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四十章 伏筆 文 / 十緒
第二百四十章伏筆
「姐,怎麼回來這麼遲?」坐在樓下客廳看電視,聽到門外響動,我在沙發上略側了頭。
「你怎麼還在看電視?」姐鎖好門,似不經意的避開了我的問題。
「明天我還不去學校。」我關了電視,趿上拖鞋,隨她上樓。
「吃晚飯了嗎?」
「吃了,三哥請客。」我張張嘴,終是沒再問出口,那是她的事,本就不該我摻和的。我連自己對她是不是喜歡的感情都不確定,如何好參與到其中呢。
看她進了浴室,我心下不由抑鬱,腦子裡反覆出現她和夏東梁走在一起的畫面,一時心情也低落了。
今晚的她格外的話少,忍不住問她情況,她只道今天考試累了,我只有閉嘴,憂心的看著她睡下,心情沉悶。
第二天晚上請達子吃飯,沒有青雲氣氛也不錯,達子喝了很多,我們送他回去,要分別時他攬著我說了句注意,叫我們注意安全,注意點南幫的人。
這話就奇怪了,達子話後就又神志不清了,伺候他在床上睡死後,致海在我們的追問下終於吐出了實情,他因來時和青雲達子出去一個地方玩,惹上了幾個自稱為南幫的小混混,他們為此糾纏上了達子二人,達子叫人來群架,那些人見機不對就跑路,但又時時在他們上學放學路上落單時偷襲。因為不知道他們名字和落腳點,達子幾人不勝其煩,想打都打不了。
又送了致海回家,天色更沉,十一點多了,街上由於結了冰的緣故車也少了,喻寧預備送我回去,我婉拒了。我現在和黃寺他們關係已經緩和,再說幾個人我一應付得來。
目送喻寧轉彎離開後,我優哉游哉的點起了一支煙,別了這麼久可沒把我憋死。吞吐中手機響了,摸出手機來一個冷驚,我側身回頭,才看到一個人影,兜頭一個東西下來,下意識的散開時去扯布袋,身子被抱住,腹上一擊。
「媽的,就知道會有一個落單!」跟前一人說時,我手上一緊,雙手已被綁住。
「喂,放開我!你們是跟──」臉上一記,身子還被人抱著,我有點暈,身後人拖著軟耷耷的我去了一個地方,沒有幾步,嘴巴被摀住。
「嗯!」我掙扎,手腿都被按住。布袋裡氧氣不夠,我掙了掙,胸膛上挨了一下。他們此刻緊張的一個個屏息靜止了動作定是在躲避什麼,顧不上脖子上被掐,我死命的哼唧出來,身上壓制果然更緊,一共四個人。
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大叫出我的名字,一陣嘈雜的闖入聲後,他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冒充……」未說完,身後掐著我脖子捂著我嘴的人突然一鬆手,「走!」
頭磕地上,這是在草叢裡。我急切地呼吸著袋口處流通進來的新鮮空氣,臉上濕冷冷的疼。
袋子被揭下,「喻寧……」不免欣慰。草草止了下臉上的血,我跟他回了家。
他婆婆一直有早睡習慣,被我們吵到,得知我來借宿一夜非要起來給我加被子等,被喻寧勸止了。幸虧婆婆視力不好,要不他婆婆定是勸不下了。
看到鏡子裡自己顴骨上的一條傷口,拇指長,差點劃到太陽穴上,我不由咂舌,十分的心疼。喻寧藥箱裡的跌打藥很全,最後抹了個黑糊糊的東西上去,傷口猛地灼燒起來,我差點沒忍住去把那些東西扒拉下來。
「小點聲!」喻寧及時的打住我,我用手給自己扇著風,「要不要這麼猛……」
「良藥苦口利於病,沒聽說過嗎?」
「我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總之快點好是最好的。」
「……那是。」
躺床上,想著之前的事,喻寧說他明個兒開始會去查清楚的,他都說話了,我也沒必要急了。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呆望著黑夜胡思亂想,身子一動,不小心看到身邊人還睜著眼,那兩抹光嚇了下我,他說:「什麼事?」
「明天起床叫我,我跟你一起去。」找了個話說。
「嗯,我知道。」他聲音很沉,不像是睡了一半醒來的,我心中一哂,猶豫下懇求出來,「明天……別告訴黃寺。」
「那你打算自己跟他說?」
「嗯……」
「你傷口不淺,黃寺看得出的。你要是隱瞞,到時候他知道了更麻煩。」
「嗯……」我沉吟,「你不告訴他就好了。」
「不行。」
我無語,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之前不是走了嗎?怎麼又突然跑回來找我了?」
他似在想什麼,一會兒後才回答:「蕭子達不是提醒了我們嗎。」
不大相信他這個理由,沒有再問,他自己接上了話:「南幫的人那麼多,並不是所有人都互相認識的。」頓了一下,他又道:「連黃寺也是,現在認得他的也就是和他好的那麼些人,幫裡更多的人只知道他們老大是個年輕人,並不一定知道是趙瀧。再那些更外圍的人,就算和黃寺他們面對面,也不能認出他們來。」
「總之,按蕭子達的話來說,那些人沒抓住前,我們最好誰都不要落單……你最要注意。」
……
一夜再無話可說。
早上硬是不想起床,天還沒亮,才五點半,我裹緊了被子,「再睡十分鐘。」
燈亮起來,極刺眼,頭昏腦脹,正迷迷糊糊,耳邊響起音樂,無比刺耳。「幹什麼?」我惱火的坐起來。
「楊直矗的電話。」
「啊?」我的手機明明在昨晚調靜音了。
「我給你接了。」他倒直接,我只有接起,「姐……」
「起了嗎?」
「剛醒……」
「昨晚你是在哪玩啊?打你電話你硬是不接。」她生氣了,我渾濁的腦子內部思維這一刻強制性各就各位,「我在喻寧家,昨天一起吃飯吃得遲了……昨天被灌了酒,喝得多了,就沒敢回去……手機調靜音了,我忘告訴你……」忙解釋。
「今天是去學校的吧?」
「嗯,正起來呢。」我接過喻寧拋來的衣服。
「今天這麼早要去學校昨晚還玩那麼晚?你真是越來越沒生活規律了啊!」
「啊?昨天是例外……啊啊,那個,姐,再以後不會了,我現在正穿衣服呢,先掛了啊。」急切是由於發現喻寧就在一側盯著我的手忙腳亂,謊言連篇。
「今天晚上要回來!」
「我知道了知道了!」匆忙掛機,我不再看喻寧,在床上靜了靜,這才開始穿衣。
喻寧幫我在臉上糊了個小補丁,畢竟就那樣出去也不好。我心裡還耿耿於懷著剛才的事,明明還可以再睡上幾分鐘的。
「楊直矗給你很多電話了,難為她這麼早就給你電話來關心你情況,也只有她才能讓你火氣一瞬即全嚥回肚子了去了。」
這個話題我懶得與他糾纏,照著鏡子抹了香,整理好衣服帽子,喻寧昨晚給我把濕了的外衣外褲都烤乾了。
「這東西帖的這麼明顯,黃寺肯定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抱怨。
「不貼更明顯。」他領我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這樣貼著黃寺一時也看不見傷口,我隨便扯個謊得了,你別──」
「不成!」喻寧果斷的我無可奈何。
「這麼不行?」
「你想被那些小混混糾纏死?交給黃寺處理,也免得蕭子達他們再跟你一樣。」
這倒也是,可是──「你處理不就好了。」
「不行。」
「這麼就你不行呢?」
「要得到黃寺的許可才好辦事。」
「喂,你要不要那麼公式化?」
他深吸口氣,「這是規矩。」
「麻煩!」我暗罵,狗屁的規矩!一切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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