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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撒潑 文 / 琴止

    因為壽衣什麼的都是新買,等採購回來這些東西,讓村裡的膽大婦人幫忙換上,入殮完畢,已經過了晌午了重生農女有泉。哀樂陣陣,鄧鳴賀這回是真的傷了,整個人跪在兩副並排的棺木前,有些愣愣的,好些事情要協調要花錢都是小小在跟大爺爺商量著辦。

    當著眾人的面,小小不敢去多說什麼,只是不時朝著鄧鳴賀投去擔憂的目光。

    這一夜鄧鳴賀未曾合眼,只是有些愣愣地看著兩副棺木,原本有人提出直接做一個大的棺木把兩個人葬在一個棺木中也就是了,反正一副棺材也是抬,兩副棺材也是搬,都是要放進一個坑裡去的,沒必要弄兩副棺木,可這種雙雙入土的事情本來就少之又少,哪裡有現成的和合葬棺木?最後只好用兩副單獨的棺木給兩個老人入殮了,再放進一個坑裡去。

    「準備釘棺了啊!兄弟親戚的,要看最後一眼的就都過來啊!」負責主持喪事的道長揮舞著手裡的引魂旗,準備開始釘棺。而各位鄉親們都湊過來看爺爺奶奶的最後一眼。

    因為是冬天,本來遺體的變化也不大,爺爺奶奶瞧著也是栩栩如生的模樣,只是奶奶額頭那道口子卻有些詭異得滲人,加上奶奶的雙眸半閉著,似乎在半睜著眼睛看著人似的,叔叔和嬸嬸過去看時,居然心虛得驚叫起來:「哎呀!」兩個人嚇得往後退倒在了地上!

    眾人鄙夷的目光都沒有掩飾,錢不是他們這兒子和兒媳婦掏的,平日裡還那樣虐待老人,真正地是枉為人子!村裡人對這樣的人早已經滿腹牢騷了,若不是因為家務長沒發話,把他們打出去的心思都有了!

    長長的棺釘隨著一聲聲地敲擊刺入棺木邊緣,鄧鳴賀眼睛有些發直,那棺釘彷彿釘進了他的心裡,痛得他嘴角一陣陣地抽搐。

    作為長孫。鄧鳴賀捧著靈位,小小在一旁跟著,起靈!

    一群漢子扛著兩副棺木,男左女右。往埋葬鄧鳴賀父母的墳地逶迤而行,兩隻雄壯的大公雞綁在棺木上驚慌地撲騰,棺木前頭,一班吹打手鬧哄哄地演奏著,在家務長的招呼下,鄧姓族人三步一叩首,五步一行禮。哭得驚天動地,竟然比一般人家的喪事辦得還要熱鬧!

    到了墳地,殺雞、掩雞血,道長一番施為之後,兩副棺木被放入了深坑之中。鄧鳴賀領著小小在墳頭旁給前來送行的族人村民們行禮,一個一個跪過去,再讓人家一次一次扶起來,華清大學的高材生並沒有質疑這些繁文縟節是否封建迷信。聽憑家務長的安排,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一番行禮完畢。開始覆土。鄧鳴賀和小小站在一旁,看著幾個漢子揮舞著土丘,將爺爺奶奶永遠埋在了層層黃土之下。

    等填平了坑,還要壘墳堆,按照鄧家村的習俗,這墳堆還需要另外挑一個良辰吉日專門行動才好,才更能保佑子孫昌盛繁榮重生農女有泉。

    家務長先回去了,鄧鳴賀和小小兩個人看了一會兒爺爺奶奶的新墳,就在鄧鳴賀的要求下去了爸爸媽媽的墳前。

    此時整個墳地已經沒有其他人,都已經回去準備吃中午飯了。剛才還吹打熱鬧的墳地寂靜無聲,鄧鳴賀緩緩坐在了爸爸媽媽的墳前,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句:「爸爸、媽媽,我又回來了。可這回,不是為了看你們回來的,是為了爺爺奶奶……」

    小小從旁摟住了鄧鳴賀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

    「雖然村裡人都說我沒錯,可我心裡一點兒都不好受,我原本是想代替你盡孝心的,可他們卻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了我,是我做得不夠好!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他們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鄧鳴賀低聲嘟囔著,只有無人的時候,鄧鳴賀才能這樣說說心裡話,小小知道,鄧鳴賀需要傾訴,他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如果不傾訴,只怕他會垮下來。

    鄧鳴賀又說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地止住了話,摸了摸墓碑,鄧鳴賀站了起來:「爸爸媽媽,我先回去了。你們一定要保佑我的果果、我的妻子都好好兒的,別再讓我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

    收拾情緒,兩口子回到了喪事現場,靈棚已經開始撤除,只有負責做中午飯的廚師隊伍還在忙碌著,家務長和村上幾位說話有影響的長者正圍坐在其中的一桌旁說著什麼,叔叔和嬸嬸也坐在那裡,看到鄧鳴賀過來,忙招呼他過去坐。

    鄧鳴賀強打精神過去,家務長把喪事的整個兒情況解釋了一番:「鳴賀啊,事情現在算是辦完了,開銷呢一共是四萬八千三百塊錢。你給了五萬塊錢給會計,就還剩下一千七百塊錢,還接了一些禮錢,算下來是兩千六百五十三塊錢,攏共加起來還剩下四千三百五十三塊錢。這錢我讓會計這就還給你……」

    鄧鳴賀擺擺手:「後續還要壘墳頭立碑什麼的,也是還要勞動各家各戶的,這錢就先放在大爺爺這裡吧,等過些日子我回來壘墳頭的時候,再一起算也不遲。」

    「這個也不是不行,可還有一樁,有很多親戚朋友送了各種東西,有被面、毛毯等東西,算下來攏共有四床毛毯、二十多個被面,有些還是絲綢的被面,這東西你們要帶走還是怎麼的?」大爺爺問。

    「這東西就算了吧,我不帶回去了。」鄧鳴賀擺了擺手,雖然這麼多的東西塞進越野車中也能勉強塞進去,可鄧鳴賀不想把這些東西拉回去,一個是怕睹物思情,另一個是家裡不缺這些東西,鄧鳴賀不願意費那個精神。

    「要不,就給你叔叔嬸嬸?」大爺爺問這話的意思倒不是想幫著叔叔嬸嬸,而是提醒鄧鳴賀這事情由鄧鳴賀做主,叔叔嬸嬸沒有資格發話。畢竟在整個葬禮過程中,他們兩個都沒有出過任何力氣,自然是沒有資格拿這些東西的。

    如果鄧鳴賀帶走,作為家務長肯定會覺得事情簡單許多,可如果鄧鳴賀不帶這些東西,不給叔叔嬸嬸就勢必要給這些親戚鄰居什麼的,這等於是在占鄧鳴賀的便宜,作為家務長,大爺爺不樂意做這樣的事情。除了村裡人,也就只有叔叔嬸嬸了,是以家務長才會有此一問。

    鄧鳴賀看了叔叔嬸嬸一眼,兩個人此刻坐在位子上一副老實孩子的模樣,可已經對他們有了深刻瞭解的鄧鳴賀壓根就不會為這樣的表情就上當,只是瞥了他們一眼就改了主意:「那我還是拉走吧。」

    「那感情好,來幾個人,把靈堂裡撤出來的被面和毛毯都給折疊起來放進鳴賀的車子裡面去!」大爺爺高興了,忙叫幾個年輕人過來幫忙扛東西。

    「這件事情就算是辦好了,如果以後你還要過來看你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你就找我,只要大爺爺我還在,我一定不會讓人為難了你!」大爺爺嘴裡承諾著,那邊廂已經飯菜飄香準備開飯了。

    眼看著大爺爺這話等於是事情了結的意思了,叔叔嬸嬸知道如果再不講鄧鳴宇的事情,鄧鳴賀吃了中午飯就要走了!

    兩口子對視一眼,再也忍不住了,嬸嬸踢了叔叔一腳,卻踢得重了些,叔叔對嬸嬸怒目而視,嬸嬸無奈,只好自己開口:「大伯啊,今天當著村裡的長輩的面,我有一件事情已經是逼到了絕路上了,是必須要開口,也就不怕醜了。」

    不等大爺爺開口答話,嬸嬸起身走到了鄧鳴賀面前,衝著鄧鳴賀噗通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一邊磕頭還一邊嘴裡哀求著:「鳴賀,嬸嬸從前對不住你,可那是嬸嬸做錯的事情,和你弟弟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你弟弟有難了,只有你能救他,求求你救救你弟弟!求求鳴賀你救救你弟弟!求求鳴賀你救救你弟弟!」

    鄧鳴賀冷不防讓嬸嬸來了這麼一手,頓時吃了一驚,人也忙起身往一旁讓開,這嬸嬸從血緣上算是自己的長輩,讓長輩給自己磕頭在農村的**那可是折福的!鄧鳴賀對嬸嬸一點好感都沒有,自然不想趟這渾水,更加不願意平白無故讓人跪一場!

    大爺爺看得直皺眉頭,呵斥一聲:「你這是做什麼?有話你就好好講,在地上跪著像什麼樣子?這是要挾鳴賀還是怎的?」

    不等嬸嬸辯解,大爺爺斷喝一聲:「你給我起來!」

    「鳴賀要是不答應救鳴宇,我起來有什麼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嬸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壓根就不打算聽大爺爺的話。

    大爺爺一揮手:「把她給我拉起來!」

    兩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過來,一邊一個拖住了嬸嬸的兩條胳膊就往上拽,嬸嬸也真是個捨得臉面不要的,整個人使勁往下縮,兩個年輕人抓住的胳膊畢竟還是隔著衣裳的,衣裳漸漸上滑,竟然露出一截雪白豐腴的腰身來!現場頓時有些尷尬,不遠處的婆娘漢子們更是看得瞠目結舌,人群中傳出陣陣竊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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