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章 新人 文 / 老灰鼠
更新時間:2012-12-15
「當時藥堂派出了十幾個斗師帶隊攻打這裡,原本以為對付這樣的分舵不在話下,那知道當時的四季門實力非常的強,雖然大批高手被抽調回了總舵,但是,這裡的依然還有眾多的高手,他們在強大的弩箭配合下,把藥堂前來襲擊的高手殺得人仰馬翻,光是第一回合就死傷慘重,死了三四十個人,其中斗師都有七八個,最後還是在得到增援得情況下才剿滅了,這一個分舵」張峰低聲說道,說完深深得歎了一口氣。
看了看王豐,張峰接著說道:「後來,藥堂因為絞殺四季門有功,在官府的扶持下,成為了平洲得四大幫會,為了紀念這一次戰役,藥堂田家鎮修建了這墳山,當然,開始得時候沒有這麼大,後來歷代為分堂戰死的人都埋在了這裡,才有了今天得規模」。
王豐點了點頭,這墳山就是分堂得一個歷史,多少英雄豪傑在這裡起起落落,他們爬著別人得屍體上,別人又爬著他們得屍體上,才把當年小小的藥堂打造成為了如今得平洲四大幫會之一。
看著這巨大的墳山,王豐有了一些的感傷。
這裡的道路雜草叢生,野獸四竄,一點都沒有被好好管理的跡象,墓地都掩影在蒼翠的林木之中,除了巨大的墓碑和墓碑上面依些還可以辯清的字跡,這些模糊的字跡敘述那段曾經的歷史,除了這些,幾乎看不到其他紀拜的痕跡。
這就是墳山,一個分堂的聖地,幾乎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只有那些戰死的孤魂長眠在這裡,他們為分堂的建立和發展獻出了生命,也許當時他們也曾經轟轟烈烈,而現在,這些分堂的高層卻早已遺忘了他們了。
王豐覺得這些人有些悲哀,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打下的成果只是被那些高層享受了,而他們沒有看到自己奮鬥的結果,成為了別人獲取權力的基石。
現在的墳山已經變了味,分堂高層只是把這裡當成了收買人心的工具,當成了一種象徵。
王豐環顧四周,然後默默的注視著人群。
幾十個雜工抬著棺材正在緩慢的前進,法師揮舞著木劍在前面開道,嘴裡唸唸有詞,左手還不停的揮灑紙錢,他們並沒有進入墳山的主道,而是順著主道外的一條狹長的山谷前進。
眾多的家屬緊跟在棺材的後面,時不時發出悲涼的哭聲。
一干外童則是跟在這群家屬後面,由一個黑衣中年帶隊,他神情嚴肅,不苟言笑,不時還會訓斥一些不聽話的外童。
張峰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隊伍中間,時不時東張西望,見隊伍越走越荒涼,有些疑惑的低聲道:「爺爺的,這裡還是墳山嗎」。
王豐心裡也很疑惑,沒有說話。
張峰還想說話,前面那個黑衣中年銳利的眼光突然向這邊掃過來,嚇得張峰把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王豐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張峰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
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小山溝裡,這裡四處雜草叢生,枯枝敗葉幾乎堆滿了整座山溝。
前面的法師故意的環顧了一下,然後對著抬棺材的隊伍大聲道:「就這裡了「。
「放棺」一個負責指揮的抬棺人大聲指揮道。
眾人大聲叫喊道:「放棺」,然後把棺材放了下來。
法師端著羅盤,轉了一圈,又向西方看了看,然後指著一塊坡地,大聲道:「這裡風水不錯,就這裡了」。
片刻後,一群雜工在靠近一個斜坡的地方挖了八個大坑,在經過一種簡單的儀式後,棺材被緩緩的放在了坑旁。
然後鞭炮齊鳴,號聲悲切。
此時,這些外童的家人才開始放聲痛哭起來,悲痛的哭聲這個幾乎荒無的小山溝裡顯得格外的淒涼。
伴著家屬的哭聲,幾口棺材被放入坑中,然後填上土,安葬就算是完成了。
末了,法師在墳前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什麼言語,儀式就算是完畢了。
安葬完成後,那個二十來歲的黑衣漢子站在墳前念了一篇長長的悼詞。
王豐也沒有聽清是寫的什麼,大概意思就是這些人怎麼怎麼戰鬥之類的事情。
念完了悼詞,黑衣漢子給那些死去外童的家屬發放了一個銀色的小牌,上面有該外童,的名字,讓他們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可以請藥堂幫助什麼的,然後就轉身離開。
葬禮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一干外童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壩,開始了自己的生活,修練。
兩天後。
這些外童的傷勢基本上都好了,畢竟都是些外傷,而且大多數都是傷及皮肉,塗抹了些外傷藥,休息了一下就好得差不多了。
當然,有兩個腿被咬斷的就殘廢了,他們被踢出外童的行列,雖然如此,他們被安排得還是不錯的,去了田家的雜工處,被安排管理一些雜工的事情,雖然工錢不多,但是還算不錯,既安定又輕閒,總體來說,這次分堂對待這些殘廢了的外童,還算有點人情味,沒有不管他們。
早上,院壩內。
大家都在練習自己的武藝,通過這一次狼群的襲擊,所有外童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每一個人都努力的練習著自己的武藝,爭取有一些提高,他們明白如果還有下一次襲擊,他們誰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
王豐一個人靜靜的在院壩的一個角落練習著鬥氣,不過他任然只是運行著功法,沒有展示他的鬥氣盾。其他的外童因為這一次狼群襲擊,對王豐的態度也好了許多,不像開始的時候,把他和朱成、其月當成一起的,涼在一邊。
這個院壩漸漸的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院子裡四處都是刀光劍影,打拳聲、吆喝聲又混成一片。
昨天,這些外童已經得到了通知,很快他們就會單獨進山採藥了,當然也可以組隊,但是這樣採集得藥材不太好分配,而且幾個人一起採集得藥材,雖然採集容易一些,但是分配下來就少了,所以,一般得人都不願意組隊。
除了這些,他們還知道,分堂由於這一次損傷的人員太多,又開始招收了另一批外童了,預計過幾天就會來到,當然現在招收的這一批外童還需要進行一定的培訓,不能馬上就進山採藥。
通過外童那尷尬得葬禮後,大家對分堂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早已沒有了最初那種雄心壯志。
特別是對朱成、其月二人打擊更大,這兩個人一直認為分堂會重點培養自己,那知道這一次風頭沒有出著,自己刀還受了重傷,如果不是王豐他們拚命抵抗狼群的進攻,他們早就被狼群咬死了,因此,最近這些天一直摧頭喪氣。
漸漸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每一個人都在積極的準備著。
王豐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練習著,過著那種與世無爭的日子。早上練習鏟法,上午和下午練習練體術,晚上練習鬥氣,把自己得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絲毫沒有理會其他的事情。
清晨,院壩內。
趙總管笑瞇瞇的坐在台階上的籐椅上,張光和夏雲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
院壩內,有四五十個十幾歲的小孩正分成幾排整齊的站立在兩邊,在院壩的東北側,幾個十來歲的小孩神情傲然的站在那裡,他們身上已經穿上了外童的衣服。
張光躬下身子,湊過頭來低聲道:「趙總管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趙總管低聲咳嗽了一聲,道:「再等一會,說不定分堂的吳副堂主要過來」。
片刻後,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趙總管立即起身迎接,然後笑瞇瞇的低聲問候道:「張執事,吳堂主是不是要過來了」。
黑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笑著道:「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吳副堂主有事情,來不了了,你們就自己選吧」。
趙總管立即點頭道:「吳堂主日理萬機,還記掛著選拔外童的事情,真是沒得說」。
頓了頓,趙總管接著道:「請張執事轉告吳堂主,他交代的事情我趙某人一定會認真督辦的」。
黑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笑道:「吳副堂主有交代,讓你這一次把標準放寬一些,爭取讓多一些外童入圍」。
趙總管點頭道:「張執事放心,我知道了」。
黑衣男子說完,轉身離開。
趙總管對著黑衣男子的背影大聲道:「張執事慢走」。
等黑衣男子走出了院壩,趙總管才轉身做到自己的籐椅上,然後要死不活的對著張光道:「讓他們開始吧」。
夏雲湊過頭來,低聲詢問道:「北邊角落裡的那些小孩就不用測試了嗎?」。
趙總管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那些都是烈屬,他們的親屬前一段時間被狼群咬死了,所以他們不用測試」。
夏雲點了點頭。
張光走上前來,大聲道:「大家安靜了,我宣佈分堂選拔外童的測試現在開始」。
隨後又宣佈了一些規則,然後就讓這些小孩圍繞著院壩跑圈……
幾天後,清晨。
新招收的一批外童也來到了院壩。
張坦,今年十二歲,這一次幸運的成為了分堂的外童。
和他一起成為外童的還有他的堂哥張高,所以堂兄弟二人十分興奮。
當他們跟隨一群外童走進院壩時,看著整齊的房間,整潔的院子,兩人都興奮得閉不上眼睛,嘴也長得老大。
張坦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然後湊過頭來,低聲詢問道:「堂哥,以後我們就住這兒啦」。
張高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在講話,然後才湊過頭來,低聲笑道:「那是自然,以後我們就是分堂的外童了,自然得住這兒」。
頓了頓,張高低聲笑道:「聽說以後每一個月都有好幾個銀幣,真是讓人高興」。
張坦有些得意忘形,興奮道:「好幾個銀幣哦,沒有想到我也能夠賺錢了」。
張高聽到張坦的聲音有點大,頓時有些緊張,看了看周圍,見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放下心來,低聲笑道:「說話小聲點,別那麼沒有規矩」,然後又低聲道:「嘿嘿,這是哪兒到哪兒啊,以後我們成了採藥學徒,那會賺的更多」。
張坦放低了聲音,興奮道:「那我一定好好學藝,爭取早日成為採藥學徒」。
張高神秘的笑道:「成為採藥學徒哪有那麼容易,聽說需要成為鬥士才行」。
張坦有些疑惑,低聲道:「什麼是鬥士啊」。
張高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聽說很難的」。
張坦聽了有些沮喪,低聲道:「堂哥你說我們能夠成為鬥士嗎?」。
張高低聲笑道:「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上一批外童有幾個已經成為鬥士了,因此我估計只要我們努力,應該不是太難」。
張坦信誓旦旦道:「堂哥放心,我一定努力,爭取成為鬥士,成為採藥學徒」。
張高也興奮道:「我也是」。
此時前面帶隊的黑衣少年大聲道:「以後你們就住這個院子了」。
「好耶」一眾外童興奮起來。
黑衣少年大聲呵斥道:「安靜」。
接著他嚴肅的叮囑道:「在這個院子裡還有前一批的師兄,你們說話辦事小心一點,要知道惹了他們,我可不管你們」。
頓了頓,黑衣少年接著道:「另外,馬上要新進階的採藥學徒,王豐、張峰等人也在這個院子裡住,你們都得小心伺候著,他們可是新進階的鬥士,是分堂重點培養的人才,如果你們惹惱了他們,我也救不了你們」。
「是」眾人大聲應答道。
黑衣少年掃了一眼,大聲道:「現在開始分房……
片刻後,房間分好,一眾外童興高采烈的搬進了自己的房間。
很多人住進了那些死去外童的房間,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神情和王豐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差不多。
這批外童有二十幾個人,看來這回分堂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次就多招收了一些,當然素質就沒有王豐他們這一批強了。
這些外童高高興興的來到院壩,新奇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不時圍在王豐這些先進來的外童身邊,觀看他們練武,小聲的議論著,眼神中充滿中嚮往和崇拜。
當然,王豐、張峰、朱成、其月等人自然成為了關注的焦點,特別是王豐,只要他一出來,就有一大幫新來的外童都圍在他身邊觀看他練習。這些外童中有的人認識一些分堂的雜工,自然知道一些狼群襲擊的事情。
王豐本來就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不愛在別人面前表現的人,對於這種情況很不習慣,看見人多了,就很少在院壩裡練習了,漸漸的,他開始在在他房間後那個封閉的小院子裡練習鬥氣和練體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