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偷了王子的心】026.柳如仙自盡 文 / 落彩
「住手?」強硬的口吻落下,嘉澤尊從外面跑了進來,一把推開將要撲向祈迎的人,把祈迎給拉起來。
他的出現,讓祈迎紅了眼眶,聲音略帶幾分哭腔,「嘉澤……」
柳如仙騰地起身,臉上浮現一絲慌色,「嘉澤,你怎麼醒來了?我不是……」
嘉澤尊冷瞥她一眼,冷笑道:「不是給我吃了蒙汗藥,是-?」
柳如仙臉上那絲慌色消失,既然事情已敗露,那就無需再偽裝他眼中的「好人」,頓時冷下眸光,「怎麼回事?」
「那是假象?」嘉澤尊一五一十道出,「柳如仙,我告訴你,我們早已經防備起你來了,為了能找出這個製造催情藥的組織,我不得不偽裝自己,讓你信任於我,其實,這一切,就是要把你背後的組織揪出來,而你,就是一條最好的線索,我們料定你會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所以就乖乖地跟你來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柳如仙怒不可遏道,同時,心也因為嘉澤尊的背叛而痛到至極,聲音已啞然,「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呵呵,」嘉澤尊冷笑,「你對我很好?若是真對我好,就不會在竹屋裡三番兩次下毒害我了?」
柳如仙眸光一顫,矢口否認,「我沒有害你?若我下毒要害你,那麼你早已經被我毒死了,可你現在……」
嘉澤尊搶過她說話的機會,冷冷坦白,「那是因為,那天我吃了百毒不侵的藥,所以你所下的毒,對我根本不起作用?」
柳如仙苦笑一記,虛脫坐下,「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準備的毒藥被掉包了?」
嘉澤尊漠然道:「你回衙門自首-?」語氣雖漠然,但看在之後的柳如仙沒有再加害自己的份上,他不想說得那麼絕。
「自首?」如此有明朗的兩個詞語,倒是讓柳如仙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嘉澤尊的無知。突然,她的眼神冷厲下來,眼中已沒有一絲情感,喝令一旁的十多個打手,「把這二人抓起來,爺我要狠狠地教訓他們?」
那群打手接到命令後,立即朝嘉澤尊與祈迎走過來。
手腳被鐵鏈鎖著的祈迎,想利用自己的那點皮毛功夫隻身上去與那群打手對抗,但因為鐵鏈的阻礙,她施展不出半招功夫來,急得慌,「嘉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這十多個打手外表強悍,一看就是練過真功夫的,他們怎對抗得了。
嘉澤尊伸出雙手,把祈迎護在背後,危險時刻,卻很輕柔地說道:「別怕,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
柳如仙眼中掠過一抹痛色,嘉澤尊對祈迎說的話,更令她做絕,一頓怒吼:「給我上,往死裡整他們?」
就在所有打手都攻上來之際,突然,門外無數跟細針以最快的速度飛射進來。細針似乎對人體有感應力一樣,紛紛找準了人體目標,一一穿入了那些打手的身體內,無一不中招。
香楠和南宮石印的腳步踏入門口之際,柳如仙那群打手陸續倒地昏過去。
看到這一幕,柳如仙傻了眼,心中驚恐萬分。她望了望門口,立即朝外喝到:「來人啊,來人啊——」
「啊」柳如仙突然慘叫一聲,隨即摀住了已經鮮血染染的臉頰,扭頭望去,南宮石印正在收回自己的毒鞭。
香楠走過來兩步,嘴角始終掛著淺淡的笑容,「柳如仙,你沒有想到-?」
顧不暇臉頰的疼痛,柳如仙擠出聲音來,「來、來人啊?」
香楠嗤笑一記,看著柳如仙無助的模樣,看好戲的語氣提醒道:「噢,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外面那些弓箭手,護院啊,通通都被我們給幹掉了?」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柳如仙頓時心灰意冷,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她笑了笑,「殺了我,你們就找不到解蠍子毒的解藥了?」
香楠的眸光頓冷:「你若不交出來,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柳如仙咬了咬牙,姿態高傲,「那就放馬過來-,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立即,她雙手一揚,數只毒蠍自她身上爬了出來,迅速往香楠他們爬過來。她冷笑,「咬-,把他們盡情地咬死-?」
南宮石印揮動毒鞭,抽死了好幾隻毒蠍,但那些毒蠍爬得太快了,他又有內傷在身,根本顧及不到那麼多?
祈迎看到那些醜陋恐怖的毒蠍,臉色都綠了,立即躲入了嘉澤尊的懷中,不敢去看那些正向他們爬過來的毒蠍。
香楠輕輕勾唇,並未因眼前的這些毒蠍所懼怕,她再度按住了毒針環上的按鈕,往後退一步,然後按了一下按鈕,「再見了,稀有物?」
後有了冷。無數細針,紛紛從毒針環內噴發而出,一一刺中了迅速朝他們爬來的毒蠍。
最後一根細針,柳如仙躲不過,中招了,細針刺入了她的手臂,她感覺身子突然一軟,四肢無力,順勢倒了下去,在昏過去之前,香楠拿出了一粒藥丸,扔入了柳如仙的口中。
因吃的是解藥,柳如仙這才沒有昏過去,可她卻站不起來,四肢發軟,形同癱瘓的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對自己這樣的狀態,她甚是惶恐「我怎麼了?」
香楠笑了笑,威脅道:「半個時辰內,你若不吃剩下的一半解藥,那你就要陪你這些毒蠍子一起到閻羅殿報道了?」
刺入柳如仙手臂內的毒針,這時被毒針環給吸回來,她突覺自己的皮肉似乎綻開了一樣,那毒針破肉而出,疼得她叫了出來,「啊?什麼東西?」
香楠揚了揚手中的毒針環,笑得很迷人,「這是號稱世上最陰毒的暗器,除了一流高手能躲得過,像你這種的……只有陪葬的份了。怎麼樣,是你乖乖把解藥拿出來,還是選擇就這樣死在毒針下?」
柳如仙試探姓地問:「我若是交出了解藥,你們當真饒了我?」
香楠哈哈笑了起來,在柳如仙鬆了口氣以為香楠會答應的時候,香楠突然止住笑,萬分嚴肅道:「怎麼可能。」
柳如仙追問:「為什麼?」
香楠正色道:「因為,你涉嫌製造大批催情藥,已構成販毒罪,我今日可以饒你,但地方官府會不會饒你,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殺了我-,」說罷,柳如仙認命地閉上眼睛,下巴仰著,這個姿勢告訴香楠,她已經準備好去閻羅殿了。
對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香楠像來沒有耐姓奉陪,對嘉澤尊說:「嘉澤,先把她綁起來,再搜身?」
嘉澤尊遵命道:「是?」說畢,三步並作兩步,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了一捆繩子,朝柳如仙走去。
捆繩間,柳如仙始終以複雜的眼神看著嘉澤尊。這個男人此刻靠她如此的近,可他們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卻遠得可怕,「嘉澤,你忍心這樣對我?」
「導致你今日的下場,是你自己造成的?」繩子打了結後,嘉澤尊看到柳如仙脖子上掛著的玉珮,伸手就過去把玉珮扯了下來。
玉珮離身那一刻,柳如仙閉上眼睛,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悔恨自己不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嘉澤尊把玉珮拿到祈迎面前,牽起她的手,親自把玉珮交到她的手上,「郡主,這個玉珮還給你?」
突然,柳如仙睜眼,望過來,有點駭然的目光打量著祈迎,「郡主?」
香楠微笑道:「柳如仙,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一個是大祈郡主,一個是南晉國太子殿下,他們的姻緣早已注定,如今經過這麼多波折,還是走到了一起,你感到意外嗎?原來,偷王子心的不是你,是郡主?」
「南晉國……太子殿下?」柳如仙吃驚的目光落在嘉澤尊身上,當這位貴族少年的手握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別的女人的手時,眼神,傷感下來。
嘉澤尊望向她,最後存在著一絲懇求的語氣,「能把解藥交出來嗎?」
柳如仙望著他,視線漸漸模糊。半響,她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柳如仙能跟郡主搶過嘉澤尊殿下,也不枉人間走一遭?」
香楠頓喜,「那你是同意把解藥……」qq1v。
「呃?」柳如仙突然悶喝一聲,隨即,口溢鮮血,大夥兒看過來的時候,她未閉上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神采。
南宮石印迅速走過來探了探,回頭看向香楠的時候,輕輕歎了口氣,「咬舌自盡了?」
香楠一聽,頹然往後跌了幾步,神情悲痛,「自、自盡了?那、那救祈大哥他們的解藥……豈不是沒有了?」
南宮石印欲要上去安慰,可他卻突然按住了胸口,內傷突然發作,暈眩感來襲,眼前一黑,他再也支撐不了自己,往地面倒下去。
看到他倒下去的模樣,香楠瞪大了眼睛,「南宮石印——」突然暈眩感來襲,她也昏倒了過去。
晨間。
大鴻客棧。
身邊有好幾道聲音,有點吵。
香楠躺在木床上,翻了個身,實在聽不下去了,猛然起身,「誰那麼吵啊?」
這時,在對面木床邊站著的三個人,一同投目光過來。
祈軒俊美的臉浮上喜色,「文傑,你醒啦?沒事就好?我們沒有吵,正在打量嘉澤從催情藥組織帶回來的這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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