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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章 哥哥吃醋了 文 / 幽月如煙

    烈鸞歌怔怔地看著雲墨非,對上他那雙深情而又隱含著希冀和祈求的眼眸,久久說不出話來重生-名門貴妻。

    這是雲墨非第二次當著她的面,親口向她求親了。心裡雖然仍有些抗拒,卻再也無法像第一次那樣,想都不用想,脫口便能說出拒絕的話。

    如今,在知道雲墨非愛她愛得那麼深,且此生是真的非她不可之後,她竟不忍再傷他。那些拒絕的話語已經到了嘴邊,卻叫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而且在知道了雲墨非的真實身世之後,她對他更多了幾分心疼。心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想要好好呵護他,想要撫平他幼時所受傷害的衝動。

    或許就如雲墨非所說,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吧,只是她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去面對自己的心罷了。

    輕歎一口氣,烈鸞歌微微垂下眼簾,很突兀地轉移了話題:「小侯爺,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了?之前聽雲墨涵說,你病得連床都下不來呢!」

    雲墨非定眼凝視著她,柔柔笑道:「吃了你托四弟給我送來的定心丸,我的身子便已經好了六分。眼下又與你將誤會解釋清楚,我就是病得再重,也能瞬間痊癒了。」

    聽他如此說,烈鸞歌暗暗放下心來。

    頓了頓,又戲笑了一句:「什麼定心丸,那明明是凝香玉露丸好不好!」

    「於我來說,那就是定心丸,能讓我焦躁不已的心瞬間安定下來。」雲墨非揚了揚唇角,眉宇間具是愉悅之色。

    「鸞歌,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關心我,還會在意我的生死。當聽到墨涵說你親自托他來給我送藥時,我真的好開心。我就知道,你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的。」

    烈鸞歌撇了撇嘴,原想說他自作多情,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切,你少臭美了!不過是因為雲四少爺說你病得下不了床,醫者父母心,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這可跟在不在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聞言,雲墨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凝眸看著她,半晌抿唇不語。

    烈鸞歌略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想起他的身世,忍不住同情與心疼地感歎了一聲:「小侯爺,沒想到你幼時的遭遇竟是這般曲折淒苦。」

    「沒什麼,都已經過了。」雲墨非淡淡一笑,面上神色渾不在意。頓了一會兒,又道,「鸞歌,不要同情我。我將我的真實身世告訴你,是因為我愛你,毫無保留地信任你,而不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

    烈鸞歌怔了怔,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強者,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哪怕內心再脆弱,他眉宇間那份獨屬於他的冷傲強勢與霸氣尊貴都不會減少半分重生-名門貴妻。

    思緒恍然間,驀地想起了雲墨非書房內懸掛著的那副對聯。

    上聯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遇此則應如何避之?

    下聯曰:只是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禮他、躲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當時就覺得這副對聯似乎有著不淺的寓意,而非一般的自勉自勵。如今結合他幼時的遭遇來看,方才體會到雲墨非為何會在書房中掛上這副對聯。

    他心中必是有仇有恨的吧?她可沒忘記,初次見面時,他那滿身的冷冽肅殺之氣。

    一個多月前,她在凌雲山中救下的那名紫衣男子說不定就是雲墨非的仇人之一。如此看來,那紫衣男子十有**是跟皇室有關的。

    天,她無意中竟然牽扯上皇室中人了。但願這件事過去就算了,不要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才好。

    烈鸞歌正思忖著,見雲墨非忽而鄭重了臉色,再次將先前的話題提了起來,而且語氣嚴肅得不容她逃避:「鸞歌,我想娶你為妻,答應我好嗎?」

    默了片刻,又接著說道:「我姨媽已經不反對我們了,還說只要我點頭,她可以盡快擇個好日子來你們司徒府為我提親。」

    「什麼?侯夫人竟然會同意讓你娶我?」烈鸞歌一臉驚訝,似有些難以置信。「她不是不喜歡我的麼?」

    為了阻撓她跟雲墨非,侯夫人故意說些模稜兩可、含糊不清的話來讓她誤會雲墨非。而且上次還跟她說了那麼一長番剖心置腹的貼心話,就是為了讓她不要生出任何一丁點兒想要攀上侯府這門高枝的心思。

    侯夫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她嫁入定國侯府,給她做兒媳婦的嗎?怎的現在竟能改變決定?

    「鸞歌,我姨媽並沒有不喜歡你,只是太過在意門第高低與嫡庶之別罷了。」雲墨非淺笑著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不過,不管我姨媽是否喜歡你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我愛你。我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對你的不滿意,就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我已經不快樂了半生,而今好不容易尋到自己的幸福,我寧可死,也絕不輕易放手。」

    說著,雲墨非自懷中掏出那條帶著他體溫的翡翠瑪瑙手鏈,而後執起烈鸞歌的右手,眼角眉梢溢滿了因害怕被拒絕而流露出的緊張以及小心翼翼。

    「鸞歌,這條手鏈只會也只能屬於你,讓我為你戴上它好不好?」

    「小侯爺,我……對不起……」烈鸞歌滿臉歉意,欲要將手抽回來。

    雲墨非忙緊了緊力道,將她的素手握得更緊。見她臉上明顯有抗拒之意,心裡頓時一片黯然,心尖處也一抽一抽的,疼意連連。

    沉默良久,他幽幽問道:「是因為他麼?」

    烈鸞歌一愣,疑惑道:「什麼他?」

    「你喜歡的那個男子。」雲墨非微垂下眼簾,不讓她看見自己眸底流瀉出的寂寥,落寞,以及憂傷。「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已經心有所屬了嗎?」

    「我……」烈鸞歌嘴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遂又將嘴閉了上,頭也逃避似的再次低了下來。

    見狀,雲墨非眉眼略略彎起,那削薄唇際的一絲傷感輕笑,如風如月,如霧如煙,清清淡淡了無痕。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後,他斂起眉宇間的落寞和憂傷,故作不在意地說道:「能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男子是誰嗎?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他,然後可以照著他來改。」

    「不,你沒有哪裡比不上他。」烈鸞歌搖了搖頭,「小侯爺,你已經很優秀了,甚至可以說是完美,你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改。」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一再地拒絕我,不願意嫁與我為妻呢?」雲墨非幽幽的語氣中,隱含著絲絲苦澀和不甘。

    見烈鸞歌半晌溫吞著無言以對,他陡然將她攬入懷中,一手攬緊她的纖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頷,頭一低,尋著她的雙唇便吻了上去。

    從輕輕的摩擦,到深深的糾纏,千般情意與萬般愛戀都化在這一吻中,絲絲縷縷,纏纏綿綿。

    他想用自己的吻來表達自己對鸞歌的渴望和熾烈的愛,同時也想試探一下鸞歌對他到底有沒有感覺。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鸞歌會對他沒有半分情意。

    烈鸞歌被雲墨非突如其來的強吻驚了一跳,說不清心底是氣是惱是喜還是悲,雙手下意識地推拒著他的胸膛,掙扎著要退開。

    雲墨非卻緊緊地吻著她不放,任她如何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不鬆手,還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似要將她吞入自己的腹中才能滿足心底對她的深深渴望。

    正在兩人糾纏不休之際,忽聽到一個惱怒不已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放開鸞兒!」

    聽到這個聲音,烈鸞歌心底陡然一慌,趁著雲墨非怔愣的瞬間,忙用力將他一把推了開。

    轉過身,就看到司徒脫塵朝她走了過來,往日那張如仙般絕美溫柔的臉,此刻卻是清清冷冷的,仿若冬夜月下的千山暮雪,看不出絲毫情緒。

    烈鸞歌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被丈夫捉姦在床的出軌妻子,又慌又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重生-名門貴妻。

    怔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司徒脫塵沒有答話,看了一眼側身攔在烈鸞歌面前的雲墨非,輕蹙著眉頭道:「鸞兒,過來。」

    「哦。」烈鸞歌應了一聲,繞過雲墨非,就欲朝他走去。

    「別走。」雲墨非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她這一走似乎就會永遠不屬於他的恐懼之感。

    「放開我。」烈鸞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哥哥叫我呢,你抓著我做什麼。」邊說,邊用力去撥雲墨非緊緊抓著她胳膊的那隻大手。

    見她如此,雲墨非心底有著說不出的痛與受傷,雖然不願也不捨,但還是慢慢地鬆了手。

    烈鸞歌略帶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司徒脫塵跟前,親暱地拉著他的胳膊,柔聲問道:「夜都已經這麼深了,哥哥怎的還沒歇息?」

    司徒脫塵柔柔暖暖地笑了笑,嗓音清潤如花間晨露,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動聽:「我一直在房內等著你呢,還以為鸞兒回來後會過去看我的,卻是等到現在也不見鸞兒過來。呵呵,久等不到鸞兒,我只好自己過來了。不親自確認一下鸞兒是否安好,我會睡不安穩的。」

    烈鸞歌心底一甜,忙解釋道:「哥哥,我原本是想過去看你的,但見夜色已深,以為你已經睡下了,所以就沒有去擾你。」

    聞言,司徒脫塵眉眼彎彎,眸中流轉著濃濃的溫柔和寵溺:「我的鸞兒無論什麼時候來看我,都不會構成打擾。」

    說罷,他轉頭看向雲墨非,笑容清淡地問了一句:「這位想必就是定國侯府的小侯爺雲墨非罷?」如此風姿、容貌和氣度,不愧是「京都六公子」之首!

    雲墨非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又回問了一句:「你就是鸞歌的哥哥,司徒府的三少爺司徒脫塵?」好一個造化鍾神秀的絕色男子!

    「正是。」司徒脫塵也點了點頭,對上他那雙帶著審視與探究的茶褐色眸子,雲淡風輕地一笑,同時也不著痕跡地審視探究著對方。

    一旁的烈鸞歌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雲墨非:一個純靈剔透,美玉無瑕,出塵如謫仙;一個冷艷妖嬈,尊貴高雅,清傲若雪梅。

    此二人皆是顛倒眾生,且風華絕代的曠世美男,看得烈鸞歌驚艷之餘,心底忍不住讚歎連連。

    兩人對視了許久,最終還是司徒脫塵先開口:「雲小侯爺,多謝你對鸞兒的錯愛。不過,鸞兒是不會嫁給你的。」

    雲墨非劍眉一挑,脫口問道:「為何?」

    「這還需要問麼?小侯爺該知道齊大非偶,以我們這種商賈門第,焉能高攀得上定國侯府這樣的侯門望族?」司徒脫塵低頭看了看烈鸞歌,動作輕柔無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而且,我們家鸞兒不過是蒲柳之姿,怎堪為小侯爺的良配?還請小侯爺另擇佳偶才是。之前那些話就當做玩笑,還望日後莫要再提。」

    雲墨非冷冷一笑,道:「你可以當做玩笑,我卻不會。我可以毫不避諱地告訴你,我喜歡鸞歌,此生非她不娶。只要鸞歌一天沒有嫁人,我就不會放棄對她的追求。」

    哪怕鸞歌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他也不會放棄。

    「小侯爺的這份執著,脫塵很是佩服,」司徒脫塵話鋒陡地一轉,「但有的時候,不是你執著了,就會得償所願。因為有些東西如果命中注定不屬於你的話,那麼你再怎麼強求也是沒用的。」

    「是麼。」雲墨非不以為然地哼了哼,「脫塵少爺又怎麼知道,本侯最終不會得償所願呢?」

    話落,他眸光定在烈鸞歌的臉上,眼神是那般溫柔,那般眷戀,那般癡纏,如最甜最稠的蜜一般,濃得化也化不開。

    烈鸞歌被雲墨非看得不好意思,乾咳一聲,將頭別了開。

    見狀,雲墨非忍不住輕笑起來。片刻的沉默後,他看著窗外濃黑的夜色說道:「很晚了,墨非不打擾鸞歌和脫塵少爺休息,這就告辭。」

    走了兩步,忽而又停了下來。但見他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用軟綢包著的物什:「對了,差點忘了把這個交給你們。」

    說罷,他將東西輕輕放到桌上。也不等烈鸞歌和司徒脫塵說什麼,轉身便大步離去。

    烈鸞歌盯著雲墨非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桌前去看他留下的是什麼東西。打開軟綢一望,不由吃了一驚,居然是七彩琉璃盞。

    小小的一個茶盞,做工精巧,剔透玲瓏,從不同的角度看,流轉出不同的色彩來。赤橙黃綠青藍紫,一共有七種顏色,難怪叫做七彩琉璃盞。

    可這東西不是被大皇子給盜走了麼,怎的會在雲墨非手上?難道是他偷偷潛入大皇子府又給反盜了回來?

    不過管他那麼多呢,現在東西回來了才是最重要的。父親大人和二哥再不用為這事煩惱焦心了,就讓那個大皇子見鬼去吧。

    司徒脫塵凝眸看著烈鸞歌手上的七彩琉璃盞,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聽不出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雲墨非果然有心。」

    烈鸞歌聽不太懂,但也沒問。想了想,道:「哥哥,這七彩琉璃盞我明兒拿去交給二哥,讓二哥再交給父親大人。父親大人若要問起,就讓二哥說是他自己想辦法從大皇子府裡偷出來的重生-名門貴妻。」

    「嗯,就照鸞兒說的辦。」司徒脫塵點了點頭,「若如實相稟,定會牽扯出一堆的麻煩來。而且,也於鸞兒的名聲不好,父親和老太太恐怕也會動氣的。」

    「呵呵,就是怕說出小侯爺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才讓二哥去頂著嘛。」烈鸞歌俏皮一笑,重又將七彩琉璃盞包好放到桌上,而後拉著司徒脫塵的右臂輕晃了晃,嬌聲說道,「哥哥,夜已經很深啦,你該回去睡覺了哦。哥哥身體不好,不可以熬夜的。」

    「沒事,這些天我已經好了很多了。」司徒脫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片刻後,忽而輕聲問道,「鸞兒喜歡雲小侯爺嗎?」

    烈鸞歌一怔:「哥哥為何這麼問我?」

    「不為什麼,就是想知道鸞兒的想法而已。」頓了頓,司徒脫塵又有些不知所味地淡笑道,「其實鸞兒就算喜歡雲小侯爺也沒什麼,他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各方面都優秀得無法挑剔。縱觀京都裡的眾多名門閨秀和世家千金,只怕沒有幾個是不喜歡雲小侯爺的。」

    說罷又是淡淡一笑,恍惚間卻有絲絲苦澀與傷感染上他的唇際。

    烈鸞歌心尖處倏地一疼,忙定眼看著他,很鄭重很鄭重地說道:「哥哥,就算所有的女子都喜歡小侯爺,那也不代表我就會喜歡他啊。而且,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在我心目中,哥哥才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

    聞言,司徒脫塵眸光一瞬間璀璨起來,唇角忍不住輕揚,彎起一抹讓人驚艷的笑容。

    盯著烈鸞歌的紅唇看了一會兒,白玉一般完美的右手忽而伸了出去,食指和拇指探到了她的唇邊,來來回回地摩挲著,像是要擦去什麼不該有的痕跡似的。

    烈鸞歌知道他的用意,尷尬窘迫之餘,雙頰也止不住地一陣一陣發起熱來。但她此刻什麼也不敢說,哪怕雙唇被擦得略略有些疼,也只能任憑司徒脫塵的動作固執地繼續著。

    心底暗暗想道:看到自己被雲墨非親吻,哥哥一定生自己的氣了,會不會有些吃醋呢?

    烈鸞歌很想問一問,但又不敢,更不好意思。

    沉默了半晌,待司徒脫塵終於收回了摩挲在她唇瓣上的手,為了緩解一下那讓她不是很自在的氣氛,她主動挑起話題問道:「哥哥,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發現呢。」

    也不知道雲墨非跟她之間說的那些話,被哥哥聽去了多少。倒不是怕什麼,只是擔心哥哥聽得多了會亂想,會不開心,會生她的氣。

    最主要的,是那幾句關於她心裡已經「心有所屬」的話,這些可萬萬不能被哥哥聽了去。要不然哥哥問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也沒有來多久,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雲小侯爺的那句『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一再地拒絕我,不願意嫁與我為妻呢?』然後就看到他……」

    司徒脫塵說到此處止住了,眸底有著淡淡的笑意,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欣悅之色,可見他並不開心。

    「鸞兒,原來雲小侯爺已經不是第一次當面向你求親。雖然鸞兒拒絕了他,可他如今仍是這般執著不放棄,倒也是一個難得的情癡之人。」

    他早就知道,百花宴上鸞兒大放異彩之後,所有人都會因為鸞兒的美好而側目。如今想娶鸞兒為妻的人,定然不止雲墨非一個。

    烈鸞歌暗舒了口氣,不該聽的話沒有被哥哥聽去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哥哥,不要再想這些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嫁給雲小侯爺的。定國侯府的門檻對於我們司徒府來說,的確太高了,我們攀不起。」

    「是啊,一入侯門深似海。」司徒脫塵感歎了一聲,一字一句道,「一個女子嫁人,不僅僅是嫁給了她的夫君,更是嫁給了整個婆家。侯府的水太深了,那一屋子隔著血脈親情的人,沒有幾個是好相處的。鸞兒若是嫁進侯府,焉能不受委屈?與其每日裡低聲下氣地活在豪門,倒不如嫁給知冷知熱的尋常人家。」

    頓了頓,又滿臉溫柔地說道:「我的鸞兒這麼好,是應該一輩子都被人來呵護,來疼愛的,哪能受一丁點兒委屈呢!」

    聞言,烈鸞歌心底柔柔一動,鼻子酸酸地輕喚了一句:「哥哥——」隨即一言不發地伸出雙臂,用力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他的懷中。

    司徒脫塵用力回抱著懷中嬌軟纖弱的人兒,並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上,靜靜地感受著自她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任憑心間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層層蕩漾開去。

    原來吃醋的感覺是那樣的難過不好受啊……

    一想到雲墨非親吻鸞兒時的情景,他就不由自主地心痛。之前用手指去擦拭鸞兒雙唇的時候,他心裡其實有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衝動,想要用自己的吻去覆蓋掉別的男人留在鸞兒唇上的痕跡與氣息。

    可他終究不敢,他怎能將鸞兒拖入兄妹亂(河蟹詞)倫的萬丈深淵呢?

    所有的折磨與痛苦,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吧,只要他的鸞兒能夠一輩子開心,快樂,幸福,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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