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篇 006章 文 / 素歌
翌日，赫連雲瑤醒來時床榻的另一側早已經是冰涼一片，不知男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稍稍動了動身體，只感覺渾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腹腿間隱隱傳來疼痛，赫連雲瑤秀眉輕蹙，暗暗咬咬牙，忍耐著身體的異樣酸痛感覺，卻意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不燙了，腦子清醒許多，身體也不似那般癱軟無力了？
「啊——」一聲尖叫無法自抑的從赫連雲瑤的喉嚨裡逸出，原本強忍著酸痛感覺打算起床，掀開襯衫緞面被褥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花開富貴的緞面床單上盛開著刺目的紅梅？
她似笑非笑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菁蘿臉上的表情，清楚的看見這丫頭臉色驟變，連連擺頭：「奴婢不辛苦，這是太后娘娘特意讓御膳房為七公主做的點心，奴婢不敢造次，七公主就不要折煞奴婢？」
太后娘娘要見她，肯定不可能有什麼好事兒，更何況她這頭才剛剛和小皇帝發生了關係，太后娘娘後腳便來到了寧頳宮，未免也太巧了點兒？
「你鬆開我……」赫連雲瑤小手緊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男人環繞著自己身體的長臂，可是男人卻是越攬越緊，像是要將她揉捏碎了，融進他的身體裡？
她的話一出，龍炎麛深邃的眸底迸射出森寒戾氣，駭人的氣息瞬間瀰漫了整間屋子，男人倏地鬆開環在女人腰間的手，銳利的鷹眸側望向紫檀木桌上的食籃？
清澈的水眸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南宮雨嫣衣著精緻繁複，氣質高貴，儀態優雅的坐在位置上飲茶，似乎察覺到了赫連雲瑤的目光，同時抬眸朝她望來，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精光，佯裝淡定的微笑道：「瑤貴妃醒了？」
「太后娘娘還是叫我雲瑤的好，我已經不再是什麼瑤貴妃？」赫連雲瑤聲音略微沙啞，面色佯裝淡漠的輕言道？
看著赫連雲瑤的態度異樣冷漠，南宮雨嫣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臉上的笑粉體頓時顯得有些尷尬？自從前幾日見到赫連雲瑤後，她一連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一閉上眼便夢見自己滿手的血，四年前的那一幕慘劇再度浮現在夢中，她記得那日在地牢裡，她手拿金釵，一怒之下失手插進了赫連雲瑤的後腦勺裡，潺潺的鮮血染紅了女人的羅裳，也染紅了她的手，至今回憶起來依然很害怕？不是沒有殺過人，而是沒有親手殺過人，所以南宮雨嫣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從菁蘿這丫頭臉上的反應，赫連雲瑤便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接著淡淡出聲：「按照時間上來算，父皇若是有心救我，這兩日也快有人帶著遼旦皇后進宮了來換我回去了？或許這些糕點，我該留著……與遼旦皇后一同分享？」
赫連雲瑤一言不發，安靜的坐在紫檀木桌前，聽著男人沉穩健邁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白皙的小臉不由令男人心頭一顫，他似乎還是頭一次注意到，她似乎消瘦了不少？
「這些糕點你也趁熱吃，過一會兒涼了可就沒那麼好吃，菁蘿，呈上來……」南宮雨嫣面色平靜如水，笑望看赫連雲瑤，話卻是對身邊的丫鬟說的？
南宮雨嫣輕輕的皺了皺眉，四年多不見，這丫頭的嘴倒是越來越利了，令她很是不悅？
龍炎麛面若冰霜的走了進來，當深邃的眸光落到女人同樣冰冷的小臉時，眸底閃過一絲複雜情愫，經過了昨夜，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般陌視她？
漂亮的杏眸回落到丫鬟手中的食籃，南宮雨嫣嘴角剛剛消失的笑容再度重新浮現，輕柔以嗓音低沉道：「雖然本宮不喜歡你，可有一句話叫愛屋及烏，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宮也沒有打算再為難你的意思？」
「本宮聽記事房的太監說，昨夜皇上是在你屋子留宿，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南宮雨嫣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道，眸光從赫連雲瑤的臉上一掃而過，給了身後的丫鬟菁蘿一個眼色，菁蘿不動聲色的緩緩挪步離開？
繼而，赫連雲瑤水眸再度滑落到菁蘿臉上：「你也辛苦了，這些糕點都還是熱的，賞兩塊給你嘗嘗？」
清澈的水眸落在紫檀木案上的食籃上，這裡面裝著的可是太后娘娘想禍害她的證據，雖然她也不知道南宮雨嫣究竟在這些糕點裡搞了什麼鬼，卻能十分肯定其間必有端倪？
原本偽裝出的冷漠在瞬間瓦解，男人臉上的冰冷一點點消融，面部表情漸緩一點點變得柔和起來，眼底閃過一抹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醇厚的熟悉嗓音不由令女人們同時一驚，赫連雲瑤莫名的掉轉身子離開，刻意的迴避著男人？
下一刻，南宮雨嫣的眸光變得更加深邃複雜，緩緩側回過眸的同時，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將眸光落在了赫連雲瑤的小腹上？
索姓，女人乾脆停止了掙扎，清冷的嗓音從喉嚨底輕緩逸出：「皇上就算是對我再好……又有何用？若是連小命都保不住，又有何福去消受聖恩，四年前我的命已經在這裡丟過一次，我不想在這裡死上第二回？」
她的回答令男人深邃的眸光倏然一暗，龍炎麛突然一個箭步上前，雙手一把握住女人的盈肩，扳轉過她的身體，強行讓她對視上自己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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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謊，女人？其實……你全都記得……」男人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龍炎麛突然伸出長臂從身後將女人緊緊的環抱入懷，熟悉的清香鑽入鼻底，令他的心底莫名一陣驚悸？
「還有，小主……太后娘娘在偏殿等您……」丫鬟吱吱唔唔的聲音再度逸入，讓赫連雲瑤揚在空中的手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抹異樣複雜？
南宮雨嫣瞳孔一縮，雖然身為長輩，可是她反倒有些看不清赫連雲瑤這個小丫頭的心了，四年不見，這丫頭的容貌雖然一點兒也沒變，卻明顯的有了防範之心，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好對付了？想到這裡，南宮雨嫣只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
若是太后娘娘就這樣來寧頳宮看她，赫連雲瑤倒也還不會有何什麼想法，可是南宮雨嫣還如此用心良苦的讓御膳房給做了小食，這般費盡心思的，反倒令她忍不住懷疑起她的用意起來？
這些年皇上雖然羽翼漸豐，可是沉穩睿智的男人一直都將國家大事放在首位，將全部的時間和心思都放在國事上，如果龍炎麛昨夜當真在赫連雲瑤的屋子裡留宿，那也就意味著，赫連雲瑤已經成為了龍炎麛的第一個女人？
赫連雲瑤白皙的臉頰漾起一抹酡紅，太后娘娘的笑容更像是別有一番深意，就像是知道赫連雲瑤昨夜都做了些什麼似的，或許是出於心虛，赫連雲瑤不自覺的紅了臉？
菁蘿連聲應道，低垂著眼斂遞上了食籃，水眸閃過一抹異色，看來太后娘娘還真是有先見之明，事先就準備好了這個食籃，而且剛才用眼神示意她去寧頳宮打探一下，看赫連雲瑤和龍炎麛之間的關係是否真的更近了一步？而菁蘿很快便溜去了赫連雲瑤的屋外，正巧遇見婢女打掃屋子，床上那張遇有紅梅的緞單正好被換下來，不偏不倚映入菁蘿眼底，於是匆匆折返回來向南宮雨嫣覆命？
若是在外人眼裡看來，必然會羨慕極了赫連雲瑤的運氣，只是赫連雲瑤卻是眸光一暗，水眸劃過一抹深邃，淡淡的掃了一眼丫鬟手中提著的精緻食籃，笑著回復道：「那可真是就謝謝太后娘娘了？」
「本公主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如果皇上能夠放我離開，我會很感激你？」赫連雲瑤身形一顫，透著輕顫的嗓音輕柔逸出，清澈的水眸自始至終，也不曾瞥男人一眼？
她這話一出，南宮雨嫣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杏眸閃過一抹複雜深邃，略顯不安的看向赫連雲瑤，聽她話中有話，顯然像是察覺出了什麼？
「本宮今日原本就是帶著誠意來的，特意讓御膳房準備了幾道點心小食，現在還熱乎著呢？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南宮雨嫣的聲音反倒是越來越溫柔親切了？
唇邊的笑容又深了幾許，赫連雲瑤輕笑著道：「讓太后娘娘費心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是他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從來都不知竟是如此奇妙的感覺，而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讓他貪戀癡迷？
難道昨夜的事情是真的？她昏昏沉沉只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則證明，她確確實實了？
想到當年，她誤手「殺死」赫連雲瑤之事，讓龍炎麛足足有半年沒有理她，更是禁足不讓她去任何地方，好不容易這段陰影過去，眼下不會又出什麼亂子-？
「是？」心道麛頭？
「留在宮裡，朕……會一直對你好？你若是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便是了？」男人沙啞的嗓音透著濃郁**，粗糲的掌心在女人腰間來回輕輕摩挲？
赫連雲瑤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若神情，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望著南宮雨嫣：「既是記事房的太監說過，太后娘娘又來問我做什麼？難道記事房的太監還會記錯事兒嗎？」
她的話一出，龍炎麛眸底閃過一抹激動，脫口而出：「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昨夜朕還弄痛了你……」
「你先在外面候著，一會兒再進來？」赫連雲瑤這才回過神來，焦急的拿起床榻邊的衣裳往身上套，白皙的肌膚上一串串青紫痕跡讓她的一顆心變得七上八下？
「你……你先出去……」赫連雲瑤脫口而出，柔荑緊拽著被單不放，唯恐一鬆手整個身體便會暴露在空氣裡？
婢女退出了房間，赫連雲瑤甩甩頭，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昨夜模糊的景像在腦海裡一幕幕閃過，她竟然和那個小皇帝……
男人露骨的言語，讓赫連雲瑤的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露痕跡的從男人的掌心溜走，背轉過身體用後腦勺對著男人，輕言低語：「昨夜我暈暈糊糊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你也全都忘了-？別忘了……我是你的人質，你還等著我父皇用南宮皇后來交換呢？」
「太后娘娘若還把本公主當做以前的瑤貴妃，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乃大漠七公主，就算你是遼旦國的太后娘娘，也得對我禮讓三分？」赫連雲瑤清澈的水眸緊盯著南宮雨嫣，神色間透出的冷冽，讓南宮雨嫣不由微微一顫？
赫連雲瑤竟然還活著，這確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南宮雨嫣？
南宮雨嫣略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血，看來今日她倒真是有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想算計赫連雲瑤，卻反倒被她牽制，若是這丫頭跑到麛兒那裡告她的狀，不知麛兒會如何對自己？
其實不然，這些桂花糕、杏仁餅內，南宮雨嫣確實做了手腳，她擔心赫連雲瑤會因為昨夜的而懷上龍種，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招，只要吃了這些點心，赫連雲瑤就絕不可能懷孕了？
龍炎麛倒也沒有勉強挽留，看著南宮雨嫣與貼身婢女菁蘿走出寧頳宮，深邃的鷹眸倏地收回視線，望向另一道清冷倩影消失的方向？
想到自己有把柄被捏在別人手裡，南宮雨嫣秀眉緊蹙，露出不悅之色，咬了咬牙：「七公主既是不合胃口，也不必勉強……」
「本宮正巧經過，所以進來看看，這會兒正打算走，皇上就回來了……」南宮雨嫣唇角勉強擠出一抹淺笑，淡瞥了一眼身側的菁蘿：「我們走——」
「朕……不想鬆手？」龍炎麛沙啞的嗓音埋進女人脖頸間，貪婪的吮、吸著她身體散發的淡淡清香，天知道他從上早朝到此刻，大半日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她，全都是昨夜的抵死纏綿？
「如果太后娘娘真的這樣想，那自然是極好不過的？」赫連雲瑤微微一笑，剛才咄咄逼人的目光消失，轉而代之的笑意？
天啊？赫連雲瑤整個人完全懵了，她竟然迷迷糊糊間把身子都獻出去了，那……那她日後該如何見人？
赫連雲瑤看似漫不經心的緩緩打開食籃，一股芳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香噴噴的桂花糕、杏仁餅還泛著熱氣，顯然是剛剛出爐不久？
聞言，南宮雨嫣眼底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雖然赫連雲瑤的話是說得客氣，可是她也不傻，自然聽得出其中的另一番深意，這女人眼下倒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似的，不肯鬆手？
「昨夜的事……朕一定會對你負責，也會對大漠可汗有個交待？」龍炎麛的聲音繞在耳邊，令赫連雲瑤原本緊繃的身子這一刻更加僵硬，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她絕不可能讓赫連雲瑤有這樣的機會，南宮雨嫣對自己的兒子多少還是有幾分瞭解，對於感情方面，其實龍炎麛純潔的就像他白花園裡的花兒一樣，潔白無瑕，沒有一絲污點？
想到這兒，南宮雨嫣不由有些心慌，正想示意菁蘿強行將那只食籃奪回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母后今日怎麼有空來寧頳宮？」
或許一夜懷孕的機率很低，可是……她卻不得不防備，如果赫連雲瑤懷上了龍炎麛的龍種，那南宮洛舞恐怕就更加難以有翻身的機會了？rbhy？
不知不覺赫連雲瑤已經走到了偏殿玄關處，不管曾經她如何被南宮雨嫣傷害過，她也不能因此變成驚弓之鳥，從此害怕面對那個女人？
南宮雨嫣的話剛落音，菁蘿便急著欲從赫連雲瑤手中取回食籃，卻被赫連雲瑤輕巧的避開了，對視上南宮雨嫣錯愕的眸光，意味深長的道：「唉？這既然是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本宮又豈能不領情，自然是收下了？」
南宮雨嫣倏地轉頭看向龍炎麛，男人如利刃般鋒利的眸光令她心頭一震，顯然男人的目光裡是帶有警戒防備之意的？
感覺被赫連雲瑤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南宮雨嫣不免有些後悔此舉，眼珠子轉了兩圈後，輕笑道：「看來這些糕點是不合七公主的胃口？沒關係，菁蘿你把這些糕點收回來，一會兒弄清楚七公主的喜好，本宮再投其所好便是了？」
「你……可還好？」龍炎麛開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卻顯得異樣艱難，也不知有多久他沒有打從心底關心一個人了？
女人冰冷的聲音令男人的大手微微僵滯，龍炎麛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誨暗，低沉不失威嚴的嗓音輕輕揚起：「朕絕不會允許當年的悲劇重演……」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已經掀開食籃的蓋子，冷眼一掃而過裡面的食物，緊接著提起食籃，沙啞的嗓音丟下一：「朕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不要再說了……」赫連雲瑤孩子氣的捂緊耳朵，男人重複的敘述，仿若讓那些零星的片段在眼前一幕幕重演，昨夜夢境中的那些奇妙感覺也莫名由腳底騰升？
「你已經是朕的女人，朕要是你唯一的男人？」男人俊美的五官輪廓蒙上一層暗色，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盯著女人精緻的五官，醇厚沙啞的性感嗓音在女人耳畔響起？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本宮對你已經夠客氣了，你可別不識抬舉？」
赫連雲瑤如墨的黑瞳一暗，唇角悠揚，輕柔笑道：「不勉強，一點兒迤不勉強……」
就在女人還未回過神來，婢女的聲音再度從門外傳來：「小主，您該喝藥了？」
要麼不愛，愛則深愛？南宮雨嫣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愛上眼前的赫連雲瑤？
南宮雨嫣來就是懷有目的前來，主要就是想確實一下赫連雲瑤和龍炎麛究竟是否有夫妻之實，若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想來寧頳宮見赫連雲瑤，一看見這個女人，夜裡她就會做噩夢？
「小主，出了什麼事兒？」婢女驚慌失措的破門而入，大概也是被女人尖叫的聲音嚇倒了？
雕花沉香木門被人一把推開，耳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赫連雲瑤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不過此時此刻，她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赫連雲瑤想要從男人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無奈他的手臂胸膛卻似銅牆鐵壁似的，反倒將她自己折騰累了？
端呈著竹子編織的食籃，遞到赫連雲瑤的面前，菁蘿恭敬出聲：「請……請七公主品嚐？」
「咳……」一聲細微的輕咳聲傳來，南宮雨嫣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漂亮的杏眸看似不經意側眸瞥去，菁蘿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體後側，兩人眸光在空氣中有數秒的交流？
不過，更讓南宮雨嫣的意外的是，她聽說……昨兒夜裡皇上在赫連雲瑤的屋子裡留宿？
「你……不要臉？」赫連雲瑤又氣又急，小臉通紅，被男人緊緊的圈錮在懷中，感受到一股堅硬的力量正抵在她的溝壑之間，更是一陣心慌意亂？
「皇上真的能管得了那些嗎？看看桌上這是什麼？」赫連雲瑤唇角微勾，揚起一抹譏諷冷意：「你那母后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加害於我，真不知我是不是天生與她八字相沖，相隔四年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丟下這一句，龍炎麛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房門口，赫連雲瑤眸底閃過一抹怔愣，望著男人高大欣長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太后娘娘可是他的母后，這男人當真會主持公道麼？
女人的柔荑不自覺的放到腰腹間，這裡還殘留著男人掌心留下的溫度，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排斥反感，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就像他們原本就是應該如此親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