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中毒 文 / 十緒
第二百四十九章中毒
晚上過的極其不痛快，好不容易約了姐出來出去吃趟飯，豈知卻因為下午煙的事而整的食慾不佳。喻寧是一直在附近看著我接了姐並一起在餐館坐下才離開的，大約是臉色還有點不對勁，姐在燈光下端詳了我好久，數次說要去醫院。我豈敢上醫院，況且吃完飯還有使命等著我呢。
借姐點菜之際上廁所，一邊快色剝了趙瀧的電話號碼，心中暗罵不斷。
「喂……」
「趙瀧。」
「來了嗎？」他慵懶的一句，更讓我惱。「今晚我不能去了，我約了人……」
「現在十點，你要多長時間，我可以等你。」
咬牙切齒，暗罵該死，但還是說：「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十二點前，落日公園，要不什麼結果你該明白。」
深吸口氣，我恨道：「我知道。」
用水沖了沖臉，擦淨，臉色還是有點蒼白，我揉搓了下臉部，鬧鐘構思著待會兒向姐的說法。那該死的趙瀧，在放學後還專程差人帶了口信給我，今天下午課外活動沒完成的項目放學後落日公園繼續。要不是約了姐……
這一餐飯還算愉快，姐很開心，只此我也知足了，太久沒見到她持續的咯咯笑聲了。美中不足的是我不能與她一起踏進家門，我說：達子與青雲鬧了矛盾，青雲的電話現在打都還是關機，我必須去他家開到一下他。把擴音器打開，給青雲的電話裡傳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類話，姐叮囑了好幾遍安全問題才答應我不跟她回家。
送她到家門口，目送她進屋後我坐了的士去落日公園。落日公園的路線我閉著眼睛都能摸清，給趙瀧打了電話，通知他來某一處。
落日公園裡承載了我過去的很多美好片段，可是那些美好，都抵不過一次果斷決絕的離開。就是在，我就像他們口中所說喪家之犬一樣，躺在角落裡舔舐自己傷口，結果遇到一夥痞子，一波一波的霉運，身上僅有的幾塊錢也被搶走，然後遇到姐……
不明白趙瀧為什麼要選在這裡碰頭，這個地方我很久沒來了，就是不想再回憶起，可是趙瀧卻……微微苦笑。
趙瀧獨自帶著那半條煙來了，廢話沒說，我自覺點起，之前晚飯吃了四層飽，我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豈知在拿起煙支時還是不由得的抗拒。
「快點啊。」
一支快速解決掉後他說：「今晚沒什麼事，你可以慢點抽。」
媽的。瞪著他想質問他到底想怎麼樣，到底還要折磨我幾天，但見他那副模樣我就再提不起與他說的**。
點了煙，黑幕中一點跳躍的火焰，掃視周圍，估計也沒人注意到這裡。我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在享受，熟悉的味道湧上來，只是再不能排解我心中煩惱。我硬著頭皮抽完第三支，咳嗽不止。
狠狠地盯著趙瀧，他冷眼觀看，他說：「不要停。」
如今想來，那個時候的我真傻，趙瀧玩命似地整我我還拯救順他意拿命玩了。那一刻我就只在恨自己為什麼會被趙瀧抓到了，連一點反抗的**都模樣，也不敢。
黃寺對我下了禁煙令，我卻模想到趙瀧要求我做的，正是在持續不斷的違背這條禁令。只為了不被黃寺發現抽了支煙的事，卻要忍受一條煙的罪。趙瀧當時在想什麼，我時至今日也不能說出具體原因，也不想再深入追究。這種事，也只有我才會去傻愣吧唧的真去做了。
第五支時我又想嘔吐了，這回是每支都要吞下去幾口，照這樣下去，我還真會中毒的。可是看趙瀧那張臉，哪有叫停的想法。
邊咳嗽邊抽，還得自己強迫自己做這種事。指頭間一支煙燃燒了一半了，我卻再沒勇氣餵它到嘴裡，扶著樹發抖，身上直冒冷汗，頭暈不止。
趙瀧一動了下位置，嗤道：「不行了？」
我三眼撐樹幹上的手指間的煙，一陣噁心，又一個冷驚。
「你今晚狀態不到位勒。」他諷道，我直抖，顫著音道：「我真不行了。煙我不抽了，以後都不抽了，行不行？」勉強保持鎮定。
趙瀧打燃火機，我只覺刺眼，他昂首示意我指間快被風勢催著燒完的煙頭，「你不要浪費時間，還有四盒半。」他聳聳肩，表示我沒有他路可走。
重重歎出，我咬緊牙，扶著樹幹掐滅了那支煙頭。跟趙瀧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低聲下氣乞求他不下三次了，他還是不肯鬆手。不就是中毒麼，大不了一死，媽的！暗自這樣想，我卻沒想到去拒絕掉這煙，反正死都不怕了，害怕黃寺做什麼。可惜當時的我沒意識到這一點。
一支煙後咳嗽的更劇烈，腦子內一片亂，眼前身子烏黑一片。我無力的跪倒在地，頭暈眩不止，跟枉說站起來了。
「趙……瀧，我真不行了。」有點缺氧，我大口吸著氣，缺氧狀況並不見好。趙瀧點了支煙遞來，我抓住他手腕，這煙味我聞著都想吐，「我錯了趙瀧……我真、真抗不了了……」臉部有些抽搐，我乞求出。
他將煙未到我唇前，我撇開頭，「趙、趙瀧，我真、真不行了，我戒、戒煙，別給我了……」腦子裡混沌成一片，只覺揚起吸不進肺裡，抓他的手也無力，喉嚨疼，頭疼，胃裡難受至極。
正在這時，我褲兜裡的手機震起來，我沒力氣管它。手機想了一陣，只停歇了兩秒又開始了。我的腦子愈發混濁了，伏在草地上乾嘔，似乎吐了點東西出來，可是還有什麼令人難受的東西堵在胸口。
手機不停響動，一會兒跟前沉默著的招手手機亮了下，頭頂白晃晃一片。我想爬起，四肢乏力。「趙……趙瀧……」如蚊吟。
太難受了。……頭疼的我乏力的趴在地上，貼地的一面臉上濕濕的，我是為漸漸模糊。
「徐波！」
有人叫我，我稍稍清醒了些，可是四肢不聽我使喚，我甚至沒力氣去抬頭尋找那個叫我的人是誰。
「徐波！」
極為刺眼的光在身邊亮起，我無力的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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