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交談 文 / 十緒
第二百一十三章交談
許是昨晚奔波的太疲累，趙瀧一覺到十一點，我則更晚，他倒也沒叫我。三點多起床，才從床上坐起，鮑偉就穿著毛衣丟了我手機來，「一大早的就吵，剛睡著又叫，媽的，上來睡也不把你手機拿上來，放客廳裡也不調成靜音。」他眼睛紅紅的，一臉不爽，丟了手機甩手就走。
手機上姐的電話一個，短信兩條；世揚最是令人無奈，估計正是他吵到了鮑偉，中午打了四個電話來，三條短信，俱是問我回來的情況的。
給姐一個電話，才響兩個鈴節就被掛斷，我才想起她現在是應在上課的，忙發了短信過去，果然。又給世揚短信，告訴他一切安好，信息發出去沒多久，他就來了電話。
還是那大咧咧地語氣，「徐波，什麼時候回來的？放幾天哪？」
「昨晚到的，放三天。」
「不錯麼，考得怎麼樣？」
「差不多。」
「怎麼個差不多法？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我咧嘴一笑：「自我感覺是超常發揮。」
「靠，就知道，你水平不是一般的。對了，今天有時間不？」
「怎麼？要一起吃飯麼？」
「是啊！」世揚很興奮地下重了語氣，「這麼多天沒見，下午出來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呵，這個……」我一猶豫，世揚即道：「你想在家陪你那個嗎？」
「別亂說。」
「呵，不說就乾脆點。」
門外趙瀧並不進來，靜靜地立在那兒，一時我只覺世揚的熱情也被隔離了開來，笑容裡的熱度僵住。「今晚不行，沒時間。」
「就知道，你回來的第一晚肯定不會陪兄弟們吃飯的。」世揚這話拉得老長，我都迫不及待想掛了電話了。趙瀧站在門口欲說些什麼的，見我在講話，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那你說個時間，我們聚一聚。」世揚那邊吵吵的，似大傢伙兒都在。
「你麼有什麼事麼？」
「還不就是你回來了──」「少扯！」趙瀧不在，我心裡的壓力頓失，便有了心情與他多說。
「哈，順便，你哥我的生日。」
「滾，都幾歲了還過生日。」我嗤聲，要是他在我面前，我必翻白眼惡嘲之。
「去去去，你給面子不？咱們一大夥子人可都等著你了。」果然，他這話未完，就另有人搶話叫我來，只等我了。
「今天真的不行，改天吧……」這時，趙瀧又出現在眼前，我低了歡快的聲音，壓住世揚的不滿道：「改天我買禮物了給你親自送去……再請你過次生日好了……」
草草幾句結束了通話，望向趙瀧。趙瀧手扶門框，「吃飯了，快洗漱了下來吃飯。」一絲不耐在其中。
吃飯時不見鮑偉，他的房門輕掩，估計還睡著。趙瀧坐一邊細細嚼著，一時餐廳裡只有嚼食的聲音，極靜。
兩個人，一湯一素一葷，菜的份量十足。添了一碗飯就要吃完，趙瀧突然停下動作，大聲叫了鮑偉。幾秒過去，沒人應，趙瀧一絲惱意上眉梢，「鮑偉！」向著他房間又是一聲叫喚。
過了好一會兒，我準備收拾碗筷進廚房時才聽到鮑偉極不耐煩的回了句：「吵什麼呢？」
「起來吃飯！」趙瀧的聲音裡充斥著濃濃的不滿。他在我們中起的最早，真不知誰惹了他。
「知道了，都叫幾遍了！」鮑偉在房中咆哮。
「那快起床啊！」
「給我留著不久好了，趕魂兒似的催催催！」鮑偉猛地一開門，門撞在牆上的磁鐵處，趙瀧眉頭皺得更緊，鮑偉惺忪著眼，沒管趙瀧的情緒，自顧自抱怨著走來，「一大清早的就在這裡叫……先是徐波的手機老是吵，我只差點沒摔了他的破機子……才睡進去你又催魂似地……頭疼死了……」
「都幾點了！你可以選擇不吃我做的中飯，滾回去繼續睡！」
鮑偉在一邊坐下，眼還沒全張開，「醒都醒了，回去睡毛線。」
趙瀧一把奪過他就要喂到嘴裡的湯勺，「刷牙了嗎？你睡昏頭了吧？」
「喝一口怎麼了……」鮑偉嘟噥句，捂著肚子，「這麼香，餓死了……」說著一邊向洗手間去，他們之間的怒火起得突然，消失的也快。
從廚房出來，趙瀧叫住我，「今天你要回去嗎？」問得我一愕，這還有我的選擇權？怎麼突然問起我的意見來了？正自驚詫，他雙眼掃來，等我答覆。
擦盡手上的水，我支吾道：「晚上回去吧。」
「你現在住在楊燁玖家，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去了。」趙瀧很少對我平靜地陳述出這麼長的一句話。他直呼出九哥名字，我還真不適應。
「嗯……」
「你下午有事嗎？」趙瀧啜了一口湯。
想是他聽到了我的通話，不知怎的，和他說話我只覺彆扭，腦子運轉的也較平日裡慢上好幾拍。「呃……沒有。」被他雙眼無意的一掃，我略顯慌亂，「是有個朋友生日，不過不去也沒關係。」
「這就是你一向的待友態度嗎？」沒想到他會反問上一句，輕視的口氣。
對於這種態度我早已習慣，這是周映對我的正常態度，只是此時換為趙瀧說，我稍稍驚詫了下。只為一直待我冷淡的他向我質問的輕蔑的口氣，用了感情，我一時「受寵若驚」。
「你的兄弟，你的朋友，原來……呵……」此時他眼裡的輕視卻讓我怒了，暗惱，我冷笑，回道：「我這樣一個人，卻也讓你值得做評價了，我是否該榮幸至極？」
他的眼神變了變，臉上還是一味的笑，未及說什麼，鮑偉一手用毛巾擦著**的頭髮過來，「趙瀧，要交電費了，家裡沒電了。」
「你吃了飯和徐波一起去交吧，我有點事，先出去了，等下把碗收拾了。」說著就要出門，鮑偉沽進一大口湯，「你幹什麼去？」
「kiss裝修，我要去看看。」他披件衣服，再不看我們，自己就出了去。
kiss？未從門口收回目光，鮑偉打個響嗝，衝我道：「嗨，你就吃好啦？」
桌上有點狼籍，由於是魚湯，桌上三堆魚刺，趙瀧的碗就扔在桌上，也只有鮑偉收拾了。我沒說話，他也明白我意思，低聲罵道：「死趙瀧，跑得倒快。」又一瞪我，笑容起來，「待會我我洗完，你擦桌子。」
我只覺好笑，雙手放進兜裡，往後一腿，「趙瀧吩咐你的，別攪和到我頭上。」
「有這麼做兄弟的嗎？嘖！」鮑偉有一個響嗝，可能真是急著他了。他恨恨地等我眼，坐下吃飯，一邊打嗝。
門外天氣很好，太陽明晃晃的，灑在地面上的逛燦燦的耀眼。冬日裡這樣的日光最是令人愜意。
順道陪鮑偉去交電費，青雲打來電話，約我今晚一聚，我推脫到明天。今晚，我是要給姐一個驚喜的，去她學校接她！想到她，我心裡免不了的歡暢，只恨不得快些天黑。
「嘿，我說，徐波，你現在好像很歡樂誒。」鮑偉心情十分不好，見不得我開心。
「怎麼？」
「樂呵什麼？趙瀧一離開你身邊，我發現你就格外活躍。」
「嘁。」我不屑回復，「等下陪你交了電費，我就回去了。」
「回去？回哪兒去？」他驚詫道，一會兒反應過來，微微皺眉，「趙瀧放你回去了？」
「放」字自他口裡說出來還真是令人不爽，我低哼聲，「你打算呢？」
「我靠，黃寺回來肯定又要心情不好了。」他忽提及黃寺，我心裡的樂一滯。
和他分手前去了一茶廳，由於不是週末，裡面人少得很。我們再二樓臨窗的位置落座，一人一杯茶，了兩份點心。
只是一個月沒回a市，a市變化了很多，比如這茶廳，以前a市是沒這般純粹休閒且高雅的場所的。一是我們渴了，而是這茶廳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個新鮮，順道進來坐坐，反正無事。
一壺普洱，五十元，很便宜了。還有更便宜的，最低八元的清茶，便可以賴在這裡坐上一下午。也可能是開業不久，為了招攬客人所以價格才會這麼低廉。
「徐波，問你個事，那吳賢虎手下的舒鳴麒，你們到底是種什麼關係？」本來是在聊a市的發展趨勢的，趁我喝口茶歇氣的時間段兒，他竟突然轉了這個話題來。
「沒什麼關係。」
鮑偉一笑，輕歎上一口氣，，「那那個和你玩的很要好的溫世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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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老地方點幾個菜，我還有點事，完了就來。」她鬆開我的手，我心中不適，再次抓住她的手，「一起去！我才回來就只找你了，一腔熱血一肚子的熱情，怎麼能被別的事耽擱呢？」
「徐波……」
「徐波？」姐的聲音後是一個男生的質疑，一點怒意，一點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