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滿 文 / 十緒
第二百一十四章不滿
「你是想瞭解什麼？」他故意的拐彎抹角我再是聽不下去了，直接道出關鍵。
他吹散瓷杯上飄起的煙霧，撫摸著杯子邊沿處，視線轉向樓下的行人，笑容裡一點嘲意，「我是想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段，竟吸引了你跟著他們一起亂混！」
被逼自己小的人訓斥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使他語氣沒見情緒起伏。我冷冷一笑，「什麼叫亂混，什麼又叫正經的混，混還分類的嗎？要是這樣，你們這種又叫什麼？」
「我不想和你針鋒相對，你和趙瀧的仇可別又摻和到我這裡。我就站一旁觀人的位置上，我想問你一句，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砸了南幫多少場子？你借助他們的實力，又拆了多少地方？你又知不知道，他們藉著你的名字，背著你打了多少我們的地兒？」
「你們？還說你和趙瀧不是一夥的。」我嗤聲。
「我們就先不說這個，先說他們背著你幹的事！」鮑偉似來了勁，只把話題往上面引。
「哼，背著我又怎麼樣，我不介意。」
「徐波，混這麼久，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鮑偉微怒，但沒有洩下火來，只是嘲諷我。
「我長不長進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他們借我名義抄了你們多少場子？你跟我說又有什麼用？大可以不管我打回去啊，我又不是給他管事的。再說了，我的立場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他們鬧你們個天翻地覆，我我也只會開心。」
鮑偉眼中狠厲色一閃而過，我嘁聲，這後又是片刻的無話可說。沉吟一陣，杯裡茶盡，我待走，鮑偉給我加了茶水，聲音沉沉的，「要是我在黃寺的位置上，斷不會讓他們那麼囂張。」
我沒做聲，他又道：「黃寺總是因為你，一次又一次對我們放手，以致於──你現在都不知道收斂，好了傷疤忘了疼。」最後一句他加重了音。
「用不著你來訓導我。你坐這裡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些？呵，黃寺要怎麼做是他的事，不要指望我還去感恩。」我起身，「我還有約，不和你說了，走了。」
拖著行李箱回來，九哥不在家，在屋子裡收拾好東西，還是洗了個澡，給九哥電話。他十分意外，上網，qq才登上，驚訝地發現九哥頭像也亮著，想了想，才才發現是我上網了，笑著和我聊了些時候，無非是叮囑一類的話。太陽下山時出門吃了點，又去逛書店，時間總算被我給捱到了九點半。
一高門口停了十多輛車，一些家長都迫不及待的在與門衛交談看能不能暫放自己進去了。我尋了個暗處，在側向的圍牆邊踩著其間的凹凸處翻了進去。
離她下課還有五分鐘，很多教師哄吵起來。樓層爬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夏東梁，隨後記起的是，他似乎這一段時間銷聲匿跡了，課也沒來學校上。這一點擔憂去了，我上樓的氣力更足了。
站在她教室外必經的過道上，斜著的視角只能看到她教室裡的後排學生，她應當是坐在前排的，門關著擋住了她的身影。
對面樓的高一高二學生已經放學，吵吵的。只聽另一方教室裡突然轟鳴起來，一會兒他們老師出了教室，立馬有學生奔出來，三三兩兩，格外吵鬧。這時我也不擔心了，站在姐教室窗外，直目其間她的身影。
最後一分鐘，她教室裡後排的人已坐不住了，悄悄地開了後門，我的出現引來很多人注目，唯獨沒有她。她疾筆在紙上，老師在黑板上無視了各位同學早飛開的心繼續口沫橫飛。
她沒有看我，一點沮喪。但是她那麼專注的樣子，讓我瞧得滿心歡喜。一想到待會兒她臉上將出的驚訝，我不自主地笑起來。
一邊教室陸續出來人，我本是沒在意，有一刻只是無聊的掃去一眼，卻發現有幾人正在下樓梯的道口前打量我，一點懷疑，九分的敵意。我很不解了，打量回去，那是四個男生和一個高且壯的女同志，目光對接，他們彼此說了幾句就走了，我目送他們一直到他們身影不見，始終想不出在哪兒見過他們。
鈴聲響起，教室裡的老師終於抵擋不住全班要放學的激情，收拾了書才勉強鎮定地說出了一句「下課」，後排的學生就已止不住勢頭的湧出來。我退到樓梯口，站一邊等著姐。
一群男生飛速竄過，之後才是歡悅的、慢騰騰的、嘰嘰喳喳的女生。我一直盯著前面那間教室出來的女孩子，卻在跟前走了三十好幾的女生中仍沒發現她的身影。緊密的人群後，其他人三三兩兩的出來，我急了，趕緊打開人群穿到她教室前尋她，她的教室也空了，只一個女生在關燈準備鎖門。她見我模樣，問詢了情況，我說出直矗名字，她卻說她早走了。
扶著過道護欄往下看，密密的人群多籠罩在暗處，我仔細尋找，多數只能看到頭頂。她今天穿什麼衣服我都不知道，找出她電話，才撥出，恰看到兩棟教學樓中央的一處花壇裡，一個黑影手中亮起來。
她向著草坪坐在壇沿上，看不清她的臉，可是那套粉色的羽絨短裝外套我是認識的。
掛了電話後我急不可待地奔下樓，出樓時又給了她一個電話，響了一聲她就接了。我忽略了她語氣裡並沒有的驚詫與開心，興奮道：「姐，我回來了噢。」
「回家了？」
「嗯！你猜，我現在在哪裡？」說完，我疾步竄到她身後的矮樹邊蹲下，看著她就在我前面一步的距離打著電話，心裡幾乎抑制不住的開心。
「難道是在我學校裡不成？」淡淡地玩笑似的調侃。
「哈哈，對！」我撲上前，身子還夾在枝杈間，雙臂已摟住她，頭擱在他臉側，我樂道：「我就在你身邊噢，哈哈！」
她只驚了下，隨即笑出來，「你可真是突然。」才掛了還在通訊中的手機。
「嚇一跳吧，吃驚吧？哈，我可是早來了，就在你教室門口等你，可是還是看冒了你，可急死我了，生怕你走了。」我嘟噥給她聽，在她身邊坐下。
興奮勁緩下來，才想起我的不解：「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笑容有些黯淡，沒有回話，只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可聽說你們學校昨天就有人回來了噢。」
「啊，嘿……」我撓撓後腦勺，「昨天大半夜回來的，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就順道去青雲家睡了。」
「來學校接我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她站起來，錘了錘她腿側，似已坐了好久。
我從後環住她，「想給你個驚喜啊……唔，好想你啊姐。」
她笑出來，但神情沒有真的這麼歡愉，「還驚喜，你險些都找漏我了還想給我驚喜嘍，哈，壞小子。」她掙開我，拍了我一記，「不過我還是挺開心的……你吃晚飯了嗎？」
「唔，還沒呢，我打算等你一塊兒去吃的！」總覺得氣氛不大對，我疑道：「姐，你怎麼看起來心情不是那麼好的？」
「哪有，我是被你的突然出現嚇的現在還沒有緩過來，感覺像是假的。」她揪了揪我的臉，我極度不滿，「走了。」
「你先去老地方點幾個菜，我還有點事，完了就來。」她鬆開我的手，我心中不適，再次抓住她的手，「一起去！我才回來就只找你了，一腔熱血一肚子的熱情，怎麼能被別的事耽擱呢？」
「徐波……」
「徐波？」姐的聲音後是一個男生的質疑，一點怒意，一點挑釁的味道。
夏東梁！
她想掙開我手，我緊緊握住。
「怪不得，怪不得直矗你一向那麼果決的，到我們的事上就猶猶豫豫了，卻原來是真的因為他！徐波！」他重重說出我名字。
姐陡地使勁甩開我的手，我心下一惱，重又抓了她手腕，將她強行扯到身側，「是又怎麼樣？你還好意思再出現？」
「徐波，放開！別亂說話！」姐怒斥，我心裡暗灼的火勢似被人生生擒住了，不由慪心，一指夏東梁，向姐道：「你所說的事不會就是等他吧？」
他掃眼夏東梁，對我怒色滿面，「是。徐波你先回去。」她強硬的下命令。
我嗤笑聲，「和他？姐你和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要你摻和，徐波！」她重重地道出，手腕掙得紅了。
「徐波，我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她都叫你走了你還不走？」夏東梁在對面怒吼。
「徐波，放手！」姐這一點上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
「姐，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已有了一個女的？或許還不止一個，我親眼看見，都已經看見好多次了！」我怒不可遏，將夏東梁的罪行全數道出。
「徐波，我叫你走！」姐竟聽不進我的話，我強握住她手，「要走就一起走！」
她不動，「徐波，這是我和他的事，你聽我話……」
「聽你話？」我心中的火勢一滯後擴散的力度更強了，一路向前，燒燙了我血液，那些翻滾而起的血液直欲破出我皮肉的束縛。
「聽你話就好了嗎？姐你可是真看清了他？你為他難受時他在哪？他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
「徐波，不要你管！」姐的怒氣壓不住我，只聽夏東梁在對面一聲冷笑，「徐波，我勸你現在最好給我自己滾一邊去！」他囂張已極，我才發現他身側出現了幾個援手，正是之前在樓道裡對我指點的四男一女，那像男兒般粗壯身子的女生我是聽聞過的，他們是體育班遠近聞名的夏東梁的狗友。
「你想用強？」
「相信直矗不會介意。」
望向姐，她收斂了怒火，聲音放低，「徐波，你先走，不要再在這裡妨礙了。」
妨礙？心中騰地一怒，「姐……」我不能相信，「他……」身子被人扯的後退一步，我打開那人，被人從身後抱住，肚子挨了一著，姐急了，「別打他，帶他走就好了。」
「姐……」我驚怒，她卻不看我。一腳踢開來人，身後的人扣的恰到好處，我雙臂動彈不得。
「別傷他，夏東梁。」
「直矗，我也沒想這樣，可是我要不還手，你看他那樣子，他會住手嗎？」
「徐波，你別再讓我心情更糟了好不？回家等我。」她溫溫和和的請求出來，我一怔，頭上挨了一肘，眼前立時暈眩起來，只這一瞬，身上又挨了幾下，要不是身後人拘得緊，我肯定軟地上。
「姐……」只叫出這一個字，嘴裡進了血，被人拿東西摀住。跟前人將我的視線擋了個正著，也很好的擋住了姐的視線，正好看不到我臉上的血。
「直矗，他要真有本事，當初也不會讓你被周瑜他們抓，不會讓你……」夏東梁的話讓我一驚，他知道？這事兒我一直愧疚著，這時更無心反抗了。
「送他出去，不要瞞著我暗地裡找他麻煩，回家裡了他稍有事我都看得出來的。」
「哈，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照做。草裡濕，直矗，我們那邊去說。」
被按著腦袋前行，不能回頭看他們去哪兒，一直被帶出一高校門，他們還送了我回直矗家，我捂著鼻嘴，怒瞪著他們，他們推我一把，「今天看在楊直矗份上不動你，但要是他們之間就這麼完了……我們可記住了你的長相，除非你一輩子呆在楊直矗身邊，否則老子們見一次打你一次，遲早廢了你！」
盯著他們上車遠去，我低哼聲，開了門進了去。
沖洗了好一陣鼻子才止住血，上網到夜裡十二點她都沒信兒，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才回來，打算給她個驚喜，結果倒送我個驚怒，她坐那兒就為了等他！看夏東梁那姿態，似乎一直以來都過得很快樂，只因為他是給三哥幫忙麼，以為這樣大事小事都可以不了了之麼！我心裡不免對世揚生出一點不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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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歸，她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