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2：為了你 文 / 蘇三蘇巳

    看了他好幾次，他還是一動不動做要沙發上，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沒有辦法，關玖只好從沙發站了起來，想要去開門，卻被雷易澤伸手給拉住了。

    他問：「你幹什麼？」

    「你沒有聽到門鈴在響麼？」

    「我知道。」

    「知道了還不去？」

    兩個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互相看著對方，雷易澤沒有在說話，關玖卻率先移開了視線，她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些東西，自己似乎明白了。

    這些天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不止她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夢幻的世界，他也知道，如果去開門，這個編織好的美麗的家將不復存在。

    「或許有人找你有急事，我去開門。」同樣的，關玖也知道，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

    他的話說完，雷易澤這回並沒有攔著她，反而站了起來，隨著她一起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人實在讓關玖驚訝，第一張入眼的居然是老爺子，還是那樣和善可愛，後面跟著蕾蕾還有湯淼，在後面就是幾名警察，而且還是防爆警察。

    這樣的陣仗嚇得關玖以為出了什麼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站在她身邊的雷易澤卻是知道，這一個星期的足不出戶，他心裡明白這有多麼的嚴重。

    而且，這七天裡面，也曾有過幾次有人來按門鈴，關玖並不知情，他從家裡監控錄像看出有誰來過，幾乎他認識的人都來過，可是他卻閉門不見客，他不願意見那些人，也不想見，只覺得這幾天的時光，是這半年裡人他最心滿意足的一次。u0bn。

    老爺子今天帶了那麼多的人過來，本就是破釜沉舟的意思，他們其實也一直這個房了裡有沒有人，畢竟來過那麼多人的都空手折返回去，以為他和關玖並不在這裡，而且已經出了c市。這一次，如果還沒有人來開門，老爺子打算讓人炸了這道鐵門，一探裡面的究竟。

    就在老爺子著手讓人準備的時候，大門開了。

    「爺爺，你讓那些人都散了。」雷易澤看著外面的一眾人，突然開口。

    老爺子揮了揮手，那些後面全副武裝的警察整齊而規劃的撤了。

    「小玖，你真的在這裡啊，怎麼我來這幾次都沒有看到你呢？」蕾蕾第一個跳進大門裡，挽了關玖的胳膊，笑嘻嘻的，「還是爺爺老謀深算……」看到老爺爺氣呼呼的眼神瞪過來，蕾蕾又立刻改口，「不不不，我是說薑還是老的辣，知道大哥跟小玖一定在這裡。」

    她一通話說的雜而亂，虎頭蛇尾，關玖聽的不是很明白，卻又好像明白了一點，她沖老爺子笑了笑，老爺子卻反應淡淡，只是簡單的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進門，沉著臉說：「臭小子，跟我上二樓。」

    原來這半年裡不僅她的東西被丟棄了，老爺子對她的態度也變了。

    時間，真是一把殘酷的利刃。

    「想什麼呢？」一隻手伸過來，在關玖眼前晃了晃，她回神看過去，蕾蕾拉著她進了屋，而雷易澤跟著老爺子已經上樓去了。己的知開。

    剛一坐下，湯淼一系列的問題就問了過來：「臭丫頭，你說你這幾天在幹什麼？電話打不通，短信也不回，你想急死人啊？你媽找你找不到，打電話來問我，我只好撒謊說我的婚禮很忙，你這幾天累慘了，過兩天後就給她回電話，這樣阿姨才算絕了來c市的心。要是等這兩天過了我還找不到你，到時候乾脆直接飛到你媽面前學日本人切腹自盡算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不對的，也不撲滅湯淼心裡的怒火，所以關玖就像個小媳婦似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湯淼哼了一聲，看她這副賴皮的樣子，就沒有在理她。

    蕾蕾卻彷彿對另外一件事很感興趣的樣子：「這一個星期，你和我大哥真的一步未出啊？」

    她這樣的話一問出來，關玖注意到，湯淼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原來女人都是愛八卦的？

    關玖把頭點下去的那一瞬間，蕾蕾立刻撲了過來，一臉崇拜的說：「你們的愛情真感人警官霸情：老婆乖乖聽話。」

    「……」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還是湯淼一語道出其中的關鍵。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留下來，留在c市。」關玖還沒有說話，蕾蕾搶先替她答了話。

    這個問題在這一個星期裡，關玖想過無數回，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真的像蕾蕾所說，她留下來，繼續跟雷易澤在一起，那麼半年前她的堅持，她的決定，豈不是在半年後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半年前她離開的那樣堅決，半年後她如果就這樣留下來了，那麼以前的事，都算些什麼呢？

    「小玖，你是不是在怪我大哥那個時候沒有去找你？」看到關玖迷茫的樣子，蕾蕾以為關玖為這件事在生氣，所以她立刻開口替家人辯護起來，「你不能怪我大哥的，你當初為什麼要走的事我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就在走的第二天，我就從澳洲回來了，然後在醫院裡見到了我大哥。」

    「醫、醫院？」關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對啊。」蕾蕾想起這半年裡來發生的一些，她心裡還是有些觸目驚心，「這半年裡，大哥進過兩次醫院，一次是你離開的那時候，第二次是過年。你知道他是有胃病的，兩次進醫院也是因為這個，他的主治醫院警告我們，如果下次還是因為這個問題進醫院來，那麼將會對我大哥的身體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在關玖的記憶裡，雷易澤有時候對她是霸道而強硬的，而她現在也才明白，她那個時候從他面前離開，他為什麼沒有出來攔著自己，而是因為他的胃病犯了。當時候他肯定很疼，疼到沒有力氣出來找自己。

    蕾蕾還在說什麼，關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沒過一會兒，樓梯上就響起動靜，她們側頭看過去，是老爺和雷易澤從樓上下來了。

    幾個人都紛紛站了起來，雷易澤來到關玖面前，旁若無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才說：「我要回局裡一趟，你要是無聊就讓小蕾留下來陪你，要不就出去逛逛，晚上等我回來。」

    關玖點點頭。

    這一個星期沒有去工作，局裡雖說沒亂，可是都在猜測他怎麼一個音信也沒有，要不真的非等著自己回去，雷易澤也是不願意走的。

    他走了，老爺子才開口發話：「行了，小蕾你們都回去-，我留下來。」

    「爺爺，大哥都說了，讓我留下來陪小玖。」蕾蕾挽著關玖的胳膊，撅著嘴撒嬌。

    老爺子被她的樣子逗笑：「好了好了，你乖一點，我還有事跟小玖說。」

    「蕾蕾，我們走。」湯淼這時出聲，強行拉了蕾蕾的手就往外面拖，兩個人你拉我扯的終於還是出去了。

    偌大的房子裡又安靜下來。

    「丫頭，陪老頭子我到外面走走。」老爺子收回目光，突然說道。

    這棟別墅半山腰上，四周有山有水，平時很是清淨，而且也很涼爽。房子面積很大，前院是修了個車庫，後院裡卻是一片光禿禿的，只有一片青草地，還有一些靶子而鍛煉身體用的器材。

    這裡是雷易澤常愛來的地方，關玖還記得，半年前他教自己在這裡怎麼用搶，怎麼打靶。如今她又一次來到這裡，摸到了那些靶子。

    「幾個孫子裡面，阿澤我是對他最嚴厲的。小時候他就表現出對搶支這方面驚人的天賦，我當時很高興，知道他長大以為絕對能成器，所以對他也就格外嚴厲。」老爺子也站著那些草靶面前，他一說話，留著的鬍子也跟著一顫一顫，「他也不負眾望，果然越來越出息，我和家裡人的願意是讓他從軍的，可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退伍後就直接入了警，為這件事他爸當初還跟他吵過一陣子，後來他能力出眾，沒過幾年就成績赫赫，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升，是他同齡裡面最有能力的一個。」

    關玖能想像的出來那些年屬於他的驕傲，這樣的一個男人愛著自己，她真該滿足了。

    老頭子看著她笑了一笑，繼續說：「他的能力不可能只限於當個小小的警察局長，他將來會有更大的做為，會光宗耀祖，他的前途會一片光明，甚至更大。」

    「我知道，他從來就不是淺灘游蝦，應該鷂鷹展翅。」關玖摸著手指下的草靶，那些靶上還有彈孔的痕跡，是他能力的證明。

    看了她一眼，老爺子欣慰的點點頭：「丫頭你說的對。」接著面色一沉，話鋒一轉，又說：「你知道我剛才在樓上他跟我說了什麼麼？」

    關玖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老爺子沉吟片刻方道：「半年前起，上頭就有意調他的令，把他升到安防部裡讓他歷練歷練，可是因為你的事，他連著進了兩次醫院，又因為過了一次春節，這件事也就一直這麼停了下來，到了今年，中央裡再度有了這層意思。」

    關玖不知道老爺子跟她說這些話的意思，也不敢貿然插嘴，所以就這樣一直靜靜聽著。

    「可是，就是剛才，在樓上，他居然告訴我，他不會接受這份陞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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