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九十一章 強力的班長 文 / 十緒

    第二百九十一章強力的班長

    第二天早上去上課，才進校門，碰見趁人流準備出校的孫楓等人，四目交接，孫楓嘴角是輕蔑的笑意，目光冷冷的，趾高氣揚的，時間都似乎為此靜止了幾秒。

    許久不見這個死對頭了，這支隊伍裡倒是沒見著高成。黃寺在我背後攬住我，說了別的話題。趙瀧走在我前面一點，這時我才發現，對於這場無聲的交戰，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趙瀧完全是把他們當空氣了。

    「越來越囂張了。」鮑偉對著他們除了校門的背影歎道。

    「快高考了，誰理他們。」周映在一邊接話。我想了想，是快高考了，沒人敢管，只要事情做的別太露/骨，別明目張膽的到校長室門外打架或干殺人放火的違法勾當，學校都不會怎麼管你。離高考只四十多天了，這個時候的學生可不好惹，特別是上了學校黑名單的那些，高考後都自由了，說不準某一天你在回家的路上就會吃個悶虧。

    接連的上課還是挺累的，很是懷念以前的專業課。自打趙瀧坐到我身邊後，我的畫紙上課再沒用過。桌子上攤開的書下是各種卷子，還有種通用的草稿本，偶爾我會在各種公式間畫畫，只要不耽誤了正常學習，趙瀧也不會管我。

    藝術班是很活躍的，比別的班級凝聚力要強。下課時，教室裡很亂，班長與一女孩追逐到講台上，他搬了把椅子給女生畫肖像，一干人挺閒的。以前混在自己的世界裡，兩眼不看圈外事，也不知班上氣氛會這麼溫馨。

    「何梓栐。」趙瀧突然一句，我不明所以，他昂首示意過去，「他的名字。」又順手把三個字在草稿本上寫出，我汗顏，確實，到現在我只記得那威武的班長姓何，後面的二字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記好了。還有幾十天就畢業了，別畢業了你連班上幾個人的名字都叫不全。」趙瀧毫不客氣的指出，我沒回答，本來不能將人名與面孔對上號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偏偏就他這麼一說，我倒不好意思起來，只有暗自開始用心。

    何班長還是不錯的，在班上聲譽不錯，維護班集體不說，還學習成績優良，班上唯一全校唯一一個專業上考進了兩美院兼一南大的學生，連姐所在的一高的藝術生也比不了。他的速寫十分的強，是全省的的第二名，全市的第一名。他愛學習，但不是書獃子型，玩的也不錯，至少在趙瀧眼裡，我看到了他對他的欣賞。

    上課鈴響了，教室裡還是很鬧，過了大約半分鐘，何梓栐才在講台上開始催促各位同學各就各位。在老師走進來後，或者兩到三分鐘，班上才會完全進入上課狀態。除了地理課，要是老師教的不好或者更加沒震懾力，班上學生要有上課狀態會花上更長時間。

    上午的課除了數學是囂張教的必須認真聽以外，其他的課都很輕鬆，講台下竊竊私語聲不斷。做卷子、講卷子，做資料書，再是複習，週而復始。

    趙瀧坐我邊上的挺無聊的，以前秦許顏在世還能與他插科打諢上幾句，或者誰打個盹另一個人看老師，相得益彰。趙瀧在這裡，沒話跟他講，也不好睡覺，無聊到極點。越到後來，什麼課都沒能讓我生出持久的熱情來了。

    鮑偉課外活動去打球，我去看球，順便透氣。他們打球總是有空場地，趙瀧出乎意料的什麼課本都沒帶，捧了本厚厚的網游。

    「喲，你什麼時候也看網游啦？」黃寺拍拍他的肩，樂不可支道。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租的，我怎麼不知道？」黃寺也詫異，他幾乎幹什麼都與我們在一起，可從沒見過他進租書店。

    「周映的。」趙瀧很淡定。

    「你偷的他的？」黃寺出口必驚人。

    趙瀧很不爽，「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別在我這瞎晃悠了，一邊呆著去，擋光了你。」

    我笑出，黃寺看過來，一邊對他說：「我上場打球嘍。」也是詢問。

    「哎呀，」趙瀧不耐了，「去去去，快去快去，怎麼那麼煩呢？」

    黃寺很興奮，我都不知道他一直在樂什麼，從石凳上跳下，「呃，我回下教室。」

    「回去幹嘛？」黃寺緊接著問道。

    「拿個東西。」想到待會兒拿過來的東西，我心裡樂了，肯定會遭所有人羨慕加嫉妒的。

    「什麼東西？」他好奇道。

    「呵，好東西。」我揚手招呼下，轉身就閃了人。

    早上客廳裡一大袋梨，黃寺拿在手裡猶豫了下，嫌麻煩又放了回去，我則果斷了洗了一個偷帶到了學校。一直沒有吃，放到現在，物以稀為貴，到時候讓他們干吞口水。想到那副情景我就竊喜。

    拿了梨強捺住心中的喜悅往球場走，走到高二教學樓與高三教學樓中間的廣場上，突然撞見「稀客」高成。他身邊沒有孫楓，只有三個跟班，也許就是這樣我們才會鬧起來的吧。

    「唷，徐波？」他比孫楓話可多了，我掃了他一眼，逕自走我的路。

    「嗨，幹什麼去？聽說你又回來跟趙瀧了，是真的嗎？」他故意裝作很好奇的樣子，旁邊的人跟著哄笑。最令人生厭的是他竟跟我並肩齊行，一手還搭過來。

    「你幹什麼？」我猛退一步，掀了他一把。他身後的人要發作，被他攔下，「我當然是有事要跟你咨詢下嘍。」

    我冷眼看他，一肚子壞水，不知有什麼事還需要咨詢我的。

    「知道蕭子達嗎？」

    腦海裡又洶湧起翻天的浪濤來，我瞥他眼，走人。

    「他好歹也曾經是過你兄弟，你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有多慘，趙瀧把他哈那個曲致海……」

    「好狗不擋道。」我打開他的手，他身後的人也跟了他的性子，暴躁無比，當即揚了手臂過來，「你tmb說什麼？」

    我當即轉身一手擋開高成，盯著他，「你說什麼？」

    「老子說你mb……」

    唯一的飽含水分的梨脫手而出，兩棟大樓走道上的在場學生如同身在羅馬鬥牛場的觀眾席上一樣，要觀看這場打鬥極為方便，據後來說，很多人都看到了全場經過。

    兩棟大樓中橫著一面樓，那一樓雖然開窗不多，但是是老師的辦公樓。我哪顧得上那麼多，當下動手。

    梨子很結實的砸在那沒口德的男生臉上，他抱臉痛呼，高成反應遲了幾秒，我抓住那男生，一頓狠抽。

    敵不過他們人多，被迫放開那人，高成似乎很興奮，雖然出乎他意料的，在這最敏感的地帶的我竟然敢動手，但令他興奮的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是我率先動的手，就算在這裡我被打殘，我的過錯還是大的。

    「徐波，我還以為你他媽這些年磨礪的像個樣子了呢，原來還是和當年沒個兩樣啊……」高成大言不慚，我被人擄住，自然不得不由得他說。

    「高成，我草……」

    「徐波……」一邊教學樓裡湧來人，卻是班長何梓栐，他正拿了個饅頭從食堂過來，當即饅頭扔過來，又呼喚教室門口的友軍一齊過來。

    高成所在的音樂班在另一棟樓裡，與世隔絕，一時也沒他的人經過，他沒逃多遠，被人圍住，一場史無前例的較大規模群架在最引人注目的廣場中上演。我當時只知道很多人，但沒功夫去管，只專注著手下的那個罵了我最不能忍受的字眼的混蛋，一通教訓，順手還撿起了那只滾落過來的梨，直到梨肉模糊，直到我被人強行拉住並奪走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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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呃……」

    「帶一個的意圖很明顯，你真打算一個人獨食？」

    被一語戳中心聲，我實在不好意思接話，沒有料到他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