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3章 真相大白 文 / 幽月如煙
侯夫人點了點頭,正色道:「鸞歌小姐,如果你的丫鬟所言句句屬實,真的是被人誣陷冤枉的話,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重生-名門貴妻。」
說罷,轉頭吩咐鄒媽媽按照烈鸞歌所說的去做。
鄒媽媽應了一聲,忙轉身疾步而去。
眾人俱都一臉疑惑,不明白這司徒三小姐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又萬分好奇她會如何來揪出到底是誰在撒謊。
剛才看她說得那般言之鑿鑿,堅定懇摯的神色瞧不出一絲作假,難道她那個丫鬟素妍真的是被冤枉的?她當真沒有張揚跋扈,動手打人麼?
如果素妍真的沒有打人的話,那翠竹臉上的巴掌印可就值得人深思了,搞不好就是一樁故意栽贓誣陷的戲碼。
真若如此的話,丫鬟也是沒有這個膽子的,肯定是受自己的主子小姐指使。
想到此處,眾人不由看向王小姐和宋小姐,面上神色不定,眼中隱隱有著懷疑之芒。
王小姐和宋小姐原本還在暗自得意,見大家忽而似有疑色地看向自己,不覺有些心慌。不過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
她們兩個就不相信司徒鸞歌還能有那個本事翻盤,只要翠竹和春月兩個丫鬟一口一心,咬定了是素妍聽岔了話,而後不分青紅皂白地撒潑打人,那麼這個「事實」就能坐定。
即使有人懷疑,但誰又能找出證據來?
這件事的當事人可就只有翠竹,春月,以及素妍三個人呢!而翠竹和春月二人說的話又滴水不漏,配合得天衣無縫!
只要司徒鸞歌無法證明翠竹和春月二人在說謊,那大家很快就會將矛頭再次指向她了重生-名門貴妻。司徒鸞歌不但會因為此事落得個教下無方、縱容手下丫鬟恣性妄為的惡名聲,便連她自個兒的品性和德行也會被人質疑。
之前她在百花宴上掙下的再多光彩和體面,也都會被她丟得差不多。不過,別的貴婦們對司徒鸞歌的印象是不是會大打折扣,她們不關心。
但她們知道,這侯夫人定是會對司徒鸞歌大失所望的了。原本她商賈庶女的身份就有悖侯夫人選兒媳婦的標準,再又鬧出這麼一樁極損她聲譽的事情來,那侯夫人是百分之百地不會選司徒鸞歌做自己的兒媳婦了。
哼,讓她再去得意!讓她再去大放光彩的搶風頭!
想跟她們爭雲小侯爺,那她們就要讓司徒鸞歌聲譽掃地,甚至讓整個司徒府都因為她一個人而大大的丟臉!
王小姐和宋小姐越想越得意,抬頭看向烈鸞歌,卻見她正冷冷地望向她們這邊,犀利的眼神有如刮骨冰刀,刺得她二人心中一寒,忍不住有些心虛地別過了頭,不敢再與她那似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對視。
烈鸞歌看出了她們兩人的心虛和閃躲,冷冷一笑,也並不奇怪。她一直就相信素妍是被冤枉的,也一早就懷疑是王小姐和宋小姐串通一氣,有意指使自己的丫鬟演那麼一齣戲來陷害自己。
至於她二人為何要這麼做,究其原因嘛,不外乎就是因為自己今日在百花宴上太過展露鋒芒。用她們的話說,就是自己太搶人風頭,艷壓群芳了。
這還是其次,最最主要的則是因為雲墨非。他對自己的態度明顯的有別於眾家千金,就這一點觸犯了眾女最大的忌諱。因此一事,恐怕暗地裡怨恨嫉妒自己的人不在少數,只不過不像王、宋兩位小姐,這麼快就想出了一條毒計來陷害自己。
雲墨非啊雲墨非,你可真是個「紅顏禍水」!因為你,本小姐都成了眾矢之的了!
烈鸞歌暗自恨恨地腹誹著,再想到雲墨非明明心裡對別的女子念念不忘,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自己,更是忍不住憋起滿肚子火氣來。
「這個可惡的大騙子!」
烈鸞歌磨了磨牙,抬眼見鄒媽媽去而復返,忙收斂起忿忿不平的心思。
「夫人,鸞歌小姐要的東西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鄒媽媽將一個黑顏色的布袋子遞到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接過布袋子,又隨手遞給了烈鸞歌:「鸞歌小姐,這東西已經給你拿來了,接下來可就要看你如何用它來證明,三個丫鬟中到底是誰在說謊話了。」
「侯夫人請慢慢旁觀,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烈鸞歌淡然一笑,右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
但見她將那塊石頭攤到眾人面前,而後揚聲說道:「大家請看我手中的這塊鵝卵石,它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塊暗藏玄機的機關石。不信的話,我可以示範給大家看看。」
話落,她在石頭上面按了一下,隨即只聽「嗖」「嗖」的兩聲響,兩枚銀光閃閃的繡花針隨之疾射而出,將不遠處的兩朵開得正艷的芙蓉花射得折落在地。
見狀,眾人俱都驚了一下,同時也對烈鸞歌所說的話深信不疑,都相信了這塊鵝卵石內藏機關,不是普通之物。
烈鸞歌對自己造出的效果很滿意,看了眾人一眼,又繼續說道:「這塊石頭除了暗藏機關之外,它還能測謊。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用手摸著它,並且對著它說假話,那麼它不但會發出『吱吱』的叫聲,還會自動發出繡花針來射傷那個對著它說假話的人。」
聞言,眾人俱都滿臉好奇:「鸞歌小姐說的可是真的嗎?這塊石頭居然這麼神奇!」
「對啊,這就是一塊奇石呢!待會兒就可以讓大家開開眼界,看看它究竟是如何來測謊的!」
烈鸞歌故弄玄虛地笑了笑,隨即轉臉看向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翠竹和春月二人,不溫不火地說道:「兩位姑娘,你們既然都說自己沒有說假話,那不妨來讓這塊石頭測試一下好了。現在,我將它放入這個布袋子裡面,你們將手伸進去摸著它,然後對著它說『我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必遭天譴』。」
見她二人面露猶豫之色,烈鸞歌不由冷笑道:「怎麼了,你們兩個不敢?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麼?」
話音落下,心裡有鬼的王小姐和宋小姐忙不約而同地哼聲說道:「笑話,我的丫鬟說的都是大實話,怎麼可能會做賊心虛?倒是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了,一塊破石頭還能測謊,我才不相信這種沒有半點兒根據的話!」
說罷,兩人又各自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沉聲說道:「翠竹(春月),讓你試,你就試,你又沒說謊話,還怕什麼?趕緊照著司徒三小姐的話去做,待會兒等證明了你是清白的,看司徒三小姐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小姐。」翠竹和春月二人同時心有慼慼地應了一聲。突然想到自己可以不摸到那塊石頭啊,反正石頭裝在袋子裡面,自己有沒有真的摸著它,別人又看不到不是麼。
想到這一點,她二人立馬放下心來,不再害怕自己會被繡花針射傷了。
「鸞歌小姐,就讓奴婢先來吧。」翠竹率先說道。
「請。」烈鸞歌點了點頭,將布袋子拎到她面前,打開袋口對著她。
翠竹直接將右手伸了進去,又照著她剛才的話重複道:「奴婢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必遭天譴。」
等了好一會兒,並未見袋中的石頭有任何反應重生-名門貴妻。
翠竹收回右手,喜道:「鸞歌小姐,你看這塊石頭既沒有發出叫聲,也沒有射出繡花針來傷人,可見奴婢是清白的吧。」
「是不是清白的,待會兒自可見分曉。」烈鸞歌沒有多理會她,又將布袋子拎到春月的面前,微微笑道,「春月姑娘,現在該輪到你了。」
春月心無所懼,便也很爽快的將右手伸入了布袋中,同樣重複著那句話:「奴婢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必遭天譴。」
等了片刻,袋中的石頭同樣的沒有任何反應。
春月鬆了口氣,故作委屈道:「怎麼樣,鸞歌小姐,奴婢也沒有說謊吧,這石頭可也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呢。」
烈鸞歌照樣不理會她,又將布袋子拎到了素妍面前,柔聲說道:「素妍,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也將手伸進去測試一下吧。」
「是,小姐。」素妍朝她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將右手伸了進去,字字句句都懇摯無比,「奴婢對天發誓,之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弄虛作假,必遭天譴。」
說罷,也等了好一會兒,卻見袋中的石頭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又忍不住忖道,這司徒三小姐難不成真的如宋小姐所說,是在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她之前不是說只要有人用手摸著那塊石頭,並且對著它說假話,那麼它不但會發出「吱吱」的叫聲,還會自動發出繡花針來射傷那個對著它說假話的人的嗎?
可這會子三個丫鬟都已經被測試過,那塊石頭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莫非三個丫鬟說的都是實話?
這可能麼?很明顯的,這司徒三小姐是在拿眾人尋開心了!
想到這一點,不少的人都用憤憤不滿的眼光看著烈鸞歌,又等著看她在事實面前還能如何狡辯。
宋小姐見眾人果然調轉了矛頭,不由暗自得意。
片刻,她眼神不善地看著烈鸞歌,冷聲說道:「司徒三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我就說嘛,一塊破石頭還能測什麼謊,你是因為無法替自己的丫鬟狡辯,所以想拿大家尋開心了吧?」
烈鸞歌冷冰冰地瞥了神色得意的宋小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宋小姐,我都還沒有讓大家看一看測試的結果,你急什麼!」
宋小姐哼哧一聲:「那就請司徒三小姐繼續吧!」她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鬼把戲來。
烈鸞歌不想再理會她,直接對三個丫鬟說道:「請你們都將剛才伸入布袋中的那隻手伸出來,待我看過你們的手之後,就能分辨出到底誰是在撒謊,而誰又是被冤枉的了。」
素妍,翠竹,以及春月三人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都依言將右手伸到了她面前。
烈鸞歌清冷的眼神逐一掃過面前的三隻手,也不急著說結論,而是讓大家也都仔細看一看三個丫鬟的手。
眾人不明所以,只照著她的話,凝眼細細看向三個丫鬟伸出來的那隻手。發現翠竹和春月二人的手乾乾淨淨的,什麼異樣都沒有。而素妍的手心上卻是黑乎乎的,像是染了炭灰。
「鸞歌小姐,真相到底為何,你快說吧。」侯夫人催促了一句,已經急著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的丫鬟不知規矩,竟敢在他們定國侯府蓄意鬧事了。
烈鸞歌微微一笑,隨即拿出布袋裡面的石頭,又將布袋翻了個面。
「大家請看,這個布袋底部事先已被塗了一層炭灰。而我將鵝卵石放入袋子裡面時,這鵝卵石便也隨之沾上了黑黑的炭灰。如果誰摸上了這塊石頭的話,那手上必然不會是乾乾淨淨的。」
說著,烈鸞歌將沾滿炭灰的鵝卵石,以及自己因摸了石頭而被弄髒的雙手攤開給眾人看。
頓了一會兒,她忽而眼神凌厲如刀地看向翠竹和春月二人,冷冷地說道:「測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素妍是被冤枉的,而你們兩人都在說謊!」
翠竹和春月被她那冷厲無比的眼神唬了一跳,又心虛的厲害,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沒……沒有說謊,奴婢之前說的……句句……句句都是實話……」
「呵,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兩個還在死鴨子嘴硬!」烈鸞歌輕笑一聲,驀地神色一凜,連聲質問道,「你們如果真的句句所言非虛的話,那為何不敢摸著這塊石頭?別想狡辯說你們摸了,摸了你們的手還會這麼乾淨嗎?是因為我說這塊石頭內藏機關能測謊,所以你們兩個做賊心虛了吧?害怕摸上去之後,因為說的是假話,而被它射出的繡花針傷到對吧?」
一迭連疾言厲色的質問,讓翠竹和春月兩個丫鬟啞口無言,無從辯駁。驚慌惶恐之下,額頭上不由冒出絲絲冷汗來。
烈鸞歌冷笑在心,頓了片刻,聲音越發冷厲懾人:「我說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做的任何事,都有老天爺在上面看著!而你們兩人,一個白口紅舌說假話,而另一個昧著良心作偽證,看來還真是想遭天譴了!不用慌,行惡害人的人,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
話音落下,翠竹和春月二人身子一哆嗦,臉色都嚇白了好幾分。張口結舌地互看著對方,面上心虛的神態一覽無餘。
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的真相為何,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了。
而王小姐和宋小姐兩人也知大勢已去,縱然心裡再恨再怒,也是「時不與我」重生-名門貴妻。
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眾人或嘲笑,或鄙夷,或指責,或不恥的種種冷漠眼神,只滿臉羞愧地朝侯夫人行了一禮,再說了句「對不起」,轉身倉惶地急步離去。
這往後她們是再也沒有臉面來侯府參加百花宴了。就算她門想來,侯夫人也不會再給她們發邀請帖。而且經此一事,她們想嫁給雲小侯爺做侯府未來少奶奶的美夢,也只能是水月鏡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實現的了。
兩人的丫鬟見自家小姐無地自容地逃了,自然也是急急慌慌地跟了上去,一眼都不敢再多看眾人面上的神色。
至此,事情的真相便已經水落石出。
眾人除了不恥王、宋二位小姐的陰毒心思和做法之外,便是一個個笑臉看著烈鸞歌,直誇她機智聰明,那麼快就能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來為自己的丫鬟平冤。
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兩姐妹也大鬆了一口氣,只想著司徒府的名聲總算是保住了,不用再擔心回去後會被老太太責罵或者懲罰了。
侯夫人神色複雜地看著烈鸞歌,眸底隱隱有著惋惜之色。良久,才感歎一聲道:「鸞歌小姐,你們司徒府能教養出你這麼一個品貌,才情,以及智慧都頂頂拔尖的女兒,真的是你們老爺和老太太的福氣啊!」
她的身份若是高官之家的嫡出之女該有多好,那這個兒媳婦她是選定了!只可惜世間之事總難兩全其美,哎!
暗自長歎了一聲,侯夫人起身道:「各位,這時辰也不算早了,今兒的百花宴就到此為止罷!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夫人和小姐們見諒,明年的百花宴希望各位再度賞光!」
聞言,眾人忙都一臉榮幸表情地笑著點頭稱是。
侯夫人親自將眾人送到了侯府的大門口,看著各家的馬車一輛接一輛地安然離開。最後又盯著烈鸞歌坐的那一輛馬車,直直看了許久才歎息著轉身入府。
走了大約半刻鐘的功夫,馬車驀地停了下來。
司徒香雪看了眼司徒雅雪,又看了眼烈鸞歌,隨後揚聲問著趕車的小廝:「出什麼事了?」
小廝忙回道:「大小姐,是侯府纖纖郡主跟前的大丫鬟攔住了馬車,好像有什麼事兒。」
聞言,馬車內的三人隔著馬車簾子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粉衣大丫鬟,正是纖纖郡主跟前的粉桃。
少頃,就見她蓮步走到馬車窗下,極為有禮地說道:「鸞歌小姐,我們家郡主說有幾句話忘了跟你說,還請鸞歌小姐能移步隨奴婢過來一下。」
烈鸞歌有些遲疑,心忖著纖纖郡主剛才提前離了場,這會子又急巴巴地攔下自己的馬車,也不知是有什麼話忘了跟自己說。
會不會是跟雲墨非有關的呢?如果是的話,她還真的不想去聽。
見烈鸞歌神色猶豫,半天也不給個反應。司徒香雪不由冷著一張臉,語氣頗有些酸酸地說道:「你還愣著做什麼,纖纖郡主特意攔下我們的馬車,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還不趕緊地下馬車跟著郡主的丫鬟過去一趟!」
司徒雅雪冷哼一聲,又妒又恨地譏諷道:「瞧我們三妹多有面子啊,侯府的小郡主都親自來攔馬車,上趕著與我們三妹說話呢!三妹還是趕緊過去吧,心裡明明都已經迫不及待了,面上卻還要猶猶豫豫,假裝矯情,故意在我和大姐面前炫耀,想要惹我們嫉妒眼紅呢是吧?呵,我和大姐可不會嫉妒的,反倒是三妹這一臉做作的樣子,很讓人噁心!」
「既然覺得噁心,那你就不要看,小心瞎眼!」烈鸞歌厲眼如刀地直視著她,面上神色冷若冰霜。「還有,以後在說別人之前,最好先想想你自己,別總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你噁心我,我還噁心你呢!沒見我總不願意拿正眼瞧你麼,那是因為我害怕看著你那張讓人噁心的臉,會吐出來!」
說罷,也不理會氣得面部直抽渾身發顫的司徒雅雪,撩開馬車簾子,動作優雅且利索地下了馬車。
見烈鸞歌下來,粉桃滿臉喜色,朝她福身行了一禮,含笑說道:「鸞歌小姐,我們家郡主就在前面的那條巷子裡面等著你,請鸞歌小姐隨奴婢來。」
烈鸞歌淡笑著點了點頭,提步跟在了粉桃的身後。
不多一會兒,二人便走進了一條環境清幽潔淨的巷弄裡面。
烈鸞歌一眼望到巷子的盡頭,卻根本沒有看到纖纖郡主的人影,不由奇怪道:「粉桃姑娘,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家郡主在這條巷子裡面等著我的嗎?郡主她人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
她話音剛落,就聽「吱呀」一聲門響,巷弄裡面的其中一戶人家的後門被人打了開。
緊接著,一個脈脈含情的溫柔嗓音隨之響起:「鸞歌,不是纖纖找你,而是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烈鸞歌面上的淡淡笑容頓時一僵,微擰著雙眉循聲望去,就看到一臉柔情的雲墨非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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