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她的召喚 文 / 十緒
第二百八十二章她的召喚
趙瀧出院是在第三天,中午午休快結束時,教室裡靜的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我去上廁所,再樓道間撞間正出來的他,驚得不淺。
他揚起嘴角,故意掃了眼我的兜,我繞開他,一隻腳踏進廁所時他「喂」了聲,我回頭不解的看著他,他咧嘴笑笑,手揚起擺了擺,「呵,沒事。」
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下午休的鈴聲一響起來,就有幾聲嚎叫從寂靜的教學樓裡某個樓道上傳來,那是一些提前醒來或者一個中午根本就沒睡的學生得到解放的號召。
漸漸的學校才鬧起來。我出了去,站在教室外的走道上呼吸新鮮空氣。同一時間就有許多同學出來活動身體,撐懶腰、曬太陽。
「嗨,徐波!」在門口看趙瀧來了沒,身後一股力道撞上來,那胳膊摟住我的肩。
「嗯?」
黃寺一臉開心,自打我們在一起後,他每次過來找我都活躍的異常。
「趙瀧回來了?」
「嗯。」
他摟著我走到趙瀧所對的窗戶前,「趙瀧,給我帶的東西呢?」
趙瀧瞟了我眼,拿出個還沾著水的蘋果,「就一個。」
「就一個?」黃寺瞅見他抽屜裡的大袋子,「那不還有嗎?」
「我不吃啊?周映還叫我給他留一個呢,我都還得喝鮑魚翅分。」「鮑魚翅」鮑偉幾年前的綽號,趙瀧剛叫完,頭上就挨了默默走到他身後的鮑偉一記,「媽的,說我什麼?」
「喂喂喂,先別鬧!有刀嗎?」黃寺拍拍窗台,我拿著蘋果十足的食慾。
「削過筆的刀要嗎?」趙瀧一手抓住鮑偉好動的手,一面不耐地叫道:「用手掰不就好了,誰還給你們專程帶水果刀來。」說完就壓倒性的優勢制住鮑偉,一手還蹂躪著鮑偉那最不准人侵襲的頭髮,惡狠狠地挑釁,「哥叫你下鮑魚翅怎麼了,幾天不見,囂張了是吧?平常也不知道去醫院看看我……」
「我……草,前幾天黃寺的課堂筆記還是我幫你備份的呢!草,放手!」
看他們鬧的同時,黃寺已掰開了那個大蘋果,脆脆的,我不客氣地接過大的那半咬了。
黃寺看著窗裡敗下陣來無可奈何的鮑偉嚼著蘋果優哉游哉的感歎道:「蘋果在學校裡吃就是好吃些。」即使只有一半。
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稀為貴。
晚自習姐來了短信,問我有沒有時間,出去坐坐。雖和黃寺他們現在似乎已又回到了久前的那親密關係,但這個事還真要稟下。
沒有立即回復短信,我給黃寺打了個招呼,他應了我才翻出去。
回來後很久沒幹過逃課的事了,而且還要翻牆,幸得我記憶還沒生疏,一氣呵成。到達姐制定的茶坊後,姐十分驚奇,「速度還蠻快的嘛。」
「開玩笑,也不看看是誰在等我!」看她開心的樣子我都覺得值。
「幾天不見,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姐給我叫了壺普洱。
「有事麼事需要效勞呢,姐?」我灌進一大口,險些噗出來,幸虧姐遞了手帕來搶救及時。「咳咳咳……好、好燙……這茶好燙……」看著熱氣縈繞在空氣中,我的腦子完全沒有開竅,就這樣直接灌茶,這不是不要命了嗎!我之前一點調侃的心思全被這高溫瞬間燙沒了。
上顎都燙破了,嘴唇更是痛苦。「姐你也不先告訴我聲!」
姐給我模樣逗笑了,哭笑不得的遞來她隨身攜帶的鏡子,「我以為你知道……看你要大口喝我準備說時你就已經……」
「啊,我的嘴巴……」嘴唇微腫,果真是見不得人了。
「我有藥膏,你要不要先抹點?」她拿出一個綠色的藥膏急切道。
「這什麼膏子?抹嘴唇上?」
「蘆薈膠,透明的,應該可以。」
「什麼叫應該?不用了不用了。」
「看腫成這樣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這點事。」我看眼鏡中皺起眉上唇腫起的自己,拒絕了,「一會兒就會好吧。」
「真不去?」她一邊急一邊笑。
「不去!」我忘了泡普洱的溫度,人家現弄出來沒多久,當然燙了。長時間不來,竟把這事兒忘了。
見我不滿的神色,她笑得更開心了,掩著嘴咯咯不停。
「有那麼好笑嗎?」
「呵呵,唔,不笑了……嗯,其實一點也不好笑……嗯,呵呵……」她擦了擦眼睛,「怎麼那麼著急?」
「……我渴了啊。」我訕訕道出,她一笑,「也不試下水溫,真是。」
這話題先暫過,我給自己嘴唇扇著風,「你這麼急找我出來幹什麼?」
她一手支著頭,一手晃著杯子,沒有說話。
茶坊設在二樓,地方很大,前來飲茶的人很少,她一安靜下來我才發現這裡是多麼的靜。「嗯?怎麼了?」
她笑了幾聲,「其實之前心情很差,但是在這坐了一會兒後,我已經好多了。」
「那還特地的叫我出來陪你?我可不像你磨下班主任就有一張請假條,我可是……」後面我自己住了嘴。
「嗯?你怎麼出來的?」她十分好奇。
「呃……」誰能想到我只是借個上廁所之名就竄出了學校,要不是今晚是一向軟弱不管事的歷史老師的課,我出來肯定還要花一番功夫。
「呵……」她很瞭解我,不需多說。「嗯,很抱歉,耽誤了你學習。」
「唉,誰叫是你叫的呢。」我小心的吃進一塊糕點,看她鄭重其事的歉意,我倒不好意思了,「沒事兒,今兒晚自習沒什麼課講,就做作業。真沒事,那作業很簡單,明天中午才交,我已經搞定很多了。」
「嗯。」
又聊了些
近期的生活與學習狀況,不著邊際的幻想也有,和她在一起很開心,看她開心我更開心,從心底升起的愉悅。
一個小時過去了也不覺得累,喝了好幾杯茶,嘴唇依舊腫著,姐再不聽我說,拉了我上醫院。一點小事還上醫院,我都覺得不好意思,還好醫生沒有嘲笑的眼神。開了一盒美寶燙傷膏,也沒多大事。
和她在街上閒逛,聊了好多,話題道最後漸漸傷感起來。她說:「徐波,你現在要好好學。」
「我現在可好學了好不,沒看見除你召喚外我幾乎兩點一線的生活了嗎?」
她微微一笑,「你那些兄弟可真好,管的住你。」
說的可真直白,我不甘道:「這就好了。」
她看著我,笑意裡沒有玩笑成分,「比以前好。」一會兒又說:「看見你認認真真的開始學習了我真的為你而感到開心。」話裡有點落寞的味道。
末了她拍拍我的肩,「好好學。」我的心隨之沉甸下來,她心裡有事,幾個小時的時間連隻言片語的內容都沒有提到。
很快就九點半,再過十幾分鐘學校就該放學了,我送了她回去。慢慢散步回去時掏出手機看了信息,喻寧發了好幾條,焦急的問我去向。鮑偉也給了我電話,由於我一直把手機調的靜音狀態,加上出來只告訴了黃寺沒其他人知道,之前看到他們的信息來便也沒有在意。
心情不錯,哼著歌在路上晃蕩。在一處等紅綠燈時一側停的車突然幾聲鳴笛,聲音夠響,離我又近,驚得我脫口而出的一句罵。看清駕駛座上的人後我心中又一驚,慌忙退後一步。
「徐波,怎麼在外面晃,這個點兒(時間)你們學校還沒放吧?」洪亮的嗓門。
「朱、朱哥。」不得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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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映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