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零三章 報復（三） 文 / 十緒
第三百零三章報復（三）
「青雲是你拿來要挾蕭子達的？」看著眼前的野獸，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一樁痛心的事。
吳賢虎嘴角翹起，我已瞭然。「早在我再一次去w市時，你就已經發現我不受你控制了吧？所以你就對劉青雲下手，脅迫蕭子達來離間我和黃寺他們？甚至在事情敗露後殘忍的殺死劉青雲！」
吳賢虎眼中是對我瞭解實情的譏諷，我怒氣一瞬間貫通四肢，「你他媽就不是人！劉青雲還是個學生，你放過他又怎麼了！要想在a市內打拼，對幾個學生下手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接連的叫罵激怒了他，身上再一次遭到重擊，我疼得幾乎站不直身子來。
「你個小雜種，除了嘴硬還會幹什麼？壞我大事……」他仍舊記恨著我當初與外人合作救走了黃寺，讓他沒了籌碼要挾趙瀧、也失了一股重要的聯合力量，而且在那事後，二哥九哥開始限制他的自由，由二哥親自著手瓦解他在a市建起來的勢力。這仇、這恨，卻是不是我簡單一死就能洩恨的。
「喪心病狂……」
被一腳踹飛，沒人對我有憐憫。吳賢虎冷冷的笑著，這裡只剩下我和他，還有一個青年在唯一的出路──鐵門門口守著，那種靜，他們估計已見慣吳賢虎的發洩方式，他們視而不見的麻木與殘忍，都是劊子手該具備的潛質。
身子重重的摔地上，百骸俱散。腰間被什麼東西劃上，痛得我呻吟不止。左手撫過去，濕濕的一大片。右手勉強撐起身子離地一點，我摸到腰上一點凸出來的東西，碰不得，一碰就痛。血汩汩，我拿到一把破損了外殼的刀……
眼淚克制不住的流出來，我小心地快速的拔出了腰間戳進去了的一塊碎片，汗淋漓。手臂抖得厲害，痛吼聲，再撐不起，癱軟在地上，傷口貼地涼涼的，痛感撕扯著大腦神經，身子疲累但精神卻亢奮，處在極度的痛的亢奮裡。
大口喘息，「親自對我動手，值得嗎？我死了，趙瀧……他們會給我報仇的……所有人……都、都知道是你……他們……一定……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
「呵，詛咒我？」吳賢虎一指頭頂，「那世界真有神會如你願嗎？就算有，你罪也不淺，哈哈，跟我說報仇？哈哈哈哈……」他猖狂大笑。
可能是血的流失令我虛軟，大腦皮層直發麻，連話也沒力氣反駁。
「誰又說要殺了你呢？你以為你簡單的一死就能消了我心頭之恨？」
痛。濕冷的液體讓我體內燥熱的細胞漸漸安分下來，它們的活力正在大批消耗，它們正在大批死亡。
「呵……」我望向他，努力爬起來，對上他得意的一笑，繼續刺激他：「你的手段就像我一樣……怪不九哥一直不用你，把你廢置在a市，哈哈，因為你他媽就是個……」
再說不出話來，脖子被掐住，喘不過氣來，脖上一根筋突突地跳著。被提高地面一點點，好歹背靠著牆，至多至少也能讓我有一點依靠。
「你個小雜種，本來不想殺你的，非逼得你三哥我……」
「救……別……」腦袋漸漸發熱，抓緊他的手，腰上熱血又流出來，痛苦一再刺激醒了我，叫我殊死一搏。
「求……三、三哥……給……機會……我、我有話說……」盡作卑下姿態，求他，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求……一句……」嘴唇發麻，大腦內思緒幾次陷入空白。
「求你……」
「還有什麼要說的？」他饒有興致的鬆了點手上力道，我腳踏實地，大口喘息。
「還要求我什麼事？」
「保、保……九哥、我……」
「什麼？」他的火氣在剛剛那一施壓後減少了許多，這是放鬆了心情湊近了來，看我死前還要祈求些什麼。
「三、三哥……」叫三哥便是低頭了，被屈服了，我看得到他眼中的輕蔑與嘲弄。
「我、我……」我沒力氣再說下去，一手托緊了腰上那傷。他掃到，哼笑兩聲，彎腰離我更近。「我錯了三哥……我錯了……」
「說什麼哪？現在知道錯了？」輕輕的語氣後事我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竟然用另一手大力掐上我傷口，我全身都在抖，「錯了我……三哥……饒了我……」汗都流成了虛汗，我全身在劇痛後都脫了力，幾乎抓不住他的手腕。
「別……」又痛呼出來，涕淚泗流，淚眼婆娑，「三哥，我求你了，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他手指撕裂了我傷口，麻木了痛意的氣力瞬時快速活動，亂竄，直欲分泌出更多的痛意來。
「別……」我嘶喊出，聲音卻無力，一直在抖，手上、腦門上、背上全是汗。掰不開喉嚨上的魔爪，也移不了一直對我傷口蓄勢待發的吳賢虎的另一隻手。
「……求你。」
「現在知道錯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奢求我的原諒？啊？」伴隨著最後一聲諷意的詢問的是一腳，近距離下我防不勝防，也沒辦法防。
傷口痛得麻了，可麻木中還是泛著疼意，五臟六腑也都被撞擊的幾欲破裂。嘴裡全是血，眼前人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窗外太陽西斜，餘暉灑進來，那那番暖意擁抱不到我。
他鬆了手，我坐倒在地，血沫都沒力擦，直騰騰地從喘息的嘴裡流出來，左腰間的上我不敢去碰，頭暈眩。
「三哥……我錯了……二哥、二哥說過……他、他跟我說過……」
「什麼？」
「二哥……」我抬眼都沒力，整個身子都虛脫了，只是麻木的強迫自己重複著那句未完的話。
「老二跟你說了什麼？」他站在跟前，中氣十足。
「說了……說……別殺我……別、別再折磨我了……」眼淚又一次濕了眼眶，淚落下來，根本顧不上面前人是多麼的看不上自己。「求你了三哥，叫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真不行了……求三哥……給我機會……我……」
頭上一痛，他抓了我頭髮蹲下來，「老二跟你說過什麼？」
眼淚刺痛眼睛，血糊了嘴巴，「求你……」
「說！」他怒氣衝冠，說時加了力，身子湊得更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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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最後一絲光芒就要被掩住，一人破門而入，嚇了所有人一跳，之後是一更刺激人的聲音跳脫出來：「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