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八十四章 借錢 文 / 十緒
第二百八十四章借錢
四月上旬已經很熱了，加上高考在即，即使教室裡窗戶和前後門大開，頭頂吊扇也轉動了起來，也抵不過那令人心煩意亂的高溫。
特別是中午，學校雖然已三番兩次的警告高三的學生不准去打球，但籃球場上還是會出現高三各個班的學生，那些學生打完球回來，教室裡汗水味道夾雜著食堂飯菜特有的油膩味，那可真是不好受。
出去洗碗時許久沒再一起過的致海突然前來，我比較開心的準備打招呼，他一臉小心樣，著急的扯了下我的衣服，我跟他去了人少的地兒，他說：「徐波，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可不可以借點錢我用？」
「嗯？」我看他謹慎的模樣，沒多想，「你要多少？」
「你現在有多少？」
「我現在身上很少帶多錢，」我一邊掏錢，「只五十多……」
「不夠，我需要很多。」
「嗯？要多少？」以前一起玩時，達子他們打牌賭博差點錢了常和我湊合，之後再還，從不拖欠。熟悉的感覺湧上來，我脫口而出：「我卡裡還有些錢，晚上放學後我可以去取……」
「三千塊有嗎？」
本想說「有」，突然意識到什麼，我關心了下，「你要這麼多幹什麼？」達子他們找我拿錢最多不會超過一千，他竟一下子開口三千，定然有事。
「應急，你有嗎？」他抓住我手臂，急切道。
「有是有，只是……」
「你放心，我會還你的，只是近期手上拿不出這麼多錢，」
「致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希望自己能幫上忙，「還是達子那邊……」
「別問那麼多了，你到底有沒有那麼多？沒有三千，先一千也行！」他眼中的焦急讓我更想弄清楚，「我有，你告訴我你要拿這錢幹什麼？」我反抓住他。
「我有事……」他想了想，「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一個很好的兄弟弄出了點事，需要錢出面。」
「嗯，這沒問題，我晚上就能給你。」
「晚上不行，我下午五點前就得要！」他迫不及待。
「這麼急？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五點前還沒有下課，昨天蹺課黃寺就訓了我半天，今天可不能在蹺了。「五點半，課外活動，怎麼樣？」課外活動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又沒課上，我翻出去黃寺應該不會責怪。
抱著這個念頭跟他說，豈料他很堅定地說不行，必須五點以前。「這個……」我真無法答應。
「徐波，中午午休出去怎麼樣？」他真的很急，待會兒午休時間可是有老師來查人數的。
為難時他突然雙手拽了我一把，他說：「徐波，成的話給信息我，拜託了！」說完轉身就走，我「喂」字才出口，身後傳來黃寺的叫聲，「徐波，幹嘛呢？」
「嗯？」看眼他，再望眼致海那已不見的背影，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又不知到底是個什麼事，一邊猜測致海也許是不想黃寺知道他找我借錢吧。
「沒什麼。」我甩甩碗裡得的水，往回走。
「剛剛那個是曲致海吧？」見我沒做聲，他接著問道：「他跟你神神秘秘的說什麼呢？」
「什麼神神秘秘？光天化日之下！」我指指天上日頭。
黃寺一笑，沒說什麼，知道我是在轉移話題，反正沒什麼事，我身邊又一直有人跟著，他也不怕我再出什麼事。
中午確實出去不了，李伯在快午休時還道咱班上來晃悠了圈，找我出去談了下最近的學習情況，之後也沒看到致海急，我也就打算如果他需要，我晚上再給他支源。
下午第二節課下後，三點多，正埋頭算題，致海突然出現在我桌邊，「徐波。」
「嗯？」
他點點桌子，出了去，我看了下喻寧所在的位子，他不在，貌似去廁所了。跟了致海出去，去了教學樓另一頭，他突然起身，鄭重的請求：「徐波，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我求你了，現在出去把錢借我吧！」
「不是我不借，而是……我現在真出去不了。」
「徐波。」他突然就要屈身，我嚇了下，扶住他，「你幹什麼！」
「我那兄弟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還是我帶他出去見識的，可現在……五點前不拿錢去，他們就要……」
「等一下，你是說──」「嗯，他……」「不是，我是說，他是惹了誰，連你都被搞成這樣？」我先更也許不用出錢事也可以搞定，只需某一人出面……
「趙瀧幫不了的。」致海一口氣道破我的想法。
「嗯？那是？」a市裡趙瀧都壓不住的，那只有……孫楓！東幫！
「徐波，我求你了，我真是有急用！三/點多了！」他幾乎急哭。
一時我也顧不上追根摸底了，「成，我現在就跟你出去。」說著，我摸出手機，給鮑偉電話。跟他打個招呼最好，喻寧跟他客客氣氣的，他告訴黃寺也免得黃寺這一驚之下跑出來找我。
翻牆出去，取三千塊給致海，很久沒有取這麼多現錢在手上了，總覺得一點不妥，致海道謝後就去他卡所在的銀行存錢了，我坐車回去。路上倒也沒人打電話來詢問，估計是鮑偉還沒有把事告訴黃寺。
速度很快，回去時第三節課還沒下時，我又給鮑偉通了消息，坐在超市等下課。還好不是什麼重要的課，回去後趙瀧雖然疑惑但沒問，喻寧看我回來站起來想說什麼，我腹稿都已準備好，他卻是走了出去。
相安無事。
趙瀧身體不適，打不了籃球，拿了練習題去看周映或者別的班的比賽，倒也學習的進去。我坐旁邊看他們運球，一邊大朵快頤。可能是吃的聲音太歡快了，趙瀧有點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繼續他的大氣環流。我打量了下自己手上的東西，只不過拿了個比較香的鴨腿，另一手上端了杯白開水，身邊幾袋花生薯片而罷了。
「嗨。」黃寺遞了紙巾給我，拉我到另一邊，「看你那滿嘴的油。」順手給我把身邊裝了饅頭的碗也移了過來，「別弄得剛討到飯的樣子好不？過去幾波人都看了我們不知多少眼了，形象！」
「什麼啊？管他們呢！」跟他說話我可不客氣，這可是姐托人給我帶來的。上次和她出去讚了下這鴨腿，回味了好多遍，千叮萬囑要她再經過時有時間了一定要買了送我來著。
「你你你，傷還沒痊癒本來就不該吃這個的！」黃寺圍著我團團轉。
「可是你先答應我的。」我知道我已吃的下巴上都油閃閃的了。
他吃癟，氣堵堵的道：「總之下次不會讓你吃了！」這話說得一邊的趙瀧都笑了，我嗤聲，心裡美哉哉的。
那一段日子，那一些小小的片段裡，我身邊總有著黃寺的身影，各種孩子氣，彷彿又回到了高一，初入學校時的不可一世，張揚，歡聲笑語與惡趣味，都是他在陪我玩，只是為了讓我再次融進他們的圈子。如今想來，可真是開心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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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
「蕭子達！」我一個箭步衝了進去，致海更驚，抱住了我身子不讓我再進去，藉著房間裡失去了玻璃的巨大的窗子外的那一點月光，我看到了達子，他的猙獰，他眼中的狂躁與令人心悸的悲痛。
那點點亮色下，是一個熟悉的裝架，一點煙氣妖嬈的盤旋上來……達子這是在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