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九十二章 w市集 訓地 文 / 十緒

    第一百九十二章w市集訓地

    十一點去學校，教室裡已來了大半人，熱鬧非凡。畫具堆在桌邊，送我們去的車十二點到，下午三點正式出發。

    青雲一干人過來與我們寒暄幾句，他們只知道我和喻寧鬧矛盾了才彼此少話的，一再叮囑喻寧要帶我和致海學習。

    去w市三個多小時，致海買了大包零食。行李一車先行出發，我們兩車後到。趙瀧幾個坐在我們對面幾排，他們唯一擔心的是黃寺，一個人在a市，身上傷未好，雖然有兄弟照顧，但還是不放心。

    一覺睡過去，目的地是個舊的技術學校，其中的學生都已搬到新校區了，現為幾個學校集訓的地方。之前和趙瀧有過協議，和他們一個宿舍，就還我手機和錢。六人間，周映、鮑偉、趙瀧，再便是和他們關係好的二人，房間在頂層四樓。

    今天剩下的時間給我們打點一切，明天下午一點正式開始專業的修行。

    衣服被單什麼的收拾好就已是晚上七點，趙瀧帶我們去周邊熟悉環境，小炒一條街，附近的菜場兼早餐彙集地，唯一的網吧。這是學校向左走所會經過的地方，我努力記住。

    學校裡有個小型食堂，後天正式開業。在外面吃過晚飯，散步回去，遇見於洛，他乘的士過來，載著趙瀧走了。聽他們一點閒言碎語，我才知道於洛早已和學校打好招呼，自請老師出去學了，只到時候與我們一同聯考。

    睡上鋪，周映的上面，趙瀧在周映對面，我可以將他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鮑偉在我對腳，兩床捱在一起，我們腳對腳入睡。

    手機開機後短信提醒裡有二十六個未接來電，還有十多條短信，全是前幾天的信息，我一一刪除，再給姐電話，報道此處的環境、生活水準，免得她掛心。

    打完電話進門來，果然遭鮑偉調侃：「是楊直矗嗎？你們這麼快就恩愛到這種地步了，讓我都不好下手了。」

    瞥他一眼，沒說話，爬上床的時候周映笑道：「上次的事，估計楊直矗對你的印象一跌到底了，別做你的白日夢了。」

    「滾，白日夢就是得不到的時候做的。不過話說回來，楊直矗還真漂亮。」

    躺床上看武俠，沒留意他們的胡扯。才看不過一章節，燈突然滅了，正驚乍，周映的聲音傳來：「不是說明天才開始定點熄燈的嗎，這麼今天就開始了？」

    又聽斜對面鋪上的人道：「這裡也有別的學校，他們比我們先來，時間肯定不會因我們改變啦。」

    「靠，還好我帶了手電筒。」下鋪一亮，周映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愕，他道：「徐波，電筒我放我床頭上了，你半夜起來上廁所自己過來拿。」

    「對他那麼好？」鮑偉嗤笑。

    「這電筒黃寺備的，可不是我好，我想都沒想那兒去。」

    對面的同學和周映聊著什麼，一直安靜著的鮑偉突然開口問我：「徐波，夏東梁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叫人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也是一陣遲疑。

    靜了一會兒，門敲響，周映去開門，鮑偉笑著：「還以為趙瀧不會來了呢。」我以為他是不打算要我回答的，只是意起才問，豈知在趙瀧進來乒乒乓乓後再次催促我回話。

    其他人聊著他們的話題，我想了想，「不知道。」

    「徐波，你知不知道夏東梁是跟著吳賢虎做事的？」直入主題，我調整了一會兒的思維才轉到他的話上，「知道。」

    「那你還三番兩次的找夏東梁麻煩？」

    「那跟我找夏東梁有什麼關係？」我反問。

    「徐波，做事要經過大腦思考的。不說吳賢虎，就文德雄，你應付得了嗎？」周映忽然插話，他一直在和其他同學說閒話的，沒料到他同時也聽我們說話著。「很多事，都不是打幾場架可以解決的。」

    我保持沉默，周映又道：「前幾次有朱哥壓著文德雄，他不敢做什麼。你到底是憑著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文德雄的耐心的？你憑著的東西可靠嗎？」

    聲音從床下傳來，人躺著的時候，防禦力是最低的。我找不到話反駁，也無從反駁。這一刻太靜了，所有人都沒說話，我只敢放輕呼吸。

    半夜，迷迷糊糊的聽到趙瀧說話，轉頭一看才知他是在講電話，再一閉眼就夢見了媽，很多美好接踵而來，我簡直忘掉了她已不在的事實，夢尾卻有人分開我們，爸拉著媽，怒斥我，「你這個不孝子，不是你，媽會急成這樣嗎？生你養你有什麼用……」

    我去追，卻跑不快，身後一群人在追我，眼見著要追上，夢醒，才發現自己右腿蹺在左腿上早已發麻，怪不得跑不快，這夢讓我也太累了。

    起床後一驚，鋪上的人都起了，摸出手機一看，竟十一點多了，也沒人叫我。趕緊下床，在洗手間裡撞見正刷完牙的鮑偉，「你起來啦？」

    「嗯。」想了想我問道：「下午在哪裡上課？」

    「呃，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知道的吧。」

    洗漱完畢，外面周映聲音出現，他喊道：「鮑偉，外面出去半天，你還沒弄好？快出來吃飯了！」

    「噢，好了好了！」鮑偉不滿道，出門前搭上我肩，「你快點。」

    雖這樣說，但我不想和他們坐一起吃飯，還錢不好，不還自己心裡不舒服，而且要是沒有我的那一份我自己跑去豈不丟人，周映又會拿此打趣我。

    給致海打電話，他們正在外面館子吃飯，據說明天起學生就不能擅自外出，只有星期六、日才能出入自由。聞得喻寧在，我沒說什麼掛了電話，暗道自己出去一個人吃好了。

    身上五百多，卡裡是爸原來打來的兩千，還有另外一張以前自己賺到的零花錢不算，夠用了。抬腳直出門，周映叫住我，「你去哪？」

    「有事。」

    「你有什麼事，先過來吃飯。」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轉身就走，趙瀧站起來，「我們已經給你買了，還多花錢去幹什麼？」周映抓住我，「要買什麼等下一起去！」

    「就是不想和你們一起去！」我拿開他的手。

    「徐波！」趙瀧摔下筷子，「大門在我們進來後就已經關了，你怎麼出去？」

    「你管我怎麼出去！」話畢，周映擒住我，「你身上錢多是吧？你信不信我這次照樣可以拿走你身上所有的東西！」

    「你儘管威脅好了。」反正有私錢，那張卡卡號我可是記熟了的。

    「徐波，可不要自毀信用。」周映輕聲道。

    「你們憑什麼什麼都關著我？」我怒極。

    周映張嘴要說什麼，裡邊趙瀧開口道：「徐波，進來吃飯！」周映直視我，「在這裡直到聯考結束，你的伙食費都由我們支付，不好嗎？」完了一笑，搭住我肩帶我進了去。

    「吃吧徐波，這盤菜就是為你點的，太不公平了。」鮑偉不爽道。

    「今天他，明天你。」

    「得了吧，明天就只能在學校吃大鍋飯了。」

    三份菜，四份飯，還沒有多的，不過幸好碗大。埋頭吃著飯，鮑偉突然道：「有時間給你爸打個電話吧。」

    「他消氣了？」

    「你打了就知道了。」

    下午分畫室，二十人一組，由一個老師帶領，兩個班共分了六組。我們班的教室在畫室的四樓，五樓有個約兩個教室大的露天陽台，是我們曬太陽的好場所。

    畫室後面是w市本地的居民樓，前面是一個大概五百米長寬的小花園，院子釋放四門，中間一個長幾十米的水池，池中就以假山，山上佈滿了苔蘚雜草。花園右上角一個高台，台上一個仿古亭，是個避雨寫生的好地兒。花園右手方向是一條林蔭道，道路兩側的大樹都至少有十年的成長歷程了，再右邊是一排雜物房，門很少打開。

    再往前走，是塊籃球場，球場右側是間澡堂，澡堂隔壁是洗衣店。繼續往前走時塊空地，天氣好的話，老師經常會讓我們在這處空地上畫人影的輪廓。空地前是學生飯堂，裡面的飯菜貴不說，菜只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合人胃口，這個暫不談。它左側是八層的女生宿舍，據說比咱男生宿舍環境差多了。再左側就是這所學校唯一的大門了，有三位凶悍的門衛輪流把守。

    在大門那條邊上往花園方向走，上十幾步便是男生宿舍，宿舍一樓是老師食堂，那裡面的伙食和我們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宿舍旁邊是整個學校唯一的一家超市，光其中的顏料就賺足了我們學生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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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

    ……一拳頭後的人生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