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二十五章 精神問題 文 / 十緒

    第三百二十五章精神問題

    七月六日，我清楚地記得前一天歐陽叔告訴我的時間，事情陡生變轉就在第二天。

    一大清早的，還未睡醒就被人叫起來，沒說明緣由，直帶我一路穿行，去了看/守/所正廳。

    看到趙瀧我驚了下，同時在他眼裡我也看到了驚詫，一閃而逝。

    是要交代最後的事了麼？我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如同古代上刑場前能准許死囚說出一個未了的心願一樣。

    悲哀，但坦然的緩步走了過去，經過一個個忙著的警員，淡然，冷漠。

    「跟我出來。」他轉身就走。

    回頭看了眼送我出來的警察，他輕頷首，「跟你朋友出去吧。」

    一直走到看守所大廳門口，我下意識止步，一抬頭就看到院門外一輛小車，副駕駛座上的正是周映。

    「怎麼了？」趙瀧回身不耐地打量著我，太陽灼熱，他瞇著眼，很自然的要帶我回家般。

    「喂，徐波！」車內的周映丟掉手上的煙，大聲打招呼。

    一怔。趙瀧走過來，拉了我跨出大門。「沒事了，跟我們回去了。」

    我的反應讓我自己都有點錯愕，猛抽開手，連退到大廳內，腦子短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還不想離開這裡？」

    後退上幾步，轉身就向裡走。趙瀧的腳步急促在身後，我抓住大門，「我不走！我全都說了，怎麼可以憑白無故的回去？」

    「你本來什麼事都沒幹過，再招什麼都是枉然。」

    「放開我！放手！」好久沒有大後果，吸引來裡面辦公的警察，看到疾步來的警察，我如看到救星般大呼道：「快！快來幫我！我罪過那麼清楚！他們都是騙子，我……」

    話止於暗中一掌，趙瀧掰開我手指，周映一邊幫忙一邊向趕來的警察賠笑道：「他前一段時間受了很多刺激，精神一直不大正常……好好，麻煩你了，送他上那輛車就好了，我們得趕緊送他去市醫院……這幾天在裡面，他被當做個嫌疑犯抓著，心理上……」

    車上一個警察幫忙「護送」出來，背上的傷處連連痛著，我汗流不止，死死抓住警察的衣服，他們反倒摁緊了我。警察也不信我的話，只有周映在一邊謊言連篇的敷衍：「他從小就沒有見過那麼大陣勢，更何況是被弄進看守所裡關了幾天，裡邊肯定有一些嚇到他了……」

    當真是去了醫院，歐陽叔接了我，警察粗粗地掃了眼我的病例資料，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遠去。

    搶身出去，趙瀧狠推了我一把，我連退數步，險些坐倒在地。

    「讓我出去！」

    「讓你出去幹什麼？你出去了又想幹什麼？說你有罪？」趙瀧怒氣初現，又一諷笑，「就算你現在衝進警察局去坦訴你的一切都沒有人會相信你！你早已經在楊直矗的事上受了大刺激，精神錯亂，更何況在裡面受了那麼多天虐待，精神早就失去控制！我就算現在說你──」

    「你滾！滾！」我推開他，歐陽叔前來制住我，「徐波！你冷靜點！」

    「為什麼救我？為什麼要救我！你們……」腰上一痛，我被按得更緊，直視上趙瀧道：「我已罪不可恕，還有什麼值得……」

    吵了好大一會兒，漸漸乏力、睏倦，躺在床上，看著周圍安心下來的人，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委頓下來，鬧了這麼大動靜，為什麼沒有旁人來詢問……歐陽叔，果然夠快手段。

    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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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於洛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