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二十一 拜北府王爺真情露 偵故人紫銘身世迷 (3) 文 / 冰絡
紫銘見她們坐好,方行禮道:「王爺、王妃、夫人連日為紫銘費心勞力,紫銘感激【紅樓夢林黛玉續傳—水潤珠華(三部曲)一百二十一拜北府王爺真情露偵故人紫銘身世迷(3)章節】。親人找到固然可喜,找不到本來如此,紫銘亦無所失。王爺、王妃、夫人不必為此氣損心焦,傷了身子。」黛玉道:「姑娘別這麼說。姑娘在這兒就與我之子女一般。能為姑娘做些事盡盡做長輩的職分,我們也心安些。」紫銘道:「在這裡這些時日,紫銘雖未宣之於口,亦以王爺、王妃、將軍和夫人及諸兄弟姊妹為親人。王爺、王妃、夫人待我如己出,不曾厭棄。紫銘豈有不知?」紫銘說到這裡稍稍猶豫了一下,道:「紫銘也希望能始終在這裡以有機會報答王爺、王妃之厚恩。」水溶道:「姑娘言重了。我們之間無需如此。姑娘但請安心,不管姑娘能否找到親人,姑娘都是我王府之人,我們的晚輩。」靈煙道:「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姐姐。」紫銘墩身行禮道:「紫銘謝王爺、王妃、郡主。王爺、王妃勞苦,也該休息。紫銘告退。」又向康寧行了禮與靈煙打了招呼,轉身出屋去了。
看紫銘出了屋,黛玉方問康寧道:「康王爺見了紫銘怎說?」康寧道:「康王爺見了紫銘淚就下來了。只是瞧著也不說話。還是康王妃扯了他一下,他才醒悟,問紫銘玉珮可是一女子給她,又問她幼時生活情形。紫銘只說玉珮是一直帶在身上的,幼時很多情形不復記憶,恍惚記得風雪之夕隨母親連夜驅馳,母親病倒路途,在風雪中死去,她被崑崙尊者所救,其餘關於身世的都不記得。康王爺又問她可記得母親有什麼特徵,紫銘想了半日欲言又止,臉奇怪地紅了,卻沒說。康王爺見她臉紅,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深問。」黛玉道:「康王爺可說那女子何許人?」康寧搖搖頭,道:「康王爺好似有些忌諱,不能明言。」靈煙道:「紫銘姐姐的身世,最終也沒弄明?」
康寧道:「沒有。只是康王爺看紫銘的目光滿含憐愛。」水溶、黛玉互望一眼,道:「這更撲朔迷離了。」黛玉道:「康王妃如何表示?」康寧道:「康王妃見他們都不言語,只看著,就說,今日到此吧,攪擾了北王府半日,紫銘姑娘也乏了,明日再說。便告辭了。」黛玉道:「這如何說,忙了半日,也沒個結果。」水溶道:「我們也明日再說吧。有些事情還需求證。」康寧、靈煙告辭去了。水溶寬了長袍,到裡面歪在炕上休息,黛玉也倦乏了,命幽蘭他們收拾了器物,也歇了。
次日散朝,康王爺拉著水溶道:「我府中珍藏多年的陳酒今日開封,北王可有共品之雅興?」水溶哈哈一笑,道:「美酒當前,豈能錯過,康王相邀,敢不奉命?」兩王攜手攬腕上了大轎,奔康王府而來。到了王府後花園櫻雪樓之暖閣,分賓主坐了,康王爺命僕從太監拿上陳年花彫,對水溶道:「北王以為如何?」水溶拿起酒罈,隔著封著的厚泥層仍透出陣陣酒香,不禁叫道:「好酒。」康王道:「今日我們就品此美酒,不醉不歸。」水溶笑道:「康王爺不醉也是歸,我是醉不醉,都得歸。不歸,那還了得。」湊近康王爺耳邊道:「家有悍妻,可不如王爺自在。」兩王哈哈大笑。
康王爺命人備下酒席。舉杯道:「北王爺說家有悍妻,不過諸王之中,御夫聞名的是明王妃啊。」水溶道:「家姊是以嚴管取勝。內子是無為而治,不言不語,吾自不敢稍動。比之明王,我之不如。與康王比,不如尤甚。康王妃之賢惠可是朝野有贊,康王爺好福氣。」又飲了一口酒,連聲道:「好酒,味醇而濃,冽而不辛。好酒。」康王爺歎口氣道:「北王此言差矣。妻賢非禍,未必是福。」水溶微感意外,看著康王爺,服侍的太監為水溶把酒斟滿。康王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總管太監潘琛為他斟上酒。康王爺對侍從與其他太監道:「這裡有潘琛就可以了,你們下去好好招待北王府的侍從們,不可怠慢。」侍從們唯唯而退。暖閣內只留下了潘琛與馮麟。康王爺道:「昔年姚王妃賢乎?」水溶頓住,昔年雖與姚素不睦,亦不能說姚素不賢。康王爺道:「北王福乎?」水溶緩緩道:「康王……」
康王爺對潘琛與馮麟道:「我與北王自飲自酌,開心暢意。你們兄弟下去也親近親近。潘總管,好好招待馮總管。」「是。」潘琛答應著,對馮麟道:「馮總管,請。」馮麟看了看水溶,水溶道:「你去吧,我與康王自在些。讓人回府告訴王妃,說我與康王痛飲,讓她別記掛著。」馮麟應了,與潘琛出去,兩人在外把門關好。
康王道:「北王以為夫妻之樂在於何處?」水溶想了想道:「有知己之言,相同之趣,靈犀之通,相融之情,生死之義。」康王點頭道:「北王是性情中人,亦明性情中事。夫婦是否有歡情,不在賢否,而在有否會意。我觀夫婦之間,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者顯有真情,只盡夫婦之責行夫婦之儀罷了。恰那些言辭無禁、有失男女之倫常者時有真情意在。不用我說,北王當有切實體會。」水溶深深點頭。康王繼續道:「拙荊身為皇太后的內侄女,出身皇親國戚之家,無一絲驕矜之意,奉母至孝,相夫教子,持家理財無有缺處,當是賢惠無二,人謂有福,我無感之。」水溶深深理解這一點,道:「康王因而巡邊留情。因何不攜帶回京,終致離散?」康王道:「北王以為那女子是何人?」水溶道:「既非花街柳巷之女子,亦非尋常百姓之婦人。」康王驚奇的看著他:「北王何以知曉?」水溶飲酒咀餚,道:「我不知。猜測罷了。昨日康王見紫銘姑娘之種種,表明康王對那女子尚未忘懷,情誼深沉。既如此,以康王之尊,巡邊大吏之權,花街柳巷之女,尋常百姓之婦,帶之同歸,輕而易舉。不能同歸又讓康王不能宣之於口、如今秘而重之的理由未若那女子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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