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4章 情生（13） 文 / 素歌
「洗乾淨，用本宮特製的香料先浸泡。」赫連素心平靜的淡淡吩咐道。
紅鸞一聽這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柔荑捏上了鼻子，不過卻依然恭敬的點點頭：「嗯，奴婢這就去……」
＝＝＝＝素素華麗分割線＝＝＝＝
浸泡了近一個時辰，紅鸞小心翼翼的從香料水裡拎出那塊鐵皮子，惡臭味兒一點都沒有了，只不過這香味香得有些刺鼻，泡得時間太長了。
赫連素心已經側面向嚴管家打探過了，城郊二十里有一座叫黑虎山的山頭，聽說最近那一片不太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山賊，周圍的員外富賈已經報過好幾次官。
「紅鸞，咱們得抓緊時間出門了，租一輛馬車，來回的時間算下來至少得四個時辰，盡量趕在天黑前回來。」赫連素心用一塊絹布將那塊黑鐵皮子包裹起來，放入袖中，率先出了門，紅鸞緊隨其後。
一路往西，出了城門還有二十里，在出城前赫連素心一直沒敢對馬伕說她們要去的地方是黑虎山，若是一說，恐怕沒有人願意拉她們。
「二位姑娘到底要去哪兒，說個地兒老夫才知道路呀。」趕馬車的老漢又一次問道，這兩個姑娘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可是行事卻感覺古里古怪，哪有人上車不說去處的？
「老伯，你就一直往前走吧，出了城就這一條小道，還能迷路不成。」紅鸞笑著打趣道，坐在馬車裡給了赫連素心一個壞笑的眼神。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的淺笑卻僵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會兒到了黑虎山，這位馬伕肯答應留下來等她們嗎？恐怕這個還真有點難。
一直又往前行了十餘里，老漢再一次開口了：「姑娘，你們到底要去哪兒？若是再不說地兒，老漢我可不去了。」
麗了點淡。赫連素心和紅鸞對視一眼，紅鸞面露難色，赫連素心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撥開簾布對著車外的老伯道：「老伯，我們要去黑虎山，您送我們過去，車錢虧不了您，一綻金子怎麼樣？」
「吁——」老漢嘴裡發出一聲喚，馬車倏地停了下來，只見他一臉驚慌失措的掉轉過頭來望著赫連素心和紅鸞連連擺手：「姑娘，你們就放過老漢吧，那虎頭山最近可不太平，老漢家裡上還有小，下還有小，都張著嘴等著我掙錢養家呢！」
赫連素心秀眉輕蹙，看老漢臉上的神情她心裡已經能夠確定了，自己沒那麼容易說服他。
「老伯，您送我們到山腳就成了，那山寨裡的寨主是我家親戚，他不會傷你的。」紅鸞插嘴道。
老漢更是一臉驚恐，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是山賊的親戚？還真是看著不像。
「老漢說什麼也不會再往前走了，姑娘們若是要去，自個兒徒步過去吧，也就只剩三四里的路了。」老漢連連擺手：「這車錢老漢就不要了，只希望姑娘們不要再為難。」
紅鸞還想說什麼，赫連素心眼睛打斷了她的話，只見她率先下了馬車，淡淡道：「沒關係，既然老人家不願意再往前行，咱們也不勉強了，只剩下三四里的路，很快便能到。」
老漢一聽她這麼說，趕緊頻頻點頭附和道：「沒錯，不遠了，姑娘們徒步也能很快到。」
「這是給您的車錢，讓你跑了這麼遠的路，哪能不能辛苦費，您家裡不是還有一大家子人張著嘴等吃飯呢！」赫連素心低垂眼斂，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老漢微微一怔，一綻明晃晃的金子已經落到了他的手心，原本以為這兩位姑娘不會付車費了，可沒想到竟然反倒還給了他一綻金子，反倒讓他內心有些愧疚了。
「呃……姑娘請留步。」老漢雖然面露難色，卻依然喚住了赫連素心和紅鸞的腳步。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的轉過身來，裝作懵懂不解的反問道：「老伯還有事兒嗎？」
「老漢既然拿了你們的錢，還是……再多送二位姑娘一段吧，再往前走三里，就無論如何也不去了。」老漢咬咬牙，讓兩位姑娘走四五里路實在是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就豁出去了，再多送她們一段路好了。
紅鸞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沒想到這老頭兒竟然會改變主意，剛才的態度那麼固執，這一瞬間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那就謝過老伯了。」赫連素心的語氣很平靜，這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就知道以老伯這樣性子的人，你若是強硬的讓他去，反倒去不了，以退為進，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素素華麗分割線＝＝＝＝
徒步走了近兩里路，赫連素心和紅鸞總算來到了傳說中的黑虎山腳下，望了一眼這巍峨山脈，氣勢磅礡，還真與它的名氣一般威武。
赫連素心就奇怪了，這個楚肅遙還真是個奇人，說舉家搬遷還真就搬了，從遙遠的大漠搬到遼旦，還且還是帶著整個寨子一起搬了，不得不承認他真是牛哄哄的。
「三公主，你看看這山，奇峰怪石，連條路也沒有，咱們該怎麼上去呀？」紅鸞的秀眉又蹙緊了，再望望著天色，眼看著太陽都快西下了，再這樣下去，今兒晚上她們恐怕是趕不回去了。
赫連素心雖然表面佯裝淡定，可是心裡同樣犯起了愁，是啊！這虎頭山地勢凶險，難道不少富賈報官，衙門也遲遲拿這群山賊沒有辦法。
也就在這裡，突然從林子裡跳出幾個人，壞壞的淫笑聲在空氣裡逸散開來：「老天爺還真是有眼，看咱們兄弟們寂寞，特意送了這麼漂亮的兩個妞兒來。」
這樣姦淫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林間裡飄散開來，說不出的瘆人，嚇得紅鸞一下子便拽上了赫連素心的衣袖，壓低嗓音嘀咕道：「他……他們應該就是山賊吧，為首的那個……奴婢在送親的路上見過。」
紅鸞的話提醒了赫連素心，她也一下子想了起來，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淡然自若的模樣反倒讓剛才一臉囂張淫笑的山賊們傻了眼，面面相覷，對看了好幾眼也沒得出個結論，緊接著那長相滑稽的小矮個兒掉轉過頭，衝著赫連素心一聲冷喝：「臭娘們，你笑什麼？」
赫連素心沒有應他的話，反倒是不疾不緩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帕，打開來衝著那幾個山賊輕笑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幾名山賊湊上前一瞧，驚得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小矮個兒再定神將赫連素心細細的看了一遍，突然尖叫出聲：「啊！沒錯，她就是咱們寨主未來的夫人。」
「啊——」幾名山賊同時驚叫出聲，緊接著再一次面面相覷後，一齊衝著赫連素心抱拳行禮：「見過大嫂——」
其中有一人低聲的嘀咕了一句：「應該是未來的大嫂，咱們老大和她不還沒成親嗎？」
只不過他的話才剛說出來，小矮個兒整個人已經騰空躍起，落下的時候狠狠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同時低喝出聲：「你是豬腦袋呀，這不都是遲早的事兒嗎？未來的也算，必須叫大嫂。」
看著眼前這滑稽出演的一幕，赫連素心還真是哭笑不得，這些人真是山賊嗎？就這點把戲官府竟然也耐何不了他們，她還真是難以致信。
「好了，帶我上山吧，我要見你們老大。」赫連素心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這些人之間的鬧劇，那些男人微微一怔，接著便歡天喜地的應了下來，其中一人先上山去通傳了，其它人則引領著赫連素心一起隨後。
赫連素心暗暗地低聲囑咐紅鸞：「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叫蘇心，和你一起侍候三公主的丫鬟。」
紅鸞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事兒紙可是包不住火的，三公主遲早得穿邦，到時候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事兒來。
「嗯，三公主，奴婢記住了。」紅鸞點點頭，卻在抬頭望天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她和三公主今日想趕在天黑之前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
＝＝＝＝素素華麗分割線＝＝＝＝
赫連素心她們才走到半山腰，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竄了出來，正是滿臉絡腮鬍子的大男孩楚肅遙，當他看見赫連素心的那一瞬，眼底流露出來的驚喜顯而易見。
「蘇心，真的是你，真是讓我太意外了。」楚肅遙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赫連素心的手，熱絡的道：「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正好一起用餐。」
一聽見用餐兩個字，紅鸞已經忍不住嚥口水了，她的肚子早就餓了，赫連素心不留痕跡的從男人掌心中抽出小手，輕笑出聲：「剛來就有飯吃，真是太好了……」
女人的柔荑從掌心滑落的那一瞬，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不過很快笑容便又掛到了臉上，像他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已經很少了。
吃飯桌上，楚肅遙介紹赫連素心和紅鸞認識了他寨子裡另外幾位當家的兄弟，二當家正是那個小矮個兒，他的名字叫高六，三當家是個胖高個兒，名叫小九，這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說話也能讓人有想笑的衝動，若是生在現，就是天生的諧星。
「大嫂，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家大哥，不然這一次就把喜事辦了吧，咱們寨子裡什麼都有，前幾天剛剛劫了許外員家閨女的嫁妝，裡面都是些女人的物什，還有一套嶄新的嫁衣，也能湊合著用。」高六大口的吃著肉，一邊喝著酒，對於赫連素心和紅鸞的到來，他興奮的程度絕不低於楚肅遙，看來異性相吸是不變的定理，這寨子裡確實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女人。
「我同意，老二，老子跟你認識這麼久，你就今天這個主意真心不錯。」小九一個巴掌拍在高六的肩膀上，震得高六胳膊一陣酸痛，皺著眉頭一拳回了過去——
「老三，老子跟你說了多少次，說話就說話，你別拍老子肩膀。」高六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站起來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和坐著的小九一樣高。
小九臉上閃過一抹愧疚，連聲賠著不是：「二哥，是我錯了，錯了！來，這杯酒向你賠罪，干了！」
高六黑沉的臉立馬又恢復了自然，啥事兒沒有了！
赫連素心看著這些人，心情還真是說不出的愉快，覺得他們真的挺逗，天天若是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恐怕是想不開心都難。
「咳……蘇心，你覺得怎麼樣？」楚肅遙的眸偷睨向身側的赫連素心，臉頰竟泛起一抹紅暈，若是不他那粗獷的絡腮鬍子遮掩住了大半張臉，必然一眼就能被看出來。
赫連素心同樣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無奈的輕歎了口長氣：「楚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三公主的丫鬟，沒有她的准允，我真的不能私自成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話無疑給了男人當頭一棒，楚肅遙臉一聲，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突然質問道：「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赫連素心看男人像是生氣了，如果這時候提到鬼門十三針，意圖似乎太明顯了，還是稍微緩一緩的好，於是話峰一轉：「好些日子沒有見楚大哥，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走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來看我？」楚肅遙的臉色果然很快便軟了下來，赫連素心心裡不由暗歎，也不知這男人是傻，還是真的天真爛漫，竟然這麼好哄。
一旁的紅鸞忍不住掩嘴偷笑，她這一笑反倒吸引了高六和小九的注意，高六眼底迸射出一抹光亮，突然臉上堆滿諂媚的笑意，衝著赫連素心開口：「大嫂，不論你和老大什麼時候成親，在我高六心裡，你都已經是大嫂了，往後若是有什麼事兒用得著我高六，你就只管吱一聲，我高六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這番高亢的一番言語，聽在赫連素心耳底，還真感覺到心窩子一陣溫暖，都說這些山賊可惡，其實他們也有他們的可愛之處，她越來越喜歡他們了。
「那我就先謝過高大哥了。」赫連素心嘴角抿著笑，一看見高六那滑稽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笑。
紅鸞依然在偷笑，這裡似乎沒有她說話的份兒，她坐著邊吃邊看就好了，在來黑虎山之前，她心裡還真是忐忑不安，可是來了之後，發現和自己想像中的相差甚遠，這裡其實挺好玩的，風景美，人也有趣。竟讓她把最大的煩惱都給忘了，今夜她們恐怕是真的趕不回去了。
「那大嫂……你能把高六在紅鸞姑娘面前說幾句好話麼，其實我高六這人……就是身形矮了點兒，其它男人該有的，我一樣不差，你就幫我說說……我喜歡她！」高六臉上倒還生出幾分澀意，依然是一臉諂媚的笑望著赫連素心。
「噗」正吃得帶勁兒的紅鸞這一下子噴了，飯菜噴了一桌，幸虧赫連素心和楚肅遙都眼明手快，把自己的飯碗瞬間搶到手裡，這才倖免遇難。
坐在對面的高六和小九就沒那麼幸運了，曹九的臉上還被噴滿了飯粒，因為他就坐在紅鸞直對面，正中目標。
赫連素心忍不住笑出聲來，高六那小子繞了半天彎子，竟是別有用意，原來是看上了紅鸞，難怪剛才嘴巴那麼慇勤的跑出一長串，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想採訪一下紅鸞，被高六當眾表白，她有何獲獎感言？
赫連素心側眸望向紅鸞，那丫頭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眼睛睜得大大的，石化當場，還未回過神來。
「高六啊！紅鸞就坐在你對面兒，你幹嘛讓我幫你說，她現在不是聽見了嗎？」赫連素心淡淡的丟下一句，繼續吃著自己碗裡的飯。
紅鸞此時也回過神來，十分抱歉的望向曹九，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被噴了一臉的飯粒，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怪異，她趕緊連聲開口道歉：「對……對不起，我這就幫你擦乾淨。」
看著紅鸞拿著絹帕，火急燎燎卻又小心翼翼的替曹九擦著臉上的飯粒，一旁的高六眼底那是一個羨慕忌妒恨呀，早知道他就該捨身替曹九擋下，現在能和紅鸞親密接觸的人可是他了。
被紅鸞溫柔的折磨了一番的曹九，神色閃過一抹不自然，雖然長得虎背熊腰，可也是條柔情似水的漢子，哪能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高六直勾勾的盯著曹九的眼睛，一瞬不瞬，他哪能看不出曹九眼神的變化，曹九對視上他的眼睛，卻又帶著幾分心虛的避開了，這一細微的變化似乎印證了高六心中的猜測，他壓低嗓音冷冷的喝道：「你小子聽著，不准和我搶——」
曹九一言不發，既沒有答應，也沒有表態。
＝＝＝＝素素華麗分割線＝＝＝＝
一頓飯就這樣歡樂的結束了，紅鸞暗地里拉了拉赫連素心的衣袖，暗示她時間不早了，若是再這樣拖下去，恐怕王爺那裡就要出岔子了。
赫連素心想想事情也是不能再拖了，抬眸望向楚肅遙道：「楚大哥，吃了飯得活動活動，不妨帶我在你這寨子裡參觀一下。」
「成！咱們出去走走。」楚肅遙笑著應道，率先走在前面，赫連素心緊隨其後。
這個山寨還真是夠大的，赫連素心疑惑的道：「楚大哥，你是怎麼找到這處好山頭的？這麼短的時間倉促搬來，竟然還能把寨子打理得有模有樣……」vzok。
「這裡……其實原本就是個寨子，根本就不需要打理，直接遷移進來就是了。」楚肅遙淡淡的應道，突然話峰一轉：「蘇心，你和紅鸞姑娘出門，難道你家三公主同意了嗎？」
「嗯——」赫連素心點點頭，看見男人眼底清晰劃過的驚詫之色，她又接著道：「因為我答應三公主，這次來會幫她辦一件事兒，這件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幫到我！」
赫連素心一臉認真表情，望著眼前的楚肅遙，男人深邃的眸光倏地暗了下來，閃過一抹複雜，沉默了半響後才低沉逸出：「你指的是鬼門十三針？」
「嗯——」赫連素心點點頭，靜靜地凝視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就算是拐了好幾道彎，最終她還是得回到原先的軌道上，這個問題才是她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
「如果你家三公主要求我，讓她自己來……」楚肅遙突然開口，語氣裡含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這不正好是他的一次機會嗎？可以趁機向三公主提出自己的條件，讓蘇心名正言順的嫁給自己。
「這個……其實是我自己的意思，三公主並沒有求我，是我自己主動請纓，因為想來看看你。」赫連素心不得不又說謊了，這才真正領悟到，一個謊話需要用一千甚至一萬個謊話去遮掩，像是掉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她決定，等解決了龍炎麛的事兒，她一定要向楚肅遙坦白自己的身份，現在不能說，如果說了這男人是斷然不可能說出鬼門十三針的玄機，那龍炎麛便會性命堪憂。
聽女人這麼一說，楚肅遙剛剛燃騰起的希望似乎又破滅了，只好悻悻的問道：「那你說吧！」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暖笑，她就知道這個男長雖然長得莽壯，可是心思卻是極其細膩柔軟的，一定不能狠下心拒絕她，果不其然！
「是這樣的，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好像被人下了蠱，用得是一串檀香念珠，我親眼看見那念珠裡有詭異，原本以為取下來便無礙了，可是事隔一個月，我突然發現他的手腕脈博處，出現一條隱隱欲現的黑線，時而有，時而又沒有，說不出的詭異。」赫連素心的神色變得肅然，一臉正色的望著楚肅遙，看著他深邃的眸光越變越暗，似乎有些不能置信。
「聽你這麼說，問題是出在那串珠子上，如果在下猜得沒有，應該是有人在那串念珠上下了降頭，布下了蠱毒中最為厲害的七星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