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五十六章 突襲 文 / 十緒

    第二百五十六章突襲

    早上被鮑偉叫醒，十分不爽。起先他借用了姐的名頭，說她發了條信息來叫我回家，一條短信而已，我仍困著，沒理他。不料他就站在我床邊不遠念出了她發的內容，我登時便跳下床開始與他搶奪。心裡將這豬頭罵了上百遍，竟私看人短信！

    「都兄弟嘛，一條短信還藏著掖著……」鮑偉極為囂張，還是黃寺出來主持了公道，鮑偉老實的束手就擒。

    沒留下來吃中餐，走出門鮑偉還向我揮著手：「以後有空多回來玩玩啊……哈哈哈哈……」

    去了某餐館，店內某一桌上不止姐一人，三哥在也就算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九哥他們也回來了。

    菜陸續上桌，一桌子的視線都聚集到我身上，這一刻我只恨不得瞬間消失，緩解一下自己的吃驚。

    「來，坐。」長方形的桌子，三哥給我拉開了一把椅子。

    「嗯。」反應都被嚇的有點遲鈍了，但坐下去之前我還是收了點理智回來一一叫了聲。

    「徐波，又夜不歸宿啊。」九哥坐在楊直矗身側，笑瞇瞇的看著我。

    「沒有沒有。」二哥柳義坐在我左手處，他悠悠閒閒的雙眼一點閒散意思都沒有的看著我，我一時心虛，沒再辯解下去。

    「徐波，昨晚又去哪快活去了哈？」三哥的口無遮攔在這裡還真不合適，我給他乘去飯，「三哥別亂說，昨晚上真是有事了。」

    「你那會是有什麼正事要一夜不歸的？」三哥攬住坐下的我湊近小聲笑道。這小聲也小不到哪兒去，九哥他們都是已習慣我和三哥的熟稔的，這話雖是玩笑的語氣，但所含的被他們相信的真實成分也不小。

    「三哥，別鬧了，真是正事。」快速掃眼桌上的人，我無奈地向三哥解釋：「晚上我們校長請吃飯……」

    肩上忽被拍了下，三哥語重心長般，「你弄出了什麼大事了，竟被校長請吃飯？」

    意思被曲解成這樣，九哥、姐、二哥三人也質疑過來，我對上九哥目光，「九哥知道的，我們學校李校長是我爸一兄弟，我爸吩咐他平日裡有事沒事就照看我一下。昨晚一放學我就直接去他家了，一直吃飯到十一點多……那麼晚了，」我掃眼姐，「路上又沒的士了，我就在他家過夜了。」

    「噢哈哈，這樣！」三哥一樂，又拍了我一記，「我還以為真出了什麼事了呢，嚇我一跳，都要高考了。」

    正吃著，三哥又找了個不好的話題出來，正是我臉上那未完全好的傷痂。只一淡淡的痕跡了，難為他還注意的到。

    「怎麼誤傷到臉上去了？」九哥調侃道。

    三哥臉上的笑意分明是在指明一個原因，我也如他們所願的道出來：「班裡人打架。」瞭解到三哥所想，我心裡自嘲，接著講：「我給他們勸架，拉他們時就給闖到了。」我撫上那條略略高於皮膚的痂痕。

    「都高三了，你們班上一幫子人怎麼還這麼不消停啊？都沒說把勁兒用在學習上。」二哥少話，一直以來，他在九哥、三哥他們中對我都都處於不冷不熱的一個狀態，也是在我心裡最有權威的人。同樣的一句話，被二哥閒淡的語氣說出來，我也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回應──心虛兼著赧顏了。

    怎麼就覺得九哥他們這次回來就是給我和姐收心的。先教育了我，有連番問姐與夏東梁的事。九哥一直是不大管她找男友的，而那些她所熟識的男生估計九哥都摸了底，真的不過關的他也會用他的方式隔開他們。怎麼說都是要高考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九哥雖也不認同光明的前途非高考不可這一觀點，但他還是如所有長兄、父母一樣希望身邊人高中上榜的。

    高三學習緊張，雖然教育局下了政策不允許補課，但是那些政策就是一句空話樣，室內各個高中都一樣，高三的週五下午放假，週六下午就得去學校準備上晚自習。有限的假期，就這樣被兩頓飯給混過去了，想想不免覺得心疼。

    九哥昨天早上就已回來，本想著晚上可以聚一餐，豈知我沒回來，姐給我電話我也沒有接。她一向不是個催促人的人，也只是給我發了兩條信息，一條昨晚詢問我情況，一條今早令我回去。

    晚自習，趙瀧也在，只是依舊的與我形同陌路。下第一節課黃寺來找我，卻也是在隔著窗子冷眼瞧著趙瀧。趙瀧坐在前排，打鬧的人都遠離了他。他伏在桌上看書，我們只能見著他的背影，一個人，冷傲又孤獨。

    ──我怎麼會想到「孤獨」這個詞？趙瀧和「孤獨」是不搭調的，他從來都不會和這個詞掛鉤。

    趙瀧一直是個從骨子裡都會散發出傲氣來的人。是的，他驕傲。一個強硬、自信、處事果斷勇敢、為人剛強又不失圓滑的──這麼個人，這樣一個人，又怎能不驕傲。

    可是在這一瞬間，他是那樣一個寥落的背影，似乎就只剩下他那麼個寥落的背影了。這一剎那我竟會失神，這是什麼情緒？擔憂他了？心中冷哼，我瞇眼外望，黃寺手拍拍我肩，「徐波，好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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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