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嫻雅之死 文 / 失落的喧囂
鎮國侯府。
由於尚書府派來的人說的話，薜慧夏侯遠還有鎮國侯老夫人回到府中後表面上都平靜了下來，似乎恢復到了以前。
事實上，薜慧一回府就要求把嫻雅扔到莊上，要不就處置了。
她抬出太后的意思還有皇上的。
夏侯遠有些不捨。
鎮國侯老夫人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也並不是很想同意，還是像之前一樣。
薜慧什麼也不說，直接盯著他們。
鎮國侯老夫人想了想，同意把嫻雅放到莊子上，處置先緩緩，夏侯遠先還是不同意，薜慧又把皇上當時的話說了一遍，夏侯遠才無奈的同意了，薜慧氣極，卻只能忍了，她需要先得回一切。
但再是想要得回一切，她也不願妥協，嫻雅那個女人她一點也不想再忍著再看到。
居然讓夏侯遠不捨，哪怕太后皇上都發了話！
她先要處置了嫻雅那個女人。
至少也要先扔出府扔到莊上，到時要生還是要死還不是她一句話？那之後她再慢慢計劃怎麼讓夏侯遠讓從前一樣愛她，同樣把老太婆弄死！
她要讓夏侯遠後悔負她，讓夏侯遠再次愛上她，然後她再把一切還回去，再好好折磨夏侯遠，她可以不要夏侯遠，但絕不允許夏侯遠不要她，她要把鎮國侯府抓在手中，後院那些女人也是！
和她作對的都要死！
幾人決定後，嫻雅被放了出來，只是不等她反應，又被蒙上了眼晴，被人摀住嘴帶到了府外的馬車上，往莊子去。
嫻雅從被關起來不久就開始叫喊，只可惜沒有任何人理她，每天除了到用飯的時候，沒有任何接近她，可是就算是送飯的時候，送飯的人也從來沒有理過她，不管她如何叫喊哭泣或別的，送來的飯菜也是發臭的。
她不知道是誰吩咐的，薜慧？但她要活下去只能吃。
吃得想吐想發瘋還是要吃，她咬緊牙關屏住呼吸才用下去，那時候她想過要是活著出去將如何報復回去，要怎麼要如何，雖然皇上下了令，可她還是抱著希望，一開始她還想著有人來救，堅持著叫喊，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失望了，知道不會有人來了。
她身上髒污得厲害，臭得厲害，人也瘦了下去，越來越沒有精神沒有力氣，時不時陷入昏沉。
她想叫也叫不出來，想動也動不了，那一刻她想過死，也許死也不會有人來。
外面如何她一點也打聽不到。
就在她快不行，被折磨得快不行時，有人帶她出去了。
是的，她知道她在被折磨！
出去的那一刻她是興奮的，以為夏侯遠亦或有人想到她了，她也想過也許她要死了，興奮中夾雜著一絲的害怕。
被帶到馬車上後，她惶恐害怕不安種種，當時她只知道自己被人蒙了眼晴還有捂了嘴帶走，卻不知道是去了哪，害怕中又有希望，可等馬車行進起來，沒有人回答她理她，她絕望的哭泣了起來。
她要死了！可她不想死啊。
「薜慧，侯爺，老夫人！」
她再次想到。
突然，她坐站的馬車飛快的飛馳起來，很快很快，陷入絕望中的嫻雅還是感覺了出來。
「啊！」嫻雅意識到什麼，猛的大叫，可惜馬車並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依然快速的往前方奔去，前方是高高的山頂。
消息很快傳回鎮國侯府。
夏侯遠是不敢相信：「怎麼會？確定嗎？」
「是侯爺，嫻姨娘被帶出府後，馬車下面斷了一塊，一時不慎掉下了山，找不到了。」夏侯遠的小廝道。
「消息準確？」
夏侯遠張著嘴，好一會才開口，臉上神很失落。
「是。」
「……」
夏侯遠良久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那小廝也站在一邊。
「夫人知道嗎？會不會是——」夏侯遠猛的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道。
「夫人應該也知道了，奴才剛過來的時候正有人去夫人那裡報信。」小廝道。
「本侯爺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夫人？」夏侯遠聽也不聽徑直道，他的臉色格外難看，他越想越覺得嫻雅的死與薜慧有關，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
「走去夫人那裡。」
夏侯遠陡的開口，帶頭往主院去。
鎮國侯老夫人那裡。
同一時間得了消息。
「掉下山？」鎮國侯老夫人問傳消息的婆子。
「是。」婆子點頭。
「就這樣？」鎮國侯老夫人皺眉。
「嗯。」
見婆子又點頭，鎮國侯老夫人沒有馬上說話，她可不相信只是這樣，有這樣巧嗎？後院的事情她哪裡有不瞭解的，只是：「送人去莊上的可是遠兒的人！」
「是，老夫人。」婆子眸也閃了閃，這個夫人很厲害。
不然也不會傷到老夫人。
「薜慧這個女人越來越厲害！」鎮國侯老夫人冷道。
「侯爺知道了嗎？現在？」
鎮國侯老夫人開口又問。
「侯爺知道了，似乎去了主院。」
「看來我那兒子也懷疑了，你去看著，看主院怎麼樣，最好是讓我那兒子相信。」鎮國侯老夫人本來想說讓他們再鬧起來，可是想到皇上還有太后的意思，又只能嚥下：「雖然時日不多，不過也不能再讓皇上太后不滿，不然我要是去了，遠兒以後——能讓遠兒懷疑就好，不要讓薜慧那個女人抹得太乾淨，最好是留點什麼。」
她說。
「你私下去查查，之前派去的人什麼也沒有抓到，我還不相信了，只要動了手，就一定有東西留下，還有遠兒身邊的人也查查，這回可是遠兒的人，居然也出了差錯，那天我就說薜慧那女人怎麼會挑遠兒身邊的人送嫻雅去莊子上，這幾天還納悶，原來薜慧早就計劃好了。」
鎮國侯老夫人繼續道。
「一定要找到，不然動不了薜慧，就算沒有也要給我弄點出來。」
最後，鎮國侯夫人說。
「是，老夫人！」
婆子頷首，離開。
遠兒和薜慧本來就有了間隙，之前一直鬧著，雖然因為皇上還有太后那邊停了，可終歸不是當初，這次的事若如她所想的，遠兒必定和薜慧走不到一起，有了懷疑，很多事就好辦了，就算薜慧想開了不鬧了也沒用。
若再出點事，遠兒徹底把薜慧看清楚就好了。
鎮國侯老夫人計算著。
＊＊＊
「處理好了？」
鎮國侯府主院，薜慧看著晚香，晚約守在門口，門當然是大開的。
「是夫人。」
晚香回答。
「很好。」薜慧陰沉了好久的臉色邊說邊笑起來，總算處理了！
她可是計劃了好半天，要不是嫻雅這個女人她也不可能被太后皇上厭惡，也不會有最近的傳聞，她也會找出背後的人！
讓她丟臉，讓她恨，讓她被人看不起，讓她如此，讓她失去一切，那麼嫻雅那個女人想要活下去，想還有好日子過這是不可能的，再說太后皇上可是下了旨，夏侯遠和那個老不死居然還不想處置了，哼，他們不想就可以？
府裡的人都是她的，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先關起來，然後不讓人接近，不讓人和嫻雅那女人說話，再送飯時只給臭了的，慢慢的折磨，等到差不多了——夏侯遠身邊的人也有不少是她的，她直接問夏侯遠要了人，把皇上太后抬出來，送嫻雅那女人去莊上。
半途再動手，神不知鬼不覺！
夏侯遠還有老不死想查也查不到，至於懷疑，那又如何？
老不死快去了，夏侯遠那裡，她會讓他不再懷疑。
她計劃得很好，果然一切按照著她的計劃順利完成，薜慧很高興，這段日子來難得的高興。
接下來要應付的就是夏侯遠了。
嫻雅那個女人都是自作自受，活該，死了就好了，可別怪她，她可沒有真的折磨她，老太婆老不死那，也要讓人看著，可不能再讓她破壞她的計劃。
其它那些女人，整個府她都要讓人看著。
等到她得回所有，那些看不起她的，嘲笑她的她會還回去，叫他們另眼相看！再度在心裡下了決心。
「這件事就這樣。」
薜慧盯著晚香開口。
「奴婢明白！」
晚香趕緊答，自家夫人越來越讓人害怕，不知道為什麼，不知晚約有沒有這樣覺得！
「叫人把府裡看好了，老太婆那裡也不能放鬆，那些女人也一樣。」
薜慧又說。
「好的，夫人。」
「……」晚香出去吩咐了，片刻回來。
「夫人，侯爺過來了。」這時晚約進來開口道。
「來了！」
薜慧聞言微笑。
而後看向晚香和晚約：「不用出去了。」
明天四皇子大婚，過些天五皇子大婚，她也要和夏侯遠說說，等完了回娘家一趟，前幾天就要回去，可是嫻雅那女人要處理，就推了幾天。
薜慧瞇眼看著門口。
薜慧的房門口守著幾個人。
夏侯遠面無表情的帶著小廝直衝主院這邊，到了主院薜慧的院子外面，見到守門的人，不等對方行禮，直接冷聲問：「夫人呢？」
「夫人和晚香晚約在說話，侯爺。」守門的人忙道。
「要不要婆子進去給夫人說一聲。」守門的婆子接著說。
「不用，本侯爺自己去。」夏侯遠哪裡會讓人通報，他正懷疑著薜慧，說完話，帶著人就往裡面去。
他走得很輕，竟走到屋子外面停下後，對著屋子似乎在聽什麼，小廝一見意識到什麼也跟著靜聲下來，守門的人還有追來的人也被夏侯遠皺眉冷聲揮手止住，都站在屋子外面聽著裡面的對話。
「嫻雅怎麼會去了？」
先是薜慧的聲音，很震驚很驚訝，讓夏侯遠臉色又一變。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然後是晚香的。
「不是交待好你們看好嗎，不要讓嫻雅出事，雖然嫻雅背叛了我，和遠在一起，但是終歸是一條人命，皇上太后縱是發了話，可是我還是不忍，不然也不會同意先關著，雖然嫻雅被關了起來，但我並沒有虧待她，該有的和平時一樣，侯爺和母親只以為我恨不得嫻雅死，只以為我恨，只以為我要對付嫻雅，怕嫻雅出事，天天的防備著我，讓我心痛，尤其是遠，我那麼愛遠，那麼愛他，當年為了和他一起我什麼也不要，寧兒喚別人當媽，我也是，如今不過是一個嫻雅他就懷疑我，我承認當時我是很恨現在也恨，曾經恨不得嫻雅死，可是侯爺喜歡嫻雅，為了侯爺為了遠不難過，我咬牙忍了，這些天鬧也是想侯爺知道還有一個我，不要忘了我，誰知太后皇上不滿，為了遠為了這個家為了鎮國侯府我只好提出送嫻雅去莊上，也是為了等時間過去，太后皇上忘了再接回來，或換一個身份，我知道侯爺怨我，母親也是，這下嫻雅去了，他們更是要懷疑我，更是要恨我了，我該怎麼辦？嫻雅去莊上，為了怕遠懷疑我，我還用的是遠的人，可是——」
薜慧說著說著，漸漸哭了起來，聲音又苦又澀又悲又痛。
叫人難受心酸。
「夫人，不要這樣。」「夫人，侯爺不會誤會你的，你一片心意，侯爺早晚會知道，侯爺也是在意你的，夫人你應該把一切告訴侯爺的。」「是啊夫人，你不說老夫人和侯爺怎麼會知道，嫻雅姨娘那裡別人不知道，奴婢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善，你的大度，侯爺是知道的，世人也知道，外面現在不知道是誰到處亂傳說夫人壞話，夫人——」
「夫人！」
「……」
後面還有什麼，夏侯遠沒有聽了，他神色怔怔的，轉身離開，事情竟是這樣！竟是這個樣子。
他誤會了薜慧，一切都不是薜慧的錯。
他懷疑錯了。
一切根本和他想的不一樣，他——真的錯了嗎？
他對不起薜慧，也對不起嫻雅。
母親也錯了。
母親還懷疑了，夏侯遠一個人進了書房，誰也不理，久久沒有出來。
夏侯遠沒有看到，在他走後，屋子裡薜慧臉上的笑，得意的笑。
「讓人時刻注意著侯爺。」薜慧說。
「……」
「等候爺出來，馬上給侯爺送吃的過去，告訴侯爺不要傷心，我會一直等他，以前的都是我的錯，讓他不要計較，有什麼可以衝著我來，不要一個人傷心，不要傷了身體，同樣再給老太婆地裡送些吃的去，說是我孝敬的，讓人都看著，最好外面也知道，皇上太后看到。」薜慧又說。
遠那裡她不用急了，遠不久就會想通，會回到她這裡，她再做點什麼！
老太婆等知道後，肯定氣得要死，氣死最好。
夏侯遠確沒有讓薜慧等太久，第二天他到了主院，雖然沒有說什麼，神色卻緩和了，因為時間來不急也沒怎麼著，但和薜慧一起去為四皇子大婚賀喜，鎮國侯老夫人等啊等，只等到一起來的夏侯遠和薜慧。
她兒子臉色挺好，薜慧一臉溫婉的笑，氣得她吐血。
昨天她可是聽說她兒子歇在書房，她兒子找過薜慧，雖沒有吵起來，可也不該像現在這樣，她以為——
而且薜慧還派人送了東西來，她以為薜慧是沒有辦法來示好，她直接讓人倒了，如今她氣得要死，口中都是腥味，可還要去四皇子府上，鎮國侯老夫人起身時搖晃了幾下才站起來，可她不敢讓薜慧發現。
夏侯遠也沒有發現，這讓她更想吐血。
＊＊＊
因為周絮小產，四皇子五皇子的大婚當然一樣不能去參加，先是四皇子大婚，四皇子大婚這天仍然是夏如眉和朱禧去的，因為沒有幾天，本該離府的朱禧讓皇上朱煜又留了幾天，等四皇子五皇子的大婚後再走，夏如眉很高興就不用說了，沉寂的心又恢復起來，不過高氏王氏沒有份，其它人也一樣，新人老人雖然沒有不滿，可也不甘，要不是王妃不能去，哪裡輪得到夏如眉。
王爺可是一門心思都守著王妃。
這次王妃只帶夏如眉，夏如眉倒是又有了機會，都恨不得夏如眉肚子裡的也小產了最好。
那樣再有什麼事也就輪到她們了！
好不容易夏如眉才失了寵，中秋那會也沒復寵，要是一個萬一又復寵了，這次可只有夏如眉一個人，她們才冷嘲熱諷了夏如眉，要是夏如眉復寵，她們——要失寵大家一起失寵，要不就大家一起得寵，所有人越想越不甘，王妃得寵那是王妃！
當然她們也恨不得朱禧丟開周絮。
這一天，所有人眼睜著看著朱禧帶著夏如眉出了府，開始酸起來，酸起主院，酸起夏如眉。
「誰說側妃會得寵？搞不得惹惱王爺！」「而且就算復寵，還有王妃呢，我們急什麼？到時候叫王妃看看誰才是最厲害的，看王妃還得意，專寵哼！王府從來沒有專寵！」「再說這樣我們也有機會啊，不能光叫王妃一個佔去。」「側妃能不能復寵還是一個問題呢，上次中秋不也和這次一樣！也沒見王爺有什麼改變！」「側妃就算能又如何！」
「嗯，對。」「……」
鍾氏洛氏沒有說什麼，王氏高氏酸得最厲害，上次她們可是和王爺一起進的宮，這次卻沒有她們，然後就是那六個新人了。
下面的人則跟著各自的主子。
「……」
周絮反正下不了床，也不去理，管她們怎麼說，主院仍叫人守好，隨那幾個院子怎麼著。
夏如眉要是真有本事復寵，就復吧。
上次中秋她等著看夏如眉高氏王氏如何做，誰知朱禧仍是天天來主院，要是這回夏如眉復了寵就復！
「都不要去管。」
周絮看著面前的綠依奶娘還有洛洛還有紅棠藍曉春風和秋葉，她開口。
她知道她們在擔心，主要是紅棠和藍曉，綠依和奶娘看得清，對事情瞭解些。
春風和秋葉站得遠，沒有說話，綠依和奶娘抱著朱允洛和紅棠藍曉站在近前，見狀開口。
「四皇子五皇子大婚王爺是肯定要去的，側妃也是要去的。」周絮道：「側妃妹妹可不同，王爺也該多陪陪側妃妹妹，側妃妹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這裡沒事，其它幾位妹妹當然也需要王爺。」
周絮大度的說。
說完笑笑。
春風和秋葉還是老樣子。
綠依奶娘瞄了春風秋葉一眼沒再多說。
紅棠還是紅棠，欲言又止，上次是上次，誰知道這次是不是一樣？被綠依藍曉拉住，掃了眼春風秋葉也沒再說。
等到春風秋葉不在了。
「王妃你不怕？」
紅棠才再問。
周絮知道紅棠早就要問，之前問了，因為春風秋葉在，所以——
周絮開口回答：「就算夏如眉復了寵又如何，她可是有喜了，王爺是整個王府的王爺，不是我一個人的，王府沒有專寵，你們要知道，我現在先養好身體才是重要的，當然你們知道我的身體，但別人不知道，洛洛那裡只要好好的，不管是誰得寵都沒關係，以前我就說過，你們可要一直記得，不能因為近段時間王爺都在主院，就想些有的沒有的，就是沒有夏如眉這個側妃還有新來的六個新人還有幾個舊人，專寵別說太后不同意，皇上不同意，就是王爺也不會一直如此，你們要明白！好了，多的不說了，紅棠藍曉莊子上的事差不多，你們以後還是留在府裡，莊子上有需要再去。」
「是。」
綠依奶娘還有紅棠藍曉一聽都點頭。
「還是王妃想得遠。」奶娘歎聲說。
「都是以前說過的，別讓王爺的寵愛蒙住了眼晴，紅棠藍曉回來，春風秋葉還是還給王爺比較好。」周絮又說。
「王爺那裡會同意？」
奶娘問，綠依紅棠藍曉看著周絮。
「會的，奶娘抱洛洛上來睡吧。」周絮看了一眼又睡著的洛洛對奶娘說。
洛洛又長大了不少。
「好。」奶娘小心的和綠依抱了朱允洛上周絮的床。
周絮一邊看著一邊對著紅棠藍曉說話。
「一開始嚇死奴婢們了，奴婢在莊上聽說王妃小產，小世子也差點出了事，那些女人竟然都對王妃娘娘動手了。」紅棠這時說，藍曉也點頭。
「沒想到只是王妃娘娘的設計。」藍曉開口。
「嗯。」
紅棠一個勁點頭。
「那幾個新人進府，原奴婢還擔心，不曾想王爺根本不理，天天陪著王妃。」紅棠又高興的說，藍曉再次點頭，綠依和奶娘也笑。
朱允洛被奶娘放在周絮床裡面，周絮邊蓋上被子，邊看她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府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算沒有她們還有別的，永遠也不會少女人，靜觀其變就是。」不過朱禧的態度是讓她鬆了氣。
後院的女人沒有朱禧的寵愛，不管背景如何，都要好處理得多。
就算囂張也沒有底氣。
就是朱禧的心思難猜呀。
「王爺不止沒去新人那裡，連別處也不去，王爺變了好多，要不是親眼見到，奴婢都不敢相信，奴婢還沒有去莊上的時候，王爺可不是這樣的，如今王爺只陪著王妃。」紅棠不敢相信的說。
「那也是我小產洛洛差點出事。」周絮搖頭。
「王妃可不能這樣說。」綠依沒想到開了口。
不過綠依這是第二次說了，周絮看了她一眼點頭。
「王妃又不是真小產，小世子也沒事。」紅棠附和著說。
藍曉皺了下眉，插話：「可外人眼中王妃是真小產，世子也出了事，可不是側妃娘娘！」
奶娘讚賞的對藍曉一笑：「對。」
「不管是為什麼，王爺確是變了些。」周絮也道。
「連側妃娘娘也不理，鍾姨娘洛姨娘也不理，新來的也是，更是為了王妃娘娘把陳姨娘月姨娘還有幾人送到了莊子上，高姨娘王姨娘側妃娘娘也禁了足。」紅棠道。
藍曉這回點了頭了同意了：「誰叫她們真動手！」
奶娘綠依也是。
「你們，不要再說了。」周絮不知道怎麼說了，原來綠依就常在她耳邊說，這下紅棠藍曉也說。
「連太后那裡王爺也不理。」紅棠再次道。
「好好好，王爺好。」周絮不得不失笑：「那你們先前擔心什麼？」
紅棠藍曉一時語塞，綠依奶娘相視一笑也是一笑。
「這回你們都在，該把你們的大事都辦了。」周絮忽爾說，綠依紅棠藍曉三人愣住，奶娘笑。
＊＊＊
夏如眉跟著朱禧一塊往四皇子府去。
又是幾天，表哥又是天天陪周絮，周絮還是出不了府，還是只能她陪著表哥。
夏如眉幾次和朱禧搭話，無奈朱禧騎馬走在外面，夏如眉一時無法，她不甘心像上次中秋進宮，不甘次又一次機會送來沒有收穫。
可還真沒機會。
四皇子府上，男女各一席，夏如眉只能看著朱禧去了男人那一邊，她扶著風音去了另一邊。
一整天，她都沒有心情理會別的，打完招呼，一邊和人交談一直想著等回去時如何。
直到薜慧找到她。
看到薜慧，她才想到可以和薜慧商量一下，薜慧對夏如眉心中有恨，不過她還要先討好！
為此她更恨。
兩人心中各懷心思，不過面上談得挺好。
四皇子大婚過後，五皇子大婚。
基本是大同小異。
也不知道夏如眉怎麼著，晚上朱禧回了府還是陪著周絮。
府裡的人都很詫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夏如眉不會什麼也沒做吧，那難道是王爺竟不為所動？
在所有人的猜測中，五皇子的大婚也過去了。
周絮也可以下床了，同時，鎮國侯府鎮國侯老夫人病倒在床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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