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怒火 文 / 老灰鼠
更新時間:2013-01-20
張管事來到幾人面前,笑著說道:「幾位副堂主,你們就高抬貴手吧,我給你們說實話,這些貨物都是分堂的貨物,裡面都是一些貴重的藥材,你們也是知道的,這些貴重的藥材是分堂好不容易才收集起來的,是準備運到總堂去的,這裡面任何一株藥材都珍貴異常,比小老兒我的命還重要,我實在是沒有權利打開啊,這樣好不好,你們先讓我們過去,以後這件事情讓分堂的陳堂主和你們柳堂主當面談好不好」。
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跺了跺步,假裝面露難色,看了看張管事,接著笑著說道:「張管事啊,依說你這個辦法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我們堂主現在去平州府了,在他老人家臨走之前再三的說,這設卡檢查的事情是個大事,不能夠有絲毫的馬虎,這畢竟關係到這武安縣府幾十萬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啊,這事情我看這麼辦,我們立即派人去請示一下萬堂主了,不過,這萬堂主在平洲,這一來二去的肯定是要花不是時間,這只能夠麻煩你們慢慢等一下了,當然,大家都可以到我們五柳鎮隨便吃喝,一切花費都由我們忠義堂出,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嘛,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真是他爺爺的狡猾,去找柳堂主請示,請示個屁,這柳堂主現在一准在山上,只是躲起來了,不出來而已」張管事一邊想著,一邊盤算著該怎麼辦。
看樣子這些忠義堂的傢伙是鐵了心,要把這一批貨物留下來了。想了想也覺得沒有了主意,只好回去請示張長老了。
張長老看著忠義堂的這些人就煩,一聽見這張管事的回報,頓時火冒三丈,也不管了,領著一群執事,就氣沖沖的向忠義堂這些人走了過來。
在張長老身旁的那些執事一看要糟,立即也跟了過來。
王豐眼見怒氣衝天的張長老衝了過去,心裡暗想:「爺爺的,要糟了,怕是要撕破臉了」。
張峰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李浩卻臉色大變,低聲道:「大家小心點,弄不好就會火並」。
王豐、張峰二人點了點頭。
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遠遠的看著張長老衝了過來,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副堂,主低聲說道:「這個張長老是個急脾氣,大家說話一定要小心,不要真把他給惹急了,把他惹急了他就會和你拚命,如果弄出死傷來,就麻煩了,藥堂的人不把咱們忠義堂滅了肯定死不罷休」。
兩人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這其中的輕重。
說實在的,他們也不想惹這藥堂的分堂,畢竟藥堂實力擺在那裡,藥堂雖然沒有鹽幫的實力強大,但是畢竟也是平洲府四大幫會之一,他們要是鐵了心要把這忠義堂給滅了,誰也擋不住,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少,就拿前不久天紅幫來說吧,就是因為得罪了鐵幫的分堂,不是照樣被鐵幫的分堂從總堂請來高手給滅了嗎,因此忠義堂也害怕,畢竟藥堂也不是好惹的。
據說那一次鐵幫殺了幾千人,整個天紅幫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雞犬不留,寸草不生,真是血流成河啊,不少人現在提起來,就冷汗直冒,可見平洲府這四大幫會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但是,現在忠義堂也是沒有辦法,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不幹不行啊,昨天鹽幫的高手已經來過了,放了狠話,要求忠義堂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分堂的貨物給留下來。
聽到了鹽幫的叮囑,忠義堂這時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忠義堂一直以來都是靠鹽幫這座靠山才能夠存在的,這不,一早,忠義堂的人聽說分堂的貨物要來了,幾個副堂主就被派到了這裡,至於柳堂主本人,則是躲了起來,他以不想和分堂直接衝突。
張長老一邊怒氣沖沖的向這邊走過來,一邊對著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就叫喊道:「王佐,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啊,我們分堂的貨物在這武安縣府的地面上還從來沒有被刁難過,你們是不是依仗著有鹽幫撐腰,就不把我們藥堂放在眼裡啊」。
王豐聽到張長老直呼其名,心裡暗想:「這個張長老就是強勢啊」。
「哎呀,這不是張長老嗎,我們幾個沒有看見,真是對不起,快這邊來坐一坐」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聽見張長老的叫喊,假裝此時才看見他,連忙招呼道。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站了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快上茶,這是怎麼說的,張長老好不容易能夠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今天小弟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吩咐廚房,今天一定要好酒好菜的多弄些,待會我和張長老好好的喝幾杯」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一邊招呼著張長老,一邊對自己身後的一個黑衣漢子說著。
張峰低聲罵道:「爺爺的,事情都弄成這樣了,還好酒好菜啊」。
李浩低聲笑道:「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直接撕破臉」。
王豐湊過頭來,低聲道:「看這架勢,不撕破臉都不行了」。
李浩點了點頭,低聲道:「估計很難有轉換的餘地,看樣子就知道,忠義堂是得到了鹽幫的支持,必須把分堂這一批貨物扣下來」。
王豐、張峰二人聽了點了點頭。
「王佐,你他爺爺的少跟我打馬虎,你今天到底想怎麼樣吧,我把話撂在這兒了,你今天敢扣了我們分堂的貨,我明天就找人殺過來,不把你們忠義堂滅了,誓不罷休,隨便你怎麼辦」張長老很是生氣的說道。
王豐聽了張長老的話,也嚇了一跳,心想:「這張長老也火氣太大了吧,動不動就好滅人家」。
說實在的,張長老是怕鹽幫的,因為鹽幫的人即使殺了人,藥堂最後也拿他沒有辦法啊,畢竟人家勢力大,雖然兩個幫會從此敵對,但是藥堂也不好殺過去啊。但是像忠義堂這種小幫會就不一樣了,這些傢伙可不敢隨便動分堂的人,除非他們瘋了。
「張長老你看你這話說得,我們不知道是你老押的貨啊,早知道是你押的貨,我們那兒敢啊,這樣吧,你們先把貨物放在這裡,到我們五柳鎮吃吃飯,等我立即派人通知柳堂主,他一直給我念叨,說沒有機會結識一下張長老,現在有機會了,來來走我們去吃飯」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張長老就要走。
張長老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那裡聽不出王佐這話的意思。聽這王佐這麼一說,頓時就火冒三丈,跳起來就喊道:「你這麼說還是不讓我們的貨物過去哦,你他爺爺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你看你這話說得,這是我們柳堂主的命令,我們這幾個副堂主也不能違背不是,因為你這是特殊情況,我現在就向柳堂主匯報了,他老人家一知道這件事情,立即就會有指示到來,你們稍事休息,匯報的人很快就回來」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看見張長老生氣,卻是一點也不著急,笑著一邊安撫張長老,一邊吩咐身邊的人趕忙去通知柳堂主。
張長老就知道這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這傢伙不是說他們柳堂主去了平洲嗎,這一來二去怎麼說也得十來天,這傢伙變相的還是把東西給扣了。
這還不算,到時候這傢伙又說這柳堂主又到什麼地方去了,或者直接就說這柳堂主找不著了,還不永遠把這批食鹽和弩弓給扣留著啊。
「那你的意思就沒有什麼變通的辦法了」張長老這下是看出來了,這些傢伙不會做出任何的讓步的。
忠義堂這邊的幾個副堂主假裝非常著急的協商了一些,還是沒有辦法。
張長老也知道他們正在演戲,但是也沒有直接的點破,他想知道這些傢伙到底要幹什麼,是要扣下分堂的貨啊,還是要準備連人也扣下啊。
說真的,連張長老也沒有預料到忠義堂的人會這麼強硬。
「沒有辦法啊,兄弟我也想直接的放你們過去,但是這是柳堂主的命令,我們也是不敢違背啊,真是的,偏偏柳堂主現在又不在,如果柳堂主在就好了,這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假裝有些無奈的說,說完還搖了搖頭,是否正在努力想辦法。
分堂的這些執事一看,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忠義堂這些傢伙是鐵了心了,無論你說什麼就是不放行。
張長老還不知道這傢伙在演戲,看著這幾個忠義堂的副堂主心裡就是一肚子氣,笑了笑,冷冷的說道:「看來說是說不通了,你們忠義堂敢動我們分堂的東西,我警告你們無論你們的後台是誰,都是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的,我看我們也不用廢話了,按江湖規矩辦吧,現在手底下見真章了,怎麼樣?,怎麼打,你說出個道道來」。
「什麼江湖規矩啊?」王豐一聽張長老這話,很是不解,心想:「難道跟土匪還要講什麼江湖規矩,看來自己一個真是對土匪瞭解得太少了」。
張峰聽到這裡也是一臉茫然,低聲問道:「這打劫的和被打劫的還能夠講江湖規矩,真是見鬼了」。
李浩笑了笑,低聲給兩人解釋,聽了好一會,兩人才明白怎麼一回事情。
這江湖上有個規矩,就是當押貨的和這土匪啊、幫會呀,有解不開的矛盾時,就出人比試,押貨的贏了,就押著貨物繼續上路,幫會不得再找人麻煩。如果是幫會的人贏了,那所有的貨物就必須留下來,以後押貨的人也不能夠再找幫會的麻煩。這些江湖規矩只是避免雙方大規模的火拚,避免更多的傷亡。
當然,這只是一般的江湖規矩,真正遵守的有幾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只要是梁子結下了,很少有了結的,除非一方徹底完蛋,不然不會有什麼辦法。當然,如果有什麼大的勢力進來干涉,最後也只有不了了之,畢竟在江湖中混,這些大勢力是得罪不得的。
那個穿著灰布衣服瘦瘦的老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這麼多人一起上,肯定會有傷亡,不然這樣吧,我和張長老你切磋切磋,就當是朋友之間探討武學,你看這麼樣啊」。
其實他也不想跟這張長老動手,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要想把貨物留下來啊,這可是柳堂主的命令,他必須照辦,否則忠義堂就會有大麻煩,畢竟,忠義堂之所以能夠混得像模像樣的,全靠鹽幫罩著,現在鹽幫有事情要忠義堂出來頂風,忠義堂自然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他想和鹽幫鬧翻。
當然忠義堂也不敢把藥堂得罪慘了,否則也不妙。畢竟藥堂也不是軟柿子,弄不好,就有滅幫之禍。
柳堂主之所以要躲起來,就是想以後有迴旋的餘地,等這事情一了,柳堂主就出面去給分堂賠禮道歉,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回去後再處理幾個人,給足分堂的面子,這樣一來兩邊都解決了。
這就是要求唱一個雙簧戲,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現在這三個副堂主就是負責唱白臉哦,跟分堂對著幹,等事情過後,柳堂主又來唱紅臉,給分堂道歉送禮,爭取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就是小幫派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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