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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卷 武林宗師第三十四 章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下) 文 / 蘭陵蕭蕭生

    第三十四章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下)

    井浩然作完這首詞後,仍舊沒有停筆,又開始他的賦作,整個人絕世而立彷彿忘記身在何處,將全部心神融入他的寫作之中,依然是飄逸瀟灑的情懷,行雲流水的書法,幾分鐘後一篇短賦便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躍然紙上劍舞傾城。

    上面寫道:

    遺夏之秋,日下西頭。半盞清茶過後,愁上心頭。乘清風以微步,披霞衣以弱愁。

    鬱鬱枝頭卸綠妝,疏疏徑葉抹紅霜。青石階上,枯苔已盈路,綠楊陰裡,涓泉見底流。晚來花香最盛,蓮池溪邊正濃。形飄飄以見輕揚,愁及及而轉遄暢汊。

    最愛溪亭日暮,殘陽影裡橋路。寄惆悵於蕭蕭落木,引詩情而入青霄雲霧。

    水中青枝流傳四季風流,綠頭芳華不掩一世嬌羞。逸興湧至,緩步以詩。片言未語,驟然停足。

    有美人兮,遺世獨立。飄飄兮如清風之過柳,渺渺兮如回雪之漫煙,羅衣勝雪兮處世而質本潔,菱花映影兮飄渺而淨無塵。碧雲繞繞曉寰兮,青絲如瀑落瘦肩,細腰娜娜纖楚兮,恐秋風以無力。明珠爍爍璀璨兮,玉簪月耳仞秋蘭,黛眉娥娥麗質兮,羞衣帶於風華朕。

    纖纖之素手,呈皓腕以凝霜。轉盼生輝,氣吐蘭香。顏若玉琢,口若含丹,朱唇列素齒,輕歌婉轉吟。

    余久傷未癒,見此良人,倏爾隱作,誠不忍,遂棄荒迭走,歸後仍有歎曰,窈窕神女顏,勝似月宮仙。

    這片短賦寫的是井浩然與葉般若初次見面時看到葉般若的仙顏為之驚人,賦中將葉般若描寫為絕世佳人,頗有曹植筆下洛神的風采,眾人又是一陣感歎井浩然的才學外,眼神曖昧地瞟一眼一旁俏臉紅撲撲的葉般若,使得葉般若玉靨愈紅,作怪似的狠狠白一眼她的幾個姨娘,低下頭來嘴角勾起動人的微笑。

    慕容雪痕這次毫無掩飾地點點頭,嘴角含笑眼中的那絲溫柔愈濃,葉無道見她眼中的讚賞,只是輕輕一笑,望著井浩然消瘦卻挺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絕決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寫完這篇賦後井浩然這才微微直腰停下手中的筆,凝神思索片刻後,囑咐葉般若將墨調淡些,葉般若馬上便明白井浩然的意圖,他接下來是想作畫,而且是水墨畫,水墨畫一般要求墨淺一些,而且還要另外用水來調衡色彩的明暗濃淡程度,於是她將盛水茶杯中的水適度倒入硯台一些來稀釋濃墨,而後將茶杯放在硯台旁邊以便井浩然蘸水,隨後輕捏硯石將硯中的墨調釋。

    井浩然取過另一張紙,蘸蘸稀釋後的墨,隨後便開始在上面作畫,他作畫的筆法風格還是延續書寫的飄逸自然龍飛鳳舞,顏色該淡的時候他會用筆尖蘸水,該濃的時候又蘸蘸墨,又是短短幾分鐘過後,一副唯美的美人研墨圖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雖然畫上只有單一的黑色,但畫中的美人明眼人一眼便看出她正是葉般若,盛姿仙顏描畫的惟妙惟肖,想讓人認不出都難,大多水墨畫都講求意境與朦朧美,而井浩然的這幅水墨圖不僅有朦朧感與意境,而且還有一絲細膩,正所謂粗中帶細虛中有實。

    除此之外畫上的葉般若身上的羅裙雖是黑墨畫描,卻給人的感覺依舊是白衣勝雪,這種以黑色能描出真實白色的意境已經不是一般大家所能達到的,足見井浩然作畫的功力匪淺。

    井浩然畫完後長長舒口氣,額頭已見細汗,這表明他運過功,俗話說的好外人看熱鬧,行家看本事,井浩然不管書寫還是作畫都暗自運轉內力,以氣運筆,那種飄然欲仙渾若天成的感覺才會越加濃厚,而且這樣做的好處還可以更加精確地把握下筆的力道,不然對葉般若的描繪也不會達到那般細膩的程度。

    這些暗中進行的動作普通人很難看出,卻逃不過內行人的眼睛,葉無道與葉般若自然可以看得出,葉般若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溫柔地為井浩然擦去額頭的汗珠,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望著他,紅潤的嘴角蕩漾著醉人的笑意。

    井浩然對她溫柔一笑,隨之轉首看向慕容雪痕,笑道:「我已經完成詩詞賦書畫,還差琴棋與歌,不知小子的表現還入不入慕容伯母的慧眼?」

    慕容雪痕瞇起眼,沒有對井浩然的表現做出任何評價,只是抿著紅唇輕聲笑道:「等完成剩下的再說」

    「那好還請伯母拿張琴來,記住,要帶弦的那種」,井浩然嘴唇上挑笑道。

    慕容雪痕會心一笑,轉頭看向身邊的那位妖媚婦人,笑道:「還請龍姐姐將我房裡的那張琴取來」

    那位慕容雪痕口中的龍姐姐,美眸閃過一道亮光,微微一笑,而後轉身邁著碎步裊裊娜娜向樓上走去劍舞傾城。

    她上樓後見兩道纖柔的身影一黑一白挺立在那裡,她笑著問道:「怎麼不下去見見這個小傢伙?他的確與眾不同也很優秀」

    白衣女子只是齒不露唇的淡笑,孔雀搖搖頭笑道:「琉璃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是她不到時候還是你不到時候?」,龍氏一雙水眸盯著孔雀的臉蛋嬌笑一聲道。

    孔雀臉上沒來由升起一朵紅暈,故作鎮定地白一眼她,道:「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幹嘛要去見他?」

    「我只是說說而已」,龍氏笑道,隨後瞇眼看著孔雀,有些戲謔味道地道:「我聽說你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危機,幸好一個少年挺身而出上演一場英雄救美,最後還為你療傷,而且還聽說那個少年二十左右身穿白色儒袍,描述的和下面這個小傢伙很相像哦,你說他不會就是這個井浩然呢?」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孔雀一臉驚訝地道。

    「猜的」,龍氏瞇眼笑道。

    孔雀翻翻白眼顯然不信她是猜出來的,不過一家人知道也無妨這也是遲早的事,嘴上無所謂地道:「是他又如何,那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想要英雄救美,我又沒逼他」

    「那你有沒有被他的英雄所為感動而以身相許呢?」,龍氏揚起嘴唇輕佻的說道,表情頗為動人。

    「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說他是般若的男朋友,就算不是那你認為從來對男人不感興趣的殺手孔雀會喜歡上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小傢伙?」,孔雀表情似乎有些不悅,而心裡卻有些心虛地怦怦直跳,臉上的那朵紅雲愈濃。

    「那可不一定,這小傢伙對女人的殺傷力可非同一般哦」,龍氏臉上帶著絲玩味笑道。

    「他對女人殺傷力如何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普通女人…」,孔雀說完玉臉紅撲撲的嫵媚到極點,見龍氏直盯著她的臉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她只覺臉蛋火一樣燙熱,忍不住嬌嗔一聲,「下面催你呢,還不快去?」,說著便伸手將她推入慕容雪痕的房間。

    龍氏好笑地看著孔雀小女生撒嬌般可愛的樣子,心中已經想到些什麼,輕輕歎口氣沒有再調戲她,抱起房間裡桌上的一張古琴,步履輕盈向下走去。

    走到大廳的龍氏將古琴放到井浩然作過詩詞的桌上,而後對著慕容雪痕點點頭,挪步又站在她的一側,抬頭有些期待地看向井浩然。

    井浩然望著桌上的古琴,琴身用紫檀木做成,散發出一絲頗為古老的氣息,琴弦如普通針線一般粗線,在燈光下跳動出銀色光芒,只接觸過雪老爺子的一張古琴的井浩然一眼便看出這張琴的不凡,伸手輕輕一抹琴弦,頓時發出一聲清脆而又悠長細綿的低鳴,井浩然忍不住讚歎一聲:「好琴!」

    「琴是好,就是不知彈琴的人如何」,慕容雪痕淡笑道。

    「我想定不會辱沒你的琴」

    井浩然低聲道,像是自言自語,隨後坐下身來微微凝神片刻,伸出雙手開始輕輕撩撥琴弦。

    只見井浩然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或輕或重或柔或剛或輕佻慢捻或氣沖山河的彈撥,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在大廳之中響起,有時如溪流涓涓有時如急湍入海,忽而黃鶯出谷乳燕歸巢,忽而珠落玉盤嘈嘈切切,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伴著井浩然口中的悠揚的輕唱,唱的正是之前他所做的那首詞,醇厚磁性的嗓音,優美的歌詞,加上高超的琴技,堪稱完美,琴歌皆由心生,彈出與唱出來抑揚頓挫動人不已,聽得看得幾個美婦眼中閃爍淚花,慕容雪痕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再看葉般若,早已變成個淚人兒,緊緊捂著口香肩不停抖動。

    一曲一歌終於在幾大美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結束,井浩然收回手掃一圈幾個美女的表情,都是美眸含紅,秋水蕩漾,尤其葉般若,已經擦拭過的玉靨仍舊殘留兩道淚痕,讓人心動而又心碎。

    從幾人的表情中井浩然知道他並沒有讓她們失望,起身看著慕容雪痕笑問道:「是不是只剩下棋?」

    慕容雪痕輕輕搖搖頭,美麗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又聖潔的微笑,上前伸出一隻玉手在井浩然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輕輕握起他的一隻大手,溫柔又慈愛地看著他道:「我已經見識過你的棋藝,下的很不錯」

    感覺到慕容雪痕玉手的溫暖與酥軟,井浩然覺得有些尷尬與不自然,臉蛋微微泛紅,盡量不去正面觀賞那張驚為天人的玉顏,訕訕一笑道:「那個…除恩師之外我好想沒和什麼人下過棋,伯母你怎麼會見過?」

    慕容雪痕見井浩然像孩子一樣臉紅起來有些可愛,忍俊不禁嬌笑一聲,伸手親暱地摸摸他的腦袋,「你的這招上者勞人中者勞智下者勞力玩得不是屢試不爽?」

    「這個…這個…還湊合…」,井浩然只能乾笑一聲道。

    「如果你想下棋,那在這兒多住幾天,我陪你好好來幾局,如何?」

    井浩然點點頭,「謝謝伯母,我也正有此意」

    「那就這樣,接下來該是你們男人的時間,我去給你們做好吃的」,慕容雪痕溫柔一笑,而後拉起幾個姐妹下去做飯,臨走時也將一旁戀戀不捨的葉般若帶走。

    熱鬧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井浩然葉無道還有破軍,井浩然從之前葉無道的目光中便看出他有話要對自己說,心中對那位蕙質蘭心的慕容伯母敬佩不已,有此佳人真的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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