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煙消雲散3 文 / 失落的孤獨
「是啊狂斗之殘龍破影!什麼事情只有自己明白才好!」鬼魑再次歎了口氣,這些年他執著太多,現在渡神不再了,他執著的目標沒有了,感覺前路越來越飄渺。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或許現在,或許明天。」鬼魑忽然傾身拍了拍他的肩,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你是我見過最為出色的少年,希望它日能在神界見到你。」
「嗯。」言之意點點頭,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
「喂,對望明月,豈能沒有酒?」兩人相談甚歡時,泥王領著小袋子走了過來,兩人手中提著四五壇上等女兒紅汊。
「說的不錯!有月有酒,才夠味!」鬼魑晃身擦過泥王,當泥王看清楚時,他手中的酒罈早已消失。
目光之處,亭中兩人豪放的喝著酒,大聲的談笑著。
眸光一動,泥王從小袋子手中取過一罈酒,走進亭子,加入了兩人陣營朕。
三人談天說地,豪情萬丈,小袋子站在一旁百無聊奈的說著地面散落的月光。
「喝,喝,喝」鬼魑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好!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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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意抱著一個空酒罈,沉沉的睡著。泥王趴在他身邊,唇角緊抿,面頰微紅,同樣沉沉的睡著。
夜風微涼,兩人縮了縮,仍舊睡著。
鬼魑原本趴在桌上睡著,微風吹過,他瞬間驚醒,眸光幽深,閃爍著寒光。
他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兩人,歎了口氣,起身張開雙手,一道明亮的白光閃過,兩人便被一個透明的屏障籠罩著,任何寒風也吹拂不到兩人。
「哎,是該離開了。」鬼魑歎了口氣,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後院拐角,小袋子滿臉焦急,他的身後跟著腳步聲風的鬼魅。
「他們怎麼想著到後院亭子中喝酒了?」鬼魅看著前面快步行走的孩子,問道。
當他看見慌慌張張衝進大廳,並二話不說拉著他趕往後院救人的小袋子,他頓覺無力狂斗之殘龍破影。
影霜兒趴在渡神冰涼的身上哭啞了嗓子,任他怎麼勸都勸不動。正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小袋子卻拉著他往外跑,口中慌張的喊著「救人。」
跟著他轉了半晌,眼看著就要到後院的亭子,他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鬼魑他們在亭子中喝醉酒,睡著了。夜裡寒冷,小袋子擔心他們在廳中睡上一晚,會生病,這才慌慌張張的找來鬼魅。
「酒是王買來的!」小袋子喘了口氣,說道:「王看著那個戰神心情不好,想著用酒緩和一下他的心情。可不想,三人喝著喝著,就醉了。
快步走到亭中,鬼魅眉頭一皺,問道:「不是說我哥也在這裡嗎?」
「是啊!我走的時候,他確實睡著了。」小袋子疑惑的晃著腦袋:「興許他自己醒來,獨自回房間休息了。」
「嗯!或許是吧!」鬼魅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便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走到桌邊,扶起言之意,對著身邊的小袋子說道:「我扶他回房,你家主子,你自己能不能扶回去?」
小袋子吃力的扶著自家主子,猛點頭:「那是自然!」
將兩人安頓好後,鬼魅快速回到大廳。
影霜兒雙唇發白,淚已哭干,原本有些墨綠的髮絲已經恢復正常,鬼魅知道這是詛咒破除的緣故。
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他蹲下身子,摟著她的後背,溫柔的勸慰著:「霜兒,別傷心了。」
影霜兒身子有些僵硬,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滯,內心深處有種說不出的痛苦,自己明明很想哭,可是眼角卻流不出淚水,乾澀得厲害。
眸光渙散的看著懷中的人,那刺骨的涼意讓她無法思考。不知為何,此刻她的腦海中總是盤旋著以往娘親陪伴自己那時的歡樂場景。
娘親溫柔的笑容,輕微的話語,枉如昨日,清晰無比。
「她只是睡著了,我知道的!她只是睡著了。」影霜兒的聲音極盡沙啞,聽在鬼魅心裡,卻如一把把利劍剜著他的心,生疼生疼。
他寧願此刻痛的、傷心的是自己,也不願看著如此落寞傷心的霜兒。
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他將頭靠在她頸窩,無比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霜兒,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渡神的死。但是她確實已經死了,就算你狠狠的折磨自己,她也回不來了!」
「我不想她死的!不想的!」影霜兒顫抖著,是那麼的無助:「我真的不知道絕情咒需要她的生命來解。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我就算受盡折磨,也不會讓她如此做的!」
她雖痛恨娘親使盡手段折磨他們,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娘親死的。現在娘親死了,她連恨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無邊的痛蔓延全身,原本身上的內傷還未痊癒,再加上她無比低迷的悲傷情緒,她終是沒有堅持住,暈了過去。
「霜兒——」鬼魅見她暈倒在自己懷中,臉色一白,快速起身,閃出了大廳。
將影霜兒放到床上,為她輸了足夠多的靈力,見她蒼白的臉上終於又了血色,他這才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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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歷了太多的風雨,當初相愛的心卻未曾改變過。無論受到怎樣的折磨,他們都咬緊牙關挺過去。風風雨雨中,就算被鋪天蓋地的攻擊弄的遍體鱗傷,他們仍舊相信,只要他們的心靠在一起,相守在一起。那麼終有一天,他們會感動那個執著於拆散他們人!
然,輪迴又輪迴,他們的故事從未改變過。無數次的掙扎中,他們沿著設定好的路線淪陷下去。
原本以為這一世,他們會同前幾世一樣,淚干之時,血盡之日,再次步入輪迴,尋找下一次掙扎命運的機會。卻不想,渡神突然降臨修神界,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破解了兩人的詛咒。
他自然是欣喜兩人的絕情咒解開的,但是解開絕情咒的前提是讓霜兒永遠悲傷,他寧願不解除絕情咒。
「霜兒,如果我知道結果是這樣的,我絕對不會讓她這麼做的。」鬼魅抓著她的手,眸中滿是苦惱。
影霜兒雙眼緊閉,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紅暈,那是剛才鬼魅給她輸送靈力形成的。她緊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痛苦的事情糾纏著她,讓她無法自控。
看著她的模樣,鬼魅眉頭緊蹙,他知道她因為渡神的死,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就算從昏死中緩過神來,也睡不安。
修長好看的手指快速劃過她的雙肩,兩道靈力快速閃入她的體內,只見她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唇角甜蜜的動了動。
她如嬰兒般乖巧的睡著,安靜而溫馨。
鬼魅為她掖好被子,關好門,回到廳中,為渡神處理後事。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俏皮的灑在房中,言之意眉頭動了動,瞬間做了起來。
看著非常熟悉的擺設,他拍了拍頭,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狂斗之殘龍破影。
昨晚喝酒喝得太多,剛醒來腦袋有些昏沉。他只好坐在床上,讓靈力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沖淡體內的酒力。
酒力散去後,他麻利的起身,穿好衣服,洗簌過後,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嘟噥了句:「嗯,酒後傷身,看來以後不能沾酒了。」
「吱呀——」他剛說完,便見旁邊的房門打開,泥王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
「兄弟,早啊!」因為昨晚喝酒時,幾人無話不說,關係瞬間好上了天。所以此刻見到他,泥王少了份生疏,多了份親近。
「早!」言之意仍舊如往常,淡漠的衝他點點頭,便朝著大廳而去。
泥王跟在他身後,對他剛才冷漠的態度,有些受傷。但是想到來日方長,以後一定能促進兩人關係,便不再糾結。
諾大的九尊宅院,到處掛著白綾。目光所到之處,皆可見到穿著孝服忙碌的僕人。
「哎,沒想到我們祖先就這樣仙逝了。」白色的布幔刺激了泥王的神經,原本歡笑的臉上掛上了哀傷。
對於渡神的出現,他是很驚喜的。渡神是他們泥族備受尊敬的祖先,是他們泥族每個人追崇的偶像。他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見到那位祖先,卻不想自己卻見到了。
只是,好事不長。他還沒有高興完,就出現了這麼悲愴的事情。
「她是你們魔族的祖先?」言之意看著他,面色有些深沉,目光極其深邃。
昨晚他便覺得渡神與泥王關係非凡,只是昨晚事情發生太過突然,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其中奧秘。此刻聽他如此感歎,頓時覺得有些好奇。
泥王點頭:「她是我們泥族的祖先。聽我父王說,渡神原本是我們泥族丞相之女,因為她天資聰穎,修靈速度驚人,剛滿十六歲,便以超凡的實力打敗了泥族第一高手,爭取到了離開泥族外出歷練的機會。兩年後,外界傳回消息,她成功衝破了魁靈,進入了幽谷。從那刻起,她的消息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泥族的王外出捕獵,遇險被她所救,那個時候泥族的魔人才知道,她已經修煉成神,在神界當上了眾人忌憚的渡神。」
「真沒想到她年輕時候的事情這麼傳奇!」言之意眸光一閃,感歎道。
「那可不!」聽到自己的祖先,泥王立馬來了精神:「祖先在我們泥族的光輝事跡那可是數不勝數,就算我簡明扼要的給你說說,那也要說上好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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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鬼魅便看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他對著身邊僕人吩咐了幾句,便對著兩人問道:「有什麼好事令兩位這麼高興啊?」
雖說他在為渡神辦理喪事,但是出於他個人而言,他對渡神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所以辦理喪事僅僅是一個形式而已,他只是不想讓霜兒更加傷心。
霜兒還躺在床上不肯睜開眼睛,他想如果霜兒醒著,自然是要為渡神好好的操辦喪事的。為了不讓霜兒失望,他必須盡心盡力。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滔滔不絕的泥王瞬間閉了嘴,臉上有些尷尬:「那個,不好意思!祖先屍骨未寒,我還在這裡嘻嘻哈哈的。」
鬼魅搖頭:「不必放在心上。你是她的族人,又是王。如今你出現在她的尊位前,我為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你呢?」
「霜兒呢?還好嗎?」言之意朝廳內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影霜兒的身影,有些擔憂的問道。
昨晚她那般傷心,莫不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
他剛剛想完,鬼魅的話立刻應證了他的想法:「霜兒,她睡著呢!渡神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既然渡神已經放過你們了,以後你們還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言之意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對!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泥王附和道。
「嗯。」
寬敞的大廳到處掛著白布,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口上等紅木製作的棺材。因為渡神是神,人死後,軀體在兩個小時候,自動飛散了。鬼魅只好用她遺留下來的東西,放在棺木中,準備為她弄個衣冠塚。
吹吹打打一日後,鬼魅將渡神的衣冠塚弄在了醫城外的山上,便回了九尊宅院。
忙碌了一整天,鬼魅看著幾乎要散架的僕人們,許了他們去休息。拖著疲憊的身體,他來到影霜兒的房間,看著沉睡中的她,說了個把小時的話後,為她掖好被子,關好門窗,這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憩。
這一天,泥王、小袋子也累的夠嗆,剛一回到宅院,便迫不及待的擁抱自己的床去了。
言之意是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一個,因為整天,他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此刻所有人都趴在自己房間中休息,他卻獨自一人坐在樹梢上,欣賞著緩慢爬上樹梢的月亮。
「嗖」的一聲,他眼前飄過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