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九十章 關係好了 文 / 十緒
第二百九十章關係好了
在家呆了一個多星期就去學校了，畢竟在學校學的東西會多點，那麼多人一起，氣氛也好。
致海沒來學校，他的桌子被老師搬到了一邊。班上調座位，趙瀧當仁不讓的坐到了我身邊，我是學不進去也得學了。喻寧似乎與趙瀧有矛盾，看趙瀧幾乎形影不離的照顧著我，他幾乎再沒來與我搭訕過。晚上與黃寺睡，問及這個事，他想了會兒，「你觀察的還挺細的嘛。」但沒說原因。
我用肘杵了他幾下，「喂，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關心起他來了？」
「你都不知道現在和趙瀧在一起，每次碰到他他都表現的有多冷淡，我觀察了好幾次才發現他是因為趙瀧在才沒有表情的，他們這是怎麼了？」我實在是弄不明白，喻寧隸屬於黃寺，黃寺和趙瀧的關係那是沒得說了，喻寧怎會、怎麼可能、又怎敢對趙瀧沒個好臉色呢。
黃寺岔開了話題，第二天問了鮑偉我才知道這事來由長得很。記得一年多以前我參與的第一次群架時曾與鮑偉一起提議，讓趙瀧幾個建個私人部隊，只是說說，但趙瀧放心上了。在他們勢力越來越大時，黃寺和趙瀧等都有了自己的一些兄弟，這些人除了都是隸屬於南幫的以外，雙方幾乎都沒有什麼聯繫。喻寧就是黃寺身邊最得力的兄弟之一，且不屬於趙瀧管轄，即使他是一幫之主。
在我與黃寺他們鬧得天翻地覆時，趙瀧多次曾預備以暴制暴，被黃寺打斷，其中很多次我遭難都是由黃寺的那些直屬兄弟報信與庇佑，由此與趙瀧免不了的衝突。
趙瀧和黃寺關係太好了，比如喻寧，黃寺叫他向左，他絕不會聽趙瀧說的向右，趙瀧為此不滿多次，但也不曾真與黃寺翻臉過。
二者，喻寧是黃寺秘密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喻寧身上的真相沒有暴露前，除了黃寺，再沒一人知道。後來黃寺被我弄進醫院，喻寧忍不住跳出來說明真相，趙瀧得知，暗暗忿忿，氣黃寺什麼都不告訴他。
第三，在喻寧身份披露出來後，我與趙瀧發生衝突，喻寧也毫不客氣地站出來幫我，這令趙瀧更不滿了。
現在我回來了，喻寧依舊我行我素，除了黃寺沒人叫的動，趙瀧不與他一般見識，但心裡難免的對他沒多大好感，他倆見面，鐵定的都比陌生人還要冰塊臉。
黃寺一如既往的不願意我知道太多，反正之前已經有很多事瞞著我了，不在乎再多這若干小事。
說到瞞我，很久前我也說過，在初入南幫時，我就已被裝進鼓裡了。趙瀧在李義民等拿我和黃寺的要挾下，他進南幫。之後南幫內亂，趙瀧漸漸勢大，黃寺當仁不讓的二把手，便是他主使的，盡可能的不告訴我任何關於他們所經歷的腥風血雨，不告訴我我頭頂的湛藍天空都是他們給的蔭護，他認為這樣不會拉我下水，不會讓我也陷入那幾乎看不見光明的深淵，結果……
好歹一切都完結了，一切真相我都已知曉，我們又站在了一起，哪怕我只能站在他們身後而不是同一條平行線上。
黑暗的一切似乎都已在趙瀧他們的控制下灰飛煙滅，接下來就是高考了，最後一道難關。我在心中感激、自勵。
趙瀧回家睡了，家裡四人齊了，高考臨近，黃寺又回到了忙碌的學業中。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是睡他房間，常常是我看小說到十二點多萌生出睡意，黃寺還坐在一側看課本或做習題。
我看他連打幾個呵欠還繼續振奮著自己看資料書，心裡都不忍了，「都快一點了，睡吧。」
「吵到你了嗎？」黃寺盡量慢下翻頁的速度來，「還是燈太亮了？」他已經是立著小檯燈學習了，我直言不諱，「你每天最早睡也是十二點過，第二天早上那麼早要起來，你身體受得了嗎？」
他看著我，我瞥他眼，給他合上書，「看你眼睛，每天都有血絲！不休息好，哪有精神再高考。」
「還有一點。」他又翻開了資料。
「你明明困了。」
他嘴角露出一點笑，雙眼皮都似沒力了，一副倦容。我猛奪過他的資料書，將書藏進被窩，藏於身後，管他還有幾題呢。
「喂，不做了不做了，掖被子裡小心給我弄壞了。快，給我，我放這邊，馬上睡。」
「你先躺下，關燈。」
黃寺很無奈，關了燈躺下，「現在可以給我了吧。」黑暗中他伸出手，我遞於他，看他放一邊床頭櫃上。
「徐波。」
「嗯？」
「我是不是每晚都影響你休息啦？」
「沒有。」
沉默良久，我翻身向上平躺著，他又說了話：「要不明天你跟鮑偉去睡吧，他估計很願意有人和他睡的……」
「不干……」一聽到要趕我走我睡意都沒了，拍拍他的胳膊，「你開燈吧。」
「嗯？」
「你要起來做作業就做吧，我不管你了。」
他還以為我有事，伸去開燈的手又縮了回來，帶著笑意說：「好好，睡覺，以後都早點睡。」
晚上和黃寺漸漸聊上了，我們一起回憶很早前的趣事，他一直對我和楊直矗的關係很感興趣，連著追問了好幾個晚上，我更是把對姐的細微感覺都盡可能的描繪了出來。和黃寺說話的好處就是，有些話說一遍他就明白了，不需要我再去講解。
許是太久沒與人說得上這些心底話，幾天下來，和黃寺關係更好後，我一直嘮嘮叨叨的講述了很多，他也沒不耐煩。以前我和吳賢虎之間發生的事，黃寺有問過，暴力部分我自動刪節，他也不追究，給我講遇到什麼事其實該怎麼做，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吶，我講了這麼多，該你講講你以前的事了。」每次都是我講到累，今天我自覺再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便想都沒想的反要求他一句。
「我？」黃寺頭枕在手臂上，精神不錯，「我這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要說的。」
若要講的話，我在九哥家的那些日子，黃寺的主要事務就是針對我惹下的事端吧。他這樣一說，我正好順勢轉走了話題，「你沒找女朋友？」
「你看我現在有麼？」
「那之前還有喜歡過的女生嗎？」
「哪有那個功夫……」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黃寺。」
「嗯？」
要說這件事我還有些不安，「趙瀧和石祁雲真的在談戀愛嗎？」
黃寺一段時間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是也回憶起那一段我挑起來的不好的事了，但我還是得問。
或許這是個敏感話題。我想。「黃寺？」我以為他睡著了。
「他們關係比較複雜。」我不知道黃寺所說的複雜其實是指趙瀧與石白的關係，他們之間的利益關係，這些以後會講到。黃寺不願我知道多，何況這事兒目前也不涉及我。
「噢……」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語氣沒有之前輕鬆了。
「嗯……」我也真沒放心上，只是偶爾想到罷了。「我就是不見趙瀧與石祁雲在一起，覺得挺奇怪的，突然想到就問一下。」
「嗯。」黃寺的呼吸也變沉重了，「這些事是他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管，知道不？」
「噢。」那時的我很聽話，叫我沒多想我也沒多想，想也沒必要。
————————————————————————————
下一章預告：
趙瀧走在我前面一點，這時我才發現，對於這場無聲的交戰，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趙瀧完全是把他們當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