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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躁動的心 文 / 失落的喧囂

    「沒關係,奴婢是你的妾,應得的,奴婢沒有怨言。」嫻雅很堅定:「奴婢很滿足,只要能跟在侯爺什麼,不管怎麼奴婢都可以忍受,侯爺你回去吧,奴婢也回去了,要是讓夫人知道,夫人一定會生氣。」

    「她不會知道。」

    夏侯遠說完,似乎也不確定,想了想:「只要我們不告訴她,不讓人知道,她就不會生氣,也不會知道,嫻雅,我想陪你一會再回去,你不要再催我了,時間還早。」

    「可是夫人早晚會知道的,萬一。」

    嫻雅還要說。

    「沒有萬一,嫻雅。」夏侯遠再次打斷,嫻雅想說什麼都不能再說。

    「……」

    「……」

    一嬌小一高大的身影不久後動了動,似乎是相望,似乎是對視。

    安靜的黑暗中。

    「嫻雅。」夏侯遠的聲音忽然格外的柔和。

    「侯爺。」嫻雅的聲音又擔心又忐忑又複雜,又羞澀,似乎藏了很多東西。

    「嫻雅,什麼時候陪我。」

    夏侯遠又說。

    「等夫人同意了。」嫻雅道。

    「……」夏侯遠忽然一下子靜默下來。

    嫻雅也不再說。

    「嫻雅,等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夫人,到時你來伺侯我,不過這之前,你好好服侍夫人,讓夫人喜愛你,認可你,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怎麼做。」夏侯遠說道。

    「好的,侯爺,奴婢會的。」

    嫻雅點頭。

    「娘那裡這些時候有沒有什麼?」夏侯遠道。

    「老夫人那裡沒有。」

    嫻雅回答。

    「那些女人呢?」

    夏侯遠又開口。

    「也沒有,侯爺。」

    「真的?」

    「對。」

    「還是沒有找到季氏說的讓她摔倒的人?」夏侯遠道。

    「沒有,侯爺,季氏一定是說的假話,夫人都說是季氏推她的,之前奴婢不知道,季氏一定是想拉人下水。」嫻雅說。

    「我也這麼想。」夏侯遠還是相信薜慧的,何況找不到季氏口中的人,嫻雅也這麼說,他開始是想私下自己查,後來和嫻雅熟了就告訴了嫻雅,別的人他們都沒有告訴,這是他們間的秘密。

    夏侯遠沒告訴薜慧,嫻雅沒告訴其它人。

    「夫人可以下床了,沒有什麼後遺症吧?」嫻雅關心的問夏侯遠,問起薜慧。

    「沒事,好好的。」夏侯遠搖頭。

    「夫人準備一直關季氏小黑屋?」嫻雅問。

    「夫人一直要查,但是查不到,季氏背後有沒有人也查不到,太后那裡不能太掃太后的臉色,為了不讓太后再不高興,還要做些別的,皇上那裡還好,寧側妃那裡也要找一下,只有寧側妃在太后面前能說上話,季氏必竟是太后賜下來的,不管如何,都會打太后的臉,可不處置夫人不同意,處置吧,又難力,其它女人不知道是真乾淨還是假乾淨。」夏侯遠皺眉道。

    說到後面,聲音冷漠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

    「侯爺。」嫻雅一見馬上道。

    「你和她們不同,我不會懷疑你的,總歸不會是你。」夏侯遠誤解了嫻雅的意思,以為嫻雅在擔心,忙安撫。

    「侯爺,奴婢沒有做過,並不擔心,奴婢只是。」

    嫻雅聲音很柔。

    「只是什麼?」夏侯遠不再多說多想,對嫻雅道。

    「只是侯爺真的該回去了,這裡雖然偏僻,可要是有人撞見,侯爺,侯爺該休息了,奴婢也該回去。」嫻雅認真的說。

    「好吧。」

    夏侯遠不知為何想通了,同意了。

    「侯爺你先走吧,奴婢看著你離開再走。」嫻雅微笑著說。

    「我們一起。」高大的身影伸出了手拉住嬌小的身影。

    聲音低沉。

    「不行,侯爺,會被人看到的,現在我們不能被人看到,不然夫人一定會傷心難過,一定不會饒了奴婢,也會怪侯爺,侯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等再過一段時間。」嫻雅慌道。嬌小的身影試圖甩開高大身影伸出來的手,可惜似乎甩不開,過了好一會,還是連在一起。

    「好,都聽你的,等慧慧喜歡你了再說,你先走吧,我等你走了再走。」夏侯遠見嫻雅一直不肯,只得道。

    「其實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的,慧慧是大度的人,你偏小心眼。」夏侯遠隨後又道。

    「奴婢知道夫人大度,但夫人剛才好,奴婢不想給夫人添賭,奴婢記得不錯的話,侯爺可是答應了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嫻雅道:「雖然男子都三妻四妾,可夫人那裡真的不會不高興?」

    嫻雅帶著些微的懷疑說。

    夏侯遠又一次沉默了,他何嘗不明白嫻雅說的,往日不覺得,他也答應了,可一生一世一雙人從嫻雅口中出來,總是讓他覺得不自在,覺得心中不太好受,他瞭解薜慧,知道薜慧並不大度,要是知道現在他這樣一定生氣和不高興。

    相比於嫻雅,他更在意薜慧。

    男人三妻四妾方為正道,慧慧卻只想一個人,這?

    夏侯遠有些煩躁。

    對於薜慧的心思又淡了一分,加上上次因為季氏。

    嫻雅不知道發現沒有:「侯爺。」

    「讓我抱一抱再走。」

    夏侯遠說完,朝著嫻雅伸出了手,高大的人影往嬌小的人影去,很快,高大的人影抱住了嬌小的人影。

    「侯爺。」

    「別動,讓我抱抱,嫻雅。」

    「侯爺這樣不好。」嬌小的人影沒有停下動作,忽然之間掙扎了起來,試圖從高大的身影裡掙出。

    「有什麼不好的。」只是高大的身影不許,強勢的抱著。

    「我們——」嬌小的人影沒有辦法,嫻雅的聲音弱了下去。

    「我們什麼?」高大的身影屬於夏侯遠的聲音緩下來,兩個人影徹底融成了一團。

    「我們不該這樣。」嬌小的身影嫻雅雖沒有再動,聲音卻還是拒絕著。

    「為什麼不該這樣?你想我,喜歡我,是我的女人,我也想你,為什麼不可能這樣,嗯,你告訴我。」夏侯遠不聽,逕直道。

    「不要侯爺,你答應過我的。」嫻雅還是不願意。

    「好吧。」夏侯遠高大的身影終是妥協。

    「那侯爺放開奴婢吧。」嫻雅想再次掙開。

    「我可以放,但是等一會,讓我再抱抱。」夏侯遠卻還是不願放。

    「侯爺。」

    「乖。」

    「……」

    幾次過後,屬於嫻雅嬌小的身影不再動,夏侯遠更溫柔。

    時間過去,夜色更黑。

    兩個身影還是抱成一團。

    久久不捨放開。

    「侯爺,可以了。」

    「還不可以。」

    「……。」

    ***

    「明天去店裡看看,順便進宮裡看看,好些時候沒進宮了,現在好了,該進宮看看,夏如眉那裡還有太后那裡需要去看看態度,那個姓季的女人還是不招?」鎮國侯府主院,薜慧坐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晚香和晚約道:「竟然別的女人一個也沒有拉下水,老太婆那裡也是,季氏那個女人最好給我撐久一點,我可不想就這麼,敢對我下手,還裝模作樣,該死!」

    「……」

    晚香和晚約低頭,聽著薜慧說,薜慧沒要她們回答,她們也不出聲,就聽。

    「天天呆在府裡,真沒意思。」

    薜慧又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

    薜慧這些日子真的在府裡呆夠了,迫不及待想出去,還有夏侯遠,她想和他一起,想到這,薜慧突然想到現在的時候,她看一眼外面,不早了,遠竟還沒有回來。

    「晚約現在什麼時辰?」

    薜慧皺眉。

    再次問。

    「夫人。」晚香和晚約一起聽到,晚香見沒有問自己,馬上低頭,晚約只得抬頭。

    兩人越發怕薜慧了。

    薜慧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她們卻就是怕。

    「回答我。」

    薜慧懶得去看。

    「現在大約戌時。」晚約見狀,趕緊起來,退到外面看了看回來跪下對薜慧道。

    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薜慧在心頭換算了一下:「這麼晚了?」在現代時是早,在這個時代就是晚了,該歇息了,晚膳早就用了,用過晚膳遠說有事去書房,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還有事要忙?

    薜慧想著。

    「是的,夫人。」晚約和晚香聞言一起道。

    「該休息了。」薜慧說:「其它院都歇了?老太婆那裡應該也歇了。」

    「是。」「……」

    「侯爺怎麼還不回來?」

    薜慧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薜慧想到上回那次柳氏的事,又想到季氏。

    她臉色變得不好看。

    且她越想越生疑,越擔心,越不舒服。

    「夫人?」

    晚香和晚約看在眼裡,雖不想開口,但薜慧這樣她們要是不開口,下來薜慧肯定不會放過她們,只得擔心道。

    「你們說遠為什麼現在還在書房還不回來,是真的有事要處理還是發生了什麼?」薜慧不再想,她看著晚香和晚約問。

    似乎想從她們那裡得到什麼保證。

    「這,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

    這她們確實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夫人怎麼想到那些,就算知道她們也不敢隨便說。

    「會不會像柳氏那次一樣?」薜慧又問。

    「不會。」「不會的。」晚香和晚約覺得身上一陣涼,她們也想到了柳氏的事,要是真再發生這些,她們兩人能不能保住活下來誰也不知道,她們這位夫人太狠辣了,她們害怕,感覺害怕。

    「嗯,我也覺得不會,也希望不會,但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

    到底有什麼忙的?薜慧開口:「以前早就回來了,你們過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事,有什麼馬上回來報給我。」

    「好的,夫人。」「奴婢遵命。」

    晚香和晚約一起點頭。

    「說起來。」

    薜慧陡的想到什麼:「晚約留下來,晚香去書房看下侯爺在不在,是不是有事,什麼時候完,沒事就早點回來,有事回來報給我,老太婆和那些女人近幾天安份了,可誰知道,季氏那女人就是例子。」

    聽了薜慧的話,晚香和晚約分開,一個往外去書房,提著燈籠,一個留下。

    「晚約你來說說,最近侯爺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樣早早就回來,經常有事,不像以前一樣?」薜慧只是一種感覺,而且是忽的想到的,根本不確認,只是覺得是,以前還好,可這會夏侯遠不在,她身體又好了,想到雜七雜八的,就想到了,越想越覺得可能。

    心中不舒服不爽,有些不安和危機感。

    「夫人,沒有啊。」晚約不知道是真不清楚還是假的,反正她搖頭。

    「真的沒有?」

    薜慧是願意相信的,也許真是她想多了,可真的如此?她又止不住懷疑。

    她都覺得自己思想太複雜,想太多。

    人說想得少才容易幸福,才不會煩惱,她想太多在意太多了,她不要煩惱,她要幸福!

    薜慧讓自己不要去想,什麼都不要想,想夏侯遠和她的感情,幾年的相處,幾年的恩愛,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夏侯遠做的,答應過的,她的幸福美好,任何人也破壞不了的生活,包括老太婆。

    想了一會,薜慧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了。

    「夫人,奴婢沒有發現。」

    晚約道。

    薜慧看著晚約,看了良久。

    晚約被看得臉發白。

    說心理話,她也發現侯爺近段時間很少早歸,好像有很多事忙,但她也不敢說。

    晚香應該也有這種感覺,別的人晚約不確定,夫人一直聰明,也是感覺到了。

    夫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和做?

    晚香去不會真遇上什麼吧?

    「我相信你,也許是我的錯覺,等晚香回來。」薜慧像是相信了。

    晚約低頭,心頭想著千萬不要有事。

    薜慧願意相信是如今府裡沒新人,沒有人比她有魅力,以前柳氏不行,現在也是,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差,薜慧思考著,她不能再放著夏侯遠了,不能真讓一些事發生,哪怕她不是非常想和夏侯遠一起,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就算對方不好看,他答應了她一生一世一雙手,之前守得很好。

    可這次時間太久了。

    夏侯遠早就想了,且**她是喜歡,只是**的結果在現在她有點不想。

    先她還想著有喜,現在先緩下。

    府外面的,薜慧也擔心過,可哪有那麼合適。

    兩情相悅,單方面喜歡也是講究緣份和時間的,夏侯遠回主院遲,可也是早早回府的,不可能在外面有什麼。

    過了了小半個時辰。

    「夫人,奴婢回來了。」

    晚香回來了。

    「怎麼樣?侯爺呢?」薜慧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久久沒見到夏侯遠,心中一沉。

    晚約也看向晚香。

    晚香一見心頭一跳。

    「人呢?」薜慧問。

    「侯爺不在書房。」

    晚香道。

    「你說什麼?不在書房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薜慧忍不住開口。

    「書房的人說侯爺不久前離開了書房,應該是回主院了。」晚香說。

    「晚約你有沒有看到人?」薜慧看向晚約。

    「沒有。」晚約很想說有,無奈真的沒有,若說謊,侯爺突然出來,那麼就穿了。

    「那麼你說侯爺不在回主院了,侯爺去了哪?」薜慧大怒,她腦中再次想起不好的那些事來。

    「奴婢不知道,也許侯爺還沒有過來,路上有事耽擱了。」晚香道。

    「是的,夫人,請夫人稍等一下。」晚約不知道她們兩能不能過今天,要是能過就過,不能就算了,平時太累了。

    「遠離了書房還能去哪?要是他一會還不回來,肯定是——」有什麼瞞著她,府裡發生了什麼?薜慧陷入沉思當中:「回回都是書房,回回都找不到人,不會真的是瞞著她,有了別的女人?」

    「不會的,夫人。」「是的,侯爺馬上會回來。」

    晚香晚約一起道。

    「但願,要是讓我知道,哼,我不會原諒他,我不會饒過他們。」薜慧惡狠狠說。

    等待和擔心的煎熬中,時間時時很快,自己卻覺得慢。

    夏侯遠還沒出現。

    「晚香。」薜慧開口。

    她顧不得去想生意,宮裡的人還有太后夏如眉,白衣如仙的男人,想不到任何其它。

    心中只有夏侯遠,只有對他的愛恨糾纏等。

    「夫人。」晚香一聽,晚約也看向薜慧。

    「慧慧。」

    夏侯遠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道該說合適還是巧,讓人不再多想。

    「怎麼還沒睡?困了沒有,我有些困了,今天事多,忙了好半天,才稍忙完,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呢?」夏侯遠一如往日,進來後,眼中只看得到薜慧,只有看著薜慧的眼晴是溫柔的,體貼的,對她好。

    沒有一點一毫的不同,好像所有真的是幻覺和錯覺。

    薜慧從夏侯遠出現就看著他,細細感覺他。

    晚香和晚約很識相,默默退了下去。

    「遠,你越來越成熟有味道,越來越英俊,以後怎麼辦呀,我越來越不好看,遠會不會不再對我好,不再一生一世一雙人,遠身邊女人太多,會不會忘了我,不再喜歡我,喜歡別的女人。」

    薜慧本是為了心頭安定。

    落在夏侯遠眼中卻覺得心虛,覺得薜慧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心中不自在擔心起來。

    「慧慧,你?」

    你知道了什麼,夏侯遠緊張的想問。

    幸好他表現得不是太明顯,又是一張冷漠的臉,薜慧縱是注意著也忽略了,沒有去多想,最多眸光閃了下。

    「我只是擔心。」

    薜慧認真的說。

    看著薜慧的認真,夏侯遠也認真起來,薜慧是他最在意的,別的只能先抱歉:「你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我,你還是那麼好看,和三年多前一模一樣,老的也是我,不會有別的女人,不是說好了,答應了,放心。」

    「嗯,我相信你,遠。」

    薜慧心終是定了下來。

    站起身,上前主動環住了夏侯遠的腰。

    薜慧好像早準備好,身上並沒有穿紮實,外衣很鬆,裡面也沒穿,赤果果的,一動就能隱約看到,挑逗人的神經,夏侯遠也一時忘了別的,在薜慧環住他的腰的時候,回抱住薜慧,一心一意,專心的抱著薜慧,在薜慧抬頭嫵媚風情的挑逗的吻上夏侯遠後,一發不可收拾,燃成了大火,夏侯遠太遠沒和薜慧一起。

    薜慧好不容易身體好。

    兩人吻得都不溫柔,可是夠激情。

    瘋狂而激情。

    相擁,收緊,啃咬,撫摸,撕開衣服,全身游移,高大的身體壓下嬌小些的,抱到床上,放下床帳,讓床和床帳隨著男人與女人的愉悅搖晃不停,男人穿入女人身體中合二為一。

    享受極致的快感。

    恨不能把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像地上撕開的衣衫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遠。」

    「妖精。」

    「遠你輕點。」

    「妖精,妖精,別咬我,松點,咬得我痛,給我松點,不要亂動,好了,你要我給你,我給你就是,我愛你妖精。」

    「遠你不要摸了,不要再動,我受不了,身體痛,頭暈。」

    「妖精!」

    很久後,床愈來愈響,隨風搖晃的床帳微透明,能看到裡面高大的男人壓著嬌小的女人,亦或嬌小點的女人坐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一起一伏,用盡力氣,隨著喘息嬌呤,大床搖了好半夜,夏侯遠和薜慧才歇息。

    叫人熱血沸騰,停不下來,眼也不想移開,想一直這樣下去。

    快天亮兩人的床還在搖。

    ***

    「今晚遠兒和嫻雅單獨又見了面?」鎮國府正院老夫人住的地方,老夫人對著下面來報的人道:「剛才分開?遠兒回了主院,嫻雅也回去了?」

    「是老夫人。」

    「不要去打擾了,遠兒對嫻雅更上心了,等時間到了,先讓遠兒和薜慧那女人一起,還是嫻雅能幹。」

    「是。」

    「給我看好了,不要讓人發現,不要讓那些女人破壞,尤其是薜慧。」

    「……」鎮國侯老夫人對下面的婆子說。

    婆子不久之後離開。

    又是一天,皇宮裡。

    夏如眉抱著肚子在花園裡圍著披風坐著。

    「你說周絮什麼?」

    夏如眉的下首站著她的貼身丫鬟風琴,風琴不知道說了什麼,夏如眉變了臉色。

    「回側妃,王妃去了莊子上,然後馴服了白馬。」

    風琴抿了抿唇,再次道,低著頭。

    「什麼,周絮馴服了白馬?周絮去莊子上我是知道,但她怎麼可能馴服得了白馬?」夏如眉不相信,聲音變得更不好,聲音也尖銳起來,緊盯著風琴,擺明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

    「奴婢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風琴說。

    「剛得到的消息?」夏如眉神情也變得尖銳:「不可能。」她搖頭,絕不相信,她都不行,憑什麼周絮可以?周絮算什麼,哪裡比得上她,她馴了那麼多次,都沒有一次成功,那可是白馬。

    白馬和黑馬是一對,當初剛得到時,黑馬是王爺的,白馬是她的,王爺默許了,她一直想著什麼時候馴服了就可以和黑馬一起騎,曾經她以為一次就行,她一定會成功,可不行就是不行。

    她不甘心,還想著什麼時候再去,可現在有人告訴她,周絮不過是第一次去莊子上,王爺不在,就她一個居然把白馬馴服了。

    周絮是騙人的。

    傳這個消息的人是騙人的,有何企圖?

    「側妃娘娘,奴婢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王妃確實馴服了白馬。」

    風琴也不想說,可不說不行。

    她說的是事實,剛聽到時她也不信,問了好幾次,確認了她才過來稟報,她就是怕錯了——

    而她不說,早晚側妃娘娘還是要知道,到了那會,側妃娘娘肯定會怪她。

    風琴只得硬著頭皮上。

    「真實的?誰傳的消息?什麼時候?」夏如眉還是不信,可看風琴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她瞭解風琴,要是假的絕不會如此,可真的?夏如眉一想就搖頭。

    「奴婢也不信,確認了幾次才過來報給側妃娘娘,消息是府裡傳來的,王妃是前些天去的莊子,就是那個時候。」風琴說。

    「果然是前些天,果真馴服了?」周絮去莊子上的時候,她還曾笑過她,她是不想去的,王爺不在,她要呆在宮裡,周絮竟誰也不帶,就一個人。

    「對,側妃娘娘。」

    「白馬不是不讓人馴服嗎,怎麼?」夏如眉喃喃自語,一會抬頭:「周絮是用的什麼方法?」夏如眉想知道,會不會她以前用錯了,再一次也會成功?報著希望,夏如眉問。

    「奴婢也不清楚,傳消息的人說王妃只是摸了摸白馬白馬就聽話了,之後王妃上馬,好一會才回來。」風琴解釋。

    「就這樣?」這樣簡單?夏如眉不信:「摸一摸,白馬怎麼會同意周絮摸?」她都不行。

    風琴搖頭。

    「白馬是屬於我的,是我的,周絮不可能的,一定是周絮用的別的方法。」夏如眉不能接受。

    「側妃娘娘!」

    風琴擔心。

    「我要去看看。」夏如眉猛的起身道。

    「側妃娘娘你不能去,你現在是雙身子,你——」風琴忙攔住道。

    「不,我要去。」

    夏如眉像是沒聽到。

    直到風琴攔著拉著,她走不了,才慢慢回神:「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有了表哥的孩子。」

    「對。」風琴立馬回答。

    「周絮還做了什麼?」夏如眉不甘問。

    「沒有了,王妃就在莊子上看了看,泡了下溫泉,騎了馬就去了她的陪嫁莊子,仍是呆了幾天回府。」風琴道。

    「沒有了嗎?沒有氣憤沒有嫉妒?」以前表哥常帶她和別的女人去莊上,從不帶周絮的,周絮竟平靜如斯?

    「沒有。」

    「周絮,越來越讓人看不透。」

    夏如眉忽的說:「表哥要回來了,表哥回來,我——」夏如眉眉眼一厲。

    風琴不敢開口,扶著夏如眉。

    「府裡有沒有什麼?」夏如眉又問。

    「沒有事。」

    「都挺安份,表哥要回來了,哼,看她們還安份得起來不,表哥一不在,周絮就到處跑,表哥回來肯定知道,寶寶,你的父王要回來了。」說到後來,夏如眉把手放在腹部上,慢慢移動,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起話來。

    「陳氏小產了,如今就高氏王氏,走我們去母后那裡,皇兄不知道在不在。」夏如眉起身往外走。

    太后和皇上並不關心白馬的事,也不關心別的,只關心朱禧回來的事。

    然後鎮國侯小妾推了鎮國侯夫人的事,太后確實也覺得有些丟了臉面,不過還好,皇上也就再關心一下後宮。

    ***

    京城大門往外的門外,粗獷高大的男人和清冷如嫡仙的男人並排站著,站在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兩人一同望著往京城的官道盡頭。

    「寧王應該回京了。」

    粗獷高大的男人忽然開口。

    「嗯,聽說了。」

    如嫡仙的男人很快也接口。

    「大約就這幾天到。」

    「嗯。」

    「災民的事忙得差不多。」

    「還以為會蔓延到京城裡。」

    「……」

    「……」

    「這些天你不太對勁,好像在想什麼?」粗獷高大的男人盯著如嫡仙般的男人陡的道。

    「沒什麼,不過是想些事。」嫡仙般的男人搖頭隨意開口,說完抬頭看著粗獷高大的男人。

    「什麼事讓我們白少白公子想了這麼久?」

    粗獷男人一笑。

    「覺得可惜,遺憾。」嫡仙般的男人白飛說:「說起來,威遠侯府的事你聽說了吧,你準備怎麼做?」

    粗獷男人聽到前面一句還好,後面一句,冷了臉:「當然是退親,那樣的女人,還以為威遠侯府是個好的,哼。」

    「張武,你不去找找?」

    「不去找。」

    「過些天我要進宮一趟。」聽粗獷男人說不去,如嫡仙般的男人白飛並不說什麼,只挑了一下眉。

    「為宜妃的事?」粗獷男人張武聞言也挑了下眉。

    「嗯。」白飛點頭。

    「後宮中宮穩固,貴妃妃子眾多,宜妃一去並不影響什麼。」

    「是的影響,但也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那走吧。」

    「走吧。」

    語畢,兩個男人飛掠而下,很快離開。

    融到京城大門的人流裡。

    轉眼過了四天,朱禧回了京。

    周絮準備好了迎接,夏如眉也從宮裡回來了,鍾氏洛氏王氏高氏兩個通房都出來了,只有月氏沒有還有陳氏,只不過前腳沒來得及迎接朱禧,後腳,宮裡傳出消息,宜妃終是去了。

    就在半個時辰前,再撐不下去死了。

    ------題外話------

    更文,更文,晚上合適再更一章,看情況,有可能早有可能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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