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妖媚亂世 文 / 閒逸
沐靈兒一愣，接著就是笑了出來，「公子真是說笑了，雖說我們沐王府不如皇宮裡的奇珍異寶多，但是我們也算窮不省心的童養夫們。至於身份，呵呵，我也從不放在心上，在我的觀念裡，只要對方人品好，都可以相交，無分貴賤，還有就是，我們知道四國中也有女子為自己找夫君的，但是她們大多是找一個，像我這樣的，呵呵，很罕見啊，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蕩婦，但是礙於我的身份，大家不敢公開說明罷了，所以關於名聲這件事，我的好像也不太好。」
「呵呵……」容若輕笑幾聲，眼睛鎖住了沐靈兒，說：「沒想到郡主說話這麼風趣，也很率直。」
沐靈兒微微一笑，「那是因為我不喜歡麻煩，公子也是聰明人，我又何必說一大推廢話呢？」
「呵呵，好好好。」容若竟然拍了拍手，笑著說：「聽郡主這麼一說，容若是覺得自己與郡主是越來越有緣了，真是恨不得早些與郡主相識，這樣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寂寞時光了。」
容若說著又往前走了走，站在與沐靈兒相隔半步的地方，輕聲問道：「既然郡主不嫌棄容若，容若又有仰高之情，郡主就無俯就之意嗎？」
沐靈兒感覺容若的話就像是在耳邊呢喃一樣，狹長魅惑的眼睛散發著絲絲柔情，微薄上揚的嘴唇吹著濕氣，曖昧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流動，沐靈兒暗暗的歎服，不愧是風華絕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勾人心魄，若是沒有足夠的定力，一定會對他俯首稱臣。
容若看到沐靈兒的眼眸由迷醉又逐漸轉為清明，頓時有些吃驚，攝人心魄的眼眸更加的魅力大增，繼續柔情的問道：「郡主，難道說你要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傷心畫面嗎？」
沐靈兒偷偷地後退一步，笑著說：「我覺得花瓣飄落在流水之上，這也是正常的現象，只不過是人們的心境不一樣，看法也就不同，所以就依照自己的心情給它增添了無數的含義，在我看來，那是花瓣在答謝流水對樹木的灌溉之恩，若是流水因此停住自己的腳步，那就成了一灘死水，早晚也會乾涸，到時候樹木也因為枯死，豈不是無意？」
容若笑著說：「郡主的想法還真是奇特啊。」轉而又問道：「只是，郡主還沒有給容若一個準確的答案呢。」
沐靈兒注意到容若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之情，進而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公子就不要再說笑了。」說著轉眼看看船艙內的佈置，「這裡的佈置豪華富貴，看的出公子的生活很安逸，雖然我對公子不是太瞭解，但是也明白，公子要什麼有什麼，既然生活的這麼逍遙自在，又怎麼會改變呢？再說我沐王府雖然是個小地反，但是也是有些規矩的，況且我已經有了四個額駙，你進我王府的大門，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再說我有自知之明，我是文不成武不就，更沒有如仙之外貌，柳絮之才，斷機之德就更不用說了，公子走南闖北的，遇見賢人無數，怎會看上我呢？」
「郡主這是在婉轉的拒絕容若嗎？」容若說的也很直接。
沐靈兒也迎向容若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我是不喜歡麻煩。」
容若忽然來來到沐靈兒的面前，在沐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擁入懷中，伸出纖纖玉指抬高沐靈兒的下巴，這時看見了沐靈兒眼底的慌亂，心情好了許多，說：「你怕我。」
沐靈兒想要抗拒，卻動不得分毫，想不到他看起來柔弱無骨，實際上力量這麼大，被迫迎向容若的眼眸，感覺他笑容的背後，有一股沉重的壓迫感襲來，好似這幅皮囊就是他的一件衣裝一般，頓時心裡的戒備大增。
容若的指腹摩挲著沐靈兒的唇瓣，呢喃道：「你怎麼會怕我呢？你不覺得我很美嗎？你應該像他們一樣的那麼癡迷我才是啊……」
沐靈兒現在聽到這動聽的聲音，卻覺得寒毛直豎，強穩住自己的神智，沉著的說道：「公子嬌柔撫媚，雍容綽約，卻恰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咦，這個理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是新鮮。」容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慢慢的放開了沐靈兒，只是眼睛還是緊緊的鎖在她身上。
沐靈兒恨不得一下子逃離畫舫，但是她知道她只要這麼做，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他的面前了，所以強忍著站在原地，任他打量。
過了一會兒，容若才回到了桌案旁，坐在了古箏前，隨意的說道：「郡主無意，容若也不強求了，只是不知，容若可以做郡主的朋友嗎？」
「當然可以。」沐靈兒笑著點頭。
「既然郡主已經答應了，那麼郡主以後可以喊容若的名字了，公子之稱大可不必了。」
「呃，好。」沐靈兒感到很是好笑，不知道這個容若是不是被大家給寵壞了，雖然他有一定的資本可以這麼耀武揚威的，但是也沒有必要這麼拽吧？
沐靈兒見氣氛好了很多，進而提出告辭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容若也不強留，只是在沐靈兒要轉身離開時，再次問道：「郡主還沒有告訴容若，你不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樣的？」
沐靈兒回轉過頭，看見容若嬌弱無骨的站在哪裡，媚眼如絲的望著她，唇邊的笑意不減，整個人魅惑而又神秘，不由得說道：「妖魅亂世。」說完就大步走出了船艙。
「妖魅亂世……」容若低低的重複著，狹長的眼眸流露出溢彩的光芒，然後輕撫古箏，彈奏起來。
沐靈兒直到雙腳沾到地面，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時卻從畫舫中傳來了《梅花引》的曲調，他竟然會彈奏這一首？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好像在容若的軟榻後掛著的就是一副梅花圖，再想想他的容貌與氣質，與梅花好像很是不搭，只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沐郡主，請稍等。」李老夫子的話喊住了要離去的沐靈兒。
沐靈兒不得不問道：「老先生，還有什麼事？」
李老夫子捧著一個茶盤，上面是一個精緻的玉盒，說：「這是公子與沐郡主的見面裡，希望沐郡主笑納。」
沐靈兒一看玉盒，就知道裡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忙推辭道：「不敢接受公子這麼貴重的東西，公子的心意，沐靈兒領了。」
李老夫子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公子的好意豈能拒絕？」不由分說的就把玉盒塞到沐靈兒的懷中，轉身就回到了畫舫上。
「哎……」沐靈兒想要拒絕，但是畫舫已經開船了，也只好無奈的收下了。
畫舫內，軟榻上掛著的梅花圖突然向後移動，露出了一個暗室，只見一個俏麗的蒙面女子進入，來到依舊彈奏的容若面前，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可別忘了老主人的話。」
樂聲嘎然而止，容若輕蔑的看了俏麗女子一眼，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頓時嫵媚醉人的氣息轉變為威嚴冷情的凌駕一切的傲然氣質，「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那麼膚淺，容易動情嗎？」
「你！」俏麗女子的美眸像是噴火一樣看著容若，恨不得捏碎這張妖媚的臉。
容若毫不在意，斜躺在靠墊上，敲了一下船艙，不一會兒，就有下人從船艙的窗戶外送上了煮好的茶與茶杯，容若也不邀請面前的俏麗女子，只是一個人自斟自酌，也算是悠閒自在。
俏麗女子冷哼一聲，「魑魅，我告訴你，你可以騙別人，你卻騙不了我，若是讓老主人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守在船艙門口的李老夫子看到俏麗女子怒氣沖沖的離開後，傾聽船艙內沒有絲毫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剛才二宮主說的話，何嘗不是他擔心的呢？不要說公子不會輕易地讓別人進他的房間，就是送給沐靈兒的哪件東西，也是玉佛門珍藏的物品之一，怕是天下間只有哪一件了，十分珍貴。
沐靈兒離開湖邊後，就直接往自己家的店舖走去，她想著葉羽常在外面遊走，說不準會對這個容若瞭解一些。
誰知道到了這裡，才知道葉羽已經出去用飯了，沐靈兒看看時辰，這個時候也算早了點，可是她也不知道到那裡找葉羽，想來自己也無事，先去換了一套男裝，然後就去了最大的茶館，特意選擇靠近一桌女眷的桌子，坐在哪裡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大家對容若的看法。
「哎，聽說了沒？公子竟然讓沐郡主上船了！」
嗯，沐靈兒也沒有想到。
「可不是嘛，誰想到公子挑來挑去，選的會是她，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她已經有了四個男人了還不夠，還要再找這一個，看來她的胃口可真大啊！」
呃，她的胃口不大好不好？
「人家是郡主，不是一般人，否則京城四位公子，也不會有三個都栽在她手上了，還有她剛成親的哪個，聽說在北溯國也是第一公子之稱呢。」
這些人對她的家事還真是明白啊。
「可我就是不明白了，天下女子何其多，為什麼這些絕色男人都看中她呢？她有什麼啊？只不過是有個好爹罷了。」
不止，她還有一個好姑姑。
「哼，何止是你不明白，我想就沒幾個能明白的，她就算是郡主吧，也不能找這麼多個男人啊，現在又惦記上了公子，你說說這是不是天底下的好男人，她都要啊？」
看來她是徹底的被人當做色女了，唉……
「唉，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想要幾個，而是那些男人都瞎了眼，只看見了她一個，難道說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嗎？」
不，你們不是擺設，你們是陪襯，活該，誰叫你們這麼說我，哼！
「可不是嘛，我們雖然出身比她差了點，好歹我們都是純潔的女孩子，我們只會對一個男人癡心相對，哪像她啊？」
我的運氣就是這麼好，氣死你們，氣死你們……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還算不得數，公子只不過是要邀她上船，又沒說要做她的額駙，況且公子這麼驕傲出色的人，見過的達官貴人多的去了，就是皇族豪門也不在話下，他怎麼能給自己挑選一個這種人呢？」
不容易啊，竟然還有一個有頭腦的，沐靈兒差點激動的站起來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對對對，還是你想的全面，公子說是要找朋友的，又沒說要找妻子，況且也沒有人傳出公子要離開青樓的話啊？」
就是，就是，你們不能被自己的嫉妒蒙蔽了雙眼。
「嗯，聽你們這麼一說，看來我們還是有希望的，公子剛來西涼國，對西涼國有不瞭解，等到他知道了沐郡主已經有了四個額駙，一定不會在選擇她了，再說她也當眾說明，她不是來找五額駙的，她好歹也是個皇族，不會言而無信吧？」
這個女孩子太好了，沐靈兒都想要好好地感謝她了。
「哼，這可不好說，別看她說的信誓旦旦的，等到她見到了公子，一定會被他給迷住的，到時候她再反悔也不是不可能。」
呃，好像矛盾又轉向她這裡了，沐靈兒不由得直搖頭。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都有四個，還不知足。」
唉，她也不想啊，真是有苦無處訴啊……
「你們說，她知不知道她家老四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想著再找一個的？」
沐靈兒這一次一愣，不再像前幾次那麼平靜。
「有人了？誰啊？」
沐靈兒屏住了呼吸，也想著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誰，就是夏侯家的千金，夏侯妍唄，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可是出雙入對的，而且夏侯妍還帶著他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呢。」
沐靈兒的心在逐漸的下沉，原來這件事遠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哇，他們這麼大膽啊？不怕讓沐王府知道嗎？」
「哎呀，你可真是個傻子，夏侯妍是什麼人啊，他們兩家現在可是在一起做生意呢，人家又說是朋友，這能說得清楚嗎？」
沐靈兒的眉頭慢慢的皺起。
「呵呵，原來還有這件事啊，夏侯妍可不是省油的燈，她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失手過？」
「就是，別看她文文弱弱的，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我聽我爹爹說了，她在商行可是有名的狠戾果斷，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與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這個時候，沐靈兒才算是明白了夏侯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原來她的身邊有一隻老虎，而她卻以為是一直溫順的家貓，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名副其實的傻郡主。
「你們看，樓上的哪個雅間，就是他們喝茶的地方，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每天都會來呢。」
「真的嗎？他們這麼大膽啊？」
「呵呵，可不是嘛，等你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那才是讓人又吃驚又羨慕呢，不知道的絕對以為他們是新婚的甜蜜夫妻。」
……
後面的話，沐靈兒沒有聽到，只是望向了開著的窗戶的雅間，心裡縮緊，不敢相信在經過昨天之後，葉羽還會與夏侯妍相會。
然而，老天就是這麼殘忍，在半個時辰後，葉羽與夏侯妍相攜一起下樓，不要說夏侯妍臉上的嬌羞笑容，就是葉羽，也是明亮的狐狸眼中，泛著朵朵桃花，讓整個人的魅力得到最大的提升。
樓上樓下的所有人都在看向葉羽與夏侯妍，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更是因為他們之間流露出來的氣息，讓大家感到十分的愉悅，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沐靈兒。
沐靈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沐王府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很是疲憊，暖兒見沐靈兒這樣，嚇了一跳，直到沐靈兒說是想要休息，這才不敢打擾。
直到傍晚，沐靈兒慢慢的清醒過來，瞪著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胸口又開始憋悶起來，昨天的話還聲聲在耳，葉羽動情的容貌也在眼前浮現，為什麼今天她又要看到這一幕，她想要相信葉羽，也想要讓自己別這麼難過，可是她控制不住，就算是葉羽是有苦衷的，她看到他這樣，她也會很是難受，說她小氣也好，說她不明事理也好，她只知道她認定的男人，只能有她一個，他的魅力，他的懷抱，他的笑容，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別人沒有權利與她一起分享。
「篤篤……」敲門聲想起，暖兒在門外輕聲問道：「郡主，您醒了嗎？」
沐靈兒輕歎一聲，說：「進來吧。」
暖兒進屋後，見沐靈兒已經起身，忙上前伺候著，又偷眼見沐靈兒氣色好了許多，這才暗暗地放心。
「暖兒，有什麼事啊？」沐靈兒知道這個丫頭不會輕易打擾到她的。
「郡主，有一封南宿國的來信。」暖兒說著把信呈了上去。
「南宿國？」沐靈兒一愣，撕開了信封，裡面只有短短的幾個字，『第一個要求』，唉，果然是他。
暖兒發現沐靈兒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擔憂的問：「郡主，沒事吧？我們要不要告訴王爺與王妃？」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的。」沐靈兒不想讓爹娘為此擔心，轉而對暖兒說：「暖兒，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嗎？」
「是，郡主不省心的童養夫們。」暖兒見沐靈兒這樣，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怎麼敢多說一句。
沐靈兒微笑著說：「暖兒，你給我弄點清粥過來，我有點餓了。」
「真的嗎？好，暖兒這就去。」暖兒很是興奮地往外跑，她見沐靈兒主動地要吃的，就覺得這件事也許不是太嚴重，再說沐靈兒自從外面回來，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她原本就擔心的要死，現在好了，她滿腦子想的就是該給郡主準備什麼好吃的。
暖兒離開後，沐靈兒就收起了笑容，再看了一眼信，暗暗地歎了一聲，不知道他這次會要求什麼，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拒絕，可是想到她最後一次見他時，他全然變化的模樣，她心裡就有些膽怯，也有些愧疚，現在的蕭御涵已經今非昔比，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把住他的脈。
暖兒見沐靈兒毫不猶豫的把一碗粥都吃光了，開心的說：「郡主，你的胃口真好。」
「還好。」沐靈兒微笑著說，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品嚐出什麼滋味，只不過她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不能倒下去，而且現在也不是她傷心，躲避的時候，因為還有兩件大事在等著她處理，昨天，她就算是與夏侯妍表明她對葉羽的所有權了，但是好像夏侯妍還沒有這個認知，既然如此，她就要親自出馬了，至於葉羽，她也該對他做些什麼了，明明知道她在吃醋，她不喜歡這個滋味，還要這樣，那麼他就應該給她一個交代了，至於蕭御涵，唉，她只能等待他的後續發展了，到時候看他的要求是什麼，再想辦法吧，現在擔憂也是無濟於事，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蕭御涵的這個要求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晚上大家一起在花亭用飯，軒轅如也難得的主動出現，就在大家開始準備用飯的時候，葉羽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李瑜很是開心的說：「呵呵，你這孩子可是好久沒有與我們一起吃飯了，快坐快坐。」
「嗯，難得人這麼多，這才像是一家人嘛，否則靈兒也會覺得冷清的。」沐霖也很是滿意。
沐靈兒卻嘴角一揚，笑著對沐霖說：「爹爹這話可就錯了，靈兒何時覺得冷清了？靈兒有爹爹，娘親陪著對了，還有軒轅如，靈兒怎麼可能孤單寂寞呢。」
沐靈兒說著又轉向葉羽，笑著說：「葉羽，你忙著做生意，在外又要與各種人應酬，大家都理解，實在是被別人絆住走不開，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話音未落，沐靈兒的眼神就收了回去。
葉羽愣住了，在他剛回來的時候，他就發現沐靈兒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現在又說了這麼一段不甜不酸的話，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沐霖感覺到了沐靈兒對葉羽的異樣，但是想到這事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葉羽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所以裝作不知道也就過去了。
吃完了晚飯，葉羽剛想要找沐靈兒，但是沐靈兒提出了要與軒轅如一起走，軒轅如不明白沐靈兒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拒絕，這邊的葉羽一個人先行離開了。
軒轅如見沐靈兒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言的，抬眼望去，只見沐靈兒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不怎麼開心，隨口說道：「你與他生氣，不要遷怒到我的身上。」
沐靈兒一愣，「為什麼時候遷怒了？我才不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呢。」
軒轅如卻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沐靈兒，「你與他果真是有矛盾了，所以你才找我做擋箭牌，借口躲著他。」
沐靈兒見軒轅如已經猜出來了，也不隱瞞，直接說道：「你說錯了，我不是躲著他，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只不過是不想見他，現在我在氣頭上，大家見面，只有互相傷害的份，沒必要。」
「你們不見面，這個矛盾也未必能消除，也許會越來越深。」
「我是想要消除啊，但是這種事也要雙方的意願，又不是我一個努力就可以的。」沐靈兒皺著眉頭，有些心煩，她都表明自己在吃醋了，他還要這樣，這不是成心欺負她嘛。
軒轅如一聽這話，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幽幽的說：「是啊，有些事是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否則另一個人會心累死。」
沐靈兒明白軒轅如又想起了宋汶，微笑著說：「不管怎麼樣，只要努力過了，以後就不會後悔了，這也算是上蒼對自己的一種磨練吧。」
「是嗎？感情的事總是這麼折磨人嗎？」軒轅如有些茫然，也有些悲傷。
沐靈兒忙說道：「因為感情是需要用心去談的，更是用心去經營的，否則那就不是在談感情，而是在演戲，所以，感情這種事讓人很難捉摸，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身不由己，因為我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沐靈兒見軒轅如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怕他又會胡思亂想，轉而說道：「難得你會為我開解，感覺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呵呵……」
軒轅如反而很是平淡，說：「你為我做了很多，要的只是大家和平共處，我也同樣。」
沐靈兒滿意的笑了，「你總算是想開了，看來讓你出去做文編真是對了呢。」
從軒轅如的木閣離開後，沐靈兒看向不遠處葉羽居住的院落，想了想，還是沒有過去，而是直接往自己的水閣走去。
沐靈兒剛進自己的房間，就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回來的挺早啊，我還以為你會與他多聊一會兒呢。」
「咦，也是啊，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外行走，我應該多關心關心才是……」沐靈兒說著又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