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三十章 舒鳴麒 文 / 十緒
第三百三十章舒鳴麒
晚上一起從水庫回去，我望著車窗外飛快後退的景物發呆，突然覺得不大對勁，猛回過神來，掃眼左手邊的黃寺，又看了看外面因為小雨而迷濛起來的建築物，呆了一秒，「這是去哪兒？」
心想不會又是去吃桌席吧，雖然肚子餓了。
「去了就知道了。」副駕駛上的鮑偉搶了話回道。
搖下車窗，我一驚，這不是去學校的路嗎！現在去學校幹嘛？
「去哪兒？李伯家？」我直接問向黃寺，所幸趙瀧並不在車內，他早搭了車不知幹嘛去了。
「嗯……」
暗自拔起了車上的栓梢，黃寺身子往我靠了點，一手抓住我，「只是一起吃個飯。」
高考考場上的事不說，填志願不去，除了家哪兒也不去，李伯來了我與他硬碰硬的對上……
「嗯……」
直待車停在學校教工院門口，鮑偉張口就是陣抱怨：「下午才泡水裡一次，現在又是一趟……」
「雨又不是很大。」黃寺出來後仰頭看了看天空。
「喂，趙瀧呢？」鮑偉掃眼我，拿出手機準備撥號，問的卻是黃寺。
「嗯，你打個電話過去……徐波──」黃寺手臂伸來，我讓過，「我想我還是不去了。」雨水變大顆了，頭髮**地貼著腦袋。
黃寺一愣，鮑偉雙眼瞄過來，我後退幾步，猶豫著，「我先回去……」
「喂──」
「徐波！」
有時候我跑的還是挺快的。一顆心彷彿要跳出胸膛般，雨水濺進喘息的嘴巴裡。
身後的黑暗裡沒有看到有人追來，我全身幾乎濕透，快步前行了些門面，見到一亮著光的指示牌，二話不說就隨著指引的方向去了。
一飲品店，裡面已沒了客人。見到我這個渾身滴水的客人進門來，前台玩著電腦的女人很不滿地打量了我幾眼，我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褲兜，已經很久沒帶錢在身上了。
二樓檯球室。看到牆壁上打的長條廣告，我借道上了二樓。
是新開的一家檯球店，開業大酬賓，開辦會員等業務。
二樓面積超乎我想像，好幾百平方米，一半還是網吧。網吧裡的人出乎意料的少，我待從網吧的安全通道也就是另一邊的門出去，身後另行的桿擊聲中突然「咚」地一巨響。
沒多大在意的回頭，是有幾個人從檯球桌另一邊的門內衝了出來，看情形似乎是在揍人。那趴在地上的人想向外跑，被趕來的人一腳踹了回去。
檯球店門口的老闆熄了煙，很不耐地走過去，但不是太著急，似乎認識那些人，「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有事出去解決，別在我的店子裡邊生事呵，快滾滾滾，本來店子就沒幾個人……」
「救……」
走了好幾步了奇怪於這裡人的無動於衷，忍不住回頭，就看見了熟悉的一張臉，那張臉上的痛苦與血色不斷放大，瞬間震住了我。
曲致海！
就在我一驚間，幾秒，他抓住檯球桌的手就被人兇惡的扯下，那些行兇的人也快速的擄了他進了那門。老闆又叼起了一支煙，慢騰騰的坐了回去。
曲致海！
心臟猛地轟動了下，我踏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一沒手機二沒傢伙……四周掃了眼，逕直往檯球室走去。
那老闆撓了撓頭，點點煙，「三塊五一個小時，買……」
這裡很不對勁，我並不是拿起球桿的時候才發現。那幾個打球的大齡青年最多也只打量了我幾眼，就干自己事去了。
「喂，你幹什麼？就你！你聾子沒有聽見我說話嗎！」後面的老闆追來。
一腳沒踹開門，後面老闆追來，我閃身躲開，他抓住了我球桿一頭，「想鬧事還是怎麼著的，別拿我店裡東西……」
「滾一邊去！」我奪不回球桿，一腳踢去，那老闆竟也沒個還手的架勢，直接撞到桌角上鬆開了手直叫嚷：「你們幾個兔崽子還不過來幫忙！」是向另一邊對此漠不關心的年輕人喊的。
一年輕人丟開了煙，「老哥你才說嗯，我們還不是指望您能唬得住這小子，哈哈。」
「喂，我說……」在另一青年聲中，我踹開了門，那些年輕人口上說著，並不急於阻止我。
深入虎穴的事我也沒少干，我也不奢望這次我又能化險為夷。
亮堂的屋內一灘血印，斑斑血跡灑到另一頭，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沒有追進去，只因身後傳來一聲口哨，那聲音帶著譏誚：「唷，那不是徐波嗎？」
舒、鳴、麒！
心頭的震撼無法形容，看到因舒鳴麒的出現而對我警惕起來的另外幾個青年，我心中更是驚駭不止了。
舒鳴麒臉上暗暗的，俊秀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粗糙的痕跡，更顯得那張臉現在是有多麼的可怖！其中更為可怕的是他見到我後的恨意！
──恨不能立時咬入口中，噬我骨肉，抽經剝皮的怒！
「你一個人麼？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還淋得個落湯雞似的。」他慢悠悠的口氣裡是強忍住的竊喜。
沒有地方供我逃走了，他豈能不快？
「趙瀧呢？你那些兄弟呢？看你混的，不會又是被趕出來了吧？」
我知道他是在恨什麼，他是吳賢虎的左膀右臂之一，九哥他們將吳賢虎的勢力剷除的很徹底，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他能夠逃出條命來，實屬不易，估計也只能保著條命出來了。
店老闆看到舒鳴麒對我的咬牙切齒，訕訕著退到了遠遠的一個角落。
沒說話，他打了個手勢，我一心要救的人被慘不忍睹的從他身後的網吧內提了出來。
「你是在找他？」
曲致海已經趨於神志不清的狀態了，舒鳴麒拽著他的頭髮將他扔在面漆那，一腳蹬過去，致海呻吟了聲，再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
「放了他。」我能做得也只有強捺住懼意提要求。
姐胸前的血色又一次回訪，我怎麼也掩不住止不住那血的滲出。就猶如隔著四個檯球桌距離的血色一樣，寒冷包裹上身子來，我無法忍受血色出現在與我重要的人身上。
「放了他！」面對上舒鳴麒的冷笑我氣惱無比。
「放他？」他猛踹上致海，致海身子似乎沒了骨頭般滾了一圈到邊上去，血從他口裡出來。
「放了他他還能幹什麼？我現在放了他他也不能爬起來走過這個門。我放他？你知不知道他是專程過來求我給他個痛快的？」
「你的一切不是他奪走的！要算，也該算我頭上。」
「一個一個來，我並沒說不追究你的責任。」
「要是二哥還知道你活著──」
他果然動怒，一揮手，「他在又怎麼樣！怎麼，你還以為他能救得了你第二次？」
那一邊的年輕人都不屑地朝我走來，我一笑，「想不到你還有殘餘勢力，這麼集中，不怕這次血本無歸？」我握緊了球桿。
「哈！你還敢威脅我？」
「林子，給我抓住他！」
長武器太不順手，更何況是身處於檯球桌旁，一人繞到我身後，我再苦苦支持不住……
亂子出在幾個被堵的門後，舒鳴麒驚慌的衝我這處叫道：「該死的！先抓住他！」
他們一愣神間，我從桌下翻走，一腳踹中一人的腿，在桌與桌的空隙間險些被逮住。
身手沒有想像中利索，在桌子上下翻滾跳躍，一夥人緊追著我不放，在離鮑偉最後一張桌子時，我沒跨過去成功，被人一竿子掃下來，摔得可謂是七暈八素，好幾秒才有力氣爬起來。
鮑偉趕來的及時，直接從桌上跳過來，一竿子掃開了好幾個人。
「喂，快起來！」
平平啪啪聲不絕於耳，後面的部隊支援過來，我靠人扶著站直了身子。
「媽的，給他跑了！」石白的聲音乍然出現在身畔。
「喂，那──」「別急，已經叫人送去醫院了。」石白喘息不止。
「你們……」看石白眼，我改口問向鮑偉，「他們怎麼來了？」
「媽的，看你跑得老快老快的，這下又出問題了吧？」鮑偉一圈過來，我雙手擋住，拉住石白，「謝你了，我也去醫院……」
轉身沒邁出一步就被人扯住衣服，鮑偉很嫌棄的扳住我肩膀，「你不用去醫院了，黃寺他們還等著呢！」
「那又怎麼了？總之李伯那兒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掰開他的手，石白抓住我，我氣上眉頭，「怎麼，你也──」
「我送你去醫院，先去醫院吧。」
「好。」
「喂……」
「偉子你直接原話告訴瀧哥就行了，這邊我會照看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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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
曲致海竟然是自己去求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