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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挑釁 文 / 閒逸

    「靈兒,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司徒星宇聽了這麼多,始終是不放心的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沐靈兒點點頭,帶有幾分期待的神采說道:「玉佛宮一直都是很神秘的組織,不要說我們這些外人,就是哪些玉佛宮位置低的人,也怕對玉佛宮不甚瞭解,我這次能正大光明的進入,怎麼能不激動?」

    「難道說你真的不怕血觀音嗎?」司徒星宇就不明白了這個時候沐靈兒怎麼還能呈現一副淡然的姿態。

    沐靈兒笑笑沒有回答,她不僅是相信容若,更是相信她的判斷,血觀音如果是想要她的性命,大可現在就殺了她,何必又讓容若解釋,弄得這麼麻煩又是何苦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楓麒,拿出了幾顆藥丸,「這些都是保命的,你要收好。」

    沐靈兒微笑著收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段時間白費力氣的,我一定會活著來見你。」

    「無所謂,半死不活的也行,也可以借此考驗一下我的醫術。」薛楓麒毫不在乎的說。

    「楓麒哥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說?」司徒星宇不由得有些惱怒。

    「呵呵,沒事的,楓麒就是這樣,他如果緊張兮兮的,我反而不適應。」沐靈兒因為薛楓麒的話,讓她僅有的擔心也一掃而空。

    與薛楓麒,司徒星宇交代完後,直接往莊園門外走去,容若已經在馬車上等候了,沐靈兒見馬車佈置很是舒適,吃的,玩的,一應俱全,再加上容若輕笑的模樣,好似他們是去出遊一般。

    見此,沐靈兒也是含笑相對,保持著輕鬆地姿態。

    馬車開動,容若讓沐靈兒趴在他的腿上,一邊欣賞著馬車外的風景,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漫不經心的問:「你可怕?」

    「大不了一死,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別人給的,還不如早些結束的好。」沐靈兒回答的很乾脆。

    「就算死,也要把命交到我手上。」容若淡淡地說著。

    「是,夫君。」沐靈兒很是乖巧的回答著。

    沐靈兒原以為玉佛宮會在隱蔽的深山之中,卻不想容若帶著她來到了北溯國的皇都,這讓她十分的費解,容若沒有多說,她自然也不會多問,只是默默地記住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

    到了夜晚,容若帶著沐靈兒進入了客棧的暗道之中,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大廳,整個大廳之中只有頭頂上點燃著燭火,以至於很是昏暗,忽然一陣風吹過,帶動了沐靈兒耳際的髮絲,沐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容若拉入了懷中,接著就聽到了你來我往的拳腳聲。

    忽然間雙方停止了武力,只聽到對面傳來了低沉的怒火聲,「哼,魑魅,你到現在還維護她,你是想死是不是?」

    沐靈兒聽出了這是夏侯妍的聲音,沒想到她也來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維護她,難道是你嗎?」容若輕佻的問。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啊?這還是我認識的魑魅嗎?無情無義的魑魅什麼時候變成癡情種了?」夏侯妍嘲諷的說道。

    「我魑魅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容若的聲音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就是身在容若懷中的沐靈兒,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寒意。

    「就為了一個與妓女差不多的女人?呵呵,魑魅,你真是夠讓人噁心的……」

    夏侯妍的話還沒有說完,容若就出手了,夏侯妍也不甘示弱,兩人就這麼再次打了起來,沐靈兒看不清楚戰況,只是覺得有兩個人影在大廳中來回飛舞,所到之處,塵土飛揚,石塊崩裂。

    沐靈兒閒閒的站在原地觀看,雖然知道高手過招,情況危險,可是她也不敢移動半分,不管怎麼說容若是記得她在這裡的,那麼他們的戰場就不會到達到這裡,原以為這場爭鬥會很久才會結束,卻不想突然加入的一道粉色的人影,分開了兩個爭鬥的人。

    「啪!啪!」粉紅色衣裝的人輕輕地揚手。

    容若與夏侯妍的臉頰上瞬時有了一道暗色的掌印,就是不懂武功的沐靈兒,也明白這個巴掌是帶有毒性的。

    容若與夏侯妍卻不敢觸摸,只是恭敬地對粉紅色衣裝的人說:「容若/夏侯妍見過師傅。」

    「哼,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傅嗎?你們當我死了不成?」雅氣未脫的聲音在在大廳中冷冷的響起來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這個時候,沐靈兒才明白了這個人竟是人人懼怕的血觀音,按理說血觀音應該是與母親差不多年紀的人,現今看她身著粉色衣裙,身段也是婀娜多姿,再加上悅耳動聽的聲音,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是與她差不多的年紀,這令沐靈兒更加的好奇起來,不由得想要看清楚血觀音的模樣,可惜大廳的光線太暗,而她又蒙著面紗,所以沐靈兒只得作罷,不過血觀音露在外面的明亮大眼睛,還有白皙的皮膚,都說明她是個俏佳人,這麼一個天姿國色,怎麼也無法與慘無人道的血觀音聯繫在一起。

    「妍兒不敢,這都是師兄的錯……都是他帶回了該死的女人,還要為她出頭,妍兒看不過,這才……」

    血觀音冷冷的一瞥,夏侯妍不敢再說下去了,這時血觀音才笑彎了眼睛,漫不經心的說:「妍兒,你是不是覺得師傅老了,眼花了,耳朵也聾了?」

    「不敢,妍兒不敢……」夏侯妍已經嚇得跪下來了。

    「哼,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血觀音眼中的狠鷙顯然易見,說著就扔給了夏侯妍一根皮鞭。

    夏侯妍磕頭說道:「謝師傅不殺之恩。」說完就脫去了外衣,隻身抹胸,拿著皮鞭往自己後背狠狠地抽了過去,每抽一鞭,還清楚地說道:「妍兒不孝,妍兒該死……」

    沐靈兒清晰的看到皮鞭上有一些倒刺,而夏侯妍每一鞭下去,都沾染上一些皮肉,不久空氣中就瀰漫著血腥的味道,而夏侯妍卻是面色平靜,只是臉上的血色在逐漸的消失,就是一旁的容若也是不動聲色,好像這是極其平常的事。

    在場的人只有兩個人有些異樣,一個是血觀音,露出了歡愉的模樣,血腥味取悅了她,另一個就是沐靈兒,看著眼前變態的一幕,頓時對容若平日裡的陰沉不定有了一些包容,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容若沒有變成一個瘋子,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邊的血觀音轉向了容若這邊,輕聲問道:「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是,師傅,容若已經娶她為妻。」容若回答的直接。

    「容若,膽大了,你這是要與師傅為敵,與整個玉佛宮為敵啊……」血觀音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悅耳的聲音說出這麼一句話,讓沐靈兒感到心驚肉跳,轉眼看向容若,卻見他已經跪了下來,鄭重的說:「請師傅成全,容若願意放棄玉佛宮的繼承權。」

    這句話讓一旁的夏侯妍一陣欣喜,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展露笑臉,血觀音就命令道:「為了讓妍兒多長點新肉,前面也一起吧。」

    「是,師傅。」夏侯妍咬牙說道,說著就一閉眼,把皮鞭甩向了自己的前胸。

    沐靈兒眼看著夏侯妍在不停地自殘,這個時候明白了夏侯妍有時呈現虛弱的模樣,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看來她的風光無限只不過是表面,暗地裡也是一隻可憐蟲。

    「呃……」沐靈兒被突然間來到她面前的血觀音嚇了一跳,近看血觀音,沐靈兒不再有驚艷的感覺,因為血觀身上的嗜血的氣息讓她有種逃離的衝動。

    容若反應也快,也忙來到沐靈兒的身側,緊盯著血觀音的舉動,嘴裡說道:「師傅,容若是認真地。」

    血觀音掐著沐靈兒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笑著說:「你長得挺像他的,但是眉眼中也有幾分雨的樣貌,你就是依靠這個勾引到我大徒弟的?」

    沐靈兒不以為怒,反而極力的保持著淡然的姿態,笑著回答道:「對,我母親也是憑借這個勾引到我父親的,好像你就缺少這個,所以你才……」

    「沐靈兒!」容若忙出聲阻止,這個蠢女人,知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對誰說話,竟敢出言挑釁,真把他當做是萬能的佛祖嗎?

    血觀音輕撫著沐靈兒的五官,最後來到她的脖頸,輕輕地描畫著,笑著說:「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還以為你有些頭腦,原來也不過如此。」

    沐靈兒現在明白容若喜歡掐人脖子的陋習是從那裡學來的了,想要開口,卻感到腰跡傳來了疼痛,知道容若不高興了,只得忍住不說。

    血觀音虛假的笑容再次揚起,讓沐靈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血觀音看出沐靈兒眼中的鄙夷,這與哪個人看她的眼神何其相似,頓時不悅起來,厲聲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又是什麼態度,我是血觀音!我是高高在上的玉佛宮宮主,你敢對我不敬!」

    「師傅,靈兒不敢的……」容若當然看出血觀音的殺機,急著想要為沐靈兒開解。

    「啪!」血觀音給容若的回答是一個耳光,「我還沒死呢,竟敢插手我的事!」說完就抓著沐靈兒的衣襟往內室跑去。

    容若急著想要去追趕,夏侯妍這次擋住了他的去路,蒼白的臉上卻洋溢著歡快的笑容,「魑魅,真沒想到你成親沒幾天就要做鰥夫了,真是萬分的同情啊……」

    容若瞇著眼睛,冷聲說:「你若是想要這個時候與我動手,我毫不介意。」說著緊握的拳頭咯吱咯吱的作響。

    夏侯妍知道自己的上半身現在是皮開肉綻,雖然內力沒有受到影響,可是容若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現在與他拚鬥,絕無勝算,這才憤憤的給容若讓開了道路。

    走出大廳,夏侯妍來到她的下榻處養傷,自然又是葉羽在一旁伺候上藥,這一次見到夏侯妍的傷勢比以往都來得厲害些,上半身除了四肢幾乎沒有什麼好肉,想到夏侯妍來到這裡時,一直都是熱情高漲,很是興奮,現今卻是這副模樣,還真是讓人有些費解不省心的童養夫們。

    夏侯妍想要轉移自己身上的疼痛,也不等葉羽詢問,直接說道:「該死的魑魅,原想著這一次能置他於死地,沒想到卻被哪個老不死的先懲罰一頓,果然還是偏向哪個人妖!」

    忽然夏侯妍展露出燦爛的笑容,說:「不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為了一個女人與老不死的對著幹,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夏侯妍身後的葉羽,露出了似有若無的笑容。

    「呵呵,還有哪個賤女人,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來到玉佛宮,還敢出言激怒老不死的,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葉羽的笑容僵住了,手指也停在了哪裡,靈兒來了,靈兒也來到了這個冰冷殘忍的玉佛宮?

    夏侯妍忽然間反應了過來,轉過身,狠抓住葉羽的手臂,怒笑道:「怎麼,心疼了?擔心了?開口啊,你只要開口求我,我就告訴你,哪個賤女人現在怎麼樣了,開口啊!」

    就算是夏侯妍的手指已經插jin了葉羽的手臂,鮮血沾染了他的灰色衣衫,葉羽還是保持著平淡無波的模樣,始終沒有發出一聲。

    在葉羽回到夏侯妍身邊後,夏侯妍就開始要求葉羽開口說愛她,說他自此只能有她一個人,葉羽做不到,就選擇了沉默。

    夏侯妍當然是接受不了,就在夏侯妍要對葉羽痛下殺手的時候,葉羽為了活下來,提議與夏侯妍打賭,只要葉羽出聲,那就表示葉羽認輸,葉羽的身心就要屬於她一個人,否則,夏侯妍就不能動他分毫。而高傲的夏侯妍,因為一時氣憤就這麼答應了下來,卻也讓她後悔不已。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的心裡還是忘不了她!」夏侯妍一用力把葉羽推到在地,煩躁的擦拭著手掌上的血跡,低笑著說:「你放心,等到她挫骨揚灰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堅持。過來,繼續給我上藥。」

    葉羽對身上的疼痛沒有絲毫的反應,滿腦子都是沐靈兒的身影,雖然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的,好在夏侯妍說會告訴他,沐靈兒的最終結果,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結局,但是也比他現在一直在擔心的好,到時候他也可以解脫了呢,想到他可以在地府與沐靈兒相遇,自己就再次開心起來、

    卻不想讓夏侯妍看到了這個讓她覺得十分礙眼的笑容,不用問,她也知道葉羽是在想念沐靈兒,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的,她究竟有什麼好?難道說這幫男人都瞎了眼,沒有看到她比這個賤女人好了千萬倍嗎?

    夏侯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拿出了一旁的皮鞭,這個與血觀音的鞭子相比,毫不吝嗇,二話不說,就狠狠地往葉羽的身上抽去,「該死的男人,我叫你有眼無珠!我叫你不識好歹!還有哪個賤女人,給我去死吧,去死吧!」

    葉羽沒有絲毫的躲閃,微笑著承受著一切,他想的是不知道沐靈兒現在可好,若是他能為沐靈兒分擔這些人的怒火,這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沐靈兒現在一定不好受,而他與她一樣的話,那麼就是與她感同身受了,這反而讓他覺得與沐靈兒更加貼心了。

    這邊的血觀音把沐靈兒抓到了另一處暗室,就把沐靈兒扔到了地上,自己卻是對著鏡子猛瞧,嘴裡喃喃自語道:「我老了嗎?我不美嗎?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為什麼你對我是這樣眼神?」

    沐靈兒被血觀音摔得七葷八素的,等到她恢復了神智,看到的是滿室的畫像,而且每一幅畫卻都是她爹爹年輕時的模樣,爹爹是包含著深情的凝望著前方,再看看眼前這個迷失神智的女人,抱著畫像,低語道:「對對對,你應該就是這種眼神,你的眼裡只能看到我,只能關注著我……」

    沐靈兒看著血觀音沉醉的模樣,好似真的是爹爹在深情的擁抱著她一樣,不由得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血觀音猛的拋過一記狠光。

    不得不說沐靈兒被血觀音狠毒的眼神嚇了一跳,因為這記眼神中有著女人對男人的怨恨,那是一種得不到的怨恨,也是一種背叛的怨恨。

    「你說!你說!」血觀音卻是失去了耐性,直接掐住了沐靈兒的脖子。

    沐靈兒剛剛的惻隱之心消失不見,轉而說道:「我是很佩服你,竟然能把我爹爹對我娘親的深情畫的如此傳神,你真是很了不起……」

    「你說什麼?」血觀音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呃……」沐靈兒一下子就感覺腦袋出現了空白。

    趕到的容若出手打了血觀音一掌,趁機從血觀音手中搶下了沐靈兒,而沐靈兒在轉身哪一刻,看到了血觀音另一手掌也出手了,什麼也沒有想得就擋在了容若的面前。

    「沐靈兒!」

    沐靈兒在暈倒之前看到了容若倉皇失措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終於像人了……

    ------題外話------

    閒開新文了,大家捧個場撒,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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