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回京,女人(已修) 文 / 失落的喧囂
拿起上面的公文看起來,哪些需要上報,皺緊眉頭朱禧認真的看著,時間過去。
「王爺。」
外面來了人。
急沖沖的。
朱禧停下了手,抬頭:「進來。」
「是,王爺。」
聽聲音是朱禧的近侍。
果然,人進來後,確實是朱禧身邊的。
「什麼事?」
朱禧看著對方。
「王爺,信來了。」對方道,手中拿著好幾封信。
「哦?」朱禧仍是皺眉,目光慢慢落在他手上的信上,沒有開口,也沒有要對方交給他。
「王爺。」
直到近侍開口。
「都回了。」朱禧隨意的問。
近侍不解還是點頭:「是,王爺。」
「拿上來吧。」朱禧這才道。
近侍疑惑的拿著信上前,恭敬的伏身在一步遠處把手上的信遞出去,等著朱禧拿,朱禧沒讓他等太久,很快就伸出手,從他的手中把信拿了過去,近侍見狀後退回下方,伏身等著。
朱禧拿了信,沒有馬上看,挨著每一封看了看,最後拿起最上面朱煜寫的私信看起來。
朱煜寫的信不長,朱禧沒一會就看完了,他皺眉想了一會兒,提筆寫想回信,他的回信也不長,都是公事方面的,有一些私事,寫信,朱禧封好了信,交到近侍手中:「先拿著。」
等近侍接過去,他丟開筆,看起太后的信。
太后的長,看完,朱禧皺了下眉,後又展開,也寫起回信,把身邊的情況說完,朱禧封了信,照舊交到近侍手中。
第三封他看的是夏如眉的。
夏如眉的也很長,都是關心她的,還有身邊的事,朱禧微勾起唇看完,寫回信,他寫得稍長了些。
寫畢,交給近侍。
最後他才看起周絮的。
朱禧沒有像之前看其它信一樣急,他拿在手中拈了拈,看了看,臉色慢慢沉下去,因為相比於其它的信,周絮的太輕太輕,輕得讓他不得不沉下臉,心中也不由不高興,整個空氣隨之也凝固了。
近侍呆在一邊,不由屏息。
卻不敢說什麼。
他倒是猜得到朱禧為何這樣,周絮的信他早發現太輕。
朱禧拈著信過了片刻才撕開信封,掏出裡面的信紙,等看到信紙一共只有一張,他還有點不相信,又往信封裡看了看,信封裡哪裡會有,空空的,他的臉色徹底不好起來,只盯著那一張紙。
半晌,空氣更沉,近侍更屏息,朱禧才展開看起來。
而那一張紙上,短短的幾個紙映入朱禧眼中,朱禧徹底變了臉,瞳孔更是一縮,瞪大,不敢相信。
「周氏,周絮!」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周絮會就只回她幾個字。
縱是他寫過去的時候只有幾個字。
「周氏竟敢。」朱禧怒了。
她怎麼敢下手?
朱禧他修長的手收緊,恨不得抓起那信紙,直接揉成一團,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有,只是抖著手看著,很久過後,還是直直看著那上面空蕩蕩的幾個字:「周氏你竟敢只給我回幾個信。」
「你竟敢。」
連著說了幾次竟敢後,朱禧臉色才好看些,但眼中的情緒更見深沉。
又盯了那張紙看了看,朱禧丟開了那張信紙,急劇的喘了幾口氣,背負著雙手站了半刻。
「磨墨。」
朱禧開口。
「本王要給本王的王妃寫回信。」
很好很好,居然敢膽,這個王妃越來越大膽了,他給她只寫幾個字,她就寫幾個字的回信,她是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怎麼可以,這——他不允許,她是他的王妃,以為他不在府裡,不在京城,她就可以大膽?
就算他不在,她也不准。
她以為她是誰?
她是他的王妃,他有權利處置她,如果他不滿。
明明她變了一個人一樣,變聰明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放到以前,以前她不會。
以前的她會大吵大鬧,朱禧想到這皺眉。
如今的她變得太多,大度賢慧,他滿意,可是相比於以前,他眉頭更皺,以前他一點不覺得,甚至討厭她的吵鬧,可現在為何他的心有些空,之前浮現過的感覺又來了,他覺得錯失了什麼!
到底錯失什麼?朱禧又開始想。
可是他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到。
只想到不能讓周絮這樣下去,覺得以前的周絮也不是一點也不好。
「是,王爺。」
一直站在朱禧身邊的小廝聽了朱禧的話忙道,上前幾步,開始磨墨。
朱禧沉臉坐下,沒有立馬動筆,他想著該怎麼回周絮。
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絕不會放過周絮。
這次就算了。
先問府裡的情況,周絮管家的情況,還有各人的情況,再說下身邊的事。
朱禧邊想,見墨磨得差不多,拿起筆回起信來。
一件一件朱禧詳細的寫了,比寫給夏如眉太后朱煜的都詳細,用了不少的時間,寫完擱了筆,朱禧回頭看起來,等看完,他的氣也消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寫得太多,太過了。
周絮而已,又不是別的,他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有必要在乎嗎?
他從沒把周絮放在心上,這個王妃他也只是才認可,王妃又如何?
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
朱禧不解,皺起眉頭,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找起借口。
難道是這些時候事情太多?伸出手丟開手上的回信,朱禧揉了下額頭兩邊,周絮不會對他有太大影響,可偏剛才影響了,他在乎周絮了?不可能,說在乎說影響,還不如說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周絮是他的王妃,無論他怎麼看待她,她都該以他為天。
明明變聰明卻不好好做好王妃該做的,連帶之前發生的,府裡這些日子雖平靜,也沒什麼事發生,可還是沒做好。
沉思了一下,朱禧又拿起回信來。
一頁頁看過,他有些想撕了重新來過。
修長有力的手指動了動,朱禧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反而把信封到了信封裡,寫了名字,交給了近侍。
這期間,近侍頭已低得不能再低,屏息得都快忘了自己還活著。
好在一切過去了。
「拿去。」
朱禧開口。
「是,王爺。」近侍忙抬頭接過去。
「小心別弄掉了。」朱禧又道。
「是。」
「你。」
朱禧出口的下去,又收了起來。
磨墨的小廝此時此刻退回原先的位置,低頭不言不語。
「就這樣,你下去,把信送出去,送回京。」
朱禧嘴角動了動,還是道。
「下去,沒事叫人不要打擾我。」
朱禧接著又道,拿起之前看的公文來看。
近侍不敢多待,飛快的行完禮出了門。
朱禧沒管一旁的小廝,他看著關上的門,雖拿著公文,卻並沒有看,小廝當然不敢提醒,他低頭看也不敢看。
「你說王妃為什麼只回幾個字?」
朱禧顯然還不滿於周絮的回信。
小斯哪敢說什麼。
朱禧其實也沒有指望他說,過了會,自已接口:「下次要是再敢,哼。」
冷哼完,真的不再想,辦起公務來。
不久後,起身,出了門。
「王爺。」
「出去,早點把事辦完,早點回京。」
帶著小廝還有下面的人出了住的地方。
***
周絮讓過莊子送信的人進來,又問了問後,周絮讓紅棠收拾東西,準備回京。
「本來今天想好好問問你們的情況,但現在我有事,只能下次。」周絮對正見著的佃農道。
「你們先下去吧,有什麼可以找莊上的管事,或者找紅棠,我會把紅棠留下來辦我交待的事。」周絮又道:「有什麼意見也可以告訴紅棠,紅棠全權代表我,你們好好想想吧,還有許管事,你們也是一樣,這幾天在莊上,你們的安排我很滿意,各方面都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好了,一個個去吧。」周絮最後道。
讓下面的佃農離開。
莊子裡的佃農吃住比不上寧王府那邊的莊子。
她希望她走後,這些人有什麼可以找紅棠,還有許管事幾個,雖不能親自做鎮做一些事,紅棠在這她也放心,她也可以對此瞭解。
本打算留在這的,無奈有事,只能留下紅棠。
周絮決定把她想要做的計劃都告訴了紅棠,留她下來施行。
回了府,看到時把藍曉或綠依再派一個來。
「是,王妃娘娘。」
佃農見周絮有事讓她們下去,各自愣了下,對視一眼,下去了,對周絮的話,有些動了心大多都沒多少反應。
許管事三個也是。
周絮看著,什麼也不準備說,紅棠留下來,他們不敢做什麼。
「紅棠一切就交給你了。」
等所有人走後,周絮看向紅棠。
「王妃。」
紅棠還不知道周絮要交什麼事給她,她疑惑。
「走之後,我會給你說,你只要記住,好好給我完成。」周絮道。
「我會的,王妃。」
見狀,紅棠只得道。
「這樣就好,我也放心了。」
「王妃,你——」
「別多想,到時你就會知道。」
周絮不讓紅棠多問,紅棠不是綠依藍曉,就因為這她現在更不能說,走時說最好。
「秋葉,你們派出去的人都安排好了?」周絮看向秋葉。
「是的,王妃娘娘。」秋葉道。
天真的眼看著周絮。
「奶娘送信還沒回來?」周絮看向門外。
「奶娘回來了,王妃。」周絮剛這樣想,周絮的奶娘就回來了。
周絮起身看著門口,沒多久,奶娘出現了。
「奶娘。」
周絮忙開口。
「已經送出去了,其它方面?」奶娘皺眉擔心的說。
「先不要多想,我會安排好的,紅棠留在這裡,有事,我們先回去,奶娘你去看洛洛吧,洛洛還在睡。」周絮搖了下頭又道。
「好。」
奶娘看了周絮一會,見周絮眼神堅定,轉身去了房裡抱朱允洛。
「你。」
周絮最終轉向屋子裡陌生的小丫鬟,這是莊子裡的,長得很嬌小,可愛,瓜子臉,白皮膚,微胖,很笨的感覺,性格和長相差不多,周絮來莊子後,許管事派來的,這幾天和紅棠她們一起服侍她。
周絮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不夠機靈,可是做事認真。
紅棠和秋葉奶娘都喜歡她。
如今要走了,這個小丫鬟……
帶走的話,她是莊子上的,不帶走的話又——
這丫鬟是許管事撿回來的。
「這些日子你服侍得很不錯,我不會虧待你,你還是留在莊子上吧。」周絮思索了下道。
還是不帶走了,她決定。
「不。」
誰知,周絮的話剛落,小丫鬟就叫了起來,一臉驚慌,朝著周絮過來,撲到地上:「王妃娘娘,奴婢不要留在莊子上,王妃娘娘帶奴婢走吧,奴婢想留在王妃娘娘身邊,想一輩子伺侯王妃娘娘,請王妃娘娘留下奴婢!」
周絮有點意外,紅棠秋葉也都驚訝。
「王妃娘娘,奴婢無父無母,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被人拋棄,幸得許管家收留,一直在莊子裡,這次奴婢有幸能服侍王妃娘娘,是三生有幸,本該由王妃娘娘決定去留,奴婢也該留在莊子上,只是奴婢捨不得離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見周絮不說話,小丫鬟忙又道,跪在周絮面前。
驚慌失措。
「你說你想跟我走?」
聽她又說,周絮才慢慢稍回神,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她開口。
「王妃娘娘。」「王妃。」紅棠和秋葉也回神。
周絮沒有聽紅棠和秋葉說,只盯著丫鬟:「你捨不得我,想一直服侍我?」
「是,王妃娘娘,請王妃娘娘留下奴婢,讓奴婢一輩子服侍王妃娘娘。」小丫鬟說。
「用生命?」
周絮忽然想到。
小丫鬟沒有猶豫:「對。」堅定認真。
周絮一時被震憾了。
紅棠秋葉也有點。
「求王妃娘娘收下奴婢,奴婢今後一下好好服侍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小丫鬟的聲音又響起。
「你真的想留下?捨得離開這裡?」
周絮見對方真的要跟她走。
「是。」
小丫鬟更堅定了。
「你到底?」周絮覺得其中肯定有原因,不然?
「你有什麼原因。」紅棠問了出來,秋葉沒問也是那意思。
「奴婢只是捨不得王妃。」小丫鬟搖頭。
「就只是如此,那也不用跟我走,留在莊上替我辦事,有時間我會來。」周絮說。
不露聲色。
「不是,王妃娘娘,讓我走吧,讓我。」小丫鬟似乎知道周絮不會真讓她跟著走,有些絕望道。
周絮更肯定有事。
「你把原因告訴我。」周絮說。
「王妃娘娘,現在不行,可以以後嗎。」小丫鬟黯淡下去的神情亮了亮。
「好,我答應你。」周絮很想知道,以她的身份,早晚會知道,就同意了。
「謝謝王妃娘娘。」
小丫鬟可說是喜極而泣,不停的向周絮行禮。
「不用,你本身不錯,本王妃不過看你是莊子上的,才不讓你跟著,既你想跟,就跟吧。」周絮不以為意。
「不,對奴婢來說不同,奴婢感謝王妃,以後有什麼事王妃儘管告訴奴婢。」丫鬟發誓一樣說道。
「你記著自己答應我的就行。」周絮只道。
「奴婢絕不會忘記。」
「很多人說不忘記,可是很快就忘了。」
周絮歎。
「王妃娘娘。」小丫鬟臉色變了下。
「王妃。」「王妃娘娘真要帶小丫頭走?」紅棠和秋葉看了看這個又看那個。
「你們不是聽到。」周絮抿了下唇。
「聽到就不要問。」周絮說。
「是。」「好的。」
一會,奶娘抱了朱允洛回來,隨後,周絮向許和事要了小丫鬟,許管事面色不好,看著周絮欲言又止,後來還是沒說,周絮沒問,把許管事的表情收進心裡,先回了京,京裡事情等著她。
回到寧王府周絮反人安置了,沒有呆多久,就和綠依藍曉去了威遠侯府,她的娘家。
***
威遠侯府。
周絮到了威遠侯府,已經第二天的下午了,她累,但事有緊急,沒辦法,到了威遠侯府,周靈還沒有找到。
到處派的人都沒有消息。
比周絮知道的並不多什麼。
周絮見禮過後,坐到她娘李氏身邊。
威遠侯府的人大多到了正院的前廳,商量周靈不見的事。
守著周靈的婆子和丫鬟還有府裡的人都集中起來審問過了,同樣是沒有半點消息,且不是審了一次兩次。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都心情不好,沉著臉坐著。
「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半天,老夫人林氏開口,聲音不好。
沒有人能回答,都沉默著。
「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不見了,府裡沒有人看到,府外也沒人,她自己怎麼跑得掉,肯定是有人幫了忙。」老夫人林氏又道:「用刑吧。」
「好。」
對於向府裡的下人用刑,為了找到周靈,沒有辦法,之前還抱著希望,現在沒有希望了。
所有人點頭後,沒有人開口。
都一起看向外面。
府裡的下人都被集中起來,一個個用刑。
時間過得很快。
天漸漸要黑了。
一個下午過去,所有人仍是沉著臉坐著,沒有人動,沒有人說話。
等著行刑完畢,可是隨著行刑時間越長,半點消息沒有,所有人都失望。
周絮的嫡姐也回來了,和周絮周絮的母親李氏坐在一起,也沉著臉。
「絮兒你說?」
忽的,周絮聽到自己嫡姐小聲問自己。
周絮歎一聲,搖頭。
她聽到自己嫡姐也歎了口氣,大家都沒有辦法。
周靈失蹤得太徹底,真的是沒有線索。
「我覺得可能是被人帶走,一個人要跑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線索,可要是被帶走,會是誰?誰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帶走周靈。」周絮說。
這是她的想法。
「嗯,和我想的一樣。」周曉竟也是這樣想的。
「你看?」
周絮看向自己嫡姐周曉。
「娘你說呢?」周絮又看向自己娘。
「嗯。」李氏也點頭。
「看來大家都差不多看法。」周曉望向其它人。
周曉剛說完,上面的林氏老夫人就開了口,其它人也七嘴八舌的說起來,看法和周絮周曉她們真的一樣。
「那麼會是誰?」
最終,問題都回到了這一點:「誰動的手?為什麼?是針對整個威遠侯府還是?怎麼樣才得把周靈帶回來,怎麼樣才能確定不會對威遠侯府不利!」
可惜所有人再次沒有答案。
幾天過去,周靈的事依然沒有進展,這些問題依然沒有答案。
周絮天天都往娘家跑,她的嫡姐也是,其它房嫁出去的在京的都忙著這件事。
威遠侯府一天天氣壓越來越沉,都不敢多說話,為了威遠侯府,周靈失蹤的事還壓著,可快壓不住了,而且要想有進展必須傳開,可不行,讓人呼口氣的是,幾天過去還是沒有對威遠侯府不好的事和傳言出現。
也許周靈不見不會對威遠侯府產生什麼,最終大家只能這樣想。
因為沒有絲毫辦法。
再之後,不可能天天為了這件什麼也不做,除了必要的尋找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
***
又是幾天,周靈失蹤的事還沒有傳出去。
和周靈訂親的對象那裡,也還保密著。
周絮一度想到嫡仙般的男人。
又是遠離京城的外地。
還是那間房間裡。
朱禧又收到了信。
比他預計快,只有周絮的。
正是關於陳氏小產的,朱禧收到信的時候很詫異,看完信眉頭皺起,雖然知道陳氏早晚會小產,可還是不舒服:「還是小產了,還是留不住。」低喃了幾句,他伸出手緊了緊。
「罷了,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朱禧開口。
「周絮去了娘家,又去了莊子裡。」朱禧想著信中的內容。
「如眉還是在宮裡,太后皇上忙著宜妃和如眉的事,鎮國侯府出了些事,幾個皇子要大婚——」朱禧低喃。
「這邊該忙的都忙完,要回去了。」朱禧出來辦的差都完了,他正要回京。
「交給周絮的人不知道?周絮去了莊子上。」朱禧也想回去了。
他拿起信,又掃了掃,沒有回信,只叫人傳了口信,他即將回京。
傳完口信,朱禧出門上路。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
快馬上路,輕裝簡從,幾日後,朱禧走了一半的路途。
這日,朱禧最後一個行宮住宿,等第二天再趕路。
用了晚膳食,下面的人準備好了熱水,朱禧泡了澡後,正要睡,門被敲響。
「誰?」
朱禧皺眉,不知道這個時候誰還來。
「王爺。」
門外的人是行宮的負責人。
朱禧的眉頭更皺。
「……」
「……」
「王爺,在嗎?」
那個聲音過了一會見朱禧沒有動靜再次響起。
「進來。」
朱禧起身坐到床邊,還是讓人進來了。
他不知道對方要搞什麼花樣。
他現在只想早點休息,趕路回京。
「吱——」一聲,下一秒,門被從外面推開。
行宮的負責人走了進來。
不過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蒙著面紗,身姿婀娜,看不清,但能看出是一個女人。
朱禧掃了一眼,目光定在行宮的負責人身上。
「什麼事。」
他開口。
「王爺。」行宮負責人像是不知道怎麼說,喚了朱禧後低頭。
「說。」朱禧不耐煩,目光再次看向那女人。
「王爺,你趕路肯定累了,本不該打擾你休息,只是這個,這個女子,說是認識你,一定要見你,說要來服侍你,你看——」行宮的負責人道。
「認識我?想要來服侍我?」
朱禧冷笑起聲:「她說什麼你都相信,還帶來見我?」
他越說越氣。
面色更冷,聲音也是。
「王爺,不是。」行宮的負責人一聽忙道。
跪在地上,行禮。
只盼著朱禧不要怪罪,後悔自己帶了人來,早知道不管如何也不要聽女人的,不要帶人來。
只是現在後悔晚了,已經如此,要不就達成女人的願望,賭了,萬一女人真和王爺認識,但這個可能性低,要是認識,王爺也不會這樣的態度,那麼是不認識,那他就要——
行宮的負責人想著。
「是人是鬼是香是臭,什麼也不確認你就給我帶人,你是想——」朱禧生氣的道,目光冷厲的轉向女人:「你是誰,竟敢說認識本王。」聲音更厲。
「王爺,請恕罪,都怪老奴太過大意,都是老奴的錯,老奴向你請罪,現在就叫人下去,王爺。」行宮負責人馬上道。
轉身就要拉人走。
朱禧不動不說話,只冷冷看著。
行宮負責人見沒有改變的餘地,上前拉著女人就要走。
「王爺,王爺。」女人終是叫出了聲。
行開行宮負責人的手,朝著朱禧撲去:「王爺,王爺,是我,是我,我認識你,我不要出去,我是周靈,你的王妃周絮的七妹。」女人邊喊邊撲的同時掀開了臉上的面紗,臉露了出來。
原來此人竟是周靈。
京裡,整個威遠侯府一直尋找不得法,沒有一點線索的周靈。
周靈此時格外興奮,付出那麼多,等了那麼多年,她總算靠近她心中的人了!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誰?你——你怎麼在這裡!」朱禧被女人的話說得皺緊了眉,看著撲過來的女人,別開身子,就算是周絮的妹妹,他也不會容情,何況是不是還有待審問。
「王爺,我是周靈,你王妃的七妹。」周靈像是感覺不到朱禧的冷厲,還在撲和喊。
行宮負責人傻了眼,然後一頭的冷汗,覺得周靈瘋了,更是後怕。
想著等下該如何應對朱禧的怒火。
「來人,給我拉住她。」朱禧皺眉見周靈一直撲,猛的朝外喝道。
很好,下一秒,外面衝進幾個人,明白朱禧的意思後很快把周靈抓住,壓在地上,摀住了她的嘴。
「你說你是誰,給我老實交待。」見人抓住了朱禧開口。
示意人鬆開手。
哪知手一鬆開,周靈馬上又叫。
朱禧只得吩咐人再次捂上,自己皺眉盯著周靈,這是怎麼回事?
***
寧王府。
周絮收到了朱禧的信,知道朱禧快回來,開始準備起來。
不久,整個府裡的人都知道朱禧快回來了。
各自開始打算起來,整體的精神都好了許多,宮裡也知道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綠依和藍曉,周絮也找時間私下傳了她們武功,先用法力引導了她們,讓她們更快開始,紅棠在莊子裡開始施行她的計劃。
別的還在打聽當中,她馴服白玉的事還沒有什麼人知道,鎮國侯府,後院一處地方,很偏僻,很少人走過。
此時此刻,兩個人影站著。
「侯爺,你該回房了。」
「你不想我嗎?」
兩個人影,一大一小,一個高大,一個嬌小,一個男一個女,女人的聲音清雅,一個冷漠,有些像是嫻雅和夏侯遠。
「奴婢想,可是。」
「沒有可是。」
冷漠的男聲打斷了清雅的女聲。
「侯爺。」
清雅的女聲像是夏侯遠的女人嫻雅的不久後又響起。
像夏侯遠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什麼?」
「侯爺,真的不早了,夫人一定等急了,夫人。」嫻雅說。
「不會的。」
夏侯遠良久沒開口,似乎也有點遲疑,不過最終還是道。
「會的。」嫻雅似乎搖了頭。
「你怎知道?」夏侯遠道。
「奴婢知道,奴婢也是女人,也是侯爺的女人,奴婢知道夫人一定在找侯爺,侯爺還是回去吧,不要讓夫人多找多擔心。」嫻雅大度的說,語氣倔強:「不要讓夫人著急,侯爺,到時侯爺也會」那你呢?「
夏侯遠又隔了一會道,不置可否。」奴婢?「
嫻雅苦笑:」奴婢沒關係。「不高興。」
「你為什麼沒關係?」夏侯遠又問。
「奴婢只是侯爺的妾,夫人不同,侯爺你自己心裡明白,你心裡清楚,你最在意最在乎最愛的還是夫人不是嗎?夫人是你的妻,是你的夫人,和我們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嫻雅聲音充滿了苦澀,又強裝著。
「你。」夏侯遠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嫻雅,你何必。」
嫻雅果然是嫻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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