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章 未知的等待 文 / 十緒

    第三百章未知的等待

    後腦勺上一陣劇痛，我睜開眼，不知是不是光線太刺眼的緣故，只看得見幾個人影在我跟前晃蕩。試圖爬起來，卻發現手臂雙腿不一般的疼痛與乏力，掙扎一番後趴在地上，閉上眼。

    渾渾噩噩沒多大會兒，筋疲力盡的要進入休眠狀態，腦袋上一痛，我哼出來，那人模樣還不大清楚，我嘶啞道：「你、你們是？要幹什麼？」

    「醒的很快嘛。」是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很陌生。

    「你們……」想到姐，我忍痛問道：「你們把那女孩兒怎麼樣了？」

    「死到臨頭了還關心別人？」

    死到臨頭？努力看清跟前人的樣子，「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細想，真的這一段時間以來我誰都沒有招惹，誰還和我有深仇大恨呢？

    「那個是你女朋友嗎？長得挺標緻的……」

    拽住他的手，「你們別對她動手！她──」話斷於身上某個部位的劇痛，我嘶吼出，狠狠抓住了他，他的面容也漸漸清晰，我不認識，從沒見過。「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話未落音，後腰上一記，這一擊我實在忍受不住的鬆了手，痛！

    「你們、你們不可以對她動手，她、她你們也……」不能對她下手，她是a市內誰都沒膽量碰的人，她也不該經受這番……話沒說出來，我甚至沒時間打量下這裡的環境，沙子糊進眼裡，血不可遏制的汩汩出來，前胸後背小腹雙臂無一不痛，身子連蜷縮的力都沒了他們才會住手。

    「你們、你們呢……究竟是誰……我是目標，別對她動手……」抓住那人褲角，盡可能的懇求他們別傷害她。

    血濕了半邊臉，與地上的沙子混在一起，顧不及。那人一腳踹開我的懇求，我胳膊上儘是淤痕，本就痛苦不堪言，這與地面又摩擦一番，疼得眼淚都快出來。

    「別傷她……她是楊燁玖──」「我知道。」那青年一把拽起我，眼中輕蔑色毫不掩飾，「不就是楊燁玖的親妹子嗎？」這口氣令我心寒，他又說：「是又怎樣？我們已經動了南幫的趙瀧要罩的人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大本營都不在本市的楊燁玖。」

    「你……」

    「你這個樣子，還能怎麼救她？」那青年趾高氣揚，我一把抓住他手腕，身後就有人暴力扯開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反正都要死了，知道還有什麼用？」

    「你們不能對她動手，她……」威脅的話未說出口，隨即來的是一番直至我疼痛的暈厥毆打。他說：「你的耐力不錯，但不該這麼多廢話……」同時揚手一指我，我週遭待命的人便上了。他也只是留了一道命令：「別讓他死了。」

    「……別讓他死了。」

    這是句很熟悉的話，直到我再次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時才想起來。很久前還在w市的時候，我和他人聯手算計趙瀧，卻不料被倒打一耙，被然拿作人質來威脅趙瀧。趙瀧一向是不待見我的，可是他還是來了。

    那人給了趙瀧五分鐘時間，一邊給我放血，那股痛意，是深入骨髓的，我一輩子不能忘記。可他就那樣隻身來了，還護我先逃離……

    四週一片漆黑，恐懼伴隨著全身的疼痛讓我身體與精神共同受著不一般的煎熬，還心心念叨著姐的安危。

    恨自己，偏生就在這麼個時間帶她進了酒吧，我又一次讓她受了次本不該經受的罪。而這次，似乎更慘痛……

    比起上次在周映手下來說，周映也只是想給我個教訓罷了，而他們……想至此，我再克制不住胸腔內的那股火勢，大吼出：「有人嗎？我──」「求」字未出口，得來的是一腳，黑暗中一人很沒耐心地罵道：「叫嚷什麼呢？找死！」

    「那個女孩你們到底把她怎麼樣了！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我求你們放過她！我和你們再有什麼深仇大恨都與她無關！」還想再吼，那人又狠踢了我幾記，黑暗中誰也辨不清位置，只有我知道傷在哪兒，腦中一片空白，疼痛還如影隨形，但漸漸地我就沒有思考能力了……

    渾身酸疼，數次醒來周圍都是烏漆般黑，有點絕望，度秒如年。只要我開口說話，得來的便是拳腳相加，又愧對九哥與姐，更後悔沒有在時間到時按約定給黃寺電話，現在局面這麼糟糕，我止不住的戰慄。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不知道姐的下落，又也許是很久沒有動手過了，還被人蹂躪成這般模樣，所以這次才會這麼不經事，幾乎挨不過這種折磨。

    他們大約在等候誰，每次發現我醒來便會羞辱一番，脾氣暴躁，我挨的地方都不致命但是卻痛，寧願去死也不想再受這種折磨。想念黃寺，想念所有人，不知道身居何地，這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莫名其妙。

    昏昏沉沉，口渴難耐。他們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綁住我手腳，似乎很有自信我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我，也逃不出去。他們的這種胸有成竹令我感到害怕，有點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小報復，不是我和同齡人只見所謂的仇恨報復。

    在現實與夢境中穿梭，我想爬起來都難，身上發力又疼，在地上苟延殘喘了不知多久，身邊終於有了動靜。

    燈光刺眼非常，耳邊是許久沒聽到過的那主使青年的聲音，離我有點距離。「……幾個小時了？」

    有人回答他：「十一個小時了。」

    「……還沒來？」

    「……有事……」

    「他沒事吧？」聲音近了，我看到隱約的人影。

    「安分多了。」

    「安分？」人更近了，似乎就離我一步之遙，聲音也不高，「有餵過吃的嗎？」

    「是一個小時，死不了。」

    「……哥來了也不好交代，拿水過來喂點他，別真弄死他了。」

    一會兒後，有腳步聲臨近，我抓住來人褲腿，「你們……她怎麼樣了……」

    來人沒再對我施以拳腳，一把捏起我臉，「喝水了。」

    沒準備好，水直灌下，搶出來，那人也不鬆手，一瞬間溺水的感覺又回來了，拚命的反抗，反被一拳，幾乎嘔出來。

    「咳咳……」難受至極，氣管裡儘是水嗆著，說不出話來。

    「別再對他動手了……哥要來了，別讓他死了。」青年吩咐。

    「我們知道，死不了的他，放心好了。」

    誰要來了？吊著我的命等待那個人究竟是要幹什麼？呼吸有點困難，腦袋內漸漸發麻，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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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呵，你還有膽問出口？」

    「被你逮住，我也不打算能有生路出去，好歹也讓我死得瞑目吧。」我盡量讓自己聲音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