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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2章 蘇姨娘被扶正2 文 / 幽月如煙

    烈鸞歌揚著手裡搶過來的書卷,滿臉奇怪地問道:「哥哥,你看這些東西作甚?」

    「呃,我是隨便翻來看著玩的重生-名門貴妻。」司徒脫塵有些不太自然地乾咳了一聲,眼簾略略低垂了下來。

    「隨便翻來看著玩兒?」烈鸞歌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怎麼相信地說道,「哥哥,這種書可沒什麼好玩兒的。而且,哥哥向來喜歡佛經,真要看著玩兒或是打發時間什麼的,定也是抱著一卷佛經來看。」

    頓了片刻,又緊緊盯著司徒脫塵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起來,你最近這幾天好像休息得都比較晚。而每次我問你的時候,你又都說是因為白天睡多了,所以晚上才睡不著。真的是這樣子麼?」

    被烈鸞歌這般不錯眼地盯視著,司徒脫塵有些心虛。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每次一說假話的時候,眼神就會變得有些飄忽,而且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見他這副不怎麼淡定從容的模樣,烈鸞歌愈發肯定了自己近日來心裡的猜測。

    「哥哥,你不疼我了,有什麼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重生-名門貴妻。」

    語氣不怎麼開心地說罷,隨手將書卷扔到了床裡邊。而後轉過身,背對著司徒脫塵,做出一副不打算再理他的架勢來。

    見狀,司徒脫塵立刻就有些急了,忙伸手去拽了下烈鸞歌的袖擺:「鸞兒,你不要生我的氣不理我好不好?」

    「哼!」烈鸞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而後一把將自己的衣袖給扯了回來。

    司徒脫塵愈發急了起來,一雙秀美的遠山眉不由地緊緊蹙在了一起。遲疑了好一會兒,不得不妥協道:「好吧鸞兒,我告訴你便是。」

    聞言,烈鸞歌頓時轉過身來,頗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哥哥,原來你還真的有事情瞞著我啊!」

    櫻桃小嘴撅了撅,隨即側身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說吧,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司徒脫塵輕歎了一口氣,眼角眉梢忍不住流瀉出絲絲憂愁與苦惱來:「鸞兒,你日日呆在深宅內院裡,所以不清楚外面的時事。你可知道,眼下我們北辰國南方在鬧水災,而北方又蝗蟲肆虐。現在,南北兩方受災的地區,都不知道有多少黎民百姓在過著朝不保夕,苦不堪言的日子。」

    聽罷他的話,烈鸞歌頓時明瞭:「所以哥哥才會看剛才那本有關於水災旱澇以及蝗蟲防治要略的書卷,哥哥是想查閱一番,然後尋思出相應的有效的治理方法對不對?」

    「嗯。」司徒脫塵點了點頭,幽聲說道,「怎麼說我也是北辰國的子民,眼下國家正處於多災多難的時期,我怎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災區的那些黎民百姓受苦受難。」

    「哥哥,你可真偉大,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的憂國憂民呢。」烈鸞歌揚眉看著他,水眸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欽佩之色。

    只是欽佩歸欽佩,心裡的不滿她還是要說出來:「哥哥,你心繫黎民百姓我並不反對。可是你也得量力而行啊,要知道你的身體可不像尋常人一般康健,是不可以勞心費力做些消耗腦子的事情的。」

    說到此處,烈鸞歌凝眸細細看了看司徒脫塵的氣色,微蹙黛眉道:「你看看,連續幾個晚上熬夜不早點休息,氣色都不若前幾天那般紅潤有生機了,而且印堂處還隱現憔悴之色,這顯然是氣血兩虛的前兆。再這麼下去,哥哥怕是又會因為心力交瘁而纏綿病榻,臥床不起了。」

    「呵呵,哪有鸞兒說得這麼嚴重。」司徒脫塵輕輕拉起她的小手握於自己手心,怕她生氣,忙討好地笑著說道,「有鸞兒這麼一個妙手可回春的女神醫在,我哪裡還會再次纏綿病榻,臥床不起呢。」

    「就算我的醫術再好,那也得你這個病人好生配合才是吧?你如今最需要的是靜養,不費心,不勞神,安安靜靜地休養,知道嗎?」說罷,烈鸞歌哼哼兩聲,隨即又神色極為嚴肅且鄭重地叮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哥哥,這一次我就不與你較真兒了。不過,往後再不許你這樣熬夜晚睡,又費盡心力地思慮著那些國家大事,明白麼?」

    「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這樣了。」司徒脫塵對著她溫柔淺笑。只是他嘴上雖然極力保證,心裡卻知道自己必會言而無信。

    如今他已是北辰國的右丞相,在其位謀其職,聖上十萬火急讓密探送來了相關的奏折,他又怎能不為朝廷效力,不為聖上分憂解難呢?

    得到司徒脫塵的保證,烈鸞歌這才換上一副笑臉來。

    默了片刻,又問道:「哥哥,你操勞了這麼幾天,那你可有尋思出有效的法子來徹底治理水患和蝗蟲災害?」

    司徒脫塵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辦法是找到了一些,可都是治標不治本。就算今年防治住了,明年,後年,大後年依舊會水災氾濫,蝗蟲橫行。若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黎民百姓忍受災害之苦。」

    「哥哥說的也是,無論什麼病症都要標本兼治才好。」烈鸞歌想了想,一臉認真道,「哥哥,你先給我具體說一下南方的水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吧,沒準兒我還能給出一些有用的意見呢。俗話說得好,一人計短,兩人技長嘛。」

    聞言,司徒脫塵眸光燦亮地深望著她,良久才柔柔說道:「鸞兒聰穎靈慧,智計無雙,或許我早就該找你來詢問一下意見了。」

    烈鸞歌呵呵一笑,毫不謙虛道:「哥哥知道就好。」

    「真是個不懂謙虛的小丫頭。」司徒脫塵伸手輕刮了一下她直挺可愛的小鼻尖,眼角眉梢滿溢寵溺之色。

    少頃,他正了正臉色說道:「鸞兒,漓江乃是我們北辰國最大的一條水脈,它貫通全國,為百姓造福。然而,它雖灌溉了萬畝良田,但是年年的洪澇災害卻也讓百姓苦不堪言。每年從仲春開始,漓江之水便日日見漲,到了春末,便氾濫成災。當今聖上每年都要撥出大筆的銀子治理漓江水患,但總是治標不治本,下一年依舊水患不斷。」

    「而這其中,受災害最大的乃是我國南方最大的一座城市——錦州。錦州物阜民豐,亦是我們北辰國最主要的礦源城市,它的地位僅次於熾焰國的都城以及第二大城市桐陵。所以,錦州無論如何都不能棄,聖上每年都將錦州列為第一治理城鎮。」

    說到此處,司徒脫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小會兒,他自枕頭下拿出一張地版圖來,正是錦州的地理全圖。

    抬頭看了烈鸞歌一眼,而後說道:「山為水源,要得知水,須先知山。錦州之水患,其根源在於山。鸞兒看看這錦州地勢:它四面群山環繞,中央盆地凹陷,地勢北高南低。錦州以北有岐山,江水支流盡出其中,而以漓江為最大。錦州以南有江水穿行,山巒夾峙東去,自不易為患。錦州水患,盡在穿行南瀟平原之漓江也重生-名門貴妻。」

    頓了頓,司徒脫塵又接著說道:「鸞兒下再看,這漓江自北出山,兩岸山高谷深,水流湍急,自無氾濫之災。漓江南下入南瀟一馬平川,水勢浩浩鋪開,驟遇麓鼎山阻擋不能西流,便汪洋回灌奪路南下;其夾帶泥沙年年淤積,河床便年年抬高而成懸壺之勢;雖有千里沃野,然年年淹灌,空有蒼茫綠海,卻無庶民生計可言。」

    「而麓鼎山以西之平川,因不得漓江,卻又是大旱頻頻,土地龜裂,更是貧瘠之地。漓江過南瀟平原而不能得水利,此南瀟所以貧困也。麓鼎山阻隔水道,一山而致南瀟水旱兩災,此等水患,天下獨一無二,治理起來其難度委實不小。」

    「哥哥對於水患獨到的分析和見解,實在是讓我受益匪淺。」凝眸將那張地板圖細細研究了一回,烈鸞歌含笑問道,「那哥哥可曾知道,這治理錦州水患最大的難點在何處?」

    司徒脫塵微擰秀眉,搖了搖頭:「我苦思了這幾日,暫時還沒理出什麼頭緒來。鸞兒是不是有什麼高見?」

    「嘻嘻,高見可不敢當。」烈鸞歌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子,而後正色說道,「依版圖上來看,這麓鼎山阻漓江而成水患,所以必須劈開麓鼎山,將漓江分流東西,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錦州之水患,灌溉千頃良田。」

    聽她說完,一向風輕雲淡,寵辱不驚的司徒脫塵,也忍不住露出滿臉的驚訝震撼之色來。

    劈麓鼎山?

    這個工程可不容易完成,怕是非萬人之力耗十年之工而不成!

    不過,司徒脫塵雖然驚訝,但同時亦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個方法的確能治本。憂的是,這個劈山的工程要等到何年何月方能完成?

    「鸞兒,你可知那麓鼎山高達千仞,而且山勢險要,要說劈開這座山,此工程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只是靠民夫一刀一斧的鑿,何日才能劈開麓鼎山?」

    「非也。」烈鸞歌搖了搖頭,隨即眉眼彎彎道,「哥哥,若是靠民夫一刀一斧的鑿,自然勞民傷財。可如果命民夫先用火將岩石燒至灼熱,而後再潑以冷水,如此三番,岩石便能自然裂縫,民夫鑿起來也事半功倍,半年之內必能劈開麓鼎山。」

    聞言,司徒脫塵欣悅之情溢於言表,清靈如月的眸子霍霍明亮:「鸞兒此法果然妙絕,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

    烈鸞歌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輕柔道:「好了哥哥,這水患一事算是解決了,你再來給我細細說一下北方的蝗蟲之災罷。」

    「好的。」司徒脫塵伸手將她鬢角散落下來的一縷青絲順到耳後,頓了頓,方說道,「我們北辰國北方地勢廣,而且多為平原,所以大面積地種植著水稻等農作物,因此也給蝗蟲提供了大量的食物之源。」

    「不過,往年都要到秋末,收割季節才鬧災。今年恐是因為前段時間乾旱了整整一個月,所以蝗災提前了。聽說聖上已經遣了專員前往受災地區賑災救濟,隨行物資糧食一併供給。可是災害不能根除,大片的莊稼被蝗蟲破壞,百姓一直到冬天都不能自保。所需之大,難以估計。」

    「這蝗災年年都在鬧,也年年都在防治,可總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光是蝗蟲災害這一項,每年就要耗費國庫裡三分之一的糧餉,委實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重大問題。」

    聽完司徒脫塵的一番隱含憂慮的話,烈鸞歌微微蹙了下眉頭,說道:「治蝗不可急躁,蝗蟲孵卵極為迅速,往往這頭才治理乾淨,那頭就又新生出大批大批的幼蟲來。」

    「鸞兒說的不錯,治蝗最大的困難就在於此。」司徒脫塵不著痕跡地按壓了一下有些犯疼的太陽穴,而後徵詢著烈鸞歌的意見,「鸞兒可有想到什麼標本兼治的好法子沒有?」

    烈鸞歌在腦中細細回想了一遍二十一世紀是如何治理蝗蟲災害的,少頃,但聽她不緊不慢地說道:「依我看,這治理蝗蟲大致可以分為五步:第一步:興修水利,旱澇無災。(乾旱利於蝗蟲的生長繁殖。)」第二步:大面積除荒,改變蝗蟲的棲息環境。(雜草叢生是蝗蟲的樂園。)「」第三步:植樹造林,減少蝗蟲產卵的場所。「在蝗蟲發生基地大搞植樹造林,使其密集成蔭,綠化堤岸、道路,改變蝗區的小氣候,減少飛蝗產卵繁殖的適生場所。這樣既綠化了環境,又減少了蝗蟲發生數量。同時,植樹造林還有利於鳥類的棲息,提高蝗蟲天敵存量和控制蝗蟲種群。」

    「第四步:農業結構調整,提高復種指數,避免和減少撂荒現象。因地制宜,合理規化農、林、漁等產業。在灘地種植蘆葦、黃花菜、中藥材等經濟作物,在蝗蟲重災區種蓮藕、養魚等。充分利用蝗區自然條件,大面積種植大豆、牧草、西瓜、油菜等飛蝗厭食作物,並對農作物實行輪作、間作、套作,減少蝗蟲食料,抑制蝗蟲的發生。」

    「第五步:提高蝗區植物多樣性和覆蓋度。(蝗區植物的多樣性會延長蝗蟲尋找食物的時間,植物的高覆蓋度可減少蝗蟲產卵的場所,這些措施都會有效地減少蝗蟲的發生。同時,提高植被覆蓋度和植物多樣性還能提高一些蝗蟲天敵的數量。)」

    說完這些,烈鸞歌頓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除了以上五步,還要投擲蝗蟲的天敵,如雞、鴨等食蟲的動物,這些得由國庫出資發放。另外,能吃掉蝗蟲幼蟲的也可以,比如蛇、蛙、蜘蛛、螞蟻等,這些同樣也都是蝗蟲的天敵。當然了,還得告誡災區的百姓,如果想要好好治理蝗災,就不能一時貪享肉食的美味,將發放的雞鴨給吃了。」

    烈鸞歌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司徒脫塵不禁眸光璀璨,琉璃盈彩,眼角眉梢流瀉出滿滿的驚奇與讚歎來。

    許久,司徒脫塵才斂了斂有些飄忽的深思,感歎一般地說道:「鸞兒,外面的人都說司徒府的三小姐是個驚才絕艷的奇女子,此刻倒是叫我徹底領會,也徹底見識到了重生-名門貴妻。」

    「呵呵,哥哥過獎了。」烈鸞歌盈盈一笑,眉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煞是嬌俏可愛。

    沉吟了片刻,又開心道:「哥哥,今兒老太太的壽宴舉辦得特別成功,尤其是我們送給老太太的那份壽禮最討老太太的喜愛和歡欣。席間,老太太不僅誇讚了我和姨娘,還特意賞了一對玉如意給姨娘呢,可把姨娘給高興壞了。對了哥哥,老太太原本是要隨我一起來看望你的,只因天色太晚,這才作罷,說是改日定要親自過來一趟我們梨香苑呢。」

    「是麼。」司徒脫塵臉上並未流露出多少喜色,語氣淡淡地說道,「老太太來不來看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親自來梨香苑,姨娘會很開心的,這就足夠了。」

    「哥哥說的是,就是因為姨娘會開心,所以我才跟著一起開心嘛。」烈鸞歌欣悅之情溢於言表,眼下姨娘以及他們兄妹二人都受到了老太太的重視,這可是個極好的現象。

    越是如此,姨娘被扶為正室的機會就越大,她們梨香苑的前景可謂是光明一片,想想就叫人興奮。

    暗自樂呵了一回,烈鸞歌又撒嬌似的摟著司徒脫塵的胳膊膩歪了片刻。而後站起身來,語帶不捨地說道:「好了哥哥,都快四更天了,真的很晚了,你該好好休息了。」

    「嗯,我知道。」司徒脫塵用力點了下頭,眼角眉梢蕩漾著層層溫柔,以及叫人不易察覺的款款深情。「鸞兒也要好生休息,不許在忙些有的沒的,記住了麼?」

    「記住了,我的哥哥殿下!」烈鸞歌調皮地吐了下舌頭,盯著司徒脫塵那兩片瑩潤嬌嫩得仿似櫻花一般的唇瓣看了好一會兒。

    驀地鼓起滿腹勇氣,傾身低下頭,動作迅速地在他的雙唇上用力親吻了一口。

    司徒脫塵一瞬間呆住了,愣愣地看著俏臉上「唰」地一下升騰起兩抹動人紅暈的烈鸞歌,半天都沒有反應。只是右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雙唇,似在回味著剛才那個令他意想不到,更叫他心跳急劇加速的吻。

    烈鸞歌吻過之後雙頰滾燙得厲害,也不敢去看司徒脫塵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只急急慌慌地說了一句:「哥哥,我先回去睡覺啦!」

    話音都未落下,便一手捂著狂跳不已的胸口,一手摸著自己的右臉頰,飛一般地奔了出去。

    她剛才真的好大膽,也好衝動,可她真的是因為情不自禁。

    每次看到哥哥那張清貴無瑕,出塵如仙的絕美容顏,她都會忍不住目眩神迷一會兒。而每次看到哥哥那兩片帶著淡淡粉色,嬌嫩得彷彿還盈著清晨露珠的唇瓣,她又忍不住想去好好品嚐一番。

    而她剛才真的忍不住那麼做了,那溫軟棉柔的觸感,以及清甜馨香的味道,一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哥哥,就算你會生氣,我也不後悔剛才的那一吻!

    烈鸞歌暗自在心裡說了一句,腳下的步伐更快了。明兒一早府上還有大事發生呢,她得趕緊回房去好好睡一覺,雖然知道今夜必定會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

    翌日,睡眠嚴重不足的烈鸞歌,頂著兩個熊貓眼,仍舊早早就爬了起來。

    仔細梳洗了一番,而後將額頭上的傷口塗了藥並遮掩好,這才起身準備去廚房準備姨娘,哥哥,以及自己的早膳。

    昨晚老太太跟她說了,在她額頭上的傷口完好之前,不用去養心居請早安,讓她好生養傷要緊。

    前腳才剛踏出房門,就見到玲瓏飛也似的朝她小跑了過來,一張俏麗的小臉上半是震驚,半是興奮。

    玲瓏一個急剎車停在自家小姐面前,連氣都來不及喘一下,便急急忙忙說道:「小姐,府裡出大事了!太太今兒一大早暴病身亡了!」

    聞言,烈鸞歌面上仍舊平靜如初,似乎對這麼重大的一件事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看了玲瓏一眼,她淡淡問道:「是你剛剛替我去養心居給老太太送養身粥膳,然後從老太太那裡得到的這個消息麼?」

    「嗯。」玲瓏用力點了下頭,道,「奴婢才剛到老太太屋裡沒一會兒,太太跟前的綵鳳就一臉驚慌地跑來通報,說是太太體內的蟲蟻之毒忽而發作不止,太太一時經受不住那份噬骨鑽心般的痛苦,竟就那麼去了。老太太聽到這個消息,忙由梅心和蘭心兩位姐姐攙著去了落梅苑,還吩咐奴婢趕緊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

    聽完玲瓏的話,烈鸞歌早膳也沒時間準備了,邊往外走邊說道:「玲瓏,膳房裡有備好的食材,你讓素妍和碧顏她們兩個給姨娘哥哥做早膳。我先去落梅苑,你隨後再跟過來。」

    「是,小姐。」玲瓏應了一聲,急忙領命而去。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柳氏,你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只怕沒有一個人會同情你!」

    烈鸞歌冷冷一笑,而後疾步趕往落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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