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八十五章 約(一) 文 / 十緒
第一百八十五章約(一)
「沒事吧?」喻寧的目光我不敢接,只是心裡總覺得一點怪,不知這感覺從何而起。「沒什麼事,我身體好著呢。」我把整理好的書又整理了一遍,莫名的煩躁。
互相調侃一會兒,達子青雲出現,我左肩上猛地一下,一點痛讓我立馬拿下青雲的手,「幹嘛來了?」
「來看你啊。」青雲並沒注意到我的反應不妥,喻寧又看到了,我心中更虛。
癟癟嘴,我裝作不滿道:「你這樣我只感覺自己像只被拿來世界巡演的猴子。」
「哈,你本來就是隻猴子,只不過世界巡演還輪不到你。哎,別開玩笑了,這幾天你不見了人影可擔心死我們了。」青雲大咧咧的坐上我後面的桌子。
略帶歉意的向達子訕訕一笑,「我才回來你們怎麼都知道了?」剛問完青雲就給了我一記,「幾天不見你怎麼越過越回去了?現代人手機的用途就在這裡!」
致海同時咧嘴一笑,只聽青雲道:「你回來致海問候你鳥也不鳥人,聽他描述你剛進教室時心情可不大好,是和鮑偉槓上了嗎?」說著青雲瞟眼一邊專心抄作業的鮑偉。
「沒有。」我看著青雲,「致海那麼早就通知你們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他一聳肩,達子面露無奈色接道:「校長拖課,沒有辦法。」
我笑望向講台上的掛鐘,離上課還差兩分鐘,「喂,有煙嗎?」我湊向青雲。
「本性不改啊,哈,還有兩分鐘,咱哥們要不要去──」青雲一甩頭,我暗中掃眼鮑偉,跟著他們出了去。
天知道我們怎麼會有在廁所吸煙的癖好,記得有一次體育課上想煙難耐,我們竟然直奔體育館一側的廁所。要知道,體育課我們是散放狀態,操場上散步的學生至少有三個班的,要是我們坐在操場上遠處抽煙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深吸一口氣後我心裡總算舒服了點,半支煙後達子靠近來,「你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
「感冒,發燒。」
「你心情不好。」
徐徐吐出一口煙氣,我微微一笑,「隱藏這麼深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還有煙麼?」鈴聲伴隨著我的最後半句話響起。
達子賽我半盒煙,「一次別抽太多,我們校長的課,走了,下節課聊。」青雲早飛奔到門外等候,我忙催促:「還不快跑。」
致海見我不慌不忙又來一支,急道:「我們數學課!」
「數學課又……」又怎麼了?我想到數老與致海的關係,忙掐滅了煙,「不早說……」走出門外後我忽後悔,「跟我說幹什麼,你回去不就成了。」雖打了退堂鼓,但還是被致海揪了回去,不過遲到幾分鐘,數老也不看我這個新來者的面子,連著我一道斥了。
黑板上的新內容我似懂非懂,有以前的舊公式,我只看懂了那公式所在的一小部分,後期便無聊的在草稿紙上畫起了「Σ」「p」「w」幻化的小人兒。兩軍交戰,廣袤的草原上無數甲乙丙丁畫完後,我開始勾畫城牆上將軍的草圖,知道臨近下課,數老一聲清亮的提醒:「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了,這堂課的作業就是書後聯繫3.5的……」
隨大眾忙翻頁到相應位置,看同桌女生箍起來的幾題,我也依樣畫圈。不小心在抬頭時碰到望來查情況的喻寧,他的目光總是讓我覺得不自在,我沒多想,一笑後趕緊低下頭找同桌借筆記來抄書上──我是想起之前喻寧他們給我補的課我幾乎都忘到爪窪國去了。
下課鈴聲一響,我立馬合了書,放書回書架,整理桌面。致海歡欣鼓舞的奔過來,「走,吃飯去!」並不起疑。
一下午的專業課,鍾老對我的出現深表驚詫,但詫異後加緊了對我個人的督促,他說我已落後別人太多。第一節課後我實在坐不住,向致海討了他新買的廉價夥計奔去廁所。
喻寧靜悄悄地出現在門內,險些嚇死我。
「大白天的,你怕什麼?」
之前正陷入回憶,各種負面情緒縛住了我的腳,被他那一嚇,我也只有暗暗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大白天的,走路幹嘛不出聲?」
「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他嘴角的笑意有一點陌生,那種冷然,我心裡又煩躁起來。看了他一會兒,我背過身,將煙頭丟進水裡,垂頭呆了一呆,掏出煙盒又點了一支。
「你有煙癮了。」他的聲音走近。
夾下煙,看著水中淡淡的倒影,我茫然而麻木。「有又怎麼樣?」想一下最近幾天來沒有煙在手的那種煩躁與不安,我確定自己是依賴上它了。「達子他們還不是一樣,大家都一樣無聊。」
「鮑偉他們找你麻煩了嗎?」
「沒有。」這句話剛落音上課鈴聲便響起,我掃眼喻寧,「你先回畫室吧,我這支完了就回去。」
「你這麼多天沒來掉了很多課。」「我知道。」在他停頓的時候我立馬回了話,「我會盡快把掉的課趕起來的。」
他心情似乎也不太好,被我堵了話,盯了我幾秒便走了。煙抽完想看時間也沒得看,我懊惱地躊躇向門外,一陌生男生攔住我去路,希望我跟他去別處說點事。
莫名其妙,我自然是不去了。那男生語氣平和,眼神中也沒有挑釁,但是他的話卻叫我吃緊。「我本是想電話約你的,但是──」他一聳肩,「現在你被鮑偉看這麼緊,我想去你班上找你也不成。」
「你是誰?」
「呵呵,我叫鄧忠堯,不是你們高三的。」見我不解,他耐心說道:「我高一的,跟你說正事兒的人在樓下,我就一跑腿的,你沒必要認識我。」他略一歪頭,微笑道:「下去吧,保管談的事兒正合你心意。」
「要和我說話的人是誰?」
「下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笑著,也不著急,我回以笑,「我不去。」同時格開他的手出門,上樓梯時他追出來說:「徐波,你給了黃寺一刀,趙瀧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心中死水突然被激起一層浪,我忍住怒氣回頭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等下課外活動體育館,你一個人,怎麼樣?」他的話剛完,我身後就傳來鮑偉的聲音:「徐波,你幹什麼?」再回頭過來時,那人就閃了。我掃眼鮑偉,「沒什麼。」逕直向畫室,他逮住我,「那個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就一問人的你也要管嗎?」我受不住自己音量,引出老師,挨訓後還罰掃畫室,真背運。
接下來的集節課鮑偉幾乎是時不時的拿眼瞟我,我乾脆用心在畫上,他們那幾個火藥罐子,我全不去碰,偶爾思考下那個叫鄧忠堯的事,一下午就過去了。
課外活動和青雲他們去食堂喝湯,他們催促的我險些嗆死,原來又是有球賽。也是球賽的緣故,致海喻寧推托補課從明天開始,我求之不得。
體育館沒有開門,我專心看球賽,周圍人擠人,一會後我無聊至極,退出人群在後方的石凳上發呆。手機也沒有,看這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思量著是否換個巢時望見另一個球場上的人──鄧忠堯。
他也正望見我,把手上球丟給同學,一指體育館,由另一個方向去了,我跟上去。
從體育館側門進,我私下逡巡,確定沒人跟著後進了去。
體育館內空空蕩蕩,我疑惑地回頭,鄧忠堯仰頭喊道:「彬哥,徐波來了。」
隨他目光看去,樓梯上下來個正穿外套的高個子男生,他後面還跟著三個人。鄧忠堯介紹道:「他就是要找你說正事兒的人,雷文彬,彬哥,嘿嘿。」說完就挨了雷文彬一記,雷文彬笑罵道:「混球,別跟人亂叫哥。」說著伸手朝我一笑,「叫我雷文彬就好了。」
握住他的手,我更是疑惑,他雷文彬突然找我幹什麼。
「沒什麼事你們就出去吧。」他話一吩咐,鄧忠堯等四人就帶門出去了。一起坐於旁邊的長板凳上,他看外面籃球場上的盛況,開玩笑似地問道:「你恨趙瀧他們嗎?」
體育館的大門時只能從裡往外看得到的玻璃門,門外還有一道鐵柵門。球場上的歡呼聲還聽得到,我不答,他面向我,「你有多恨他們?」眼中有笑意,更多的是期待我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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