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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二十三章 拘/留 文 / 十緒

    第三百二十三章拘/留

    變故來得悄無聲息,除了我以外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足足等了十一天才等回一張拘/留證。

    上面來了命令,我已回復的差不多,不用再在醫院裡住著了,老狐狸警/察手上蓋了印章的紙張輕飄飄,在一些人眼裡卻極具壓迫力。簽/證橫在歐陽叔面前,連朱哥也措手不及,愣在過來的路上。

    趙瀧遲疑了下,對於我的平靜產生了懷疑,我也沒料到那副涼涼的鐵鐐子會戴到自己手腕上,但是是我配合的,不是麼,除了平靜我還能有什麼反應?

    老狐狸喜悅著這麼一天的到來,但神情嚴肅。一共來了三位警/察,縱使趙瀧再有能力,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對此有其他動作。

    老狐狸很給面子,只有以為警/察穿了警/衣,其他人便衣。趙瀧接過周映遞來的外套,給我抱著,一直盯著我的臉,我漠然地看向別處,也不敢再跟他人說些什麼。

    出樓市撞見黃寺,他不明所以的上前,被便衣的警/察揚手攔住,他「嘿」一聲,「徐波!」又見尾隨出來的周映等,大概的明白了。

    「為什麼?」經過他時聽他低聲詢問了句,心中顫了顫,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眉目中的愁悶、悲傷、擔心、憂慮、不解、難過如同輕緩又延綿不絕的琴音,撥動心弦,久久徘徊在我腦子裡,震盪不止。

    能下地緩慢的走路了,看守所裡的醫務室很簡陋,我被分在單獨的一間房裡,飲食很簡單,沒有胃口,肚子就沒吃過實打實的飽過。

    連續四天腦子裡都是臨走前黃寺的表情,痛徹心扉的想攔住我問個明白。「為什麼?」我喃喃自問,一直在腦海裡回味這一幕,他問我為什麼,我只是倉促地瞄了他一眼,哪有時間容我作答,我在心裡擬好的答案,在他那只欲呼住我的神情下竟然瞬間湮滅。

    「為什麼?」

    為什麼徐波?歐陽叔不止一次的在我耳邊輕聲詢問,我每次在心裡都會回答他,也算是給自己的一份答案。

    或者對我來說一沒有意義了,前面的路再坦蕩,我也沒動力再走下去了。自打我跟了趙瀧後,我就沒讓他少操心過。這幾年,為了我,他、他們不知受了多大痛苦,我在一日,就連累他們一日。

    趙瀧應該算是面冷心熱,「為什麼,」這大概也是他想質問我的,但他也是知道答案的,他們中最早能知道答案的──求個解脫而已。

    我背上什麼不好的名聲都可以,我已經麻木不在乎了。人在世上早走晚走,是一個道理,活著的悲哀,於長於短都一個樣,倒不如早早解放了自己罷。

    第五天,悶在這個簡陋的病房外加簡陋的監牢的地方實在是能夠襯托我的消沉的。每個晚上定點熄燈,偶爾有些說話聲,我睡不著,就躺在冷硬的鐵床上深有,多事回憶過去的一些事罷了。

    「最近你胃口好像不好,是這裡環境太差了些嗎?」老狐狸打量著空曠的房間,我知道他來幹什麼。

    神情淡漠的看著他,上次給了他點甜頭。以前常接觸的幾個癮君子聚集地我告訴了他一個,結果他沒告訴我,但見現在我的處境與他臉上的喜悅就可以知道他那一趟的收穫有多大了。

    這是我們的交易。他設法讓我離開趙瀧他們後,我再告訴他一個更刺激的點。

    他是個貪功的人,也許是在警/察/內/部升職太難,我給了他消息,他甚至都沒有通知上級,自己叫了幾個人就直奔目的地去了,大功一件欸。

    「這些天來,光看你以前的事跡,還真想不到你才十七歲。」他搖搖頭,「是教育的哪個環節除了問題了?」

    一笑,他東拉西扯就只為了我說出那句話而已。「我說過我會告訴你的。你說,我的案子報上去了,會怎麼判?」真心渴求來個痛快。

    「你還未滿十八週歲……你……你到底是為什麼心灰意冷?你才十七歲,看你身份證上,你下下個月才會正式滿十七週歲,一個人真正年輕美好的年紀──」

    「那個點我很久沒去過了。」我打斷他的話,「我只知道,至少在一個月前,那個地方還是不是有大型的活動。」話戛然而止,我驚詫之極,一時呆住。

    老狐狸也愣了幾秒,「你……你怎麼……」後面的話不說了,估計是想到了什麼。

    看守所內不是誰想進來就可以進來的,既然眼前的人能這麼坦然的端著藥走進來,那勢必是經過了正當程序的。

    歐陽叔!

    「張警/官您好,我是歐陽醫生,您也知道,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紹了。」歐陽叔眼睛掃過來,我心中一駭,從沒見過他那樣森冷的眼神。「聽說徐波自住進來後飲食各方面都跟不上,您也清楚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管以後他是個什麼情況,但是總得治療好他吧。」

    「呃……這個,您有上面──」

    歐陽叔擱下藥,「證據都辦齊了,今天我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拿上,明天我再給您送來。」

    「明天……」

    「喬所長親自簽的文件,您可以現在就打他電話問問真假。」又示意向我,「他還未滿十八歲,最近又連遭受幾樁大事,精神狀態很不好,這會嚴重影響到他的身體恢復。您前幾天突然帶走她,也不知是誰給您開的證明,讓人真的是很疑惑。」歐陽叔重重吁出一口氣,我聽在心裡,只覺句句都在暗惱我,由大氣也不敢出。

    「您是主要負責他這件案子的人,也才五天,您保證會照顧他的,可現在……不好意思,在他的案子水落石出前,我會每天都來這裡照顧,直至他的身體基本上無大礙。還有,他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宜多說話,您要是沒問題的話可以離開了。」

    心中些微忐忑,印象裡第一次聽歐陽叔帶情緒的說話,冷冷的,並帶有威脅。又想,對於警/察他都敢這樣口氣說話了,待會兒就剩下我與他二人了我可怎麼應對的好!更何況我還是有愧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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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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