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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父子對峙,秦氏灰敗 文 / 幽月如煙

    雲墨非一路步履匆匆地來到秦氏的錦繡園,上房門口守著的兩個大丫鬟翠紅和翠綠見了他,面上明顯一陣驚愣,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重生-名門貴妻。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世子爺可是從未踏過錦繡園一步的。今兒突然到訪,可不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讓人覺得驚奇。

    翠紅和翠柳同時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看錯後,忙上前朝雲墨非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世子爺,世子爺萬福!」

    雲墨非冷冷地瞥了她二人一眼,一個字兒都欠奉,邁步就欲往裡進。

    翠紅和翠柳慌忙一左一右攔住他,不約而同地急聲說道:「世子爺,您不能進去。侯爺和姨主子吩咐過了,這會子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打擾,還請世子爺莫要為難奴婢。」

    雲墨非劍眉一蹙,沉聲呵斥道:「讓開!」

    見他一副堅決要進去的模樣,翠紅和翠柳不免有些著急,想阻攔又不敢太過強硬,畢竟眼前的可是世子爺,可不攔回頭又怕姨主子重重責罰。

    遲疑了片刻,翠柳紅著臉,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世子爺,侯爺和姨主子正在裡面辦事兒,您這會子硬闖進去恐不合適,侯爺會生氣的。」

    「辦事?」雲墨非略略一想,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霧氣妖嬈的茶褐色雙眸中不由迸射出絲絲冷厲之氣來,俊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

    他這個名義上的父侯還真是好樣的,新媳婦過門的第一頓正規晚宴他不但不出席,還光天大白日地與自己的小妾行那**之事,可真夠給自己新過門的兒媳婦「長臉」的。

    雲墨非一張俊臉陰霾得仿似佈滿了層層烏雲,袖中的雙拳也被他握得咯吱作響。

    陰騭如鷹隼的雙眸來回掃射在翠紅和翠柳的臉上,而後聲冷如冰道:「進去通傳侯爺一聲,就說本侯有急事要見他。若是不通傳,本侯便自己進去。」

    翠紅和翠柳二人被雲墨非那冷冰冰的眼神盯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思慮了一小會兒,覺得比起世子爺硬闖進去,還是她們其中一人進去通傳的好。

    翠紅看了翠柳一眼,而後恭聲說道:「世子爺請稍後,奴婢這就進去通傳侯爺和姨主子一聲。」

    說罷,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

    臥房內。

    秦氏看著軟綿綿趴伏在自己身上、大口喘著粗氣的老侯爺,柔媚無比地問道:「侯爺,舒服麼?可還滿意妾身的服侍?」

    「我的小心肝兒,幾房妻妾之中,就屬你最會伺候人了,回回都能讓我盡興。」老侯爺剛被秦氏弄得狠狠釋放了兩回,這會子體內還殘存著那股子飄飄欲仙的**滋味呢。

    「侯爺,伺候您是妾身的本分,妾身自然要讓您盡興。」秦氏一邊說,一邊將紅唇內吐出的氣息有意無意地噴入老侯爺的耳朵眼裡,直讓老侯爺酥倒了半邊身子。

    「月娥,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兒。」老侯爺粗喘一聲,再次低頭將臉埋入秦氏那兩座白嫩豐滿的山峰內,如狼似虎般的一陣吮吻啃咬。

    「唔……侯爺……不要……哦……」秦氏欲拒還迎,雪白的雙腿緊緊地纏在了老侯爺的腰上,勾人的呻(禁詞)吟一聲比一聲**。

    老侯爺被秦氏的小意兒撩撥得渾身是火,正準備再次提槍上陣的時候,就聽到穿堂的水晶門簾外傳來翠紅的聲音重生-名門貴妻。

    「侯爺,姨主子,世子爺剛剛過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侯爺,這會子正侯在上房門外。」

    聞言,老侯爺和秦氏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過轉念一想,便猜到他此刻來是為了什麼事。

    秦氏可不想讓那小孽種壞了自己的事,忙用膝蓋蹭了蹭老侯爺身下高高撐起的小帳篷,眼波迷離,滿臉春情蕩漾。

    老侯爺向來最受不了秦氏這副「欠蹂躪」的勾人模樣,頃刻便心猿意馬起來。

    勉強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而後略有些不耐地大聲說道:「本侯這會兒正忙著呢,沒空理事。你去告訴世子,讓他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明兒再到書房來見本侯。」

    話音才剛落下,就聽到雲墨非的聲音冷颼颼的響在水晶簾外:「父侯,你該知道兒子前來所謂何事,等到明天還有何用?」

    乍然聽到雲墨非的聲音,老侯爺不由唬了一跳,生怕這個讓人猜不透心思、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冷面兒子貿然闖進來。

    當下也顧不得**之歡,立刻就從秦氏的身上爬了起來。

    不過老侯爺想多了,雲墨非是絕對不會進一步往內室裡面闖的。那種污穢的場面,他怕看到了會噁心。

    秦氏聽到雲墨非的聲音也嚇得驚呼一聲,忙拉過絲絨錦被將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裹了住。見老侯爺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不由恨恨地磨了磨牙,心裡直罵小孽種。

    「非兒,你先在外間等著,為父馬上出來!」老侯爺一字一句都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惱火。

    雲墨非冷嗤了一聲,掉頭走到外間靠牆擺著的一張羅漢椅前坐了下來。

    翠紅雙手捧著一杯現泡好的碧螺春遞了上來,恭聲說道:「世子爺請喝茶。」

    見雲墨非微闔雙眸,理都不理她,自覺尷尬和無趣,將茶杯擱放到一旁的梨木小茶几上,便退了下去。

    「世子爺還真是冷漠無情,好像除了夫人和小郡主之外,他對哪個人都是不理不睬的,甚至連正眼都不帶瞧的。」

    翠紅走到翠柳身邊,撅了撅嘴,小聲嘀咕著。

    「世子爺一貫都是這副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樣,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說起來還是我們四少爺最好,長得風流俊美不說,又平易近人,常愛我們這些丫鬟們說笑。老實說,這府裡我最喜歡的主子就是四少爺了。」

    翠柳偷偷瞅了一眼窗邊坐著的雲墨非,沉吟了片刻,又壓低聲音接著說道:「翠紅,你剛剛那話說漏了,世子爺在乎的人可不止夫人和小郡主,還有如今的三少奶奶。你沒看到今晨三少奶奶敬新婦茶的時候,世子爺那副緊張得不行的模樣麼?我可是瞧見了,世子爺的眼珠子可是從頭到尾都膠著在三少奶奶的身上,生怕三少奶奶會出現什麼閃失似的。」

    翠紅想了想,小聲道:「照你這麼說,世子爺對三少奶奶只怕不僅僅是在乎那麼簡單。依我看,世子爺是把三少奶奶當成了心肝寶貝,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的那種。」

    「你這話我贊同,世子爺對三少奶奶可不就是寶貝的要命麼。也不知三少奶奶前世修了什麼福,一個商賈之家出身的平民女子,竟能得到我們定國侯府世子爺的如斯深愛,想想就讓人羨慕。」

    「是啊,的確是讓人羨慕得緊。那三少奶奶雖說已被聖上御封為馨德郡主,可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她出身於商賈之家的事實。嫁入我們九代世襲一等候爵的定國侯府,真真兒是她高攀了。」

    「所以說三少奶奶命好嘛……」

    翠紅和翠柳正嘀咕得起勁兒,就見老侯爺面色陰沉沉地從內室裡走了出來。二人互看一眼,忙斂眉低首住了嘴。

    老侯爺蹙緊眉頭看了眼從羅漢椅上站起來的雲墨非,而後走到南面靠牆的那張鋪有大紅猩氈的長榻上坐了下來。

    「有什麼事,你說吧。」

    「父侯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雲墨非走到老侯爺跟前站定,不冷不熱地說道,「今兒的晚宴是鸞歌過門的第一頓正規晚宴,作為鸞歌的公公,於情於理父侯都不應該缺席。」

    老侯爺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不是打發明安去跟老太君說了麼,月娥膝蓋被燙得不輕,我得留下來親自照看著月娥才能安心。不過是一頓晚宴,有什麼大不了的,今兒吃不成還有明天,明天吃不成,不還有後天大後天麼?」

    聞言,雲墨非本就冰冷的俊臉愈發冷了好幾分:「父侯,你說這話可有把鸞歌當做是你的兒媳婦?」

    老侯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火大地說道:「如果不是聖上從中摻和,你以為為父會同意你娶那個司徒鸞歌進我們侯府的門麼?也不想想她是什麼出身!」

    老侯爺話音尚未落下,雲墨非便鐵青著臉反駁道:「商賈出身怎麼了?在我眼中,這天下間就沒有一個女子比得上鸞歌更優雅更高貴!父侯,我再說最後一遍,鸞歌是我的妻子,她是好是壞我都喜歡,容不得任何人對她指手畫腳!」

    「放肆!」老侯爺怒喝一聲,指著雲墨非大罵道,「孽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跟爹娘老子說話的嗎?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父侯,你別管我的書讀到哪裡去了,我今兒過來不是與你理論這些的重生-名門貴妻。」雲墨非嘴角勾著一抹冰冷而又諷刺的淺笑,沉聲問道,「父侯,我只問你,你這會子到底要不要隨我一起出席晚宴?」

    老侯爺怒目圓睜,神色極度難看地說出兩個字:「不去!」

    「父侯不去是吧,那好,明兒一早兒子入宮向聖上叩謝賜婚大恩的時候,父侯可不要怨怪兒子把不住嘴亂說話。」雲墨非冷笑著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兔崽子你給我站住!」老侯爺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大聲咆哮著叫住了雲墨非的腳步,一雙虎目因憤怒瞪得比銅鈴還大。「你這個逆子,翅膀還真是越來越硬了,竟然威脅起爹娘老子來?!」

    雲墨非對老侯爺的話充耳不聞,猶自問道:「父侯,你到底要不要隨兒子一起出席晚宴?」

    「你——」老侯爺氣得脖子直髮哽,抖著手指指著雲墨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怒瞪著雙眼跟雲墨非僵持著。

    就在這父子倆如同冰山火山般對峙不下的時候,秦氏款擺著腰肢從內室走了出來。頭戴赤金七鳳東珠步搖簪,一身正紅繡金牡丹的妝花貢緞煙霞裙,面上的妝容精緻而嫵媚。

    秦氏看了看老侯爺,又看了看雲墨非,而後拿帕子掩著嘴笑道:「哎喲,這是怎麼啦?世子爺不是說有急事要跟侯爺說的麼,這會子怎麼卻跟個烏雞眼兒似的死瞪著侯爺?世子爺,不是我多話,就你現在這副沒大沒小的模樣,若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諾大一個定國侯府沒有規矩和體統呢!這不是生生給我們侯爺以及侯府抹黑丟臉麼?」

    聞言,雲墨非如冰刀子一般冷厲的眼神直直射向秦氏,沉聲喝道:「子夜,即刻將秦氏拿下送往宗人府,請宗令大人治罪!」

    話落,一身青衣、面色冷峻的子夜如飛燕一般,步履輕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子,屬下領命。」子夜朝雲墨非抱了抱拳,隨即目光如炬地看向秦氏,步步朝她逼近。這個世上,除了主子,他可是誰的話都不聽的。

    秦氏聽到宗人府三個字時,便有些傻了眼。現下又見到一個冷面神似的青衣男人要來抓自己,更是嚇得直往老侯爺身後躲。

    「侯爺,我又沒犯什麼罪,世子爺憑什麼將我送往宗人府。尤其還是當著侯爺您的面,世子爺這麼做,也未免太不將您放在眼裡了。」秦氏緊揪著老侯爺的衣袖,隱帶哭腔地說道。

    「月娥別哭,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半分的。」老侯爺將秦氏摟入懷中,柔聲哄了兩句,而後黑著臉看向雲墨非,怒聲斥問道,「逆子,我看你眼裡還真是越來越沒有本侯的存在了!月娥並未犯一絲過錯,你憑什麼要將月娥拿下送往宗人府?還不趕緊地讓你這奴才給本侯滾下去!」

    對於子夜和子寒等人,老侯爺雖不太熟,但也知道他們幾個是他這個「好兒子」的得力屬下,更知道他們幾個只聽他這個「好兒子」一個人的話。

    「父侯,秦氏果真沒有犯錯嗎?」雲墨非眼神示意子夜退到一邊,而後冷著一張俊臉,有條不紊地說道,「第一條罪,秦氏身為妾室,即便是貴妾,那也還是妾,在主子面前她就是半個奴才,可他見了本世子卻不行禮。第二條罪,秦氏作為半個奴才,與本世子說話敢不自稱『婢妾』,而是直接你你我我。第三條罪,秦氏頭戴赤金七鳳東珠步搖簪,身穿正紅繡金牡丹的妝花貢緞煙霞裙,她如此著裝,可有將我母親這個正房嫡母放在眼裡?秦氏難道不知,妾室是沒有資格配戴三鳳以上的珠釵步搖,也沒有資格穿正紅顏色的衣服嗎?」

    頓了頓,雲墨非定眼看著老侯爺,冷笑道:「父侯,就憑以上三條罪狀,你說兒子將秦氏拿下送往宗人府治罪,是不是名正言順?」

    老侯爺被兒子整了個大窩脖,一時啞口無言。若他說不對,便是和祖宗規矩對抗,若他承認兒子說的對,那就沒有任何立場攔著兒子將秦氏送往宗人府。

    老侯爺心裡很清楚,因著他們定國侯府九代世襲一等候爵,更因著先祖皇帝賜下的免死金牌永保侯府興旺,京城的權貴們有大半對此忌恨不滿在心,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明裡暗裡地盯著侯府,尤其是那些御史言官,只等著拿他的錯處上折子參奏,請聖上治罪。

    也就是侯夫人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發作過,而老侯爺寵妾滅妻的行為也只停留在家中,所以那些御史言官和宗令大人才不好發話。如今雲墨非將理由給了宗令大人,秦氏一旦進了宗人府,不死也得被整去半條命。

    秦氏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立時就變得煞白一片。平時她也常如此行事如此打扮,侯夫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小孽種更是不與她打照面,更不用說揪住她的這些僭越之舉了。

    可沒想到,這小孽種不發難則以,一發起難來就直接將她往死裡打。宗人府啊,那是人呆的地方麼?進去容易,只怕出來就難了。

    秦氏這會子也不敢看雲墨非,只委委屈屈地看向老侯爺,帶著哭意嬌嬌滴滴地喚了一句:「侯爺……」

    老侯爺瞧見自己的愛妾被嚇得臉色慘白,這心裡疼的跟割了肉死的。

    可就算他這會子氣得青筋暴起,也無可奈何。誰讓他的「好兒子」拿捏住了愛妾的錯處,所以他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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