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和親 文 / 閒逸
沐靈兒的房門還沒有打開，身後就伸出一隻手臂，「啪不省心的童養夫們！」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沐靈兒眨眨眼睛，咦，火氣還真不小。
然而沐靈兒還沒有想完，就感覺腰間伸過一隻手臂，把她帶入懷中，不悅的問道：「你究竟要怎樣？」
沐靈兒抬眼間見葉羽眉頭微皺，嘴唇緊抿著，清秀的面容也帶有了一層怒色，微笑著問：「你這是在生氣嗎？」
葉羽很是肯定的說：「對，我在生氣，很生氣。」
「哦。」沐靈兒點點頭，掙脫開葉羽的懷抱，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葉羽更是怒火高漲，低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嗎？你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
沐靈兒優雅的撥動琴弦，輕聲說：「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你要衝我發洩怨氣嗎？」
「怨氣？呵呵，你形容的可真好。」葉羽嘲諷的說道。
沐靈兒毫不在意的看著葉羽，等待他的繼續。
「沐靈兒，你真是要逼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聽說你上了公子的船，我當時就想要來找你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我一時間又抽不開身，我好不容易處理完所有事情，急匆匆的趕回來，你卻又在這裡耍脾氣，根本不看我一眼，而且還主動地要與軒轅如在一起，天知道，你們又是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沐靈兒，你給我說清楚，你突然間話中帶刺，不溫不火的究竟是為什麼？」葉羽氣的就差拍桌子了。
守在房門外的暖兒也被葉羽的火氣嚇了一跳，天啊，沒想到四額駙還能發這麼大的火氣，真是罕見啊。
其實葉羽在別人的面前都可以保持鎮定，因為他才是氣的對方跳腳的人，唯獨在沐靈兒這裡，他就常常失去理智，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那份冷靜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對葉羽的怒氣，無動於衷，走到案桌前，輕輕地撥動琴弦，說：「葉羽，你也給我彈一首吧。」
「什麼？！」葉羽感到不可思議，惱怒的說：「我不會，你想聽，你去找你的楓麟哥哥，或者軒轅如也行。」
沐靈兒彈琴的手指一僵，卻沒有轉身，繼續看著琴弦，問道：「你真的不會嗎？」
「不會！不會！不會！我就是一個渾身銅臭的臭商人，我怎麼會這風花雪月之事。」
沐靈兒輕歎一聲，說：「是啊，這種事，也是要看心情，分人的，現在心情不對，對面欣賞的人又不好，怎麼能有此雅興呢。」說著沐靈兒看向了葉羽。
葉羽惱怒的神色逐漸的退卻，擔憂的問：「靈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或者是看到什麼了？」
沐靈兒微微一笑，「我整日裡見到的就是身邊的這幾個人，我能聽到什麼？我在的地方，除了皇宮就是沐王府，我又能看到什麼？」
葉羽有些不相信，卻也不敢深問，只是矛盾的看著沐靈兒。
沐靈兒轉而漫不經心的說：「葉羽，我們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改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葉羽答應著。
「就我們兩個，不帶任何人。」沐靈兒繼續說道。
「行。」葉羽眉頭皺了一下。
「我們也像其他的小夫妻一樣，一起去朋友的宴會，逛街，喝茶，然後到郊外划船，彈琴跳舞，若是可以，我們晚上就住在農家好不好？」沐靈兒溫柔的說道。
葉羽這才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沐靈兒的眼睛中充滿了矛盾與遲疑。
沐靈兒也沒有逼迫，看著葉羽，等待他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葉羽才說：「靈兒，你說過，感情需要信任。」
沐靈兒凝望著葉羽，笑了，「對，信任。」
葉羽輕歎了一聲，忽然間好似很疲憊的模樣，揉了揉眉頭，說：「公子是個神秘人，見過他真正樣貌的人很少，大多是各國的皇族與權貴，他出身青樓，經常來往四國，只是西涼國來的少些，聽說他不僅男生女相，更是各種才藝無所不通，見過他的人無不迷戀的，就算是為他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他一個妓子能玩弄眾多人於鼓掌之間，足以見得他手段的高超，你與他……嗯，你多小心就好。」
沐靈兒點點頭。
葉羽感覺還有很多話要對沐靈兒說，一時間卻無從說起，只得再次歎氣，然後離開了。
沐靈兒沒有挽留，她看著葉羽的背影在黑夜裡消失，低低的說道：「我若是不信你，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
第二天，沐靈兒剛醒，暖兒就上來服侍，低聲說道：「郡主，四額駙清早就已經出門了。」
沐靈兒面無表情，沒說話。
暖兒繼續問道：「郡主，要不要讓人跟蹤四額駙？」
沐靈兒擺擺手，「不用，他是狐狸，他明白我的意思。」昨晚葉羽就應該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選擇與夏侯妍這麼親密往來，那麼他們中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不管是他們之間的私情還是葉羽的另做打算，都是不能存在的。
暖兒見沐靈兒不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拿出了一套宮裝，說：「王爺與王妃今天要進宮，要郡主同去。」
沐靈兒一愣，不明白爹娘這麼做的用意，不過也沒有拒絕，只是叮囑暖兒裝扮不必太過招搖。
暖兒狡黠的一笑，「這是自然，暖兒跟隨郡主這麼長時間，當然明白郡主的喜好，再說我家郡主天生麗質，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裝扮，簡單的修飾更能體現郡主的靜雅大方的氣質。」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就知道貧嘴。」沐靈兒笑著說道，看到暖兒偷偷地吐舌頭，更是笑出了聲，呵呵，幸好身邊有這個小丫頭給她解悶，否則日子還真是寂寞難過啊。
一家四口吃完了早飯，沐霖與李瑜一輛馬車，沐靈兒與軒轅如另一輛，軒轅如看著對面的沐靈兒，一身淡藍色的宮裝，衣服上繡著幾隻粉蝶在白雲下起舞，再往上看俏麗的小臉上也是略施脂粉，流光四溢的眼睛現在已經閉上了，在假寐，難得看到她這副嫻靜的模樣，上一次看到的時候那是她在木閣養傷的日子，那段時間是他們的相處最親密的時光，感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不過，他現在更加好奇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時而裝瘋賣傻，時而咄咄逼人，時而純真善良，時而精明算計……真真是不知道她一個人究竟是有多少面。
像是感覺到了似的，沐靈兒忽的睜開了眼睛，軒轅如的視線躲閃不及，被沐靈兒抓個正著，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我覺得你很奇怪。」軒轅如開始還有些尷尬，後來覺得她又不是他的誰，也沉穩了下來，直接說道：「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呵呵，讓你這麼一說，我也不知道呢。」沐靈兒沒想到軒轅如會問這個問題，「只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我應該是很好說話的。」
「若是觸及到了呢？」軒轅如下意識的問道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看向軒轅如，臉上帶著笑意，眼睛中卻透著認真的輕聲說：「我也不知道。」
軒轅如愣住了，因為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沐靈兒忽然變得狠絕起來，可是看到依舊純真的笑臉，難道說這是他的錯覺嗎？
沐靈兒轉頭看向了馬車外的風景，自言自語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軒轅如眼睛一亮，想起沐靈兒曾經與薛楓麒一起聯句，再看看眼前的人，好一個精華靈秀的女兒，老天對她是不是對她格外的照顧啊？或者說是老天對她十幾年癡傻的回報？
沐靈兒沒想到軒轅如心中的想法，隨口問道：「對了，昨天是你第一次在做官，還是在西涼國，你感覺怎麼樣？」
「無所謂，最大的差異就是兩國間有些風俗習慣的不同。」軒轅如很是隨意的說道。
沐靈兒見軒轅如輕鬆地模樣，轉眼一想，笑了，「你看看我真是傻了呢，你就是做文編，見到的人也有限，你們哪裡又不存在什麼重要事件，你見到的多是楓麟哥哥與成堆的書籍，這些對你來說，可不是無所謂嘛。」
軒轅如對此不予置否，轉而問道：「你與沐王爺，嗯，爹娘這麼早就進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沐靈兒因為軒轅如對自己爹娘的稱呼感到很滿意，不管怎麼說，他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是真的打算與她好好相處了，隨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誰知道皇姑姑又想到什麼了呢。」
軒轅如對自己的改變也有些不適應，可是他看到沐靈兒為此笑的那麼開心，更是顯得不自然，避開沐靈兒的視線，也不再多問。
在皇宮外，薛楓麟已經在等待軒轅如了，見沐靈兒他們也來了，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忙上前見過沐霖與李瑜。
沐靈兒根本就沒有機會與薛楓麟說話，因為李瑜在一旁噓寒問暖的，沐霖也是是不是插shang幾句，感覺就像是他們與薛楓麟好久不見了似的，很是親切。
沐靈兒雖然有些氣悶爹娘霸佔了薛楓麟，可是看到爹娘對薛楓麟這麼滿意，她還是很高興的，仔細想想，她的四個額駙中，還沒有一個像薛楓麟這樣受到爹娘的認可呢。
最後還是薛楓麟注意到了一旁的軒轅如，忙笑著提出了先行離開。
沐霖明白薛楓麟的擔憂，更是滿意的點點頭，這孩子也許沒有太大的出息，但是靈兒身邊有出息的人太多了，再加上他，這才能把靈兒與其他的眾人融合在一起。
沐霖一家三口來到了沐冰薇的暖閣，應該去上朝的沐冰薇已經在等待他們了。
「皇姑姑，靈兒好想你啊！」沐靈兒開心的叫喊著。
「你這丫頭，若是想我，怎麼不早些來看我？你看看我不下旨，你還不知道來呢。」沐冰薇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卻示意沐靈兒坐在她的身旁，一臉的寵溺之情。
「靈兒知道皇姑姑忙，怕影響到皇姑姑嘛。」
「呵呵，這鬼丫頭就是會說。」沐冰薇一臉的笑容。
沐霖注意到了沐冰薇斜靠在軟墊上，就明白她一定是很勞累，直接問道：「皇姐，你這麼早讓我們進宮，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啊？」
沐冰薇的笑容消失了不少，說：「這些都是朝廷的事，原不該找你們的，只是這與靈兒有關，而且我見靈兒大了，也想著看看靈兒有什麼想法，所以就找你們來商量個主意。」說著就拿出了一份奏章給了沐霖。
沐靈兒聽沐冰薇的話，心裡就是一愣，見沐霖與李瑜看完奏章後，都是皺起了眉頭看著她，她更是擔憂起來，忙問：「皇姑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沐冰薇看向沐靈兒，直接說道：「南宿國來信，說要與我們和親，指明要沐王爺的女兒。」
「南宿國……蕭御涵！」沐靈兒的眼睛瞪得很大，轉而又埋怨的說道：「這個蕭御涵想要做什麼啊？他這麼瘋瘋癲癲，他們國家的大臣們也不管管他嗎？難道說就任由他這麼瞎胡鬧嗎？」
沐霖低聲說道：「這段時間，南宿國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們怕你擔心，所以都沒有告訴你。，蕭御涵回國後，忽然變得很強勢，那些護國老臣們，都以為他是虛張聲勢，還把他當做是以前的任性小孩般看待，誰想到會被他打的是措手不及，就這麼被他收回了大部分的權限，他原想著直接即位的，但是南宿國有規定，他要成親這才算是成人，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資格做南宿國的王。」
「既然如此，他大可從他們南宿國挑選一個大家閨秀做他的王后就好了，幹嘛非要找我們靈兒呢？」李瑜急躁的說道。
沐冰薇看向皺眉的沐靈兒，問：「靈兒，你說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嗎？」
「因為他不管挑選誰，都會讓一老臣以及家族借此昌盛繁榮起來，到時候不僅後宮不寧，就是朝堂也會不再平衡，為此會影響到整個南宿國的國運。」沐靈兒淡淡的說道。
「好，說的不錯。」沐冰薇來了精神，繼續問道：「那麼靈兒，你說他為什麼非要找你呢？」
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了，沐靈兒說：「他找其他國家的貴族女子做他的王后，可以穩固他的邊疆，也可以堵住老臣們的嘴，更相配他的身份。」蕭御涵的轉變，沐靈兒早就已經猜測到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他的謀略也見長啊，竟然懂得用這個方法壓制住他的老臣們，不僅讓他們見識到他的可怕之處，更是讓他們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拿他做孩童般看待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靈兒分析的也不錯，只是靈兒還沒有說他為什麼要挑選你呢？」沐冰薇非要沐靈兒回答這個問題不可。
沐靈兒無奈的笑著說；「皇姑姑，這還用靈兒說了嗎？我傷了他的自尊了唄，唉，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小氣，這麼容易記仇呢。」
「呵呵，靈兒知道就好，那麼靈兒說，這件事應該怎麼做？」
「問我？」沐靈兒一愣，看著微笑的沐冰薇不像是在開玩笑，再轉向沐霖，也像是在等待她的答案，只有李瑜是心疼的看著她。
沐靈兒聳聳肩，只好說道：「我覺得他現在就是處於瘋狂的狀態，什麼事也是做得出來的，若是我們不答應他，說不準他真的會為此與我西涼國交惡，他又不像是短命的人，我看啊，只要他主宰南宿國，那麼我們兩國之間的戰爭就很難的停止了。」
「那麼靈兒的意思是要答應遠嫁南宿國？」沐冰薇進一步問道。
沐霖接著說：「靈兒，你如果要嫁過去，我與你娘親也不會阻止，而且我們會給你準備好嫁妝的，只是你的四個額駙，你是要帶走，還是要與他們和離呢？」
沐靈兒感到滿頭黑線，讓她帶著四個男人遠嫁給一個瘋子？！沐靈兒覺得她真的這麼做的話，不僅是四國會一直流傳著她的『豐功偉績』，就是蕭御涵也會追殺她生生世世。
「靈兒，你真的要這麼做了嗎？」李瑜見沐靈兒沉默不語的模樣，擔心的問。
「怎麼可能？！」沐靈兒大叫一聲，「我是說答應蕭御涵的條件，可是我沒說要我嫁過去啊？」
「靈兒，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沐霖重申道。
沐靈兒翻翻白眼，「爹爹，這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與娘親這麼恩愛，怎麼會有外室呢。」
這一句話讓李瑜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沐霖卻毫不在意，反而是點點頭，說：「知道就好。」
沐靈兒繼續說道：「爹爹，你雖然沒有親生的女兒，但是你可以認一個義女啊，這樣她也算是沐王爺的女兒，讓她代表西涼國與蕭御涵成親就好了嘛。」
沐霖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辦法不錯，皇姐，你說呢？」
沐冰薇也是點點頭，說：「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只是那家的女兒才合適呢？」
沐冰薇想了想，說：「這樣吧，霖，你覺得芸月還是恩月合適？」
沐霖一愣，「皇姐，她們原是皇女的身份，你讓她們做我的女兒，這豈不是委屈了她們了嗎？」
「這有什麼？她們是皇女，就應該有為西涼國貢獻一切的準備，再說她們作為西涼國與南宿國和親，也不會虧了她們的。」沐冰薇卻覺得她們很合適。
沐靈兒忙說：「這可不行，皇姑姑，我爹爹說得對，這樣做太委屈二皇姐與恩月妹妹了，要知道她們就算是嫁過去，也不可能做後位的，這有何必呢？」
「靈兒怎麼知道她們不能做後位？」李瑜不解的問道。
「這是當然的啊，一國之母若是他國之人，那麼後代就不純正，這會對以後誰繼承王位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而且若是君王早逝，王后把持朝綱，那麼眾位朝臣就會不服，而且還有與外族勾結，毀滅本國的危險，所以一般來說，一國的之後要選本國之人，這關係到太多的問題了……」說到這裡，沐靈兒猛地停住了嘴，因為她看到沐冰薇他們三個眼睛發光，正在緊緊地盯著她。
沐冰薇誇耀道：「霖，你真的是有個好女兒啊，真是我西涼國之大幸啊！」
「皇姐……」沐霖一聽這話，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沐冰薇。
沐冰薇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只是看著沐靈兒，笑著說：「靈兒，你剛才說的很好，我也知道你是把她們當做姐妹般看待，只是她們為了西涼國，個人榮辱真是不能太計較。」
「皇姑姑，我知道，我們這些皇族，看著是外面風光，但是又有誰知道我們的內心的辛苦，為了國家，我們承受著那麼多的不得已。」
沐靈兒的話像是觸及到了沐冰薇的內心深處，竟然發出了一聲歎息。
沐靈兒繼續說道：「我覺得二皇姐與恩月妹妹不合適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們的性格與蕭御涵不合，她們中的不管那一個嫁到南宿國，與蕭御涵只有吵架爭鬥的份，到時候西涼國與南宿國的關係會更加危險，這樣不僅是皇姑姑想要維護兩國和平的苦心白費了，還要掛心著她們的情況，而她們也是為了西涼國犧牲了那麼多，最後卻是這樣，豈不是很不值嗎？」
現場一片沉默，最後還是沐霖先開口說：「皇姐，靈兒說這話，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沐冰薇皺起了眉頭，「唉，都是芸月與恩月不爭氣，沒有靈兒一半讓人省心的，既然這樣，我們就再想想吧，只是我們選那一家的女兒好呢？大臣中有合適的人選嗎？」
「我覺得挑選大臣的女兒反而不好，他們會認為我們護著自己家的女兒，反而讓他們的女兒受苦，雖然他們情面上不會說，但是影響不好。」沐霖說道。
沐靈兒微微一笑，說：「皇姑姑不用發愁，爹爹也不用想了，我推薦一個人，很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