，求你放過她。」
「徐波，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徐波，你們……」
「周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的錯事你們有氣只管找我，不要拖一個女孩子下水！我求你，放過她，我的什麼事他都不知道，求你放過她！你放過她，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求求你！」我欲上前，跪行一步便被摁的更緊，左肩上的痛據幾乎讓我暈厥，我只能咬牙一遍遍想著姐的現狀讓自己清醒，不能倒，要不姐落在他們手中，鮑偉可真是會下得去手的！
暈眩中看見姐踢中周映，周映火氣上來，我下意識的站起衝過去，「周映！」在周映身前一點被捉住，幾拳下來我匍匐在地嘔吐，左肩上的痛撕心裂肺，周映驅散人，提了我起來。「求你……周映。」我掃眼被人粗魯捉住的姐，心疼得戰慄更甚。「別動她……別、別叫她們動她，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你總不能像我一樣無能到……無能到要靠一個女孩子、來、脅迫、人吧？」我無力擦去嘴便濕濕的血，勉強堆起一個笑向周映。
「哼，別拿話激我。」周映鬆開我，我跪坐在地。他盯了我幾秒後冷笑道：「徐波，放她可以，我有個條件。」他的笑殘酷決絕，我嚥下一口血味兒，「我都在你手上了，什麼條件都行。」
「我要你自廢手腳。」
小腿跪麻了，我用右手撐了下地才不致摔倒。周映放低了聲音，可是姐還是聽到了，她哭著向周映求情，我苦笑，這真是比殺了我還要痛苦不下十萬倍。也罷，我這條命被不值錢，如今還能換姐一個平安，也不錯了。帶這番疼痛後，我自去一死就好了。
「敢麼？你廢一邊，還是我幫你痛快點？」周映蹲下來，左手把玩著一把刀，我克制不了的抖。
「拿著啊，自己來。」他遞來刀，我手心盡濕，但只能去接，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周映在我伸出手時突然收回小刀，「你可不能拿刀直捅自己心臟啊，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我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你、你來動……動手好了。」我盡量讓自己語音不抖。
「呵。」周映一笑，我垂著頭，臉上火燒般，看不到他表情，也不想再看到他的表情。姐的嘶喊、察覺到不對的世揚的怒吼我全都充耳不聞，「放她。」
「好，我先放她，給你留個面子。」說著，他叫人送姐去世揚那處，姐卻死活不願去。
「世揚，帶她走！」我忍痛叫出，姐抓著送他過去的人的手腕衣服，硬不鬆手，「徐波，你要幹什麼！徐波……放開我！」
「姐，我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先走！」
「我不信，你騙我……你們放手！」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留下和他們解決點事，你先回去！溫世揚，帶她走！」
溫世揚拉了姐要離開，姐形象也不顧的吼道：「放開我！徐波會死的！我哥就要回來了，我打電話給哥哥，徐波……」
溫世揚猶豫著不敢用強，我不由心中鬱火，「溫世揚，帶她走！」看姐被打暈直接扛走，我心中巨石終於落地，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我視線中我才回頭，疲累的抬頭看向周映。
他轉著手中小刀，「徐波你骨頭硬啊，在外面好的不學壞的倒學了一大籮筐，你真是太失敗了。」
「你廢話真多。」姐走了，我便安心了，只想痛苦來得更快些。
「徐……」他的話才出口，我便痛吟出來，只因他偏一下拍在了我左肩頭，痛得我險些支撐不住歪地上。
「怎麼了？」
「他左臂被我折了，你小心點兒。」鮑偉突然開口。
「左胳膊？」周映反問著按住我左肩，我痛得不由抓緊他右手臂，只聽他冷道：「死都不怕了還怕這點疼？」他手上又一加勁，我疼得叫出來，汗再次如雨下。
「鮑偉，黃寺不在，你也太下得了手了吧？」
「哼，他是沒吃過苦不知道疼的，我替黃寺收斂下他的囂張不好嗎？」
疼得我身子無力，周映叫了人來按住我，我才不致癱軟下去。周映又回道：「呵，等黃寺回來，看到徐波這樣，他非宰了你不可。」
「嘁……」
黃寺……心裡痛……腦子裡一點清明，黃寺，我真的就重傷了他了。那一刀，那麼狠，他還會活著嗎？搶救那麼及時，趙瀧無論如何都會救回他的吧。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其實還是希望他活著的吧？
肩頭劇痛，我叫出來，一怒上心頭，瞪住周映，未罵出來，只聽他道：「別亂動，我給你接回去──」
「啊──」那種彷彿剝開皮肉錯開骨頭一重擊的劇痛，除了痛外無什麼字眼可以形容，痛覆蓋過一切的知覺。這次暈眩的更徹底，我只覺眼前全是血紅血紅的，拚命掙卻掙不開束縛，身體只能被包裹在痛苦中，痛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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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黃寺的過去。
他的孩子氣。
……終究還是斷不開那絲牽掛……夢與現實回憶的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