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二十八章 鬧 文 / 十緒
第三百二十八章鬧
晚上跟去吃了頓飯,氣氛很是歡快,黃寺在於幾個中年人的應酬匯總顯得十分自然,游刃有餘的應付,我總算沒有給他丟臉,勉強應付走了一撥撥客套的人。
黃寺說,我就該這樣,沒什麼號擔心顧慮的,他就在我身邊。這個社會,無論有錢沒錢,有實力沒實力,首先得有自信,有昂首挺胸的膽氣來。他說,他喜歡我今日的樣子。
「什麼樣子?」回去的車上我朦朧著眼啞著嗓子問他。
「給我擋酒。」他先是自顧自的微笑,隨後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幫我招架的不錯嗯!」黃寺打開窗戶,風呼啦呼啦的直往車內灌,爽快極了。
「我沒料到開始對你那麼客氣的人,他們一上酒桌就那麼對付你。」
「這是正常的徐波。」他摟住我的肩。
「黃寺你酒量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你什麼時候見我酒量好過了?我以前喝酒,和你們喝酒,還記得麼,從來都是我先困著,周映不在時你準是第一個笑我的……」
和趙瀧、他一起拼酒時間,總是他沒幾瓶酒開始擺手,最先在沙發上打起呼嚕。「當然記得,哈哈!」我也樂了。
「哈哈,好久沒聽你這麼笑過了!徐波,就這樣著,很好!明兒個我們也去水庫釣魚!」他粗重的幾聲呼吸後,咬了咬我,「你睡著了嗎?」
「沒有,吹風。」很久沒有猛喝上一番了,還是混雜的酒,氣氛好是好,只是黃寺這樣,不累麼。明明是別人請他,他卻在酒桌上成了主人般,所有人都敬他,我只有站起來幫他說話。
「徐波,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
知道他是在指什麼,我撐著腦袋看向他,「你是故意的吧?」
他把記者最,聲音慵懶,「你很久沒有出來活動了……像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以後不能喝就推了不去,別人分明就是在灌你。」
「嗯……開心嘛。」他閉著眼,搖搖晃晃,「知道嗎,在看到你站起來替我喝酒的那一刻,就那一會子,哈哈!」他沒說完,我卻已明白他意思。
那一會他已喝得滿臉通紅,璀璨的燈火下,餐桌上較為狼藉,所有人都看不到黃寺的疲憊,只惦念著他為他們行的那些「方便」,「一心」感恩。
據說黃寺在南幫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趙瀧高高在上,找他通融辦事的人多是行不通的,那些人便只有把笑臉轉上了他們二號人物黃寺身上,比如這次的酒宴週年親,便是因為去年黃寺免息借給了某老闆一大筆錢。
「你喝多了,可別睡過去了。」我搖醒他,一邊敲了敲前排,「師傅,麻煩你塊點,就在前面那輛車停的位置。」
「嗯?到了?」他捂著腦門皺緊了眉。
「嗯。」看他表情,似乎還不情願這個速度到達,「怎麼了?」
「沒有。」
我看著他咕噥著,不由無聲笑出。這場酒宴他其實沒有必要去,他雖一向待人慷慨,但是絕少出席這種熱鬧的活動,他和鮑偉都向我提過這種環境有多令人傷神。
不久後的多個晚上,我常會一起這些個只我們二人一起的片段,神化的臆想,讓我分不清現實和記憶的孰真孰假,甚至會在大腦中模擬出多個印象,我們在酒後沐浴著風回家,又似乎應該是在到家門口時我說了句不想回去了,於是黃寺帶我去了攔河大堤,我們站在堤上迎著風大聲呼叫,又似乎應該是我們一起並肩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推攮著將這過去的故事……
多個場景,我將它們意義構思完美,彷彿每一個都是我經歷過的,總有太多令我沉迷……
也或許,這是逃避的借口,僅僅只是。
趙瀧釣了條大魚,半米來著,準備回去送給朱哥或者誰,路上被一同樣來釣魚但空手而歸的漁客幾十塊錢買走了,於是他們提了幾條小魚去拜訪了朱哥等幾位。
下午天公作美,太陽實施多在雲層後面,索性溫度不至於太高。a市地勢屬於山地,水庫又在城市偏遠一隅,包了半面水域作為私人魚塘的老闆自己蓋了專供釣魚玩了的水上大棚,風景極好。
水庫東北兩面都是山,南面是已經開擴出來的果園,場地更是廣闊,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鮑偉帶著太陽鏡穿著一件白背心一條大褲衩蹲著,預感擱在兩步外自己晾著根銀線。
默默走過去,看他挖著什麼,估計是哪個倒霉的螞蟻窩。他掀開的大石塊下面那螞蟻黑黑的好大一片,驚得我立時後退了一大步。
鮑偉捉去一隻爬到他肘上的螞蟻時發現了我,嚇了一跳,反應極快的向後蹭了一大步,安定下來了才不滿的看了我眼,又連連大量了自己全身一遭,沒再發現有螞蟻上身後火氣才飆出來,「你幹什麼啊?走路也不帶點聲兒的,你想嚇死我嗎?」
「是你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我故意朝那塊被翻得不成模樣的石堆草地瞅了幾秒,「好端端的又抄了人家蟻窩幹嘛?你又當你是穿山甲?」
「嘿嘿。」他壞笑兩聲,拍了拍自己腿上粘帶的草根雜土,神秘地勾了勾手指,「來,帶你看個東西。」
「什麼?」跟著他過去,隨口道:「你不會又是把人家蟻後給挖了出來了吧?」
他猛地轉身站住,我看著他臉上神情的陡變,話還沒出來,他有些小孩子氣的生氣道:「你敢不敢不猜出來?我忙了一下午了!」「都多大了,還玩螞蟻。」雖然在初三畢業時我和鮑偉還在家中園子裡某一處挖過螞蟻玩兒。
「你算沒玩過?」他突然推得我退後了一大步,「走走走,不給你看了!走,別玩了,回去釣魚去!」
「喂,你要不要那麼殘忍?」
「反正沒你殘忍,走了走了……」
「喂……」
被連推帶拽的拖了回去,他蹲在淺水區中洗腳,我張望一陣,「黃寺他們呢?」
「我怎麼知道。」
「你說話能不沖嗎?至於嗎?」
他陡轉身捧了水殺過來,幸虧我閃得快,當下一手推了他下水。他沒站穩,一屁股坐了下去,立時一聲慘嚎。「徐波,老子和你拼了!」嚇的我趕緊後退。
「哎!」他沒站起來,看神情似乎是摔到哪了,「我靠……」暗自嘀咕著什麼。
「喂,怎麼了?」遠遠的看著他坐在水裡查看什麼,我又猶豫了一陣才上前。
「喂,你不會真……」
「靠,這還有假?你他媽跌一下試試,這裡都他媽尖石頭,我的腳……」
手伸過去,他的肘子上一條淺淺的劃痕,我心中愧疚剛起,被猛力一拉──
「噗通──」整個身子近距離栽入水中的聲音。
「我草你個死豬頭!竟敢陰我!」
伸手助他起身時我還內疚來著,他竟是早做好了準備,我的手勁剛出,他軟軟的手臂也突生力道,「哈!」一聲狂喝,他借我力站起,也借這勢頭扯了我下水。在我撲向水面時他還專程送了我一掌,來不及支撐身子我就英勇「吃水」了。
「哈哈哈哈!」鮑偉見我從頭到腳濕了個透,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草你個死鮑魚雞丁,你別跑!」
潑了把水上去,他光著腳板揚著手中拖鞋一邊張狂大笑著向湖中小屋跑去,「哈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吧哈哈!啊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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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