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五十五章 項鏈 文 / 十緒
第三百五十五章項鏈
「徐波，你後不後悔認識我們？」
定定地看著他，他執著的等著我的答覆。「你說呢？」我反問，不是玩笑。
「徐波，我希望有我們在的時候，你不會再感到不安。」
皺眉，「你想到哪兒去了，怎麼會呢？」
「徐波，我沒有開玩笑。」他搖搖頭，眉眼中含著憂慮，我不明白他是在擔心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我更不理解他為什麼這些天都要強調他沒有玩笑性質。
歎了一聲，他說：「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孤獨，但願是我想錯了。」
乍聽這話只是愣了一愣，事後想起來，心裡如各種味道傾翻攪拌在一起了般，不是滋味。現在寧靜與放下後，才想到一種可能，被一語中的的沮喪與欣慰間，我最想告訴他的，應該是：在能大家一起的時間裡，我希望他只看得到我的快樂。
很久後在黃寺的日記裡我看到過一句話，似自言自語，他說：我一直都覺得他沒有安定下來，即使他告訴我他和我們在一起就再沒有孤獨過。
數日後話後又添了段：條件也只是和我們在一起？他要多久才能把心定下來？有時候我甚至會害怕看到他的眼睛，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惶恐什麼吧。
──誰都不知道。突兀地說在這裡似乎前言不搭後語，但只有經歷過那件事的我們才知道，黃寺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知道的事情、真相。他是害怕我提前得知後的驚慌、無措或者暴躁與自虐吧？
「我跟趙瀧講了他的事，趙瀧有點難以置信，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我問了他，當他看到徐波那種絕望的眼神時，會不會也會有同我樣的痛恨感覺，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沒有及早幫助他，他那種壓迫自己的絕望與反擊，總有一天會害了他。……他不該走上我們一樣的路，想必趙瀧不會沒有我的顧慮……的確經常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入絕境，可是我們不是應該在這之前阻止他嗎。……」
很久後翻開黃寺日記，才會逐步發現自己在以往的處事中是有多麼的不理智，即使是思維清晰的，可也只是放縱了自己體內的惡魔一面，於是以清晰的思維去做十惡不赦的壞事兒，使事情惡性循環，只會變得更無可救藥。
「徐波，每個你親近的人離開你時你都會一蹶不振，好久才恢復，你讓我擔心。」
「你想太多了。」
黃寺搖頭，突然眼神一轉，手伸過來。我握住他手腕，「想幹嘛？」
「你的項鏈呢？不會搞丟了吧？」他緊張起來。
「在家裡呢，老早就取了。」
「怎麼不戴著？」
「怕弄丟了，那麼貴重。」我解釋句，豈知他會藉著竹竿往下爬，頷首道：「也是，你連鑰匙都會弄丟。」
「什麼時候的事？」我立刻反駁，在他的瞪眼下我回想到了點片段，不由底氣不足，改口道：「也是有過，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況且我也只丟過鑰匙！」
黃寺很不客氣，「你也只帶過鑰匙出門。」
又要辯上幾句，看黃寺炯炯有神的眼，我洩下氣來。「今天回去把鏈子帶上哈。」
「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
「……也不習慣啦！再說了，要是再遇上個什麼事，打起來，人家一把抓了我項鏈，我豈不是直接沒還手之力了？」
「你還想著打架？」黃寺瞪大眼，我擺擺手，「我知道了。還真是不習慣，但是你都說了，為了你的病情，我只有勉為其難了。」
「廢話那麼多！」
我掃眼自己左手，本想帶個指環低調點的。「為什麼老叫人戴那玩意兒？」
「這樣感覺好些。」他優哉游哉地道出。
「管你感覺什麼事。」我嘟囔出，很憋悶。
「這樣我會感覺你……」
「……」
……
在家網上下載了各種湯的做法，被趙瀧等人委以重任去菜場買了各類菜回來，我下廚。周映很準時的出現在門口，一路蹦進來，耐心挺好。
「你怎麼來了？」錯愕。
「出來透透氣。怎麼，有意見？」他二話不說，直接在餐桌邊坐下，等開飯。他身後是趙瀧推了摩托車停在院裡，我癟嘴，「來得真及時。」
鮑偉在醫院陪黃寺，我給他們早舀了大半湯出來，周映一看就忿忿了，「我也是傷員，你也太重此薄彼了一些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少挑剔了。」趙瀧難得出來勸說。
「對！」我添了飯給他們，笑道：「你進來蹦躂的這麼精神，再補就多了。」
周映早餐都沒有吃，餓壞了，才懶得與我計較，一碗湯後就大口扒起來。
「味道挺不錯。」趙瀧話未落音，周映已擦了嘴滿足地道：「這才不枉我辛苦跑一趟嘛。」
白他眼，我不和臉皮厚的人扯。收碗入廚，聽到背後周映說我陡地轉性了，廚藝大漲還頂替以前黃寺干的活兒，他們聊得直樂。想起來，這也沒什麼，不過得心應手的更快樂罷了。
周映食指套著一枚銀白色戒指，趙瀧則是脖子上一塊朱紅偏黃的玉，敞開了倒也不顯眼。又想，誰又能想到這到底是真是假貨，和他搶東西，不倒吃虧才怪。不由暗想自己多慮。
鮑偉則是串手鏈，一長方形小巧的饕餮橫在手腕上，招搖極了。見我目光，他揚了揚手，「怎麼？羨慕？」
「現在誰會戴真東西在手上？」
「是啊，誰會戴真的在手上咧。」
「徐波，你酸了啊。」周映抑揚頓挫。
「為什麼只有他有手鏈？」我真忿忿了，鮑偉得意地撥弄著腕上那只饕餮，黃寺看不下去了，甩了他一巴掌，「還不是看某人小，沒人和他爭。」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鮑偉佯裝生氣。
「是誰當初最先搶著一個個看遍然後抱著盒子選了又選的？」
「是啊，又是誰當初陪你逛了十天半個月的玉店、跑得腳都快磨起泡了還任勞任怨的啊？」
「虧你說得出口。」
「就是啊，事實就是這樣！再說了，好玉配那啥……」鮑偉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鮑偉你可以滾一邊去了，什麼時候臉皮和周映有的一拼了哈？」
「這不是臉皮的問題……」
「……」我繼續和黃寺聊別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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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發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