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直接用藥 文 / 失落的喧囂
周靈在聽了小丫鬟帶的話受打擊後一直呆呆的。
傻了一樣。
周絮直接揮退了出來迎接她的人，帶著綠依走了進去，看到了蒼白如鬼呆呆的躺在床上的周靈。
周靈的表現倒是在她的意料中，周靈應該是聽了小丫鬟從朱禧那裡得到的回話，不然不可能這樣，她之前就想過不知道周靈聽了會如何，周靈這樣的人，和一般人不一樣，誰也說不準會如何。
她還真怕周靈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點不在意，還是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囂張還有張揚。
她一直不明白周靈為何從府裡不見到了朱禧的面前，朱禧也不清楚還在查，到底是誰？
她先前猜過，猜不到，朱禧那裡也是，只能等查的結果，朱禧說他和周靈什麼也沒有沒發生什麼，周靈死死抓著他不放，他就帶了她回來，不讓人知道是為了查背後的人，也是為了她這個王妃的臉面，不讓人知道堂堂威遠侯府的姑娘居然私自出府，叫人說得難聽，輕視，丟了臉面，受到影響，還有一個是張武那裡。
至於告訴她，一是她是王妃，二她也出自威遠侯府。
應該是這樣。
周靈應是知道自己怎麼出府的，朱禧那裡不知為何沒問出結果，她想繼續問，周靈可真是大膽，周絮想到周靈被送回來那一天，周靈自以為是讓人誤會的話還有高高在上的囂張，很可笑，周絮想笑。
這些日子她和整個威遠侯府又是擔心又是緊張，四處找周靈，就怕周靈有什麼萬一，無論怎麼都不放心。
周靈倒是好！
她就不怕被人賣了？周靈那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周絮幾度想打得周靈招出背後的人，她不明白朱禧為什麼不直接動刑，如果一定要知道背後的人的話，想知道周靈背後人的目的，她都想了，朱禧為何？周絮不解，朱禧只是讓她來見周靈，或許是時間沒到，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一晾就是半個月，她也跟著一起晾著。
到今天周靈以死相協也不來，只叫了她來。
朱禧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她來周靈的反應？
周絮有點期待，念及周靈想要自殺，鬧起來以死相逼的反應和話，這些日子的熱鬧，要死就直接死，天天鬧卻沒見哪次真的怎麼，誰會相信？她不相信朱禧也不相信，周靈骨子裡就不是會輕易放棄，輕生的人，不過是威脅罷了。
她和朱禧看得一清二楚，跟看笑話般，也就周靈以為別人看不出，自以為聰明。
有時自以為聰明的人最傻，最叫人看笑話。
她要問周靈的有很多，今天開始，慢慢來，不過最好快點，朱禧還等著，娘家那邊也是。
聰明的周靈，傻子似的周靈，現在一臉受打擊的周靈。
「七妹妹。」
周絮走到呆呆躺在床上，一臉蒼白髮傻的周靈身邊，關切的開口，丟開綠依的手，讓綠依站在一邊。
綠依很規矩的站在周絮身後，和她一起看向周靈。
周靈像是沒有聽到周絮的話一樣，周絮的到來周靈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舊是呆呆的傻傻的，一臉慘白，僵硬的躺床上。
周絮開口後，等了一會，發現周靈沒有反應後，眸光閃了閃。
她沒有馬上又開口，她深深的看了周靈好一會。
直到覺各周靈這是真的受打擊後，方點點頭，再走近幾步：「七妹妹，是我，我是你的六姐，我來了。」每次叫七妹妹這三個字周絮心中都有些止不住的噁心，以她和周靈的關係，特別是現在，她真不想和周靈做表面功夫。
不過。
外面可還有人。
朱禧的人，外面到這裡還是聽得到裡面說話的，要是不能就完美了，朱禧的人她也不能都叫開。
可惜周靈還是沒有動靜。
周絮沒有停頓，她再次開口：「七妹妹，是我。」
「……」
「……」
又叫了幾聲，周靈還是沒有反應，周絮停了下來，她再次上前一步，直接坐到床邊，當然整個人隨時注意著『意外。』
「七妹妹，我是你六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周絮過了片刻又開口，關心的問，說著，周絮伸出手，理了理周靈掉在臉上的額發：「七妹妹？」做表面功夫有時也挺好玩的，明明咬牙還得笑，做出關心，親密，各人都知道彼此關係不好還要裝，不然一旦真的表現出不喜，便是輸了。
「七妹妹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臉這麼白，看起來很不好。」周絮接著說完：「綠依。」
她終於看向綠依。
「王妃。」
綠依看向周絮。
「叫婆子還有那個小丫鬟進來，我要問話，不知道七妹這是？」
周絮吩咐綠依。
綠依對上周絮的眼眸，明白周絮的意思，點頭後出了門。
「王妃娘娘要兩位進去。」
綠依走到了門外，小丫鬟和婆子正等候著，綠依也不多話，直接道。
「是。」「……」婆子和小丫鬟不敢有什麼忙點頭。
和綠依一起走到房裡。
她們本就是主院的人，是周絮安排來的，雖不太理解王妃這是要做什麼，可非常配合。
周絮看著進來的三人。
她只向綠依頷了下首，沒有多說。
隨後她看向婆子和小丫鬟：「七妹這是？」周靈這還真不像是裝的，只是周靈這打擊也被打擊得太嚴重吧，幾次喚周靈不回應她曾懷疑靈可能是裝的，可仔細看又有點不像，管它的。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小丫鬟和婆子看了綠依一眼轉向周絮，忙行禮。
周絮點了點頭，沒說話。
小丫鬟和婆子都很理解周絮的意思般回答了起來，先婆子：「回王妃娘娘的話，七姑娘聽了王爺的話後就這樣了。」
「嗯，七姑娘要見王爺，奴婢找你，你讓奴婢找王爺，奴婢找了王爺，王爺知道七姑娘要見他，他說隨便七姑娘，七姑娘聽了就這樣了，一直不說話。」小丫鬟道。
其實這些幾人誰不知道？都是心裡有數的。
不過裝一裝罷了。
「哦。」
周絮聽了後：「王爺找過我，都給我說了。」
小丫鬟和婆子聞言，停下口中的話看著周絮，鬆口氣，她們就猜到王爺應找過王妃了，現在王妃過來是王爺的意思吧，王爺沒有來，只有王妃，不知道會如何處置這個七姑娘。
真的像王爺說的？還是王妃娘娘有另外的意思。
想到剛才王妃娘娘特意的問話，此時這個七姑娘的表現，王妃娘娘不知到底會如何？希望像她們想的一樣。
綠依睥一眼周靈看向周絮，心中好笑，自家王妃越發厲害了。
「王爺和我早就想過來看看了，只是有事。」周絮又道：「七妹妹心情不好，這些天勞你們照顧著，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事，王爺那邊也記掛，便過來看看，先前聽說七妹妹天天鬧，我又挪不開時間，只能讓你們好好照顧著，王爺更是沒時間，我家裡也有事，來不了，府裡的人也都忙，今天王爺說是你們找他，說七妹想要自殺？」
「王妃娘娘。」「王妃。」
小丫鬟和婆子一見低頭。
「是不是？」
周絮不理她們直接問，目光盯向床上的周靈。
周靈似乎有一些反應了。
周絮微微一笑。
周靈不裝了？或者說肯醒了？
之前那呆樣可真是傻得要命。
叫她心中暢快痛快。
周靈的囂張自以為是叫她噁心，她很喜歡周靈傻子一樣的呆樣。
活該！無論以前的周絮現在的周靈都是如此討人厭。
她喜歡不起，周靈老和她作對，被打擊是真的活該，接下來還有的是打擊，周靈不知道承受得住不，要不是還用得到周靈，像她想的直接動刑多好。
「是。」「是的。」小丫鬟和婆子一起道。
「竟是真的？」
周絮看向周靈道，一臉不可思議：「七妹妹怎麼能想自殺威脅王爺？七妹妹到底怎麼了？不吃不喝自殺還威脅王爺，王爺很不高興，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何必如此，之前也是鬧什麼，本王妃本想著讓七妹妹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再送回府，現在這樣，我要重新決定了，王爺那裡也分外不高興。」
「方纔王爺叫我過來，讓我關心一下七妹，王爺很不耐，府裡事多，外面事也多，側妃又不舒服，要是七妹實在不好只有送回去，王爺也同意。」周絮又道。
「對，王妃娘娘。」「嗯，王妃。」
「……」
周絮頓了下：「王爺一向喜歡規矩的人。」
綠依小丫鬟婆子三人低頭，默默聽著。
周絮這句話說完，沒再接著說。
床上。
周靈整個人動了動。
看起來是徹底的醒了。
周絮緊盯著周靈。
「不是的。」
沒有過多久，周靈呆呆的傻傻的慘白的臉上有了變化，扭曲，微微的扭曲，她猛的轉過頭，看著周絮：「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不是。」她不停的念著，念著，神情詭異。
半晌，猛的坐了起來。
「你說的不是真的，你說的不是真的，你——」
周靈死死瞪著周絮，繼續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的，你說的不是真的，王爺不是那樣，王爺。」
越說，她整個人越詭異，臉也越加的扭曲。
情緒也激動，越來越激動。
一雙大眼瞪得大大的，真的和鬼一樣了。
好在沒有撲下來，沒有撲到地上向周絮撲過來，不過就是這樣也足夠周絮看了，周絮沒想到周靈一醒來這麼的瘋，之前周靈雖說就有點詭異和扭曲，不過現在更是瘋子一樣，周絮後退了一步，綠依扶著周絮。
周絮看了綠依一眼，給綠依遞了一個眼色。
小丫鬟和婆子跟在周絮另一邊。
「七妹妹，你可總算是醒了。」
周絮站定後，笑著看向周靈。
周靈的失控，是她願意看到的，周靈越失控，很多事才有機會搞清楚。
周絮不知道朱禧是不如此作想。
「七姑娘。」「七姑娘。」「……」
小丫鬟婆子綠依一起開口。
「周絮！」
周靈聽到周絮的聲音，更激動，更扭曲著臉了，聲音陡的加大了，更憤恨。
「七妹妹，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你可是醒了，之前見你那樣真是嚇到了，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告訴六姐，六姐能幫的一定幫。」周絮笑著問，仍舊冷眼旁觀著。
綠依小丫鬟婆子不敢多說話。
「周絮，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王爺不會那樣對我，王爺怎麼會，王爺——一定是你，一定是因為你，一定是你不讓王爺來見我，一定是你阻止了王爺，王爺答應過我會來見我的，要不是你，王爺不會不來，之前我要見你，你為什麼不見我，還有王爺，你們所有人都不讓我出去，把我關在這裡，你就是怕我搶走王爺是不是？還有那個側妃還有——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瞞著王爺，不讓王爺知道，不然王爺不會不管我，不理我。」
周靈直接吼了起來，再一歇斯底里：「我自殺，不吃不喝，要是王爺知道一定會來的，王爺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你為什麼不理我不管我，為什麼讓周絮這麼待我，王爺，我好想你，王爺你為何不來？」
怨恨的哭完。
還不等周絮等說話，她又吼了起來。
「周絮，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王爺信任你因為你是我的六姐才把我交給你，可是你瞞著王爺這麼對我，王爺有一天知道不會放過你，王爺不會不知道的，你等著，王爺是什麼人，你這麼做，王爺總有一天會知道，到時看你怎麼辦，你最好是現在放了我，告訴王爺，讓王爺來見我。」
「你不就是想讓我和王爺分開嗎，我不會中你的計，王爺也不會。」
周靈吼完又接著說。
似乎是吼累了，吼完直喘氣，嬌瘦的身體撐著也有些發抖。
周絮直想哈哈大笑，周靈的自以為是她以為夠見識到了，沒想到一次比一次讓她想笑。
這自說自話的能力也就周靈有了。
太搞笑了。
實在是太搞笑了！
周絮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親愛的七妹妹呀，笑死你六姐我了。」
周絮邊笑邊禁不住盯著周靈道，周靈這腦袋結構真是讓她意外又意外，和她的真的不一樣，和一般人都不同，不知道周靈這腦子是怎麼結構的。
傻子？呆子？瘋子？
婆子小丫鬟還有綠依也被周靈說得愣了。
半天過後，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抽，她們也想笑。
她們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七姑娘的思想這麼的？到了如今還自以為是，還不相信事實，這七姑娘的腦子怎麼想的？
她們想不明白，想不通，不久前她們不是都把事實說給她聽了？
「嚇到了？」
周靈竟還在自說自話，冷哼的盯著周絮還有綠依婆子幾個：「嚇到了就快告訴王爺。」
「我是嚇到了，周靈不得不說你那思維真是——」周絮一聽又是笑，邊笑邊道。
綠依婆子小丫鬟是真的忍不住了。
周絮掃一眼看在眼裡：「笑吧，本王妃允許你們笑。」
「王妃。」「王妃娘娘，七姑娘這——」「七姑娘。」婆子綠依小丫鬟也是實在壓不下去了，笑了起來，邊笑邊說。
只是忍了太久，一時笑不過來，說話也說不清。
「很好笑是不是？那就笑，隨便笑。」周絮看著她們說。
「你們在笑什麼？」
周靈終於發現周絮她們的不對，或者她早發現，只是不承認。
她停下口中的話，狠盯著周絮她們。
「笑你。」周絮直接說。
綠依小丫鬟婆子不敢說，她們還在笑，也說不出話，特別是再看周靈現在的樣子。
「你，你們。」周靈變了臉盯著周絮幾人：「你們笑什麼？」
「笑你傻，以前就覺得你太自以為是，整天只知道做夢，卻不知道你何止是太自以為是，簡直是——」
周絮盯著周靈。
「你才傻，你才自以為是。」
周靈恨聲反駁，沒等周絮說完。
「我可不是，你才是。」
周絮冷下臉說。
「你才是。」
「你是。」
「我從來不自以為是，你才是，周靈自己好好想想，誰才是。」
「我不是，我不是，你才是。」周靈整個人一緊，然後吼道。
「惱羞成怒。」
周絮只冷冷道，她看得出周靈自己已經發現她們在笑什麼，還是那句話不承認。
「我從來沒有自以為是，我說的都是對的，是你。」
周靈再次大吼。
臉也再度扭曲，略顯得猙獰。
「事實是什麼樣，你我清楚。」周絮搖頭，冷笑說。
「我不清楚。」周靈還是大吼。
周絮再次搖頭，冷笑：「別白日做夢了，先來的時候見你那樣，還以為你看明白了，王爺讓我來告訴你，最好不要再鬧，他沒空見你，也不會來見你，你好好的呆著，別再鬧什麼自殺什麼的，死了他也不會管，至於你背後的人好好想想，別讓他找出來，或者你自己說出來。」
「什麼背後的人？」
周靈一下像被踩到了要害，跳了起來，差點跳床下。
「你自己清楚，你背後的人——還有你的親事。」
「我的親事怎麼？」
周靈臉色又變。
「會給你安排的，綠依，藥呢，該端進來給七姑娘用了。」
周絮低低說完，轉向綠依。
婆子小丫鬟臉色變了下，藥？
綠依臉色不變：「馬上，王妃。」
「好，七姑娘人不舒服，該用藥才對，之後你們好好照顧著，該用藥時就要用藥，這樣才會好得快，才會安安份份的。」周絮輕聲笑起來。
「什麼藥？」
周靈腦中還在想著她背後的人還有親事，她背後的人——她的親事王爺要給她安排？突然聽周絮說藥，愣了，周絮要做什麼？她什麼時候要喝藥？
「給你的藥，吃了好好休息的藥。」
周絮依然微笑。
「不，我不要用藥，周絮你要做什麼？我沒有病，我不需要藥！」
周絮猛的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大吼起來，人也要撲到床下。
「攔住我們七姑娘。」周絮直接揮手。
婆子小丫鬟馬上上前。
雖然她們也不太明白，還有些疑惑。
但周絮的命令……
「王妃藥來了。」綠依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端來，給我們七姑娘用。」
周絮退開，讓綠依上前。
「不，不要，我不要喝，周絮你無恥，卑鄙，你要做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你要害我，你要害我，不！王爺，王爺你在哪裡，王爺，快來救我，快點來救我，王爺！你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我，六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周靈沒動幾下被攔住，她馬上掙扎起來叫喊起來，可惜沒用。
最後她知道這樣沒用，開始後悔起來，向周絮求饒，周絮怎麼會饒過她，朱禧要周靈安份，她就要周靈安份，用了藥肯定安份得很。
＊＊＊
周絮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周靈用過藥歇著了，還是留著那幾個人守著。
朱禧歇在夏如眉的院子，從回來到現在他是第一次歇在別的院子，不過陪朱禧睡的不是夏如眉，而是……
宮裡。
朱煜去了紫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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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發燒感冒，在醫院輸液，沒法碼字，斷了三天，等於差了親們三天，會每天多更一章補回來，給親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