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思難測 文 / 失落的喧囂
六個新人的到來，整個府都知道，聽完太后派來的人的交待，再看著一個比一個鮮嫩奪目的美人，沒有一人是淡定的，都看著周絮，所有人雖說不完全相信太后派來的人的話，但還是半信半疑的。
王爺親自挑的，王爺同意的，太后安排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下面的人都開始猜想起，誰更得王爺喜愛，還有受寵，王爺之前一直寵著王妃，這下進了新人，還一下進六個，個個都不差，又是太后又是王爺，很多人替王妃擔心，鍾氏洛氏臉色一樣差。
甚至是苦澀的。
估且不論王爺知道不知道，同沒同意，挑沒挑，這樣的美人，又是太后賜的，王爺怎麼可能不要？
王爺肯定是會收的。
鍾氏洛氏的臉色怎麼會好，兩人沒有說話的餘地，希望周絮能說點什麼。
下面的人也等著。
王爺到時要是寵著新人，王妃定要失寵一段時間，王妃會不會不同意？可事到如今，不同意有用嗎？
所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周絮看也沒看，淡定的讓人安排。
等著的人什麼也沒有看到，等著朱禧回來。
因為新進的六個新人，因為太后派來的人還有說的話，昨天的中秋宴和宮裡不同，草草收場！
其實府裡的人都萬萬沒想到會在中秋晚上來這一出。
雖說因前不久王妃小產還有小世子出事弄得後院少了很多人，下面的人也換了很多，可這樣突然來了這一手，還是有不少人沒料到。
至於周絮心中當時的情緒，她表面上很淡然，早就料到，其實說到底內裡並不如此。
「王爺，奴婢說完了。」
這時春風道。
「奴婢也說完了。」
秋葉也開口。
兩人跪在下面。
朱禧看著她們。
綠依站在一邊，周絮靠在床頭目光也若有若無掃過春風和秋葉。
朱禧沉吟了一會。
「這就是昨天發生的？」
他開口。
「是，王爺。」春風和秋葉見周絮愣愣的還是不說，綠依也看著她們，她們一起開口。
「王妃把她們安排在哪裡？」
朱禧又問。
「在後面南面的院子裡。」春風秋葉說。
「其它人呢？」
朱禧說這句的時候，不知想到什麼，目光掃向周絮還有綠依。
「都等著王爺你！」春風秋葉道。
「……」
朱禧沒說話，其它人也不敢說。
半晌，朱禧盯著周絮：「王妃果然是大方賢惠的！」
他淡淡的說，說不出是稱讚是讚賞還是別的。
春風秋葉還有綠依都有點莫明，就是周絮也有點，她呆呆的眸底劃過一絲光，朱禧這？好像不滿？以前他可不是這樣，她如果表現出一點不好，朱禧馬上就會多疑，現在她大方吧？他卻並不高興的樣子。
真是奇了怪了，朱禧原來不是這樣的。
這才多久呀，變得也太快了吧？不過為什麼變了？若不是仔細感覺還發現不了他話中語氣的變化，不過變化很少，並不明顯，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如果是以前，周絮肯定來一句，謝王爺誇獎，這都是妾身該做的，應該做的，為王爺納妾是她應盡的職責！
朱禧心頭的確不舒服。
他自己也奇怪，不久前他還一直讚著周絮的賢惠，想著周絮一直保持。
想周絮一直懂事明理，不要回到原來，他討厭原來的周絮，他的王妃怎麼可嫉妒？他的王妃需大方得體，周絮後來表現得就讓他滿意，可突然間聽到周絮大方的為他接受美妾，他陡的不自在了，不舒服了，怪不是滋味的。
特別是想想，周絮從小產後從歇斯底里的憤怒後就不再和他說話，偏母后送了人來，一想他就不高興，母后手越來越長。
甚至什麼也不說，等人送來了，才告訴他，還以他的名義——
朱禧皺眉，母后送人來周絮居然說了話，還安排了那些個來府裡的女人，一點不舒服也沒有，是因為周絮的不理小產，所以如今他才不滿？
女人若是不嫉妒，那就代表她一點也不在意你！
朱禧原來是不知道的，這句話還是如眉說過，他也不曾放在心上，這一刻突的想起來了，越想朱禧就越不是滋味，他把周絮和他的一切來來回回的想了好幾遍，一開始的不好，到好，然後他喜歡周絮。
但也還是想周絮大度的，周絮小產後，他此時突然就想她嫉妒了。
朱禧越想越煩。
眉頭越皺也越緊，唇也抿得死緊，臉面無表情，冰冷，氣息也變冷，高大的身體壓迫著春風秋葉，兩人發現朱禧突然很不高興，雖不知為何，邊想著邊低下頭，不敢動，綠依也感覺到，她望向周絮。
周絮同樣感覺到，她動也不動。
「母后賜下了什麼東西？」
朱禧冷聲問。
「一些進貢的貢品——」春風答。
「母后安排得很好。」
朱禧聲音更冷了。
「王爺，那幾位如何安排？」春風和秋葉眼角餘光掃了下綠依和床上沒有動靜的周絮，春風大膽大口。
朱禧神色變了下，目光也看向周絮：「既然王妃安排好了。」
他慢慢的說，一個字一個字，一頓一頓，像是要把什麼東西發洩出來一樣。
春風秋葉綠依都意識到了，綠依迷茫，春風秋葉跟在朱禧身邊舊，隱隱約約明白和王妃有關：「那？」王爺對王妃更不同了！兩人心思各不相同。
周絮還是一動不動，嘴角冷嘲，男人！
「既然王妃安排好了，那就這樣吧。」
朱禧見周絮還是老樣子，眉頭死緊，長長的吐口氣，冷聲道，周絮還真是沒有反應，他本來不是這樣決定的，他本來想——好不容易安靜了些，他現在有點不喜歡人太多，如今已經這樣，他本來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周絮既然不介意，不在意，既然如此大方賢惠留了下來，便留下來吧。
只要周絮願意！
母后那裡也不是好應付的。
他沒時間應付，暫時不想應付。
就是留下來，不能讓後院再那麼亂了！
「哦。」
春風秋葉點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
綠依臉上擔心更甚，王爺果然留下了。
雖然她跟著進宮，知道那新人不是王爺主動挑的和要的，是太后一手包辦的，不過王爺果真還是留下來了，不管怎麼，綠依都替王妃不值，王爺有了新人，很快就會忘了王妃？現在好像很不高興王妃。
前些天那麼好，王妃如今這樣，也只是小產傷心了。
「就照著王妃的安排，讓人看著。」
朱禧心中雖然不舒服不高興，看著周絮，想了想還是道：「母后那邊既送了來，先讓人看著。」
「是王爺！」
並不需要朱禧多說什麼，春風秋葉便明白了朱禧的意思，只是安排著，雖然她們還不知道那六個是王爺的意思還是太后主動送過來的，不過看王爺的意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綠依也隱約聽出來了，輕輕吐出口氣。
周絮昨夜那六個新人剛送來時她很不舒服，而後綠依奶娘帶著朱允洛回來後，聽了宮裡的事，得知薜慧一家受到排擠，沒有發生什麼，就是太后要見朱禧，朱禧不見，到了門口，秋菊才說送了新人過來，她知道後心裡就好受多了。
不過因為還要裝才不動聲色的。
「你們出去吧。」
朱禧見沒有什麼事了，揮手，剛動了動手，又想到什麼：「等等。」
「王爺？」
春風秋葉知道朱禧有吩咐，停下腳步，恭敬伏身。
綠依不知道自家王爺又有什麼吩咐。
周絮也聽著。
「你們去側院還有高氏王氏那裡看看，我一會過去，本王倒要看看她們，哼！」朱禧開口，聲音很沉。
顯見對此非常不悅。
這是從昨夜留到現在的。
「是。」
春風秋葉相視一眼。
走了出去。
朱禧看著。
綠依低頭對上自家王妃的眼，周絮看著綠依。
「你也出去。」
朱禧一會回身，對綠依說。
綠依看看周絮。
「出去。」
朱禧任道。
綠依只能出去，雖擔心著，不過王爺身上的怒火好像又沒了。
朱禧等人都走後，一步步朝著周絮走去，慢慢走到周絮面前，看著安靜的呆呆的周絮，看了一會，他蹲下身，伸出手抱住周絮，不讓周絮掙扎，他輕輕的開口，目光在周絮臉上：「不知道綠依有沒有告訴你，還有你的奶娘。」
朱禧接著又道：「應該是告訴你了。」
他自言自語。
「那些女人並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挑的，更不是我求的，是母后挑來送過來的，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雖然心中有數知道母后定有下招，這些時間我都沒有進宮，昨天中秋沒有辦法，走的時候母后派人來叫我，我也沒去，我不想你再受委屈，所以——誰知道母后竟提前把人直接送了過來，還以我的名義，等到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又讓你受委屈了，如眉還有高氏王氏一早見過母后，我沒想到她們那麼大膽，竟敢應承。」
朱禧繼續說，似解釋。
聲音輕淡。
「你不該接下來的，應該等我回來，剛剛我很不高興，本來如眉高氏王氏去見母后我就不高興，你還什麼也不問就接下來，萬一有什麼。」朱禧歎息：「算了，既然如此，就先這樣吧，你也是不知道，母后算計得太準，知道你會相信，知道我不會去見她，又叫了高氏王氏，那六個女人你不用管，你還是先養身體重要，別的我會叫人看著，我會處理！」
說完，朱禧不再說，他凝著周絮，可惜周絮還是沒反應。
朱禧眼中閃過失落失望。
「知道嗎？明明我要你大度，可你真大度，我又很失落，周絮，你說你究竟有什麼好？為何——」為何的後面朱禧沒說，他臉色劇烈變化起來，有怒有不信。
「藍曉還有紅棠不是回府了嗎？等下叫她們過來陪你，我還有事，多的不要想，我現在去處理王氏高氏！」
朱禧半天後壓下怒火說：「母后送來的東西，還是像以往一樣。」
朱禧說完，起身，就要離開，他握著手，死死的握緊朝著門口去，其實心中的怒火又有些壓不住了，他好說歹說，說了那麼多，表明了態度，周絮還是不聲不響的，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
他朱禧何曾有過現在這樣解釋表態！一心為她想！
可是縱使他憤怒生氣，周絮還是那樣，朱禧想著周絮的歇斯底里，而後如今的不言不語，根本不看他，當然也看不到他的憤怒，生氣！
「周絮，你給我說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周絮，你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啊？」朱禧猛的轉身，走到周絮面前，居高臨下的死死看著周絮，寒著聲音道。
「……」
「告訴我你想幹什麼？周絮，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
「……」
「有必要這個樣子嗎？有什麼不滿的你說，你給我說出來，不要像現在這樣，不言不語，你——你恨也好，怨也好，已經這樣了，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你想要這樣一輩子，沉浸你一個人的世界？」
「……」
「你不是恨我嗎，怨我嗎，你恨呀，怨呀，你這樣子做給誰看？做給我看嗎？沒有必要，我告訴你，周絮，你這樣是想我後悔，痛苦？你這樣根本懲罰不了我，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你給本王醒過來，給本王說話，要幹什麼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說話？啊——」
「……」
「本王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耗，你要是再不說話，就算像先前一樣歇斯底里也好！」朱禧忽然覺得周絮哪怕像先前一樣歇斯底里也好過這兩天，他的臉色很冷，很沉，雙手扣住周絮的雙肩很緊，搖晃著她，雙目緊盯著她，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瘋鬧，歇斯底里證明她還活著。
那樣，可以把心中的痛發洩出來。
像現在這樣，是把痛藏在心裡，關閉了內心，她是想把他關在門外，關住自己，讓她痛，也讓他痛。
他不允許，這樣下去，他非常擔心……
朱禧後悔，對一切都後悔，他緊抱著周絮，有種無力，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周絮活過來。
「本王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回來？」回到之前！
周絮對他影響更大，朱禧心中清楚，心痛難過，也越是容易憤怒不滿，他也要發洩！
＊＊＊
春風秋葉出了主院，分開去了各院，不久，該通知到的都通知到了。
高氏王氏夏如眉一夜沒睡好等著，鍾氏洛氏也是，幾人各自想著事情，也沒多少交談，朝著前院去。
綠依則去找了奶娘抱著朱允洛還有藍曉紅棠到主院陪周絮，幾人得知了朱禧的處理，稍安下心。
「老奴就知道王爺不會忘了王妃。」
「嗯。」
「王妃小產，世子差點出事，王爺雖然處置了，但有些人並沒有，王妃娘娘一定很傷心，奴婢兩人一直擔心，所以趁機回來看看王妃，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紅棠和藍曉一起看著綠依奶娘。
說完，奶娘綠依眼中俱是擔憂。
幾人不由沉默。
片刻才好些，逗著已經醒了的朱允洛，歡喜的往周絮那裡去。
紅棠藍曉由於之前在莊子上，並不知道周絮的『小產』怎麼回事，所以憤慨得很，要不是綠依奶娘說了很多，為了周絮怕惹麻煩強壓著。
朱禧出了主院，時間還早，直接讓人到前院等著，他直接去了前院。
鍾氏洛氏高氏王氏夏如眉俱都到了。
春風秋葉守在外面。
還有朱禧的近侍。
還有一些人由春風秋葉安排著看著新來的新人。
幾個女人見到朱禧到來，忙起來行禮，朱禧看也不看她們，直接坐到上首，坐下後，冷冷看著她們，等幾個女人行完禮。
「昨天本王走後發生的事，鍾氏你來說。」
朱禧先開口。
鍾氏幾人一聽，相互看看，鍾氏開口敘述，和春風秋葉說的差不多。
朱禧聽完，掃了幾個女人一眼，並不多說。
「本王清楚了。」
朱禧對著鍾氏洛氏：「你們給本王安份點，回去好好看著婉兒和德兒，看好下面的人，本王不希望下面有什麼議論，那幾個新進來人，也不要攪和到一起。」
「是王爺。」
兩人沒想到這麼容易過關，忙道，見朱禧盯向夏如眉三人，眸閃了閃，告辭離去。
夏如眉看著鍾氏洛氏，這兩個女人——
王氏高氏也皺眉。
「現在該來好好算算。」
朱禧等門關上，盯緊夏如眉高氏王氏：「昨天的事那些女人的事你們早就知道是不是？母后找你們去怎麼說的？」
朱禧此時眼光凌利得很。
夏如眉臉色變了下。
高氏王氏也是。
「妾是知道，母后找妾說過，只是妾以為王爺是知道的，同意的，後來的事妾並不知情。」
夏如眉先開口，直直盯著朱禧。
「妾也是。」
「卑妾也是。」
高氏王氏眼中本有些怕的，見夏如眉開口，忙道。
夏如眉一手撫摸著小腹一邊回答，她心中傷心難過憤慨，面對自家表哥冷漠的質問：「妾說的句句屬實，昨夜回來妾也很驚訝，別的妾並不知情，表哥盡可以去查，妾現在只想好好養胎，生下孩子，雖然表哥已經不在意了。」
夏如眉越說越傷心。
她不止是裝，也是真的傷心了。
「卑妾也是。」「卑妾一樣。」高氏王氏雖然想說點別的，見到夏如眉的樣子再看王爺皺眉不耐還有深沉的眼，低頭跪下。
夏如眉竟也跪下。
這是很少見的。
朱禧看著夏如眉傷心的臉，高氏王氏的，見夏如眉跪下，他猛的起身：「你們——」
「你們真的不知？」
朱禧深吸一口氣。
「是。」
「……」
朱禧看著她們，良久。
就在夏如眉高氏王氏三人心沉到谷地時，朱禧又開口：「那六個新人，你們既然沒事做，那就給本王好好看著。」
「王爺？」
高氏王氏似沒想到朱禧這麼說，王爺的意思？
她們是既想朱禧納新人，又不想。
夏如眉愣愣的抬頭，她同樣複雜。
只是表哥怎麼會這麼說？
要是原來表哥會這樣，只是只會單獨對她！
朱禧不想再呆：「好了，母后要是又有什麼，我不希望你們再有隱瞞，回去吧。」
朱禧讓三人退下了。
夏如眉不想走，顯然想說話，朱禧不理，夏如眉咬牙離開，不捨憤恨，王氏高氏也不想。
朱禧不久，又招了人進來。
問了那六個新人此時的情況。
得知六個女人沒有動靜，很安份，什麼也沒再說，希望她們一直安份，雖然這不太可能，但能安份一時安份一時，等他忙完了！
夜裡，所有人和頭一晚一樣沒有睡，都看著，想著朱禧會歇在哪裡，雖然知道不可能，鍾氏洛氏高氏王氏夏如眉都還是有期盼的。
六個新人表面安份，實際也暗湧著，只是還沒有到湧到表面的時候。
只有周絮沒有等，她一入夜累了就睡，或做別的，其實她也想知道朱禧歇在哪，她閉著跟，嘴角上揚。
「王妃娘娘，王爺過來了，王爺過來了，王妃娘娘！」很久後，在所有人等得累了時，朱禧忙完了事，出了書房直往主院。
羨慕嫉妒或恨？在不同的人臉上表現出來。
主院的人高興，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先還擔心的，那可是有六個新人，且都是美人兒，王爺再是表現得不在意，可事實呢？只要見過肯定會留下。
周絮聽到朱禧的腳步過來，愕然！她身邊的人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她閉上眼，她知道很多人今晚都盯著，朱禧卻來了她這裡，和上次進人不同，那些人多半又要多想了，可她現在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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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些天，朱禧不再逼著周絮說話，他還是歇在主院裡面，仍然還是陪著周絮，兩人『相敬如賓』周絮還是安安靜靜的。
四皇子五皇子的大婚到了，朱禧又有事要出府去辦，不能再呆在府裡陪著周絮了。
寧王府後院不知道是不是朱禧之前的話有了效果，新入府的六個女人看著還是沒有動靜，王氏高氏夏如眉鍾氏洛氏也是。
太后一時也沒有再干涉！但太后真的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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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電了，望天，停了一天，晚上十點才來，所以，只能更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