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四十一章 商量的條件 文 / 十緒
第二百四十一章商量的條件
去學校，教室裡的人已回來大部分了。致海見到我臉上新戰痕不由一驚，自然是過來詢問，我如實告知，他果真怒了，我安穩的坐下來清理桌子，鮑偉一直盯著我，我打發了致海回位上，無視掉周映對我的一切表態。
早自習下了果然找到達子的抨擊，只因我阻止了他魯莽的向鮑偉尋仇。
廁所裡抽煙，達子恨恨地丟了半截煙，「為什麼？」
「不是他們作的。」
「怎麼會不是？媽的，那天要不是他們指名點姓的說了你，我他媽怎麼會──哼！」
「說了我什麼？」看達子暴跳如雷，我格外的冷靜。
「他們──他們說你……唉，媽的，不說了，說來就氣！」
「說什麼？我還沒氣呢。抽支煙先。「我遞他一支，喻寧和致海在外面當路障，外面在廁所內反鎖了門，達子甩頭向窗外，「不抽。」
「把你這麼個冷靜的人都氣得當場動手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了，你不說也罷，我大概的知道是什麼類型的話了，你沒必要計較的，我聽多了。」
「媽的，鮑偉他們就縱容著他們？」
「鮑偉他們不知道。」
「你憑什麼說他們不知道？」
「你又憑什麼說他們知道呢？」
「他們口口聲聲地說他們南幫的人不都是任我們捏的軟柿子，不就是記恨我們鬧了他們幾個地方嗎？他們這麼做，鮑偉他們這麼都脫不了這層關係！」
達子今天不同一般的生氣，我出乎意料的平靜，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不是他們做的，我會和他們好好的談下這事。」
「你怎麼就相信他們呢？你看看你，才回來，我們就連累你了……」
「這怎麼叫連累？要錯也是我在先，之前搗亂他們場子總歸是我的事，不該讓你替我擔著做……」
「徐波，這事我他媽真忍不下去了！」
「你別激動，等我先去問個明白。」
達子皺緊了眉，我安慰道：「會解決的，相信我，你別亂來，先等我問問他們。」
「好，就聽你一次。」
回來後第一天學得還挺帶勁，新鮮感使然。下午最後一節課下，班裡就有人抱著籃球衝了出去。課外活動時間，班裡人不多，食堂爆滿，熱鬧非凡。我端著杯粥咬著饅頭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桌上並不乾淨，也沒地兒供我去了，致海找了達子去，喻寧定是找黃寺回報情況了。
思考著黃寺找來該怎麼個說法，又要給達子怎樣的一個交代。這是對面一人坐下來，我不耐地抬頭，卻是鮑偉。
一臉譏誚，「才回來就又出事了？」
無視掉他，他繼續笑道：「聽黃寺說，打伏擊的還是自稱為南幫的人？」
「怎麼？」抬頭反問，就看到食堂門口黃寺的身影。
「不是我們的人。」鮑偉盯著我。
「我知道。」我靜靜回他。
低頭吸完最後一點粥，突覺自己太旁若無人了點，一抬頭，發現黃寺正皺著眉看著我，我不由一點尷尬，剛剛還吸那麼大聲。
「應該不是我們的人。」黃寺似在與鮑偉說，鮑偉微點下巴，「我跟他說了。不是應該，是根本不是。」
我微微一笑，他還真肯定。黃寺給了我解決方法，「以後喻寧會送你回去，蕭子達和曲志海他們我也會叫人跟著看，總會抓著人的，到時候一問就知道了。」
喻寧送我回去，還每晚──我心中暗自苦臉狀，要是晚上趁機抽點煙去會兒網吧之類的，行蹤豈不是要被掌握的一清二楚？
「怎麼樣？」黃寺問道，鮑偉說：「你叫跟就跟唄，看徐波。」
「嗯。」我只有應。
「哎對了，趙瀧不是今天回來嗎？他今天什麼時候回來？」鮑偉岔開了話題。
黃寺看了眼食堂一邊牆上的大掛鐘，六點一十，「估計回來了吧。」
「回來了也不告訴聲。」
「他回來就回來了唄，告訴你幹什麼？」
「唉，早知道我也吃些回來的。」鮑偉懷念起在w市晚睡晚起的美好時光。
「在w市就那麼好玩？仍我一個人在家你們也好意思。」
「誰叫你當年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到普通班去。」鮑偉飛快的啃著一個雞腿。
「呃……」我吃飽喝足，在他們對面乾坐著也沒事了就想走，鮑偉抽了張紙巾出來後把紙巾包丟到黃寺面前，「我先走了，還要打幾盤籃球去。」說完就跑了。
對於鮑偉的速度我怔了怔，反應過來就對黃寺說：「沒什麼事了，我也先走了。」禮貌性待他答覆，他望過來卻是說：「等等。」
「坐。」他掃眼那掛鐘，「你沒什麼要緊事的話我想跟你說幾個事。」
見我還站著，他一笑，「你有什麼要緊事嗎？」
坐下，他說：「還有三個多月就要考高了，你得抓緊了。」
說到學習我慣性的笑不出來，就像小時候特別不喜歡補課一樣，很歡快的笑著逗爸媽開心時一聽他們提這個事我就臉部抽搐。他繼續道：「聽喻寧說，你今天數學課上百分之十的內容都沒聽懂，是嗎？」
我不由暗罵。上午最後兩節數學課，佈置作業下來喻寧來考察，盯了我半天我硬是一道題也做不出來，最後受不了了我便沒好氣地告訴了他，以前學的我差不多都忘了，記得的一點零碎的公式在這樣複雜的題目裡根本排不上用場，上課聽不懂也就懶得聽了。哪知這麼點小事他也讓黃寺知道了。
「英語呢？考試你不抄有把握考到五十分嗎？」
我低頭望著一邊發呆，在w市即使經歷了那麼多，但畢竟時間上是寬裕的，心玩野了，一時間還真收不回來，也不想收回來。
「文綜你有把握過兩百嗎？」
「徐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是想著考x美嗎？那學校英語起碼要過六十，你可以麼？你給了我們承諾的，你保證要好好學習的，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又想退縮了呢？」
低頭沒話說，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幾天……唔，還給你兩天調整時間，兩天後，喻寧開始給你補課，怎麼樣？」
有商量嗎？沒有。我不言，黃寺說：「或者喻寧給你輔導平時作業，我每天課外活動去你教室給你補數學。」
我抬頭──終於忍不住抬頭！「不用了，喻寧給我補就好了。」
──一下子就著了他的道了。
「要是當天的任務完成不了的話，你跟我回去補，怎麼樣？」
跟他回去？去那個有趙瀧在、有鮑偉在的那棟屋子？我不由惱怒，但鑒於之前幾個月發生的事以及我承諾過的話，我只有不做聲當默認了。
「兩天的休息時間，記好。」
「我知道。」裝平靜也裝不出來，很不爽。
「還有。」他一頓，這一頓是因為極為不耐煩、惱怒的眼神，他一笑：「這個月底一天半的假，星期五晚上李伯請我們一起去他家吃飯，不能不去。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嗯。」他擦完嘴巴和手，僵住的氣氛一下子消散在他的輕鬆動作裡，「你吃飽了嗎？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兒什麼去？」
「不用了。」
「那走吧，也不早了，都快六點半了。」他笑著，我一肚子的鬱悶，是在是憋不出什麼好表情來，他似乎早料到了，一拍我肩，「好好學，放輕鬆點，這是你遲早都要學進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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