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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畢竟是弟弟 文 / 公子桐

    「他總歸是你地弟弟。」蘇幕遮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如同他知道青兒險些被蘇白山姦污乃是蘇白山布的局一樣,他也非常明白,今天的事就是蘇青主設下的圈套,要害得蘇白山身敗名裂。

    蘇青主看著父親,心裡從未有過的平靜,他淡然的笑道:「他是我的弟弟。」

    「那就放過他。」

    「放過他什麼?」蘇青主興致很好,裝傻起來。

    「去告訴青兒姑娘,今天的事就此罷手,當從來沒有發生過。」蘇幕遮似乎覺得,雖然兄弟兩有些嫌隙,但是既然自己開了口,兒子就該領命。

    對於蘇幕遮的自信,蘇青主覺得很疑惑。憑什麼父親就覺得自己開了金口,就一定不會拒絕呢?蘇青主嘴角帶著笑意,嘲弄的問道:「今兒發生了什麼事,哪裡又來了個青兒姑娘,還望父親賜教。」

    蘇幕遮自然不肯將白天的醜事再說一次,也知道蘇青主不會輕易答應,忍著氣勸道:「那事鬧將出去,不但你弟弟前途盡毀,就是咱們家也會淪為笑柄。兄弟鬩於牆,外御其辱,你們縱是不合,但都是我的兒子,我不願看到你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聽著讓人感動的獨白,蘇青主卻像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一般,面上一點顏色也沒有。見父親等著自己回話,蘇青主道:「父親的一番慈愛之心,叫兒子感動莫名,只是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何事。」

    見蘇青主一副無辜的樣子,蘇幕遮倒有些吃不準了,莫非今日之事,果真是巧合?「你二弟,今天在城西的謝宅對一個女子非禮,如今那女子要告她。」蘇幕遮猶豫了好一會,才輕描淡寫的描述了下蘇二非禮青兒的事情。

    「哦?」蘇青主似乎來了興趣,立刻便問道:「與青兒姑娘又何干呢?」

    蘇幕遮道:「你二弟便是對她非禮……」

    蘇青主見父親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覺得可笑,嘴角便輕輕的往上揚了揚,旋即又忍住道:「這可怎麼辦?二弟曾乘爺擄劫過青兒姑娘,又讓順心去強暴,還和妖嬈一起意圖**……這潑天的大仇,青兒姑娘怕是不肯善罷甘休吧。」

    許是蘇青主裝樣子裝得太好,蘇幕遮有些遲疑:「今日之事,果真與你無關?」

    蘇青主很有趣的問道:「有關如何,無關又如何?」

    蘇幕遮見兒子這樣輕率得意的態度,便知道自己被耍了,怒道:「若是你做的事,做父親的斷然容不得你!」

    蘇青主奇道:「為何容不得?」

    蘇幕遮道:「手足相殘,陰謀陷害,如何容得?」

    蘇青主縱聲笑道:「若父親果真覺得二弟乃是被人陷害,大可堂堂正正的公堂上去辯白,又何苦這大晚上的興師問罪?」

    蘇幕遮見蘇青主笑得放肆,不知怎的就覺得心虛起來,不但心虛,更有一種被輕視嘲弄的感覺。他的兒子,竟敢輕視他嘲弄他?蘇幕遮惱羞成怒起來:「放肆!你陷害手足,不知悔改,還笑得出來?」

    蘇青主見蘇幕遮終於繃不住開始驚慌,笑得更加痛快:「我何曾陷害他?青兒不過在路上走了一遭,他自己要跟著去;青兒不過獨在一室,也是他自己要欺進去的;青兒百般拒絕,他卻用強鬥狠,這些是我拿刀逼他做的?他若有半分廉恥之心,便做不出這等夜半擄劫,派人姦污,下藥**的事來!」

    蘇幕遮也知道句句屬實,可是兒子總歸是自己的,怎能不護?「難道就看著他身敗名裂不成?!」

    蘇青主瀟灑的一揮袖,笑道:「咎由自取,作法自斃,不過我卻是懶得看的。」

    蘇幕遮指著蘇青主的鼻子罵道:「他畢竟是你的弟弟,你怎可不顧念手足之情?」

    蘇青主隱隱也有些惱怒,揮袖拂開蘇幕遮的手道:「我就是顧念了這麼多年的手足之情,才害得青兒屢遭他荼毒,害得自己差點被妖嬈給刺死。」

    蘇幕遮見兒子居然敢對他無禮,腦門一熱,罵道:「送你去書院,你卻半路折回來,你若不回來,怎會有這些事?」

    蘇青主冷哼:「笑話,為了你的兒子,我就活該冷藏一輩子?蘇白山若是死了,那也是因為你和他母親沒有教好他,將他養成這陰險毒辣又愚蠢的樣子。」

    乍聽見蘇青主說死,一直躲在內屋偷聽的蘇夫人尖叫著衝出來罵道:「你這狼子野心的,你才會死!」

    蘇青主冷笑:「百年之後,誰人不死,不過看誰早誰晚罷了。」

    蘇幕遮扶著他夫人,兩人都是有氣又恨,蘇青主從前也和蘇白山爭鬥不斷,卻從來都不過是小小的讓蘇白山吃點苦頭而已,這一回卻擺明了要斷送蘇白山的一生。蘇幕遮也不知蘇青主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忽然下了這樣的狠心。

    蘇幕遮道:「我已經立意將他送走,你就不能再容他一次?」

    蘇青主假意撫胸歎息道:「我何曾容不下弟弟,可是他偏要闖鬼門關,您二老又不攔著,死活要不教而誅,我這做哥哥的有什麼辦法?」

    蘇幕遮滿面慘然,悲痛欲絕,「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放過你弟弟。他年紀還小,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們總是手足,也沒有化解不開的仇。若是梅家那丫鬟鬧起來,你弟弟的一輩子可就毀了啊。」

    蘇青主卻不買賬,冷冷的說道:「如今事情已經出了,我也沒有辦法。」

    蘇幕遮會錯了意,以為蘇青主心軟,立刻又說道:「只要你肯放手,那丫鬟難道還會不聽你的?」

    蘇青主冷笑:「青兒姑娘三番五次被蘇白山加害,豈有不恨的,再者說,她是梅家的丫鬟,憑什麼聽我的?父親真是異想天開。」

    蘇幕遮立刻說道:「那丫頭不過是聽你的命行事,你若放手,她怎敢造次?」

    蘇青主道:「父親好生奇怪,你怎地就斷定是我害了弟弟?我若要害他,現在又怎會去救他?」

    蘇夫人見蘇青主無賴,滿心氣惱,抓著蘇幕遮的胳膊哭喊著:「老爺,這逆子定要害死白山啊。」

    蘇幕遮也是一陣心痛,怒罵道:「你布的局,你自己解,若是你若執迷不悟,便不是我蘇幕遮的兒子!」

    蘇青主無所謂的說道:「真是好笑,蘇白山乃是因你二人不教而誅死的,卻怨恨到我的頭上。也罷,隨你們怎麼鬧,我只看著。」

    蘇夫人是個烈性女子,見蘇青主不住的說什麼死啊誅的,心頭大怒,甩開蘇幕遮的手就衝上來揚手要打蘇青主的耳刮子。掌風方起,蘇青主便腳步騰挪,跨步到蘇夫人身後,側身輕輕一拂,蘇夫人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腦袋磕在蘇青主方才坐過的椅子上,見了血。

    「若是二位說不出什麼新鮮的,那兒子告辭了。」蘇青主特意強調了「兒子」兩個字,說完也不管蘇幕遮與蘇夫人如何憤怒謾罵,逕直走了。

    夜風吹拂在身上,說不出的爽快愜意,蘇青主翩然的離開,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原來那些東西一旦放開,可以那麼的舒服,那麼的自在。

    蘇青主在馬房牽了馬,也不顧什麼宵禁不宵禁的,逕直就在冷寂無聲的街上馳馬而去。心頭飛揚的情緒,催動著他將馬兒策得飛快,月下的白衣公子乘著駿馬奔馳,恍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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