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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章 文 / 幽月如煙

    驚覺來人已經站在了床前,月麟香的味道更加濃烈了,他霸道邪魅的氣息也逐漸瀰散開來重生-名門貴妻。

    真的是他,不會錯,來人就是軒轅煜傑。這種特有的香味,我只在他的身上聞到過。

    他來幹什麼?皇宮守衛森嚴,層層重兵把守,他竟能悄無聲息的闖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可見他的能力非一般。

    我腦中不停的胡思亂想著,可就是想不明白他深夜探入我的寢宮,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我也不敢有所動作,只能拚命假裝昏睡著。

    對於這個妖魅男,說實話,我的心思是比較複雜的。他以前囚禁了我那麼久,照理說我應該討厭他痛恨他的,可我卻痛恨不起來。他其實對我並不壞,就是狂肆邪魅又霸道了一點。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姓什麼,可以說除了知道他叫煜傑以外,我對他算得上是一無所知,但在潛意識裡面,我並不想將他劃分到壞人一類裡。

    腦海裡面天馬行空,之前被他囚禁的那一個月裡與他相處的畫面一一閃過,不禁有些感慨。

    無聲歎了口氣,感覺到他輕輕坐於床沿,就算閉著眼睛我也能夠感覺得到,他正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視著我,眼神熾熱,目光灼灼,就像兩團烈火,似要將我燃燒。

    「你還是這麼美,還是這麼明艷照人,讓本座日也思,夜也想,甚至寢食難安。你說,本座到底該那你怎麼辦呢?」感覺到他的大手熱切的撫上我的臉頰,溫柔的來回摩挲著,從眉心一路向下,最後復又停留在我的眼簾之上,輕輕拂過,那動作輕柔憐惜的似微風拂過,蘊含著千般柔情,萬般蜜意。

    他似乎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問著我。真的是煜傑,可現在的這個他卻一點也不像以前在至尊樓裡的那個他。即使我閉著眼,也能感覺得到他身上不同於以往的氣息。

    現在的他,少了之前的那份邪魅和狂肆,而多了幾分無力和柔情。這樣的他,讓我覺得陌生,也讓我更加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天香樓中,本座第一次見到你,你是那樣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無一不精,你傲視眾人的才情和無比自信的風采,只怕是個男人都很難做到不對你傾心。尤其面紗掉落的那一剎那,你轉過頭的那回眸一笑,不知有多麼的奪人呼吸,有多麼的勾人心魄,你那嫣然一笑曳態生波,光華流轉,直讓天地萬物都黯然失色。本座即便現在想起來,也依舊能體會到當時那種情不自禁的心顫的感覺。」

    天啊,別再說了。他這是幹嘛?怎麼感覺像是在跟我表白?

    最近我的感情已經夠混亂了,真的不想再沾惹上任何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邪肆霸道的人。

    對於這類人,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就像軒轅煜辰一樣。他們那渾身的霸氣和狂戾之氣,總會讓我莫名的感到壓迫,面對他們時,我會非常壓抑,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還會有隱隱的驚慌。畢竟,他們的骨子裡都潛藏著一份危險,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你稍有不慎惹到了他,他就會突然爆發,後果絕對很難想像。

    「你怎麼會突然中毒了呢?看來軒轅煜辰並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啊!也好,既然他沒有這個能力,那日後就讓本座來保護你!」

    猛的感覺到他的手一路沿著眉心下滑,順著鼻樑,游移至我的唇瓣,然後又到我的脖頸間,半晌流連不去重生-名門貴妻。略帶粗糙的手指來回撫摸著我頸項間的肌膚,讓我渾身忍不住的直想顫慄。卻又擔心被他發現我清醒著,只能極力壓抑著那股渾身戰慄的衝動。

    可是……可是……

    他突然喘息聲變得又重又深,灼熱的氣息就那樣直直的噴灑在我的面頰上。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刻,他的雙唇便覆上了我的唇瓣,激狂熾烈的吮吻著,帶著濃濃的情—欲氣息和深深的渴望。那樣的迫切,那樣的瘋狂,似乎深埋在心底幾萬年的激情和思念,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宣洩出來。

    他的吻是如此的深,如此的急,如此的狂肆,如此的霸道。他的大手也不再閒著,而是順著我的領口一路向下,從我的褻衣下擺滑了進去,隔著肚兜探遍我的全身。

    被他如此大膽的肆無忌憚的佔便宜,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其實,我也快因為他狂肆霸道的吻而不能呼吸了。

    「怎麼,不繼續裝睡下去了?」還沒等我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突然就放開了我,邪肆曖昧的話語直直傳入我的耳中。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我暗暗吃了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佈滿**的晶亮黑眸,呼吸有些不穩,心底泛上絲絲驚慌與不安。

    「從我探上你的領口,撫摸你的頸項肌膚時,便感覺到了你的氣息不穩。」妖魅男伸手挑起我的下顎,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性感薄唇吐出來的話語曖昧邪佞至極。「怎麼樣,本座的吻是不是讓你很享受很陶醉?」

    「你……你別胡說!」我驚慌的看著他,心底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這個死妖魅男,深更半夜跑來吃我的豆腐,嘴巴還這麼討厭,真恨不得一腳踹飛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呵,你說呢?」妖魅男邪邪的挑了下眉,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挲著我的下頷。看似沒有用力,卻讓我怎樣都掙脫不開他的束縛。「本座想要幹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你不要亂來,這裡可是皇宮,小心我喊人了!」他眼底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熾熱的情—欲之色讓我驚慌失措,更讓我手足無措。

    天啊,他難道想要侵犯我?

    不!我不要!可是以我現在這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如何能反抗得了?別說是現在,就是平時我沒病的時候,我也根本反抗不了他。

    「呵呵,你如果不怕別人發現你寢宮裡藏著我這麼大一個男人的話,那你就儘管叫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妖魅男邪佞曖昧的笑了笑,一副根本不將我的威脅和恐嚇放在眼裡的樣子。「名譽敗壞了那也是你的事,軒轅煜辰要治的也是你的淫(禁詞)亂後宮之罪,絲毫牽扯不到我的頭上來。」

    「你!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恨不得撕了他那張邪魅妖冶的臉。但他說的對,我自是不敢呼叫求救的。若被人發現我寢殿裡半夜三更還藏著這麼一個大男人,被後宮那群好事的女人一渲染一挑撥,再添點油加點醋,只怕不單單是我個人的聲譽毀了,就連整個端木家族都會蒙羞。

    更嚴重的,搞不好那個軒轅煜辰一氣之下集體問罪,抄家滅族也不無可能。

    「你到底想怎麼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緊咬著嘴唇,腦中急速思轉著該如何做才是最好。

    「呵呵,男人和女人,深更半夜同處一室,你說還能做什麼?」妖魅男滿臉邪笑,故意將他那張俊美的桃花臉湊近,溫熱曖昧的氣息盡數噴在我的臉上,以及脖頸間,讓我忍不住一陣顫慄。「這麼天時地利的時候,當然是翻雲覆雨,共享魚水之歡了,你說是不是?」

    「下流!」我怒不可遏的咒罵一句,隨即說道,「我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子,你最好不要亂來!侵犯皇妃可是死罪!」

    聞言,妖魅男突然斂起了滿臉的曖昧輕佻之色,轉而換上了一臉陰厲冰邪的表情。

    「說,軒轅煜辰有沒有寵幸過你?!或者說,他寵幸過你幾次?!」

    「這個跟你無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倔強又氣憤的瞪著他,邊說邊用力想要掰開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可折騰了半天還是徒勞,只能氣呼呼的任由他繼續捏著。

    「不說是吧?!」妖魅男忽而邪肆一笑,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隨即低下頭來,再次深深的用力的封住了我的雙唇。這次比剛才還要霸道,比剛才還要激狂,比剛才還要熾烈,充滿了佔有和掠奪,似在發洩他滿腔的怒氣,又似在宣洩他滿腹的不甘。

    室內溫度越來越高,曖昧旖旎的氣氛四處遊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粗重,聲聲撞入我的耳中,侵入四肢百骸,讓我害怕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唔……你……你混蛋……快點放開我……」被他吻得快要透不過氣來,我用力反抗,拚命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強勢的壓迫與束縛,嘴裡模糊不清的咒罵著。

    「本座偏不放開!」妖魅狂戾的拋出一句,還沒容我有絲毫的喘息機會,冰冷的薄唇便又重重的覆上了我不停低咒和謾罵的櫻唇。

    他強行制住了我胡亂踢蹬的雙腿,隨即單手固定住我的雙臂,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箍住我的下顎,迫使我左右搖擺躲閃的腦袋再也動彈不了絲毫,狂肆與情—欲之色從他近在咫尺的眼裡迸射而出。

    身子本就虛軟無力,掙扎反抗了半天,力氣更是一點一點的流失,只能任他對我予取予奪。

    屈辱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一行又一行,妖魅男怎麼吻也吻不盡。

    「你就這麼討厭本座的觸碰?」妖魅男急喘著放開了我,鳳眸裡混雜著濃濃的**之色,以及滿滿的暴躁與憤怒重生-名門貴妻。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咬唇冷冷的直視著他的雙眸,任憑淚水在面頰上氾濫。

    妖魅男見我半晌沉默不語,猛地伸手扣住我的下顎,妖冶絕美的面容中似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之氣,銳利陰邪的黑眸緊緊的盯視著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甘道:「為什麼端木若楓可以,軒轅煜辰可以,而本座就不可以?!」

    聞言,我愣了一下,半天都沒會過他話中的意思來。

    「怎麼,不懂?還是故作糊塗?」妖魅男唇角輕揚,勾起一抹諷刺輕蔑的冷笑,夾雜著幾絲心痛和苦澀。「你的第一次給了端木若楓,入宮後又接受軒轅煜辰的寵幸!你說,你既然能接受他們做你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本座?!本座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他們?!你說啊!」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他的話帶給我太大的衝擊力,讓我一時都忘記了哭泣。連軒轅煜辰都不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給了若楓,這妖魅男又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他在我們端木山莊安排了暗探?他監視端木山莊幹什麼?

    「你派人調查監視我們端木山莊?」我皺了皺眉頭,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你這麼做到底有何意圖?」我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意圖?呵,本座能有什麼意圖?」妖魅男邪邪的挑了下眉,扣住我下顎的手緊了緊力道,迫使我與他隔得更近,他溫熱濡濕的呼吸盡數噴灑在我的面頰之上,帶著濃濃的**氣息,讓我一陣驚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本座只不過是想清楚的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和一言一行罷了。你都不知道本座有多在乎你,甚至忍受不了一天得不到有關你的消息。」

    「你……你神經病!你憑什麼派人暗地裡監視我?」我氣呼呼的怒目瞪著他,想到自己以前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而自己卻不為所知,不禁全身發毛。

    這個妖魅男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覷,派來的人居然沒被我們端木山莊的人發現。

    「憑什麼?就憑本座喜歡你,就憑你以後是本作的女人!」妖魅男邪肆的笑了笑,另一隻大手撫上我的臉頰,來回摩挲,所到之處似被火灼燒過一樣,我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我的頭用力往後仰,盡量避開他呼出的熱氣。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結在不時的滾動,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愈發深重急促起來,眸色晦暗深邃,充斥著強烈熾熱的**之色。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妖魅男忽而低沉著嗓音柔柔的說道,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猛地將一粒紅色藥丸彈入我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我低斥一句,慌忙俯下身子想要吐出來。可那藥丸入口即溶,早已融化進入我的肚中。

    「放心,不是毒藥,本座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妖魅男眼神曖昧的看著我,性感薄唇吻上我的手心,那酥酥的麻癢之感讓我忍不住渾身一顫。

    「你走開!」本想怒聲呵斥,可說出口的聲音卻是柔媚嬌嗲的,這……這不是我的聲音,我怎麼會對著面前的這個妖魅男撒嬌使媚。「你放開我……」我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全身酥軟一片,竟使不出一絲力氣,頭也開始犯暈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突然像是掉入了一片火海似的,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熱,火燒火燎,熱得我都有些受不了。

    好熱,頭也好暈啊!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越搖越暈,腦中混沌一片。難受的抬起頭來,驀地發現若楓就站在我的面前。

    咦?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妖魅男的嗎?怎麼一下子不見了?

    「楓哥哥,你來了……」我喃喃低語著,兩行淚水順著臉頰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那是思念和愛戀的淚水,也是委屈和無助的淚水。「楓哥哥,晴兒好像你……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晴兒剛才差點被那個妖魅男欺負,嗚嗚嗚……」

    「晴兒,別哭!」我不是欺負你,而是愛你!軒轅煜傑在心底補充道。

    看著神智已經變得不清楚的晴兒,軒轅煜傑妖冶面容上的神情有些複雜難辨,但他不會後悔自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得到晴兒。他愛她,自然想要得到他,很想很想,想得心都痛了,他再也等不了。只要一想到他心愛的女人被端木若楓和軒轅煜辰佔有過,他就嫉妒得發狂,也憤怒得想殺人。

    「楓哥哥,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晴兒,不許……」我撅著嘴滿臉委屈的看著他,隨即又緊緊的拉著他的胳膊抱在懷中不放,一副生怕他馬上就會不見了的樣子。「以後再離開我,小心晴兒打你哦!」

    「晴兒,我不會離開你的,即使你趕我我也不走。」軒轅煜傑妖艷俊美的面容上早沒了平日裡的邪魅和狂戾,而是滿滿的柔情和寵溺。難得能看到晴兒如此嬌俏可愛的一面,直讓他從心底裡感到愉悅和滿足。

    從來不知道,向來不將女人看在眼裡的自己,居然也會動情。更不知道,愛情居然是如此的美好,讓他貪戀不已。

    「晴兒,你愛我嗎?」軒轅煜傑大手有些顫抖的撫上晴兒的面頰,眸中的渴望和熱切似能燃燒一切。

    「楓哥哥,你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我握住面頰上的大手,輕輕的蹭著。「晴兒當然愛你,最愛最愛你,此生也只愛你一個。楓哥哥,那你愛晴兒嗎?」

    「哎,當然愛,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你重生-名門貴妻!」

    話落,軒轅煜傑猛地一把將晴兒緊緊樓入懷中,不去理會心中那份刻骨的的嫉妒和疼痛。

    原來他和軒轅煜辰都是失敗者,在晴兒的心中,愛的人只有端木若楓。沒關係,至少此刻將晴兒擁入懷中的男人是他軒轅煜傑,哪怕他此刻只是端木若楓的替身也無所謂。

    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讓晴兒愛上他,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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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妃,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就寢?」等了小半個時辰,軒轅煜辰終於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向立於下方的我。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在為國事操勞。

    「皇上,臣妾這麼晚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八點都不到,這也算晚,只能怪古代的夜間娛樂太少了。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軒轅煜辰劍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臣妾想求皇上放了端木大學士。」我暗自撇了撇嘴,明知故問,還真會裝。

    「給朕一個放過他的理由。」軒轅煜辰瞇起雙眼,神色瞬間陰冷下來。

    「沒有理由。」低下頭來,我不由輕哼一聲。你若無意放過他,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既然如此,那朕憑什麼放了他。」軒轅煜辰面無表情地冷哼著。「端木若楓抗旨不尊,犯的可是死罪。」

    「皇上,臣妾求你了。」我皺了皺眉頭,雙膝一屈,跪了下來。自入宮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下跪。不過,為了若楓,一切都值得。

    軒轅煜辰見我跪下,眸中的神色複雜極了,有驚訝,有不可置信,有憤怒,還有……受傷。

    「求我?你居然為了他,而放下你一向自詡的尊嚴來跪著求我?好,很好。可是,朕為何要放了他?放了他又有什麼好處?」

    「皇上,只要你放了他,以後你想做什麼,臣妾都任憑你處置。」我握緊了雙手,艱難無比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嘛,愛妃這話說得好誘人呢。」軒轅煜辰似笑非笑地說著,起身向我走來。「起來吧,累著了,朕可是會心疼的。」說罷,大手一拉,順勢將我扯入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

    「皇上!」我驚呼一聲,慌忙掙扎著想退離他的懷抱。

    「怎麼,愛妃剛剛不是才說過,只要朕放了端木若楓,以後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的嗎?」軒轅煜辰附在我的耳邊,輕輕呵著熱氣,話語極盡溫柔曖昧,手中的力道卻是緊了又緊,不容我有絲毫退開的餘地。「難道,愛妃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當……當然不是,臣妾既然說了,自然會做到。」我停止了掙扎,將身子放軟,任由他抱著。

    「那就好。」軒轅煜辰邪魅一笑,一手攬抱著我,另一隻手親暱地抬起我有些驚慌的臉龐。

    我怔怔地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至極的臉龐,在他的瞳仁中,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眼前的他眉眼間流露出滿滿的笑意,唇角微彎,扯出一抹妖魅惑人的弧度,眼中似有滿滿的寵溺。如此溫馨深情的一幕,只怕任何女人見了,都會不知不覺地深陷其中。不過,我並不在那任何女人之列,僅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很快回過神來。

    「呵呵,愛妃的定力還真是強呢。」軒轅煜辰見我眼中沒有絲毫癡迷,又盯著我看了好半響,才冷冷地開口,眸中幽光閃爍,聲音中是滿滿的怒氣和不甘。可他仍然柔媚而邪佞地笑著,只是這笑容讓我一直揪著的心愈加慌亂了。

    「皇上,你想幹什麼?」我被他如此表情盯著,有些無所適從,雙手不由死死地攥緊了他的袖角。

    「別急,愛妃很快就會知道的。」話落,軒轅煜辰驟然將我攔腰抱起,大步往內殿走去。

    「皇上,我……臣妾……」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不輕不重地扔到了那張寬大柔軟的龍床上。

    「怎麼,愛妃是想拒絕嗎?」軒轅煜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薄唇微啟,聲音低沉魅惑,眸中微微泛著**的色彩,面上神色卻冷冽得駭人。

    「沒……沒有。」我雙手緊握成拳,強壓下心底的慌亂與不安。

    「沒有就好。」軒轅煜辰說罷,彷彿只在眨眼間,他便狂妄霸道地壓在了我的身上。在我驚疑不定間,猝然低下頭來,狠狠地吻住我的雙唇,用力地吸吮啃咬,仿似在發洩他滿腔的怒火。我下意識地想要掙扎閃躲,他卻彷彿早就料到我的動作般,一隻手緊緊攬著我的腰,另一隻手伸到我的腦後用力扣住我的頭,不讓我有絲毫的退縮。

    我掙脫不開,又退無可退,只能橫下心來,任他對我上下其手。為了若楓,這一切都是為了救若楓,我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軒轅煜辰見我不再反抗,不由冷然而又得意地輕笑一聲。

    「愛妃,你這副繳械投降,任君處置的模樣,還真是叫朕心疼得緊呢。」軒轅煜辰挑開我腰間的錦帶,附在我耳邊喃喃輕語。「放心,朕對你定會溫柔以待。」

    我沒有說話,緊咬著嘴唇冷冷地看著他,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床褥。

    軒轅煜辰對我邪魅一笑,伸出食指微微用力,便掰開了我緊緊咬在一起的雙唇。而後起身,三兩下脫掉了我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衣衫層層解下,大手一揮,全部扔到了床下重生-名門貴妻。我又羞又怕地往後一直退縮,卻被他敏捷地伸手一撈,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一個轉身,我又在瞬間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雙手在身上來回游移,上下取索。他的唇自我的額頭,眉毛,眼睛,再到鼻子,臉頰,嘴唇,全都細細吻了一遍,輾轉吸吮,熱情纏綿。

    片刻過後,他伸出舌尖來回勾勒著我的唇線,趁我愣神之際,又探入我的口中與我抵死糾纏,一雙大手更是在我的身上不停地煽風點火。直到我僵硬的身子在他的熱情攻勢下,漸漸融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喘,他才頗為滿意地放開了我。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床上竟是這般熱情,熱情的親吻,熱情的撫摸,熱情的……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

    直到夕陽西下,臨近晚膳時分,軒轅煜辰才緊緊攬著我的纖腰,喘息著趴在了我的身上。靜默了好半晌,他突然目光明晦不定地凝視著我,輕捏著我的下巴來回摩挲,嘴裡說著輕佻的話語。

    「愛妃,你這身子香極美極,也難怪會讓人欲罷不能。」

    「皇上,臣妾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也希望你能依言放了端木大學士。」故意忽略他似話中有話的輕佻言語,我強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痛逕自起身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穿戴好。

    「哦?朕不記得有承諾過愛妃什麼。」軒轅煜辰邪邪地挑了下眉,灼熱的視線始終未曾從我身上挪開。「再說,你是朕的妃子,侍寢本來就是你身為嬪妃應盡的義務。」

    「你?!」我氣呼呼地瞪著他,心裡不停地在暗罵他卑鄙小人。「都說君無戲言,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朕並沒答應過你什麼,何來出爾反爾之說?」軒轅煜辰無視我的怒氣,雙手環胸,眸中迅速閃過一抹戲笑之色,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看樣子是想賴賬。

    「可惡!」我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那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他?」

    「朕想要你的心!」軒轅煜辰迅速收起剛才的戲謔,雙眼定定地凝視著我,面上神色嚴肅而又不容人拒絕。「朕要你以後全身心都放在朕的身上,死心塌地的愛著朕,心裡眼裡也只能有朕一個人。還有,以後除了朕,你不許見任何男人,尤其是端木若楓。怎麼樣,這些你能做到嗎?」

    「你……你的這些要求也太過分了!」不見其他人還算了,讓我一輩子不見若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你做不到?」軒轅煜辰危險地瞇起雙眼,說話間,也已經起身將衣服一一穿戴好。

    「是,臣妾做不到。」我抬頭與他對視,冷聲如實說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再妄想朕會放了他。」軒轅煜辰冷哼一聲,眼神瞬間陰冷了下來。

    「皇上是要殺了他嗎?」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聲音平靜,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感情,「如若真要這麼做的話,那就將臣妾也一併殺了吧。」

    「你?!」軒轅煜辰聞言,面色陡變,眼裡迸射出的光芒寒冷刺骨,似要將人凍死。「你就這麼愛她?愛到甘願陪他一起去死?」

    我被他的話驚得瞪大了雙眼,天,他怎麼知道我愛的人是若楓?

    「很驚訝是吧?」軒轅煜辰緊緊捏著我的下巴,陰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道,「朕不但知道你愛的人是端木若楓,還知道你的第一次也是給了端木若楓。怎麼樣,朕說得沒錯吧?」

    「你……我……」我已經驚嚇得說不出任何話了,他,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說話啊!怎麼,現在無話可說了?」軒轅煜辰見我半天不說話,不由愈發生氣了,額上青筋直跳,眼中冒出的怒火像要把全世界燒燬一樣,手中的力道也在一點點加重。

    「皇上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麼你還想讓臣妾說什麼?」我皺了皺眉頭,強忍著下顎傳來的陣陣劇痛,冷冷地說道。

    「你說,朕剛才說的都是不是真的?」軒轅煜辰的聲音似有一絲發抖,彷彿在作著最後的求證。

    「是。」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又問一遍,是想讓我難堪嗎?哼!

    「啊!」軒轅煜辰得到我的承認,突然像一頭發狂的雄獅般暴吼一聲,隨即用力一甩,我整個人猛地向地上摔去。一陣劇痛驟然間襲遍四肢百骸,我不由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賤女人!朕要殺了他,朕這就下令馬上殺了他!」

    「不!」我驚呼一聲,掙扎著想起身阻止他,卻疼得怎麼都站不起來。突然下體似有一股熱流不斷往外湧出來,我伸手一摸,竟是鮮紅鮮紅的血液。往身下看去,白色的雪紡紗裙已經被鮮血染得通透,看起來怵目驚心。我嚇了一跳,頃刻間似想到了什麼,慌忙強忍著劇痛低喚道,「皇上,孩子,救……」話沒說完,我便痛暈了過去。迷糊中,似乎聽到軒轅煜辰在不停地呼喊著我的名字,那麼急切,那麼焦慮,那麼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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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御醫留下,其他的人全部給朕退下!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進來!」軒轅煜辰說罷,眼神凌厲地掃了殿內眾多奴才一眼。

    「是,奴婢告退!」蘭裳和喬藍擔憂地互看一眼,隨即領著一干奴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王御醫,晴妃的身體怎麼樣了?」軒轅煜辰見眾人都退下了,這才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問道。

    「回稟皇上,晴妃娘娘的身體已無大礙,多吃幾副補藥便可全愈重生-名門貴妻。只是……」王御醫看著皇上那副冷若玄冰的面孔,不由偷偷擦了把冷汗,吞吞吐吐地不敢往下說。

    「只是什麼?還不快說!」軒轅煜辰神色一凜,頗為不悅地皺了皺眉。

    「微臣無能,沒有保住晴妃娘娘肚子裡的龍胎,請皇上恕罪!」王御醫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神色驚懼地等著皇上治他的罪。

    「龍胎?王御醫此話怎講?」軒轅煜辰無視他的驚懼和惶恐,眼神犀利地直視著他。

    「回稟皇上,晴妃娘娘懷孕已有一個半月。不過……剛剛已經……已經小產了。」王御醫戰戰兢兢地將話說完,緊攥的雙手裡滿滿的全是嚇出的冷汗。他不知道皇上為何會這麼問,難道晴妃娘娘懷了龍胎,皇上自己還不知道?

    「懷孕一個半月?王御醫,你確定你的診斷沒有出錯?」軒轅煜辰突然間似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變得瘋狂而怪異,聲音也變得陰寒無比。

    「回……回稟皇上,微臣敢以項上人頭擔……擔保,微臣的診斷絕……絕對不會有錯。」王御醫被皇上如此駭人的表情嚇得有些魂不附體,身體微微顫抖個不停,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回著話。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喜怒無常的冷酷帝王便要了他的命。

    「王御醫,你先退下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軒轅煜辰冷睨了他一眼,面色陰鷙地朝他揮了揮手。「記住,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要多說!」

    「是,是,微臣一定謹記皇上的話!微臣告退!」王御醫連連叩頭謝恩,而後如獲大赦般地迅速退了出去。

    「愛妃,你的脖子還真是白皙美麗,朕都有些愛不釋手了。」軒轅煜辰右手撫上晴兒的脖頸,來回摩挲著,嘴裡低語呢喃。「可是,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容易破碎。你說,朕如果再用力一點,你的脖子是不是就會斷掉呢?」

    「呵呵!孩子,你居然懷了端木若楓的孩子,你對朕的背叛還真是有夠徹底。可即便如此,朕還是不忍心,也不捨得殺你。除了冰冰,你是第二個令朕動了真心的女子。可是對於冰冰,無論朕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絲一毫有關她的消息。而你,無論朕如何寵愛你,如何縱容你,你都對朕不屑一顧,將朕的感情棄若敝履。難怪皇家祖訓裡強言規定,帝王必須絕情棄愛,也許是因為,帝王想得到真愛也得不到吧。朕,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朕不愛的人,偏偏一個個都糾纏著朕,而朕想愛的人,卻又癡愛著別人。帝王果然是這世間最孤獨的,高處不甚寒吶,孤家寡人,孤家寡人……還真是貼切,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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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妃,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讓朕很是擔憂呢。」

    「皇上,你怎麼在這兒?」剛睜開眼睛,便看見軒轅煜辰面無表情地坐在我床前,眸中閃著高深莫測的光。

    「怎麼,朕在愛妃這裡讓愛妃很吃驚嗎?或者,愛妃此刻想看到的人並非朕,而是另有其人?」軒轅煜辰平聲問道,話語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當然不是,皇上想多了,臣妾只是想問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我小聲地說著,而後不顧他的阻止,逕自有些虛弱地坐起身來。

    「還能去哪,自然是被朕全部譴退下去了。」軒轅煜辰不悅地皺了皺眉,邊說邊在我背後墊了個靠枕,冷聲道,「身體這麼虛弱,還起身幹嘛?」

    「躺著難受。」我撇了撇嘴,接著又狀似無意地問道,「皇上,臣妾應該已經看過御醫了吧,不知御醫怎麼說?」

    「愛妃放心,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虛弱,多吃點補藥,很快便可以恢復了。」軒轅煜辰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心疼和關懷。

    「那……孩子呢?」思量了好久,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底的擔憂。昨天流了那麼多血,希望孩子不要有事才好。

    「孩子?你怎麼還敢在朕的面前提孩子呢?」軒轅煜辰溫柔地笑了笑,隨即神色一凜,語氣陰森得有如地獄修羅,「不是朕的龍種,生出來也是一死,因為他根本沒有資格降臨人世!」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不懂。」我暗自打了個哆嗦,卻不得不強裝鎮定。

    「笑話,你會不懂,當朕是白癡嗎?」軒轅煜辰冷哼一聲,陰寒著嗓音繼續說道,「你已經懷孕了一個半月,可是朕都有兩個月沒有寵幸過你。你說,這孩子怎麼會是朕的呢?他,應該是端木若楓的吧?」

    「皇上……」我顫抖著聲音輕喚了一聲,驚恐得久久說不出話來。我與若楓之間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過,朕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軒轅煜辰無視我愈發蒼白的臉色,繼續用那地獄修羅般的聲音說道,「因為愛妃小產了,呵呵!看見沒,連老天都是幫著朕的,不讓皇室血統出現任何的污點!」

    「皇上是說孩子已經沒了嗎?怎麼會呢?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回過神來,趕緊拽著他的衣袖焦急而又不可置信地問道。

    軒轅煜辰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表情陰森地看著我,吐出的話語殘酷而絕情:「朕有騙你的必要嗎?即使你沒有小產,朕也不會讓你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不!我的孩子,孩子……」我驚叫一聲,頃刻間淚流滿面。想到自己和若楓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整顆心頓時疼得難以忍受。

    「愛妃,哭什麼呢?你現在最該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不是嗎?」軒轅煜辰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抹去我臉上的淚水,眸中不時閃過陰森而又寒冷的光。「愛妃認為,依你犯下的這等淫(禁詞)亂後宮之罪,朕該如何處置你,還有端木若楓呢?」

    「皇上將臣妾和他一併賜死吧重生-名門貴妻。」他已經知道了一切,我和若楓還有活路嗎?即使他能放過我,那若楓呢?他能放過嗎?以他帝王的尊嚴和驕傲,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只有與若楓一起死了。

    「死?又是死?你別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哼!愛妃自從進宮以來,犯下的死罪可不是一條兩條,朕若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軒轅煜辰緊緊捏著我的下巴,眼中跳躍著暴怒的火焰,面色是我從未見過的陰冷。「不過,朕這次還是不會殺你!你想和端木若楓一起死是吧?你想和他去地府做一對恩愛鴛鴦是吧?朕偏偏不讓你如願,朕偏偏不讓你死,朕偏偏要讓你們陰陽兩隔,人鬼殊途!」

    「不要!皇上,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無視下顎傳來的疼痛,我憂傷無比地看著他問道。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錯的是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你是朕的女人,你該愛的男人是朕,你能愛的男人也只有朕!」軒轅煜辰略微放輕了手中的力道,雙眸緊緊地凝視著我,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可臣妾只有一顆心,能裝下的僅有一人。」我暗自歎了一口氣,幽幽吐出這句話來。

    「是嗎?」軒轅煜辰邪肆地笑了笑,突然用力搖晃著我的肩膀,滿臉憤怒和不甘地咆哮道,「端木若楓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地愛著他?朕是皇帝,朕是天子,朕有享用不盡的財富,朕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朕還有治理天下,安邦定國之才。你說,朕到底有哪點比不上他?」

    「皇上,在愛情的領域裡,沒有誰比不上誰,也沒有誰比誰好。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在你的世界裡,他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除了他,你的眼裡再也看不進任何人,心裡也裝不下任何人,哪怕其他的人十全十美,亦是枉然。」他或許是愛我的,可他之於我來說,只能算是在錯誤的時間裡遇上了錯誤的人。即使沒有若楓,我也不可能愛上一個如此霸道又陰晴不定的邪魅帝王。頹然地歎了口氣,我有些無奈地接著說道,「所以,並非皇上不好,而是因為臣妾早已經心有所屬,看不到皇上的好罷了。」

    「那依愛妃之意,你是寧可陪他一起去死了?」軒轅煜辰沉吟了好久,才鐵青著臉色問道。

    「是!」沒有任何遲疑,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回答得如此乾脆,愛妃對他的感情還真是深厚啊!」軒轅煜辰唇角上揚,勾起一抹諷刺性十足的冷笑。「朕不想再提這件事,你淫(禁詞)亂後宮的死罪,朕亦可以不再追究。但是,端木若楓必須得死!你,好自為之吧!」

    「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領了。可是臣妾已經說過,如果皇上處死了他,臣妾絕對不會獨活。」心愛的人如果不在了,自己一個人苟且存活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嗎?那好,既然你如此愛端木若楓,那你就陪他一塊兒去死吧!」軒轅煜辰怒吼一聲,神情近乎瘋狂,「不過,你若真的死了的話,朕一定會抄你的家,滅你的族,讓你們端木氏一族全部給你陪葬!」

    「你?!你就非要逼我至此才滿意?」我有些絕望地看著他,臉色蒼白無比。好半晌,我終是放軟了語氣,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好,臣妾妥協。只要皇上放了端木若楓,並且不再追究臣妾的家人,臣妾便依言做到皇上之前所說的一切。」

    「哦?朕之前都說過些什麼?」軒轅煜辰見我妥協,竟又故意裝起糊塗來。

    「皇上,你說你要臣妾的心,要臣妾以後全身心都放在皇上的身上,死心塌地的愛著皇上,心裡眼裡也只能有皇上一個人。皇上還說,以後除了你,臣妾不許私自見任何男人,尤其是端木若楓。」我深吸了一口氣,將他昨日說過的話絲毫不差地重複了一遍。

    「是嘛,原來朕的要求有這麼多啊!」軒轅煜辰邪邪地挑了下眉,眼中似有一絲笑意急速閃過,「可是愛妃不是說自己做不到嗎?不是說自己只有一顆心,能裝下的僅有一人而已嗎?不是說當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麼他的眼裡便再也看不進任何人,心裡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嗎?既是如此,愛妃又去哪兒找第二顆心來裝下朕,愛上朕?」

    「我……」遲疑了一會兒,語氣故作堅定地說道,「皇上請放心,臣妾雖然無法找來第二顆心,但臣妾一定會竭盡所能忘了端木若楓,從此全心全意地愛皇上一個人。」

    「朕能相信愛妃說的話嗎?」軒轅煜辰用拇指來回摩挲著我的雙唇,輕柔著嗓音問道。

    「當然!」我保證似地用力點了點頭,語氣中讓人聽不住一絲作假,「誠如皇上之前所言,你是皇帝,是天子,你有享用不盡的財富,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治理天下,安邦定國之才,而且文韜武略,霸氣天成,風流倜儻,俊美絕倫。如此看來,皇上真的很完美,確實沒有哪一點比不上端木若楓。臣妾認為,任何女人,只要她想,那就定然會輕而易舉地愛上皇上,臣妾自然也不會例外!」

    「愛妃,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軒轅煜辰滿臉笑意地看著我,眼中閃著晶亮的光。「朕答應你,放過你的家人,這件事朕也會當它從沒發生過。不過,你的真心朕想要,但端木若楓的命,朕也絕不可能輕易放過。」

    「五千萬兩白銀,再加上兩百萬兩黃金,如此皇上總應該滿意了吧?」這已經是端木山莊一半的財產了,我暗哼一聲,略帶不屑地別過頭去。從他想方設法沒收了京都首富柳萬千的大半家產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們端木山莊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對於富可敵國的商人,任何朝代的皇帝都絕不可能坐視不管,沒有抄家滅族已經算是不錯的下場了。

    「好,朕馬上下令放了端木若楓。」軒轅煜辰伸手撫上我的臉頰,面上的表情卻有些諱莫如深,讓人看不懂,亦想不明白。「愛妃想必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朕晚點兒再過來看你。」

    話落,他迅速在我唇上印下一吻,而後心情愉悅地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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