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九十九章 出大事 文 / 十緒
第二百九十九章出大事
「不許要酒。」我移開他杯子，她一手奪住，「你之前申明的是不待太久，沒有不能喝酒。」
「你到底怎麼了，有事可以說給我聽，我給你出謀劃策，或者我不多說。」
看她自顧自的喝，心裡窩火，她這一途似乎都是有預謀的，只不過有個我在身邊作陪襯罷了。待她喝的面色透紅，身上的酒氣暈眩了光，我推了推她，卻怔住。
她那一雙眸子，或是酒氣緣故，黑白分明，清澈透亮，一層水霧捂在之前，不由得被吸引住。
「徐波，對不起。」她撐著腦袋，手指蔥玉般，或是愛屋及烏了，總之看什麼地方都會覺得完美。一剎那彷彿又回到一年多以前的第一次，那日帶她上kiss，也是這般情形。那時自然是不知她這類御姐卻也是有蠻橫的姿態的，現在想來，無論她性格如何，我還是都打心眼的喜歡。
這時間不自主地描摹起她的鼻尖嘴唇了，聽到她溫柔下來的口氣，早被浮躁浸染的沉浮在大腦裡的火氣在一頓後就散了個七八分，「是為他？」
那個「他」我們都心知肚明。
她那水靈靈的雙眼確實是勾人心魄，可我還是順暢不了那口氣，想質問又氣憤的不屑問出那個名字。她似還有理性，話題隨著那在胸間醞釀出、散發開來的酒味兒揮發而找不到落腳點。她的手驀地撫上我額頭，「傻愣的看什麼呢？」
抓住她手臂，她驚了下，許是我手掌溫度對於她的灼熱來說太低了。
想留住這一刻溫存，卻還是拿下了她的手，猶豫幾秒放開了。終究不是我的，要、也只能要個完全屬於我的，她還和夏東梁藕斷絲連。
「姐，我想說一句。」
「嗯？」相信她現在腦子意識完全被酒氣侵蝕了，我只要說的話不是對她太驚世駭俗她都不會有大反應。
「你還對他有感覺嗎？」
「畢竟這麼長時間了……」
知道女人都是對感情難捨難分的動物，也許是被這裡氣氛蒸熏的，我斗膽道出：「斷了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台下晃來晃去的光影，一會兒撐著下巴張望，視線游移，思緒更是無著落點。我知道她是一直在逃避，「你總有一天會去面對的。」
「但不是今天。」良久，她悠悠道出，聲音飄渺。
「你這一頓是在為他而折騰自己嘍？」
她沒說話，我奪過她的杯子，一口氣灌入，直想壓下那股悶在胸口正中一直化不開去的氣，能衝散是更好。
「姐，別喝了！」我忍了火氣道。
「要麼陪我，要麼別說話。」她瞥了我一眼。
又喝了一點，雜酒最醉人了，我扶住她肩膀，「有事想發洩就發洩，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還是你那個小弟，一生都不會變。」
她淚水充盈，偏就忍了下去，轉頭一會眼淚就收了回去，「徐波，說正經的。」
「嗯，我在聽。」看她頓住話頭，眼神迷離，我就知道酒的後勁上來了，也卸去了她心裡相當一部分的防備、抗拒。這時候的人是不一般的柔軟，由內而外。
「我……大概不會再有精力去愛一個人了。」
「感覺要休息一陣了，可能要很久……很累……高考就像最後一道關卡。……我不知道對不對，其實不高考我也得在拿了畢業證後去f省定居了，夏東梁……」她斷斷續續地講了很多，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進清酒，也許是速度快了，胃裡竟然灼熱起來。
「不知道要休息多久呢……」她身子搖搖晃晃。
「嗯。」我心裡什麼滋味自個兒也分不清，「不論你要閉關修煉多久，我都會等著你，在你身邊陪著你。哪怕你去了f省。」──幹什麼都會陪著你，無論是當電燈泡還是需要隨叫隨到。我在心中用一句話排除所有情緒，堅定地告訴她，也堅定地安了自己的心。
她一笑，溫軟的氣息，面龐在光中秀美絕倫。壓抑的氣氛逐漸緩解，我看了下時間，察看了下她的情況，一切都安好後嚴肅的叮囑了她別走開，之後才去廁所。
洗了把臉，臉頰上還灼燒著，我喘息了幾口氣，擺正了自己的一些念想。在風口吹了會兒，待身上細胞都收起了慵懶後才又進了吧內。
想給九哥打個電話通知下，估計姐應該沒向九哥報情況。之前我也差點融進那氛圍裡，忘了給黃寺短信，不過他還沒電話來，應該沒多大問題……沒思考太多，翻出九哥手機號碼，還沒發出報平安的短信，事兒就出了。
太突然了。突然地就靜了，周圍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耳邊的喧鬧彷彿是一場夢境，乍然的就遠去了，隱隱約約，像被厚重的簾布統統裹住了。
身邊有動靜，下意識地向前躥了一躥。感覺是對的，我躲過了一擊。
「你們……幹什麼？」我想不起我的對頭裡有他們這一些，但關鍵是我很早就沒有在惹過事了啊，他們是誰？
兩人阻隔了那門與我的距離，怪不得忽覺這裡安靜，原來是他們早趕走了多餘的人，這裡只我、我們。
下意識地回身，果然！
身子一震，身前坐著一人，二十來歲，手裡摟著一個毫無知覺了的女孩。我心中驚駭萬分，注意著週遭人的動靜，堪堪躲過一些碰撞。
只聽那人笑道：「好敏捷的動作，我手裡的人你不認識嗎？」
姐！
「你要幹什麼？」我衝前兩步，身前阻了兩人過來，來勢洶洶。
「我要你束手就擒。」
說得倒輕巧，事情來得突然，我大腦都沒來得及回復正常的運轉。「你是誰？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沒說話，我身邊一陣風聲，我果斷側身貓腰閃過，在另一人的手下脫逃開。待那一棍子掃來未收之前搶身過去，一把撈住那棍頭，身子一挫，一腳踹去，那人立時白了眼，鬆了手，連退開好幾步。順勢滾開，一棍尾掄去另一側，趕來要招呼的一人悶哼聲閃了邊上去。肩上被踢到，我快速躥起到一邊，他們三面合圍我，一邊靠牆，更成死勢，但防禦上要好多了。
「我草你媽，你他媽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仇嗎？放開她！」我看到她脖子上擱住了一把刀，刀尖就貼在她臉頰邊。
「反應倒挺快。」那青年也不像混的，但那副口氣，卻是地道的混子口氣，一個看見已經是困獸之鬥了但還要逼弄下那隻野獸的混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她！弄醒她，讓她離開，我聽憑你發落！」我才想起從我一進這個範圍他就叫我束手就擒，他的目標應該就是我，要不大可以直接擄了姐去，犯不著弄暈她來威脅我。
「呵，你還有資格講條件嗎？」
「你的目標不就是我嗎？」我大吼出，手有點抖，很久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了，而且他還是用姐來嚇唬我。
「別！」看見一絲紅色在泛著光澤的刀面上散開來我腦子已然懵了，他、他真動手了！「別動！」我聲嘶力竭。
那青年看了我一眼，姐脖子上的刀面染上的紅色更多了，暈開來，我再無鬥志，「我投降，別動手！我、我……你放了她……」
他眼睛瞥來，我全身都戰慄了，這唯一的武器要是一鬆，不僅是我要任人宰割了，而且，姐的安慰我可是更顧不上了。
估計他們是看出來了我眼中的驚恐的，那血汩汩而出，猶豫間被人搶住了棍子，還未來得及奪回，後腦袋上咚地一下，天暈地轉。
第一感覺反而不是疼，趴地上的幾秒人是暈的，眼前的東西更是連輪廓都辨認不了。意識倏然回復，我想起姐，努力撐起身子，可未及爬起，背上腿上重重幾擊下來，劇痛無比。眼前多個人影晃了晃，又是一片虛影，我再無法爬起來。勉強抬起頭來，肩上又猛地遭了一記，頭疼加劇，瞬間刺痛了全身神經，我喊出來，卻抬不起身子來，天昏地暗……「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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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
「……別讓他死了。」
這是句很熟悉的話，直到我再次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時才想起來。很久前還在w市的時候，我和他人聯手算計趙瀧，卻不料被倒打一耙，被然拿作人質來威脅趙瀧。趙瀧一向是不待見我的，可是他還是來了。
那人給了趙瀧五分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