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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瘋狂的沐恩月 文 / 閒逸

    暖兒既羞澀又急切的說:「郡主,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暖兒與雙福,呃,不,暖兒與福總管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

    「呵呵,好好好,沒什麼就沒什麼,你急什麼?你又臉紅什麼?」沐靈兒笑著打趣道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暖兒知道她怎麼說也辯不過沐靈兒,更何況是在沐靈兒面前耍滑頭,隨即說道:「不管怎麼樣,暖兒是不會離開郡主的,說什麼也不會離開!」說著抬起頭,直視著沐靈兒的眼睛,神情很是堅定。

    沐靈兒在感動之餘,也笑著拍拍暖兒的肩膀,笑著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是我不能給你一個很好的安排,只怕你以後會怪罪我的。」

    「郡主,人家跟你說正事,你又在說什麼呢?」暖兒有些心急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呵呵,知道啦,你對我的衷心,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不說就是了。」沐靈兒笑著安慰道,「其實,現在也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況且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又想要什麼樣的人相伴,這都是未知數,以後再說吧,而且這段時間你也可以好好的觀察一下雙福,看他知否合適。」

    「郡主……」暖兒扭捏起來。

    沐靈兒把食盒遞給了暖兒,笑著說:「快送過去吧,否則這早飯就成了午飯了。」

    暖兒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再推辭,只得提著食盒,匆忙的離去。

    到了蕭御涵暫住的小院,侍從們早已通知了雙福,雙福忙交代了一聲,就走了出來,低聲問:「暖兒,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暖兒臉一紅,板著臉說:「福總管,暖兒是奉郡主之命,前來送早飯的。」

    「呃……」雙福不明白為什麼暖兒一夜之間就態度大變,可是看到周圍的侍從都往這邊瞟,頓時就明白了,狠狠地給他們一個冷眼,這才讓他們收斂了不少,哼,都是因為他們,這才讓暖兒這麼不自在的,隨即故作嚴肅的輕咳了兩聲,說:「暖兒姑娘,把食盒給我就好,我家主子如果知道你們哪邊送來了早飯,一定會很開心的。」

    「呃……」暖兒一頓,想到食盒裡面的東西,忍不住說道:「東西是郡主做的,只不過種類少了一點,你……你小心。」

    雙福笑著說:「沒事的,只要是沐郡主做的,我家主子就沒有任何意見。」昨晚他專門去書房收碟子,卻看到空空如也的食盒,只有他們本國御廚做的點心還分文未動的放在哪裡,主子不是說點心太甜了嗎?怎麼還能全部都吃光了呢?唉,有這麼一個這麼心口不一,而又任性的主子,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啊。

    「那就算我多嘴好了。」暖兒生氣的轉過身就要走。

    「呃……」雙福看著暖兒的背影,急切的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很感激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暖兒聽到了這話,這才心情好了一些,仍舊沒有轉身,只是低聲的說:「你的哪一份也在裡面。」話音未落就跑遠了。

    雙福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暖兒說的話,嘴角高高的上揚了起來,這讓周圍的侍從們都忍不住偷笑起來,看來他們福總管的春天是來了。

    「雙福,你在傻笑什麼?」

    蕭御涵的聲音,喚回了雙福的神智,見蕭御涵就站在他身後,忙向蕭御涵恭敬地請安。

    蕭御涵洗漱後就沒有在看到雙福的人影,無意中從窗口往外看去,見到的是雙福與一個侍女曖昧不清的模樣,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不過細想一下,雙福也很大了,應該成家立業,隨即就走了出來,想看看讓雙福看上的女孩子是誰,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成全了雙福,這麼多年雙福都一直在他身邊,對他很是盡心,也很衷心,賞他一個宮女也算應該了。

    沒想到讓蕭御涵意外的是哪個侍女竟然是沐靈兒的貼身侍女暖兒,這讓他一愣,這小子,什麼時候與暖兒勾搭上了,呵呵,怪不得他一個勁的為沐靈兒說話,原來他是有目的的。

    蕭御涵見雙福幸福的模樣,就覺得十分的礙眼,哼,他的下人都把沐靈兒身邊的人給收服了,他這個做主子的卻還是在沐靈兒哪裡吃癟,還真是沒面子啊。

    雙福見蕭御涵又陰沉下了臉,不知道為什麼,卻知道要及時滅火,隨即看到了手上的食盒,忙說:「主子,沐郡主讓暖兒送來了早飯……」

    蕭御涵瞥了雙福一眼,「哼,算她識相。」接過了食盒就要往裡走。

    「呃……主子,等,等一下……」雙福忙跟了過去,緊張的說:「主子,你可不要再都吃了啊,雙福,雙福也要吃啊……」

    蕭御涵狠狠地瞪了過去,「你說什麼?」敢跟他搶吃的,真是找死,看來他平日裡脾氣是太好了。

    雙福嚇得一縮脖子,然後擺擺手,卻也堅持說:「雙福怎麼敢跟主子搶沐郡主做的東西,雙福的意思是說食盒裡還有暖兒姑娘做的早飯,那是……那是雙福的……」

    蕭御涵的怒火這才消散了,不過眉頭仍是皺了皺,「你膽子大了啊,竟敢與我一樣的待遇。」說完就把食盒又推到了雙福的懷裡,然後轉身離開了。

    雙福抱著失而復得的食盒,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啊,為了搶回屬於自己的早飯,還要冒著被主子訓斥的風險。

    大清早的,雙福的心情從驚,到喜,轉憂,後嚇,經歷了這麼多的起伏,也只能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臟很健康,否則他早就癱在哪裡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調整自己的情緒了,因為他家主子還在等著呢。

    雙福提著食盒走進外廳,看到蕭御涵已經不耐煩的坐在哪裡等著了,忙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端了出來。

    「就這些?」蕭御涵挑了挑眉,「你確信你沒有藏私?」

    「沒有,沒有……」雙福忙把食盒的底層呈現給蕭御涵看。

    蕭御涵也不拒絕,抬眼一看,緊繃的臉色舒展開了,「你也下去吃吧。」

    「是,主子。」雙福忙答應著,抱著食盒就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暖兒做的早飯小心的端了出來,雖然樣式與色澤不如沐郡主做的好看,可是在他眼裡,這已經是最溫暖,最好吃的東西了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蕭御涵看著桌子上的南瓜枸杞玉米粥,一籠精緻的小包子,還有一碟清爽的涼拌菜,看起來還不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而且這麼空闊的桌子,只擺著這三種,這怕是他從小到大,用飯種類最少的一次了。

    這不由得讓蕭御涵的眉頭微皺了起來,種類這麼少,讓他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還真是夠霸道的,不行,等到下一次見到了她,一定要提醒她多做一些,這樣才顯得盡心盡力,蕭御涵這麼想著,才開始用飯。

    原以為這一次又會不合胃口,畢竟昨天的糕點讓他甜的覺得難受,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出奇的好吃,呵呵,真是看不出沐靈兒還有這手藝,真不知道這個養尊處優的嬌貴郡主是怎麼學到的,不過,她既然有這手藝,那麼他也不能放過,以後他的飲食就交給她好了,這也算是她回報他的一種方式,想到這裡,他的胃口更好了。

    沐靈兒並沒有按照蕭御涵想的哪樣,每次做飯都是依照皇家的規格,做很多種類,但是每天也會隨心所欲的下廚做一兩個小菜,讓暖兒給蕭御涵送過來,蕭御涵雖然不滿,可是看在沐靈兒做的很合他胃口的情分上,也不再多做強求了,最重要的是沐靈兒讓暖兒傳話過來,如果他在強迫的話,她會罷工什麼也不做,沒有辦法,只能暫時接受了。

    就在這兩個人相處還算融洽的時候,西苑這邊也準備好了,沐恩月趴在床榻上,低頭看向侍女菊香恭敬地跪在哪裡,雙手捧著藥包,高舉過頂,蒼白的臉色掩飾在素色布巾之下。

    沐恩月根本就沒打算去接,不屑的看了一眼,問:「菊香,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菊香明顯的一晃,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沐恩月二話不說就伸出了手,目標十分準確的把菊香的耳朵擰變了形,惡狠狠地說:「你竟敢違抗我?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菊香不敢躲避,忙求饒道:「菊香不敢,菊香不敢……」沐恩月的手勁從來都不會打折扣,曾經就有侍女的耳朵被沐恩月撕裂的經歷,所以菊香只能默默承受著,儘管眼中有了淚珠,儘管指甲已經掐到了手掌裡,也只能強忍回去,為的是別再讓沐恩月找出更多的理由折磨下去。

    「哼,嘴裡說著不敢,卻不依照我的心意行事,更是該死!」沐恩月說著,手勁更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可是因為體力太虛,所以沒有支持多久,最後不得不鬆開了手,半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菊香早已感覺到耳朵火辣辣的疼,卻不敢碰,只是不停的給沐恩月磕頭,希望她能消氣。

    過了一會兒,沐恩月平緩了過來,怒瞪著菊香說:「我告訴你,你最好把這件事給我辦的妥妥當當的,否則我不僅會扒了你的皮,還有你的親朋好友,都會為你陪葬!」

    菊香再次僵住了,果然,最終還是這個結果,這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悲哀,平日裡只不過是一件活的傢俱,物盡其用之後,能得個好的死法,那就是最好的賞賜了,而能不牽連自己的家族,更是最大的造化了。

    沐恩月有些不耐煩,「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至於是死是活,你就自己去選擇吧。」

    菊香把父母兄弟姐妹的樣子,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絕望的問:「三皇女,如果,如果菊香幫三皇女辦妥了這件事,三皇女可否答應菊香放過菊香的家人?」

    「你憑什麼跟我討價還價?你以為你是誰?」沐恩月的語氣很沖,手指使勁的點著菊香的腦袋,讓菊香前後搖晃起來。

    菊香垂下了眼簾,不流淚,也不說話,身體就好像是一個空架子,裡面早已失去了靈魂一般。

    最後,沐恩月感覺自己發洩的差不多了,這才皺著眉頭說:「我告訴你,你就是為我去死,也是應該的,況且也只不過是讓你做這點小事,你看看你就這麼推三阻四的,你這不是找死這是什麼?」

    菊香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讓她清醒過來。

    沐恩月對菊香的樣子,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不過,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如果你做的很好,我自然就會很高興,你應該知道我,我這人很好商量的,只要我開心了,那麼什麼事情都好說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菊香這才慢慢地恢復了知覺,心中的絕望已經擴大成了無底洞,對沐恩月深深的一拜,低聲說:「三皇女,菊香一定會為竭盡全力的。」

    「哼,這就對了,快去做好不就完了嗎?也免得讓我生這一肚子氣。」沐恩月對菊香的耐心已經耗盡,擺擺手就示意她快些退下去,這樣才能眼不見心不煩。

    菊香給沐恩月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這才走出了房門,周圍的侍從見菊香一臉的木訥,都禁不住悄聲問她怎麼了,菊香無奈的笑了,卻什麼也不能說,因為多一個人知道,就要多一條性命搭進去,雖說在沐恩月身邊伺候生不如死,可是……可是只要活下去,就能有希望可以逃脫沐恩月的魔爪。

    最後,菊香對周圍的人,努力地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說:「剛才三皇女吩咐我去辦一件要緊的事,所以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什麼……」大家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沐恩月吩咐的是什麼,可是想到沐恩月的人品,也能猜測到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隨即都同情的看著菊香。

    菊香含著淚水,對這些與她共同生活了這麼久的夥伴們說:「大家……大家多多保重啊……」

    就是這麼一句,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在皇宮裡生活了這麼久,他們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深意,那就是道別,向活著的人道別,也向自己的生命道別,大家的眼神變了又變,有的同情,有的憐憫,還有的是在害怕,伺候沐恩月的日子本來就很難熬,現在卻又有了生命的危險,唉,不知道下一個人會不會是自己啊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菊香不敢再說下去,更不敢再停留,她害怕她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會消失殆盡,所以,她握緊了手中的藥包,快速的走了出去。

    清晨,暖兒提著食盒,歡快地往蕭御涵居住的小院走去,郡主今早做了皮蛋瘦肉粥,紅豆包,還有什錦泡菜,她也在一旁跟著學做了一些,雖然不如郡主做的精緻好看,味道也差了一些,可是似模似樣的,應該也不難吃吧,因為她每次做的東西,哪個人都吃光光了呢,看著空空的碟碗,還有他傻笑著說好吃的表情,她的心裡就很滿足。

    這段時間,沐靈兒都是吩咐暖兒前去送吃食,暖兒知道沐靈兒這是給她機會多與雙福接觸,可是她真的不敢想,不要說讓她離開沐靈兒這麼好的主子,她做不到,就是說她這種身份的人還可以有自己的幸福,這就是很難想像的事,況且,她這頓時間也不過是把食盒交給雙福,與他並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雙福給了她感動,也給了她希望,換做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雙福是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可是現在,她卻不這麼想,因為她在沐靈兒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反覆無常,這些都讓暖兒懷疑感情的真諦,而沐靈兒與她額駙們的糾結過往,更是讓暖兒一度不再相信感情的存在,所以她更加堅定了要伺候沐靈兒一生的決心,只是沒想到雙福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也影響了她的判斷。

    「暖兒姐姐,救命啊!」

    說話間,就從樹林中跑出來一個人,一下子就跪在了暖兒的面前,這讓暖兒一驚,卻也下意識的保護好食盒,戒備的問:「你是誰?」

    跪下的人,慢慢的抬起了頭,顫抖的喊道:「暖兒姐姐,是我,是我啊……」

    「啊,你……你……」暖兒嚇了一跳,因為這是一張恐怖的臉,眉眼還是好的,但是眉眼之下卻是腫了起來,紫色的皮膚上還滲著血絲,暖兒禁不住摀住了嘴角,生怕會喊叫出來。

    暖兒仔細看了又看,最後才從蒼白無助的眉眼間認出了來人,不敢確信的問:「你,你是菊香?」

    菊香點點頭,眼淚早已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哭泣著說:「暖兒姐姐,救救我啊,救救我……」

    暖兒知道沐恩月回到西苑,就狠狠地發了一頓火,為此還重重的懲罰了所有的侍從,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的嚴重,再看看這個對她一直很和善,把她當做姐姐看待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心疼,歎了一口氣,問:「菊香,有話,我們起來再說。」

    菊香哭著搖搖頭,「不,暖兒姐姐,你如果不救我,我就不起來……」

    「唉,我也不過是個侍婢,我能做什麼呢?」暖兒雖然很同情這些與她一樣身份的人,可是她也明白,她的能力有限,她更不能給沐靈兒惹事。

    菊香哭的更厲害了,低垂著頭不說話。

    暖兒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親自攙扶起了菊香,說:「唉,你說你也是個明白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只不過我比你幸運,因為我有幸跟了一個寬厚的主子,可是就是因為如此,我更要謹言慎行,不能給主子招惹是非,你說吧,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會幫你。」這句話就是說,決不能把沐靈兒牽扯進來。

    菊香看著暖兒,很是感動的說:「菊香知道這次是難為暖兒姐姐了,平日裡暖兒姐姐就很照顧菊香的,所以……菊香在這個時候,只能求暖兒姐姐了。」

    「求我?我能幫你做什麼?」暖兒有些不懂。

    菊香再次跪了下來,握住暖兒的手,哭泣著說:「暖兒姐姐,你能不能跟沐郡主說說,把我從三皇女哪裡要過去吧?再留在三皇女身邊,菊香真的會死啊……」

    「哎呀,你怎麼又下跪了?快起來……」暖兒不由分說的就拉起了菊香。

    雖然暖兒很是同情菊香,卻也提高了戒備,裝作生氣的模樣說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真的傻了是不是?郡主要做什麼,又要什麼人,這是我這個做侍女能亂說的嗎?別忘了,我們做侍女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不管主子怎麼對待我們,都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我們要不停地告訴自己,我們就是一件活傢俱,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說三道四更是要不得,你在皇宮裡這麼多年,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啊!」

    菊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著說:「菊香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啊,菊香自從進宮,自認沒有害人之心,在主子面前更是畢恭畢敬,沒有說過別人半句是非,萬事存有好心,可是菊香不明白為什麼老天還要給菊香這個下場?」菊香說著把手上的耳朵給顯現了出來。

    「啊……」暖兒馬上摀住了嘴,只見菊香的耳朵血肉模糊,有些頭髮還與鮮血黏連在一起,輕聲問:「這也是三皇女弄得嗎?」

    菊香哭著點點頭,「三皇女的脾氣越來越壞了,只要心情不好,就常常那我們出氣,我這樣還算是好的,上一次有個姐妹的耳朵直接被三皇女給撕裂了……」

    暖兒不由的歎息起來,不由得回憶起以前的時光,哪個時候三皇女常來沐王府,雖說都是來找司徒星宇的,可是哪個時候的三皇女,天真浪漫,雖然有皇女的嬌縱,也有些小任性,但是整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甚至沐王爺與王妃,都誇耀過三皇女,誰想到,沒過幾年,三皇女就變得這麼殘暴極端,不僅改變了外貌,就是她的本性也完全變了,想想還真是可怕啊。

    菊香望著暖兒,乞求道:「暖兒姐姐,你就救救菊香吧?菊香是真的擔心……擔心菊香活不長了啊……」

    暖兒剛想要拒絕,可是看到菊香露出的絕望,也只好把說辭給吞嚥了回去,歎了一口氣,說:「菊香,我不能給你保證什麼,我只能說如果有一天郡主想要挑選婢女的話,我會向郡主推薦要你不省心的童養夫們。至於其他的,我能幫到的就很少了。」

    菊香又哭又笑的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說:「不不不,暖兒姐姐這就應該幫了菊香很多了。」

    暖兒看著菊香充滿感激的模樣,心聲不忍,因為她知道沐靈兒不需要增添人手,而且沐靈兒也不會為了一些外人與沐恩月正面發生衝突,這番話只不過是給菊香一個遙遙無期的希望罷了。

    菊香卻是高興地把食盒接了過來,笑著說:「暖兒姐姐,菊香也不能為姐姐做什麼,就讓菊香為姐姐做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暖兒因為歉疚,也不好再推辭,想著她一直跟在身邊,就算是菊香真的有什麼壞心,也做不出什麼來,所以也同意了,同時也安慰道:「菊香,你要萬事想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原本就沒有選擇主子的自由,遇到一個寬容的主子,那是我們的幸運,遇到一個難伺候的主子,我們也不要抱怨,因為我們的人生就是這樣,只要進了宮,就身不由己了。」

    菊香走在暖兒的身側,輕輕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到了蕭御涵的小院外,暖兒接過了食盒,說:「我記得我們東苑還有一些消炎去腫的藥材,過會兒你就去拿一些,還有你不要太憋屈自己,有什麼傷心事,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你若是信得過我,也可以找我說說,雖然我幫不上你的忙,可是我可以做你的傾聽者。」

    一直低垂著頭的菊香,終於抬起了頭,這時暖兒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輕輕地給她擦拭著,笑著說:「快別哭了,真的要變醜了呢。」

    菊香努力地扯出一個微笑,流著眼淚說:「暖兒姐姐,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快別這麼說,你喊我一聲姐姐,那麼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其實在暖兒的心裡,更覺得歉意多一些。

    暖兒提著食盒走進了小院,菊香還站在原地,嘴裡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暖兒回到東苑,就把遇見菊香的事原原本本的對沐靈兒說了一遍,不是為了幫菊香求情,而是為了讓沐靈兒知道西苑現在成了什麼樣,沐靈兒聽後,只是沉默不作聲,沐恩月對她的態度都已經那麼惡劣了,那麼對哪些下人更甚了。

    過了一會兒,沐靈兒在庭院中悠閒的作畫,暖兒就站在沐靈兒身旁細心伺候著,看著嫻靜溫柔的沐靈兒,就想起了西苑中哪個瘋魔的沐恩月,不由得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這應該是積了好幾輩子的福氣,才會換來這輩子的幸運吧,否則她現在應該像沐恩月似的,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又在想哪個菊香了?」沐靈兒雖然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卻也從暖兒的歎息中猜測到了她的心思。

    暖兒點點頭,「郡主,暖兒覺得自己很有福氣,也覺得菊香這輩子很慘,好像沒什麼盼頭了……」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不救她,我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去救?而且若是我開口要她,只怕她死得更快。」沐靈兒平靜的陳述著事實。

    暖兒忙解釋說:「暖兒從來沒有怪罪郡主的意思,暖兒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才會對菊香有些歉意的,其實暖兒最不明白的就是三皇女為什麼變成了這樣?若說她是因為司徒公子才改變的,那就更讓暖兒費解了,大家不是說兒女情是美好的嗎?為什麼三皇女為了兒女情會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

    「呵呵,你這話說的有些意思,沐恩月現在啊,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還是她自己造成的。」沐靈兒說著放下了畫筆,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解釋說道:「不要說兒女情,就是人世間的一切情感都是美好的,前提這段感情是正常的,沐恩月對司徒星宇的感情因為過於執著,也過於自我,所以都已經變質了,而且啊……」沐靈兒忽然又看向了天空,迷醉的說:「老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現在的沐恩月就離不遠矣。」

    暖兒感到後背一涼,眼前的沐郡主依舊是那麼的溫婉和善,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打顫的感覺呢?而且這種感覺好像是在什麼人哪裡也體會過,什麼人呢?暖兒使勁的回憶著,把她見到的重要人物回想了一遍,最後想到了容若,呃,好像就是他,曾經何時,她見過容若雖然面帶笑容,卻給她想要逃跑的感覺,對,就跟現在的沐靈兒為她的感覺很像。

    就在這時雙福匆忙的闖了進來,見到沐靈兒就跪了下去,急切的說:「沐郡主,我家主子病了。」

    「病了?」沐靈兒有些不敢相信聽到的,哪個身體健壯的人也會生病?

    雙福看了沐靈兒一眼,深吸一口氣,低下了頭,說:「沐郡主,請恕雙福無禮,我家主子今早吃了您做的早飯以後,就開始不對勁,現在已經支撐不住了。」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郡主在飯菜裡做了什麼手腳嗎?郡主怎麼會呢?」沐靈兒還沒有說什麼,暖兒就忍不住發飆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懷疑她家郡主!

    雙福依舊跪著,沒有抬頭,仍是很恭敬的說:「沐郡主對小的恩重如山,小的也不相信沐郡主會這麼做,這關係著我家主子的性命,小的不得不實話實話。」

    「你……」暖兒氣的是火冒三丈。

    「暖兒,不要說了,雙福也是忠心護主,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沐靈兒還沒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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