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篇 007章 文 / 素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赫連雲瑤倒也沒指望著龍炎麛要真還給自己一個公道，坐在紫檀木桌邊為自己斟上一杯茶，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芙蓉帳暖：狂妃馴冷王。
想想她一路隨龍炎麛來到遼旦皇宮，前後算起來也有十餘日，父皇一定會派察爾克來救她，只是不知……南宮皇后會不會一同前來？
腦子裡不由浮現出南宮洛舞與楚老大成親的場面，那倆人經歷了這麼些年的風雨，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這也便是所謂的緣份，赫連雲瑤一想到這兩個人要被拆散，心情也不由隨之一暗，替他們感到難過。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父皇礙於面子不開口，察爾克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一定會想盡了辦法來救自己，哪怕是得罪楚老大，偷偷將南宮洛舞擄了來也不一定芙蓉帳暖：狂妃馴冷王。
一邊茗茶，一面沉思，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門外的長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婢女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小主，皇上請您去偏殿一趟。」
赫連雲瑤微微一怔，眼看著天色漸暗，也快要到晚膳時間了，男人剛才提著食籃離開，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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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朝熟悉的偏殿走去，赫連雲瑤走到玄關處，一眼便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龍炎麛和南宮雨嫣都端坐在殿內的紫檀木椅上。
女人的水眸從男人臉上一掃而過，只見他目光深邃冰冷，如刺骨的寒芒，身上透著一股倨傲冷然的皇室貴氣，一身玄色華貴紋服，氣勢十足，沉穩陰鷙，滿臉的肅殺之氣。
坐在側邊的南宮雨嫣面色平靜似水，當察覺到赫連雲瑤走進偏殿時，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怔，面上卻依然保持著淡然自若神情。
赫連雲瑤的眸光再度落到跪在殿中央的那道嬌小身影，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跪在殿中央的那個人，正是白日裡同南宮雨嫣一起來寧頳宮的丫鬟菁蘿。
「人已經來了，母后自個兒解釋-？」龍炎麛深邃的鷹眸從赫連雲瑤臉上一掃而過，隨即便落到南宮雨嫣的臉上，語氣間明顯透著不悅。
赫連雲瑤清澈的水眸閃過一抹異色，解釋？不知南宮太后要如何解釋白日裡發生的事情？眸光不由自主的瞥向跪在地面上的丫鬟，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白日本宮一片好意來探望大漠七公主，卻不料這番好心卻遭到了誤會，要怪就都要怪本宮教導無方，身邊的丫鬟竟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在本宮送給七公主的點心小食裡動了壞心，如今……本宮已經將人帶來了，想如何處罰全憑七公主發落。」vexn。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老妖婆眨眼的功夫，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丫鬟身上，果真是個厲害角色。
「一個丫鬟……她為什麼要害我？這一點我倒是想聽聽她的解釋……」赫連雲瑤明知事情有詐，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出言譏諷反駁，同時將眸光落到菁蘿身上。
跪在地上的菁蘿腦袋幾乎碰到地面，連頭也不敢抬，只是一個勁兒的說：「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竅，一時糊塗，請皇上開恩，請大漠七公主開恩……」
赫連雲瑤鼻尖逸出一聲冷哼：「到底是鬼迷了心竅，還是被人暗中操控，這個可不好說……」
「大漠七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暗指本宮想要加害你嗎？」南宮雨嫣盛怒的拍桌而起，犀利冷冽的眸光直勾勾的對視上赫連雲瑤的眼睛。
赫連雲瑤自然不肯服輸，對樣毫無懼意的對視上她的眼睛，她的反抗令南宮雨嫣眸光倏地一暗，顯得有些意外。
「夠了？母后送來的那些糕點……被人下過藥確實不假，今日在這裡，朕要慎重地再對母后說一次，不論丫鬟下藥是真是假，這件事情都與母后脫不了干係，朕不希望後宮裡再發生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龍炎麛狹長的鷹眸漸緩半瞇，眸底的光芒越加誨暗森寒。
南宮雨嫣不由打了個寒顫，兒子語氣裡的警告之意甚是明顯，讓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位大漠七公主真的已經開始影響到他兒子的生活。
「麛兒，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如此對母后說話？她不過是個人質罷了……」南宮雨嫣秀眉緊蹙，嗓音也同時變得高昂幾分，龍炎麛當著外人的面如此對她說話，無疑令她顏面盡失。
「還有一件事情朕今日不妨一併對母后明說，如今她已經是朕的女人，從今往後，她依然是瑤貴妃，朕打算將空置的仙瑤宮重新翻修。」龍炎麛不疾不緩的淡淡道，他的話一出口，就連站在一旁的赫連雲瑤也不由吃了一驚。
「誰說我要留下來了？」赫連雲瑤脫口而出，這男人連問也沒有問她的意思，便擅自決定一切。
南宮雨嫣的眸光亦閃爍著複雜精光，看赫連雲瑤的樣子不像是在使欲擒故縱的把戲，而龍炎麛堅決的語氣也不是外人能夠輕易左右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
赫連雲瑤的質問，令男人深邃的眸光倏地暗下，銳利的眸光直逼向女人的小臉，灼熱的視線讓赫連雲瑤感覺渾身不自在，空氣裡的氣氛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張起來。
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稟皇上，宮外有一名女子拿著皇后娘娘的令牌說……說要見您，她……她還說自己叫南宮洛舞。」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一道霹靂，瞬間讓偏殿內的三個人同時睜大眼睛，還不等龍炎麛開口，南宮雨嫣帶著輕顫的聲音已經在空氣裡揚起：「混帳東西，竟然連皇后娘娘也不認得了，還不快護駕入宮。」
門外的侍衛整個身子微微一僵，這一下也嚇得不輕，連聲應道：「遵……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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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宮洛舞出現在寧頳宮時，赫連雲瑤也頗為驚詫，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不明白南宮洛舞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此，楚肅遙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前來遼旦，而她出現的另一種可能便應該是與察爾克同行，可是眼下似乎也沒有察爾克的蹤跡。
「你還知道回來？哼？」龍炎麛一見到南宮洛舞，俊顏頓時黑沉到了極致，額間青筋鼓起，情緒瞬間變得十分暴烈。
「洛舞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芙蓉帳暖：狂妃馴冷王。」南宮洛舞的水眸在南宮雨嫣臉上停頓了數秒，眸底漾起一陣氤氳霧氣，這些年她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就是眼前的姑母，她知道南宮雨嫣一直用心的想培養她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只怪她天生沒有當皇后的命。
南宮雨嫣的身子微微一怔，面對南宮洛舞的稱謂，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疏冷，她的洛舞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洛舞，你……你可總算回來了。還不趕緊向皇上認個錯，你是皇上的親表妹，皇上一定會原諒你的。」南宮雨嫣再反應過來，杏眸閃過一抹精光，上前握緊了南宮洛舞的小手，暗暗加重了幾分力道，示意她按著自己的指示去做。
空氣瞬間寂靜下來，南宮洛舞低垂眼斂，不敢對視姑母的眼神，輕柔的嗓音從喉底緩緩逸出：「姑母，我這次入宮……只是不想連累大漠七公主，當年姑母因為我的事情傷害了她，如今我不能……再讓她因為我出事。」
赫連雲瑤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她似乎有些明白南宮洛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想必她是背著楚老大自個兒偷偷溜來的，既是如此，相信楚老大很快就要追來了。
「總算還有個……有點良心的。」赫連雲瑤故作輕鬆的冷哼一聲，同時眸光從南宮雨嫣臉上一掃而過，別有一番深意。
「看來你是不打算對朕有所交待了？」龍炎麛低沉醇厚的嗓音冷冷逸出，慵懶的語氣間透著令人髮指的殘酷，唇角明明勾起一抹笑意，可是眸底卻無一絲溫度，仿若晶瑩潤白的雪櫻一般不染纖塵，璀璨冷漠。
熟悉的聲音令南宮洛舞原本低垂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聲音小的幾乎快咽進肚裡：「我已經和楚大哥成親了，希望皇上能夠成全我們，今生洛舞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做牛做馬……」
雖然早就從赫連雲瑤口中得知這件事情，可是當聽見南宮洛舞親口說出來時，龍炎麛還是不由握緊了拳頭，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同樣是分毫不差的落入赫連雲瑤的眼底，唇角的戲謔淺笑瞬間僵滯，心底莫名湧上一股複雜情愫，突然掉頭轉身離去。
「站住？你要去哪裡……」龍炎麛脫口而出，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竟讓他莫名的心頭一緊。
赫連雲瑤沒有回頭，清冷的聲音佯裝淡定的冷冷的應道：「就算是要走，本公主也得等到明日天亮了不是？眼下早就過了用膳時間，你們不餓，本公主卻不能不吃……」
丟下這句，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在龍炎麛和南宮雨嫣姑侄二人，讓他們這一家人清清靜靜的理順自己的感情，她這個閒人在這裡反倒是礙了眼。
南宮洛舞終於抬起頭，勇敢的對視上男人的眼睛，剛才龍炎麛急欲攔下赫連雲瑤的那一聲令她微微一怔，那語氣間透出的緊張是騙不了人的。
「皇上，大漠可汗已經派出了察爾克將軍，相信他很快便會抵達京城。」南宮洛舞一臉正色的輕言道，這話裡似乎還隱藏著另一層深意。
「察爾克？」龍炎麛深邃的眸光倏地一暗，不知怎的，他竟莫名的開始討厭這個名字了，當年將赫連素心和赫連雲瑤送入遼旦皇宮的都是這個男人，可是將她們從這裡帶走的也是他，只要他一出現，似乎總得出點什麼事情，所以……他不喜歡這個人。
「皇上，七公主是大漠可汗至愛的女兒，只有她跟著察爾克將軍平安的離開遼旦，才不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以前……是洛舞不懂事，現在我願意回來接受懲罰，只希望皇上不要牽及無辜……」南宮洛舞的聲音很輕，經歷過這一次她真的成熟了不少，當初整顆心裡裝的全是自己和楚肅遙之間的感情，可是如今才發現，就算得到了她想要的姻緣，也未必能夠得到心安。
她的這番話不由令龍炎麛將她上下再次打量一遍，似乎分開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丫頭的心智倒是成熟了不少。
「關於國事……不是你們女人該操心，你只需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讓它再胡思亂想。」龍炎麛冰冷的聲音逸出，一旁的南宮雨嫣這個時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洛舞竟然已經的楚肅遙舉行婚禮，這……這簡直就是胡鬧？
不過，此刻龍炎麛的話卻依然讓南宮雨嫣沒有放棄希望，畢竟南宮洛舞是他的親表妹，他終究還是不捨得殺她，眼下死罪可免，但活罪肯定難逃，於是她也不得不替自己的侄女說幾句話——
「皇上，洛舞這一次是自己回來的，說明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希望皇上能夠從輕發落，日後她一定好好服侍皇上……」
「不，姑母，我……我已經是楚大哥的人，絕不能再服侍皇上，皇上可以關我一輩子，可是我的身子和心只能留給楚大哥。」南宮洛舞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姑母的話，語氣間透出的堅定果絕，令人不敢小覷。
南宮雨嫣瞬間整張臉也黑了，她煞費苦心的為洛舞謀略，可是這丫頭竟然吃了鐵酡定心似的，完全被楚肅遙那個小子給迷昏了頭。
「來人，把她帶下去，暫且打入冷宮，聽候發落。」龍炎麛面若冰霜，冷冷出聲，撇開臉不再多看南宮洛舞一眼。
南宮雨嫣完全懵了，眼看著龍炎麛身邊的帶刀侍衛將南宮洛舞押下去，卻是無能為力，沒有半點主意。
龍炎麛黑沉著臉，只直感覺到南宮洛舞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背轉過去的身子才緩緩回過來，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南宮雨嫣：「朕希望母后以後不要再插手朕的私事，否則下回……朕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說話的同時，男人犀利冷冽的眸光直逼向依然跪倒在地的菁蘿，低沉逸出：「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日之事到底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剛才南宮洛舞的出現，將審問到一半的事兒耽擱了，原本菁蘿心裡還暗暗的期盼著這件事情能夠就此過了，沒想到皇上的思緒依然清晰，在處理了南宮皇后的事情後，依然沒有忘記將問題回到原點芙蓉帳暖：狂妃馴冷王。
菁蘿剛剛停止顫抖的身子又開始輕顫起來，就算皇上的言外之音已經很明顯了，她也不敢輕易的將事情推脫到太后娘娘身上呀？
「都是奴婢一時糊塗，請皇上開恩……」菁蘿雨嫣微微顫顫的應道。
「既然如此，像你這般心腸惡毒的丫鬟，朕是絕對不容的，留下這樣的禍患，只會污了宮裡的乾淨。」龍炎麛深邃的眸光變得更加森寒，冷冷的從菁蘿身上一掃耐過：「來人，拖下去斬了。」
他這話如同晴天一道霹靂，嚇得菁蘿差點昏死過去，僅剩的理智讓她將眸光投望向自己的主子，南宮雨嫣的眉頭也皺得緊緊地，今日不知是犯了什麼神靈，這一天都相當的不順意。
「皇上，就算是打狗還得看主子。菁蘿雖有過失，可她畢竟跟著本宮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皇上能夠看在本宮的薄面，饒她一條姓命。」
「她是母后宮裡的丫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母后不僅不責罰，還幫著她向朕求情，若照這麼個理兒，這些奴才都是讓主子給寵壞的，母后心軟，兒臣卻絕不能姑息，殺雞儆猴，以此為例，朕倒要看看在這後宮，日後還有誰敢造次？來人，押出去斬了……」
龍炎麛凌厲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果決利落，擲地有聲，完全沒有商量迴旋的餘地。
南宮雨嫣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而菁蘿在這一聲令下時，已經嚇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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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瑤到御膳房去找吃的，順便也圖個清靜，一隻烤鴨拿在手裡才啃了沒一會兒，便聽見外面的丫鬟竊竊私語的議論開了。
「不會-？菁蘿可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丫鬟……」
沒他著還。「這事兒錯不了，我剛才寧頳宮那邊回來，皇上還沒用晚膳呢，之前送去的飯菜全都涼了，你們趕緊準備一下，換一撥熱的過去。」
「知道了。唉，真沒想到……菁蘿那丫頭竟然如此福薄，看來跟在太后娘娘身邊雖然看起來風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了腦袋……」
「知道就好，咱們還是安安份份的在御膳房呆著。」
赫連雲瑤的手不由一鬆，手裡的烤鴨也隨之落到地上，她這才離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個叫菁蘿的丫鬟就送了命？聽起來似乎有些不能置信……
原本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之間好像又不餓了，赫連雲瑤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烤鴨，瞬間沒了胃口。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婢女驚慌失措的聲音：「奴……奴婢們叩見皇上。」
這一聲也頓時讓赫連雲瑤回過神來，那男人竟跟到了御膳房來，他怎麼能猜到她在這裡？
下一秒，木門被人推開，當龍炎麛深邃的鷹眸對視上赫連雲瑤的水眸時，眸底閃過一抹安穩，剛才在寧頳宮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時，心裡頓時喀登一下，像是丟了至愛之物似的感覺。
「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若是肚子餓了，只管讓人送去寧頳宮便是了。」龍炎麛嚥了咽喉嚨，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皇上殺了那個叫菁蘿的丫鬟？」赫連雲瑤第一句問的便是這個，明明知道那個叫菁蘿的丫鬟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可是他還是殺了她？
「殺雞儆猴？你應該知道朕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有這樣……其他人才不敢造次，日後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這是朕對你的承諾……」龍炎麛認真的眼神，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赫連雲瑤，一步步朝她靠近。
他的回答讓赫連雲瑤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神色，雖然他的話不無道理，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無辜生命，眨眼間便香消玉殞。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赫連雲瑤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一點點平靜下來，再睜開水眸，同樣一臉正色的對視上男人的眼睛：「如今南宮洛舞已經回宮，皇上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她的反問令男人不悅的皺緊了眉頭，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就這麼急著要離開朕麼？你已經是朕的女人，留在遼旦國繼續做你的皇妃有何不好？」
「或許這對於其它女人都是恩賜，可是本公主不稀罕什麼皇妃之位，更不稀罕所謂的榮華富貴。我想到現在為止……你一定都不明白南宮洛舞為什麼寧可放棄皇后鳳座，也要離開皇宮這個鬼地方。」赫連雲瑤冷冷出聲，說到最後，語氣間透著幾分不屑。
確實如此？龍炎麛的眉間蹙出深邃的溝壑，赫連雲瑤的問題確實難倒了他，他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南宮洛舞為何願意放下宮中的一切，就為了和楚肅遙在一起。
「那你來告訴朕。」
「因為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廝守到老，富貴只是過眼浮雲，真正的幸福不是用金銀權勢能夠衡量的。」赫連雲瑤不僅搖搖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讓她想到了龍雲墨，他們龍家的男人似乎對感情的領悟都低俗遲鈍，不過眼下臨王爺倒是已經被三姐調、教得相當優秀了，眼前的這個小皇帝，看來也需要有個女人來調、教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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