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初步的交心 文 / 失落的喧囂
朱禧和周絮原定是朱禧一好就回京。
在事情傳開前回京，到時候更安全，也更好，利於接下來，只是還沒有等他們回京，朱禧受傷的事就傳開了，這一下不能馬上回京，朱禧雖然傷好了，但為了接著查，為了其它，京裡來了人，需要等京裡的人來了後再回京。
朱禧傷好的事還不能馬上讓人知道。
「母后那裡你要多待擔一些，等過一段時間就好，現在我傷好的事還不能公開，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京裡皇兄還在查，那些人還沒有查到，只能先這樣，母后也只能瞞著，其它人也是，所以皇兄又派了人按著母后的要求過來，來行宮，到時可能會委屈你。」朱禧又說。
「沒關係。」
周絮搖頭。
「母后可能誤會你，你來行宮的事已經不是秘密，對於你怎麼來，什麼時候來的，還有怎麼知道的，回京後我會去對母后說，只是過幾天來的人——」朱禧又道。
「嗯，王爺，妾身知道。」
周絮早就知道，在明明該回京，朱禧卻說不能馬上回京，要等一等的時候。
在發現京裡又來了信，她就猜到了一些。
只是朱禧一直沒有說什麼，她也沒有問，她當做不知道，一直等著，陪著朱禧，服侍著朱禧，猜想朱禧會什麼時候說，沒想到一等就等了好些天，就在她擔心，煩惱有些等不下去的時候，今天他總算是開口了。
剛才京裡又來了信。
她也等到他開口了。
想來是要不了幾天，信中又寫了什麼吧。
至於委屈，她會看著辦的，她不是什麼委屈都吞的。
周絮輕輕的睥了一眼朱禧手邊桌案上的信，抬頭看朱禧。
「到時本王可能不會出面。」朱禧見周絮明理的點頭，微歎口氣，握住周絮的手，凝著周絮的眼晴輕聲道：「本王會讓人看著，她們不過是母后和皇兄派來的，總歸是下人，主要還是母后，不過等回京，等事情過了就好。」
「要是他們有什麼，你是寧王妃，不用太顧慮的。」
想了想，朱禧道。
「沒關係。」
周絮也想了想，點頭。
她還以為朱禧讓她什麼都吞下，原來不是，那麼，還好。
周絮心頭微跳了跳，朱禧還算知道維護她，知道她沒有錯，就是受委屈也不是那些派來的人能給的，就是回了京，太后要說什麼，他也會護著她。
他對她是真的挺好。
「嗯，就是這些事，你知道就好，準備一下，還有兩天，他們就會到了。」
朱禧見周絮再次點頭，另一隻手也握住周絮的手，雙手緊握，把周絮的手握在手心，他看著她，專注得很，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周絮：「平時該怎麼就怎麼，主要是外面那些人！」
周絮臉色斂起：「妾身知道。」
朱禧指的什麼她知道，外面的人，那些隱在暗處的人。
到現在還是沒有查到對朱禧下手的人！
或者不是查不到，只是不能查。
「到時回京，我會好好和母后說，讓人知道你的好！不會讓人誤會你，這些來的人你不用在意，很快會過去，再等一等，我們就回京，回京後我會好好對你，你的好我都知道，以後再不會像以前一般，說來，皇兄可是都羨慕本王有你這樣的王妃！京裡不少人羨慕本王。」
朱禧握著周絮的手溫柔的說，承諾一樣，說著忽然笑了。
暢快的笑。
「王爺！」
周絮似乎害羞的微紅了臉。
想要抽出手，只是朱禧握得太緊，抽不出，她別開頭，承諾嗎？
她感覺到了，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還有是不是看對了，她有點不知所措，她有點適應不了，雖說過了好多天了。
「他們羨慕也沒有用，你是你，其它女人是其它女人，可不是你，有你這個王妃，本王很心慰，很高興，以後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和本王說，本王都會答應你，知道嗎？不用像以前一樣，也不像像前幾天一樣，想問本王什麼直接問就是，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只是想看你什麼時候才開口，哪裡想到你竟忍得住一直不開口。」朱禧突的說，對上周絮的眼：「威遠侯府你的娘家皇兄那裡會安排好，有什麼你只管說。」
「那側妃妹妹還有？她們一定很擔心，一定怪我！」
朱禧不是要她想說什麼都可以嗎，周絮沉吟著。
她想試下。
「側妃？」
朱禧聞言，雖然依然握著周絮的雙手，依然對著周絮，不過臉色終還是變了點，除了偶爾提起夏如眉還有其它的女人，就連過去這些天她和朱禧都很少提，他不提她也不提，兩人就這樣，像是夏如眉她們不存在，過去也不存在，只說著現在。
如今周絮倏的提起——
上一次周絮提起朱禧便好像有點不高興，這回好像也是。
「對。」
周絮還是點了頭。
「側妃還有其它的，你不用在意，你才是我的妻，才是本王的王妃，洛洛是寧王世子，其它人更不用說，不過是幾個姨娘，她們擔不擔心本王不知道，她們不敢怪你！如眉是本王欠了她，只有她你稍注意些就行。」
朱禧再次對上周絮的眼說。
「王爺對不起側妃妹妹？」周絮裝做不解。
「是我誤了如眉，若不是我，如眉不用作妾室，我和如眉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我答應過會娶她，明媒正娶，只是後來。」朱禧說到這。
周絮咬著唇：「只是因為妾身，讓王爺負了側妃妹妹是不是？要不是妾身，王爺和側妃妹妹也不用如此！」
「不！」朱禧摀住周絮的嘴：「聽我說，我沒想過負如眉，如眉也以為會嫁給我，誰知世事難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如此，本王以前對你不瞭解時雖然怪過你但最怪的還是自己，我負如眉良多，為此對如眉不免就多寬待，也忽略了你，才會有當時的情形，後來你變了如眉也變了，本王才慢慢看清，才知道有多錯，知道本王又錯了，才改過來，當時是本王對不起你，本王不該為了如眉那般對你，如眉如今雖然變了很多，和以前不太一樣，人總是會變，以前以為不會，可總歸還是我負她的多，別的我不要求你什麼，那些女人本王從不放在心上，如眉那裡多——我希望你記著，除此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以後要過一輩子的。」
「王爺。」
周絮微舒氣，朱禧竟對她這些。
朱禧很認真很認真。
「本王只是希望你明白！」
朱禧鬆開摀住周絮的嘴的手，再次拉著她的手，繼續認真道。
「這是本王的心裡話，沒有對誰說過，不過今天，本王想告訴你。」他又道。
心裡話嗎？周絮沉默，她已經感覺到了。
他越是如此，她越是無法面對。
這段日子，他和她，她總是會覺得無法面對。
「本王也不要你怎麼，就放在心上，知道本王的心思，和以前一樣便可以，別的有本王在。」過了一會，朱禧握著周絮的右手，抬起來，在周絮眼晴上面劃過，另一隻手握緊，死緊的，目光凝注著她。
似把她攬在懷裡。
周絮還是忍不住僵了下，才放鬆，最近越親近，越是容易僵。
太敏感和緊張。
她竟敏感和緊張，以前也會，可不是現在這樣強烈，更多是不自在，不想。
「妾身明白。」
周絮伏了下身。
被朱禧摟住。
「王妃。」
朱禧攬住周絮開口。
「嗯，王爺。」
周絮放鬆著身體靠著朱禧。
「沒有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朱禧低下頭，對著周絮的耳朵，看著她烏黑的發，眸中閃過什麼輕柔道，雙手攬著周絮收緊。
「名字？」周絮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的背後朱禧的身體高大緊繃，灼熱得緊，隔著衣衫燙著她的身體，明明有些冷的現在也不冷了，全是他的溫度，離得越近越熱，結實的大腿緊緊的壓著她，滿腔都是屬於他的味道和氣息，還有呼吸溫度。
周絮低頭，看著朱禧的胸。
「嗯，以後沒人的時候，私下兩個人時叫名字。」朱禧點頭頷首：「本王也叫王妃的名字。」
「哦。」
周絮仍有點沒反應過來。
「周絮。」
直到朱禧攬著周絮，低頭看著她開口，低沉的聲音溫柔的糾纏：「絮兒，絮絮？」
「王爺？」
周絮才意識到，她猛的抬頭，也不是吃驚也不是不敢相信也不是震驚，她也不知道心頭的感覺屬於哪一種。
「絮兒。」
朱禧輕應，凝著周絮，把周絮的表情變化收進眼中：「怎麼？」
「王爺，你讓我喚你的名字，你剛剛喚妾身的名字，妾身——」周絮混亂的都不知道如何說。
「嗯，喚我的名字。」朱禧道。
「王爺。」
周絮總算聽清楚了，也暈了。
「絮兒，以後本王便喚王妃絮兒了，可好？」朱禧徑直問，也不管周絮是不是暈了怎麼的。
眉眼溫柔得緊。
周絮覺得她更加的暈了，她想暈倒：「王爺。」
「叫本王的名字。」
朱禧說。
握住周絮的肩，四目相對。
周絮本張嘴又要叫王爺，對著朱禧眼中的認真，還有看著朱禧，半晌，鬼使神差的，周絮張嘴：「朱禧。」
「嗯，絮兒。」朱禧臉上劃過笑，揚著唇，笑著注視周絮一會，陡的把她把進懷裡：「絮兒可好？」
「好！」
周絮整個人被朱禧弄著死抱在懷裡，撲面是他的氣味，比之前更濃，睜眼是他的胸膛，她被他禁固著，動不了，她的腦子一時之間沒法使了，心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動著，再度她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久久緩不過來，他和她更親近了，離得更近更近了。
待她緩過神抬頭時。
「過兩天京裡來的人王氏高氏也在，是母后的意思，你別多想，原本是不知道你在這裡，皇兄那裡沒有辦法，母后擔心本王。」這時朱禧道，沉著眸，單手攬著周絮，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劃著周絮的下頜。
輕輕的劃。
曖昧又輕柔，挑逗無限。
周絮覺得臉癢癢的，不止臉身上心中都癢，她強制住自己，待聽到朱禧的話，她心中沉了下，抿住唇：「王氏高氏？」
「對，不過你放心，雖然她們會來，不過本王不會見她們，主要你負責看著就好，別讓她們亂跑，其它的人是母后身邊的宮女，然後是皇兄安排的。」朱禧又緊了緊手，劃著周絮下頜的手指按住她的唇角。
「那六個女人。」
接著朱禧又道：「本王會派人去接過來。」
「妾身不擔心。」
周絮說著聽到朱禧後面的話：「那六個新人——」
「母后那裡也要有個交待，這個時候，既然母后派了人來，那麼那六個女人也過來好了，你只管看著。」朱禧瞇起眼，不知道想什麼。
反正不是好事。
周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覺得。
她知道就是就算太后知道她來了行宮，一樣會派這些女人來，夏如眉要不是有孩子不能來，夏如眉早來了，不會只是王氏高氏還有那六個女人，這六個女人以她現在來看，朱禧從不放在心上，她是不用擔心。
鍾氏洛氏也是，未來呢？總有其它女人。
還有夏如眉生產了後。
不過不是如今擔心的，她暫時不用太擔心。
「妾身會的。」
周絮答道。
「好。」
朱禧鬆開按著周絮嘴角的手，攬住她，抱緊了，低頭吻住了周絮的眼晴，輕柔的。
「王爺——」周絮完全沒想到朱禧在書房說吻就吻她，這些天他總是如此，每次都讓她意料不到，上次她記得是在花園，再上一次是在房間，還有——這次是在書房，好在因為朱禧收到京裡的信，書房的人都遣了出去，只有他和她。
連綠依也不在。
不然在外人面前她受不了。
上幾次就有外人在，她好久才好意思，他似乎知道，後來就沒有外人了，周絮心頭複雜，酸澀甜蜜。
「不要說話，看著你本王就想吻你，本王記得上次說過，王妃不喜歡嗎？以前本王從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卻！」說到這，朱禧聲音沙啞起來，似乎是忍不住了，像她說的，猛的低下頭，含住周絮的唇。
結實的手臂更是用力的抱住周絮，困住她的雙手雙腳，不要她動，緊緊的溫柔的含著周絮的唇輾轉吮吸。
朱禧最近太愛吻她，而現在居然說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前幾次他是說過一看到她就想吻，周絮咬住牙，不想讓朱禧得逞，可是她抗拒不了，抗拒不了太久，他的動作熟練而又富有技巧，溫柔又纏綿，強勢又佔有，他的雙手越收越緊，緊得她窒息，緊得她受不了。
緊得她無法呼吸，想要出聲，而她一出聲，一呼吸，一張開嘴，他便會鑽到她的嘴裡。
更加用力更加纏綿的深吻住她。
很久很久。
久到她每每呼吸不過來真的窒息時他才會放過她，然後。
然後是被他抱起來，快速的走到房間，再然後放下她，壓在她的身上，解開她的衣衫，他的身體恢復得太好，太好，早早就好了，比以前更好，房事上面也比以前更有力更嚇人，她修仙的體質也有點承受不住。
也掙扎不開，只能淪陷，叫喊更是無用，他時爾溫柔時爾強勢，卻絕不會給她一點逃開的機會，每每她都陷在他的狂風驟雨當中，沉淪再沉淪。
像是要一生一世便，隻身纏綿。
再不分離。
只他和她。
當然那只是那個時候的幻覺，現實是不可能的，就是今天他說了這麼多，她一樣是不相信的，不是她多疑，是現實如此。
可能到了薜慧前世那個地方她會相信吧。
不過連她現在都有點承受不住朱禧，那夏如眉還有那些女人？周絮想著有點酸澀感，她拋開，朱禧需要更能用還有更多的女人吧，更不可能只和她。
朱禧吻著周絮，周絮邊想著邊終是禁不住張開嘴，想呼吸，朱禧趁機鑽到她嘴中，深深的糾纏。
灼熱的溫度合著液體的交纏，朱禧吻得快到周絮的心裡，周絮心砰砰砰直跳，整個人漸漸沉進去，慢慢抬頭環住朱禧，回應起來，兩個人纏綿了深吻了很久，周絮身上的衣衫在朱禧的吻中被修長的手一件件拔下。
這次朱禧沒有抱著周絮回房，更沒有如周絮想的吻過放開，他邊吻邊丟開周絮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直到最後一件。
同時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扯下。
也同樣到最後一件。
不久，最後的一件也被扯下。
朱禧光裸著身子，高大結實性格的身材裸露出來，緊貼著周絮，兩人依舊深吻，再不久，周絮身上僅有的最後一件內衣也被扯下，只留下大紅色的褻衣，堪堪的遮住周絮的身子，大紅的褻衣，如雪的肌膚，曲線的身體，胸腹腿，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讓人鼻血狂噴，讓人血液噴騰，誘人入魔，朱禧瞇眼掃了一眼，只覺得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兒，如此誘人的身體，誘他入魔。
明明之前每次都覺得眼前的人兒夠美夠誘人，可下一次他又覺得她更誘人更美了，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周絮的一切都是美的，好的，沒有一點不好，還有心中的感情，身體的感情，令想吞下肚去。
永遠緊緊相連，成為一體，他覺得他快瘋了，周絮讓他瘋。
朱禧一開始還擔心，後來顧不上了，他認了，朱禧眼中的火就徹底燃燒了起來，黑如點墨。
另一隻抱得更緊。
唇吻啃得更深切。
喘息更深，呼吸更急促，兩人如癡如醉。
兩人相纏，不一會，砰一聲，朱禧鬆開周絮，隨後抱著她轉過身，掃開桌案上的東西，直把東西掃到地上，砰砰作向，聲音中，朱禧把周絮放在桌案邊，讓周絮扶住桌案，兩手扶住。
下一秒，朱禧喘息著，抿著唇，眸光深沉雙手按住周絮的腰，也不做其它。壓到周絮的身上。
朱禧眼更深了，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也不少，可沒有一個像周絮給他，事後更是精力十足，這些以前沒注意，不過一些別的加上他傷好的懷疑令平時注意起來，但事實並沒讓他發現什麼，當然他還是懷疑的，只是這些影響都是好的。
他沒感覺什麼不對，就是以後有不對，周絮在他不怕，直覺他也覺得周絮不會害他，如雕刻的額頭上流下汗來，劃過他的胸膛。
朱禧的理智在男女的愛裡慢慢流逝，和別的女人他都能保持理智，原來和周絮也還是能，只不過最近總是不由自主。
等醒過來才發覺。
發覺了不等他覺得如何，再次沉溺。
他可能離不開周絮，他也不想離開周絮，當然也不會讓周絮離開他身邊！
不知多久。
纏在一起的兩人，雙雙如在天上飛舞，喘息聲大漲又大落，嬌吟聲也是。
「不准離開我。」
最後朱禧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
周絮也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什麼。
＊＊＊
兩天後，人來人。
從京裡來的人到了。
高氏王氏還有太后安排的人，朱煜派的人一併到，早一步，被朱禧送到不知道哪個莊子上面的六個女人也被送了過來，安排到了行宮一處，身邊照顧的人早在去莊上時就換成了朱禧派的，回到行宮後六個女人原來身邊的人倒是也一併回了她們身邊，但是還是不是原來的誰也不知。
六個女人安排住的外面守的人也是朱禧安排的。
而六個女人到的時候，周絮帶著綠依看了看，她沒有去見她們，只是遠遠看了看，一個個都瘦了不少，弱不禁風的，原來就弱不禁風的變得更弱不禁風了，六個女人滿臉的哀怨，臉色也不太好，蒼白無力的樣子。
倒是仔細打扮過，濃妝艷抹，身上的衣服也看得出是精選的，可惜一路急趕過來，染了不少的灰塵。
不再那麼的光鮮亮麗。
臉上的濃妝也污了，不復原來的美麗。
仔細看有點噁心，好在朱禧不在。
周絮看了看就走了。
帶著綠依回去了。
那六個女人接下來如何，她便沒有再關心，只讓人看著點，這六個女人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周絮和綠依回到房間。
六個女人一直沒有動靜，一直到晚上京裡的人也就是高氏王氏到。
同樣，朱禧也沒有出現。
周絮也想不出面，讓綠依帶人安排，高氏王氏不過是妾，再來就是宮女太醫了還有侍叢，不用她這個寧王妃出面，不過太后的旨意還有皇上的旨意需要她，朱禧暫時不能出面，這也是朱禧說她會受委屈的原因。
只是有朱禧的話，又是在行宮，朱禧站在她這邊，她再是不樂意，還是不得不整理好帶著綠依還有朱禧安排在她身邊的侍從，有皇上派來的也有朱禧身邊的往前面去，迎接太后和皇上的旨意。
行宮裡原行宮的人朱禧身邊的朱煜早派來的都得了朱禧的命令，不准把朱禧的情形外傳，何況朱禧傷好後在行宮也很注意，並沒有讓多少人知道他的情況。
走到半路，周絮得知一個消息。
那六個女人到了行宮，梳洗打扮一新後一個個似乎是知道朱禧受了傷，穿得花枝招展的就往朱禧那裡去，哭得那個淒慘那個可憐，要見朱禧，一聲聲的想念，一聲聲的擔心，一聲聲的哭。
搞得好像朱禧去了一樣。
只不過朱禧沒有見。
六個女人用盡了辦法也只能站在外面。
倒是讓有打聽消息的還以為朱禧大不好了呢。
最後六個女人硬是不走，到了現在不沒走，還站在朱禧殿外面。
周絮聽得無語：「讓她們去吧。」
「王妃娘娘，這好嗎？王爺那裡，還有你——」綠依看著周絮。
「王爺早就交待，別管她們。」
周絮不多說，簡單的交待。
「哦。」
原來王爺早有交待，綠依放心了些。
她就擔心這些女人搶走王爺，王爺和王妃娘娘是越來越好，讓人羨慕又嫉妒，她從沒見過王妃娘娘如這些日子這麼高興，愉快，雖然王妃娘娘自己不覺得，自己沒有發現，可是她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王爺恐怕也是看在眼裡的吧。
王爺呢。
王爺的心情也很愉快，對王妃娘娘更是溫柔有加，深情得緊，看王妃娘娘的眼神同樣溫柔，不知道王爺自己發現了沒有。
這樣好的王爺和王妃娘娘，和話本裡的恩愛夫妻沒什麼兩樣，王妃娘娘來的對了，綠依不止一次的想，以後王爺怎麼會對王妃娘娘不好？所有人都沒來，就王妃娘娘來了，還照顧王爺，不加以人手。
原她還擔心的。
她還想著再等王爺和王妃娘娘再好些，等王妃娘娘再有喜，回了京，再沒了那些女人的地位，哪裡知道京裡來了人，王氏高氏來了，那六個女人也接了回來，王爺要是又變了心？王爺可是王爺。
那些都是王爺的女人，王爺之前把她們放到一邊，誰知道現在？只盼著王爺不會負王妃娘娘了。
王妃娘娘也不要放手。
「你呀也是嫁了人的人了，一向也是穩重的，哪裡用擔心。」周絮看綠依一眼，好笑。
「嗯，是奴婢想多了，那高姨娘和王姨娘呢，王爺有交待過王妃娘娘嗎？」
綠依點頭又道。
「也說過。」周絮說完，見綠依鬆口氣，搖了下頭：「早點生個孩子才是你該想的，我的事我有數，王爺不會虧待我，就算回到以前，何況王爺——」
「奴婢明白了。」
綠依紅了臉。
「害羞了？我可是說的真的，等回京好好給我生個孩子，那才是你的生活，王爺和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周絮笑道。
「奴婢不過是擔心。」
「你要不是擔心才怪了，王爺可不是別的人。」周絮微搖頭又歎息。
綠依看向周絮。
周絮不說話，片刻她們帶著人到了前面的前廳。
高氏王氏還有朱煜太后派來的人都在那裡。
「王妃娘娘到。」
隨著聲音，周絮儀態萬千的走進去。
裡面，一個個望了過來。
愣了一下後，一個個向周絮行禮。
看來是沒有想到是她。
周絮還以為他們知道呢。
等說了兩句，周絮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走得更早，並不知道她也在行宮的事，看來朱禧多慮了！
周絮邊和太后還有朱煜派來的人說話，太后和朱煜的旨意是給朱禧的，但朱禧受了傷，周絮是寧王妃，讓他們直接說，為首的宮女和為首的公公相視一眼，對周絮說了太后還有皇上朱煜的旨意，無非是問詢朱禧的情況，給朱禧診治，詢問朱禧為何受傷還有帶來太后皇上的擔憂。
來的太醫是周絮不熟的，侍叢也都是陌生的，宮女偶有一兩個面熟的是太后宮中的。
而後是高氏王氏，兩人目光瞪著周絮，一臉意外和驚訝，周絮笑，兩人一驚，也不知道是嚇到還是什麼，仍瞪著眼用那雙驚訝的眼看著周絮，不知道過去多久，兩人臉色變了又變，幾度變化，猜到什麼，朝殿外面看。
看周絮聽完旨意，還沒待她說話。
高氏王氏朝著她跪了下來，她們沒料到王妃娘娘也會在這裡，她們不知道王妃娘娘什麼時候來的，是怎麼回事，為何京裡沒人知道，震驚過後想到太后的意思還有她們的想法，雖然有王妃娘娘在不一定像她們想的，可是有太后的旨意她們不會放棄：「王妃娘娘，妾沒有想到你在這裡，妾奉太后還有皇上的令來服侍王爺，請王妃娘娘讓妾去服侍王爺。」兩人一起說，邊說邊磕頭。
一幅傷心擔心害怕她不放行的樣子。
周絮頭疼，這兩個女人倒是還是很美，打扮得也很精細，也沒有什麼灰塵，似乎下馬車前打理過，就是那表情叫她不舒服。
一幅朱禧去了的樣子。
這些個女人啊。
周絮想朱禧要是見到，聽著這些女人的話還有悲傷的樣子，看著這些女人流淚是感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