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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二十四章 拖泥帶水 文 / 十緒

    第三百二十四章拖泥帶水

    「為什麼?」對於我的沉默他也陷入了沉默。

    我們爭執的並不是一直想像中的問題,而是趙瀧。

    「時間不早了,我必須得走了。這個事不可以再拖了,晚上你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躺在硬床上,準時八點就熄燈了,只有熄燈這一項可以明確地告訴我時間,我甚至記不清從高考那天下午出事到今天一共有多少天了。

    「他們在找趙瀧的麻煩你知道嗎?」在歐陽叔遞我藥時我開口說了第一句。

    「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自作主張的原因。」

    一笑,「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慘淡一笑,「趙瀧……他的事不過是順便。」

    「你怎麼滿心的消極情緒?徐波,你才十七歲!真正的生活還沒有開始!你──」

    「歐陽叔,別說了。」

    「徐波,想想以前!想想你的理想和報抱負!你還說過──」

    「歐陽叔,你為什麼你也這麼執著?我活著也只是個空殼罷了,我不是趙瀧黃寺那樣的人才,我對社會也沒有用,我……」

    「胡說!」

    「你心裡想什麼我大約的也知道!」

    「你以為你把自己的過去都抖出來引開他們注意力趙瀧就沒事了嗎?」只有歐陽叔在我才可以離開那個只看得見陽光卻摸不著的小單間,在外面劃定的範圍呼吸新鮮空氣。

    「你和趙瀧的關係他們稍微調查下就值了,他們知道的趙瀧的事,或許比你知道的還要多……眼下的a市穩定多了,趙瀧他們也靜了……徐波,你再怎樣,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你也應該助他一臂之力啊。」

    是,我是他兄弟,多年來幾乎形影不離,所以我設計毒品的案子一旦落實,那麼趙瀧也脫不了干係,何況這些年來,數不盡有多少事是我魯莽坐下,而後又是趙瀧不動聲色為我收拾尾巴的。

    外人都知道即使我與他們決裂,他們的那樹大蔭涼也是遮在我頭上的,而我,卻是現在才知道。

    歐陽叔說,即使我不為自己著想,但是必須得顧忌他們。

    我默然,想過過往種種,我只為發洩性的去南幫小場地上鬧,雖然場上那些人諷刺的很難聽,但他們也只敢說說而已,沒有真正動手。真要動手的,黃寺他們總會發現……

    記得最深的兩次,一次是在「iwant」吃夜宵,碰到一幫小癮君子,偏生於洛就在那裡,那樣的環境下,他當真是偏頗我這外人了。另一次是和夏東梁的義兄結仇,朱哥及時趕到。

    我想不清我有什麼地方值得趙瀧他們執著,回想早前一起的些許趣事,懵懂又稚嫩,但是活得開心,想的也簡單。

    歐陽叔這才來三天,他便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事實擺上桌,看來時間真的脫了太久了。粗想下,承認骨折一般在調理的好的情況下,三十天左右便可恢復基本活動,我雖算不得成年,但現在已能下床漫步在外了,想必時間不會少於二十天了。

    在警察那些人眼裡,管你之前決裂不決裂,反正有證據證明我們是有密切聯繫的,這是事實,他要的是和諧社會,即使從古至今這世界都一直是要黑與白共持的。

    他們不會管你們的情誼,不會在乎黑暗中的生物彼此的感情,他們需要的,要做的,簡單明瞭。

    我只聽說過在看守所裡呆了好幾個月因為判決書還沒下來而一直蹉跎在這裡的,

    雖然在以前也見過實例,周映把人弄進看守所,挑了各種罪小事化大讓人遲遲不被放出來,但我的案子證據已大部分確鑿了他們還不給我頂嘴下來我便是真的疑惑了。我這麼重的罪行,難道上面部門是要真的要做到如其在外的名聲一樣?拖拉!

    二日在外面散步,歐陽叔扶我坐下時我輕聲說道:「我只告訴張警官一個窩點,我也只知道那一個點,我還騙他說會告訴他一個更大的,其實……」

    「你真不願意和我們配合嗎?」

    「歐陽叔。」叫了他一聲,盯著樹蔭外金燦燦的地面,我懶懶道:「已經成定局了。」

    「只要你想。」

    「我不想。」微搖頭,思緒早已飄飛。

    「這件事罪名一旦成立,趙瀧也逃不掉。」

    「我相信他有能力應付。」

    「不是你相不相信你的問題。他們為你做那麼多,你就不能為他們一次嗎?」

    在夜裡,我想了很多。特別是在木城我親手報復尋仇的於金、周柏龍幾個,在木城遇上黃寺……更早以前,一次去網吧遭網管出氣,九哥帶我去找麻煩時,那幾人已被人尋仇……後來的後來,夏東梁大哥多次對我進行報復,都被趙瀧他們攔下來。我所知道、不知道的訓我麻煩的,都被他們逐一解決,還是沒變的方式,我惹出亂子,他們切尾巴,別人盯上我,他們擋在我前面……我欠他們的。

    欠……虧欠,感情上的虧欠是最讓人傷神的。我欠下的債很多,父母的、她的、他們的……還麼?可是一輩子也糾纏不清的,我沒本事還。

    自從這次爭執後我們再未提及有關我這案子的事,張警官焦急於我要說出地點,可歐陽叔早來晚去,他幾乎沒有單獨與我一起的時間,歐陽叔甚至敢攔住他,明言警告不讓他靠近我。

    在這個不知屬於哪個部門管的小單間裡呆了五天以上,歐陽叔來了後伙食好多了,不准外帶食品進來,歐陽叔就親自下廚,可我食慾不佳,每天被強迫性的吃一點。

    後來沒有記日子了,天黑後便是再一天,精神恍惚。

    「歐陽叔,今天幾號了?」分別前我突然想起時間。

    「七月四號了,怎麼了?」

    搖搖頭,目送他離開,我坐回床上,對著裝了柵欄的窗子看夕陽。近七點了,天色一點暗意都沒有。凡襯這裡,我突厥一股涼意躥上身來。

    歐陽叔這幾天離開的挺早,倒也不見那位張警官了。每個下午歐陽叔離開後我便會對窗台//獨坐,思緒轉變萬千,回憶、幻想、假設,自娛自樂,內心靜謐,壓住、掩蓋了那細微的哀傷,也許真的看淡了,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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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究竟是誰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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