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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4鷹姓 文 / 鸚鵡曬月

    五人瞬間緊張,陸公公更是急的團團轉:「怎麼辦是好……這可怎麼辦……」

    子車世皺眉,從剛才的交手中他斷定對方身份一定不凡,如今又能跟周天交手這麼久不落下風,加上胖子手上帶著的紅玉,子車世敢說,如果胖子死了,即便胖子不能但他背後的人也能讓周天和焰國所有人跟著陪葬,重要的是,這仇結的也太冤枉:「快想辦法讓周天住手!」

    「再想了!你都沒辦法我能有嗎!不如祈禱那個胖子武功蓋世,把周天打傷了掉下來。%&*";」

    陸公公汗顏,他家主子從九歲起追求學武到達了瘋狂的地位,甚至認為自己夠強大才沒人敢撼動她的地位,為此主子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如果讓主子掉下來,不如祈禱孫大人出現來的現實:「賀惆!盯著,我去找孫大人。」說完年邁的身體飛速踏起,瞬間消失。

    子車頁雪仰著頭,看著漸漸落於下風的胖子,心裡扼腕不已:「不中用……」連女人都打不過。

    混亂急速加劇,漠國的城護為了百姓安寧企圖制止兩位鬧事者,結果場面越鬧越大,受傷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演變成一場騷亂。

    在騷亂的中心,一間酒樓的二層雅間裡,完整的木窗內,一名男子悠閒的搖著薄玉製成的扇面,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假寐,一襲墨黑色的冰蠶鑲金長衫工整的穿在他身上,透明精緻的五官透著俊美剛毅的陰冷,嘴角微微揚起,顯示著此人不錯的心情。

    榻下,兩名少女跪在蒲團上,彈奏著一曲曲賣唱的曲調,其中一個彈的手指流血,也沒敢停下,兩位少女旁白跪著一位哭過的美麗女子,嬌柔的面容楚楚可憐,梨花帶淚的面龐鑲著一對秋水瀲灩般的眼睛,身上的衣著並不華麗,卻為她添了抹更加讓人心憐的柔弱。

    此時她垂著頭,發上的木釵線穗無質感的落在髮絲上。

    男子隨著琵琶聲放緩了手中玉扇的搖擺頻率,比玉更精緻的手指,襯托著上好的玉扇也成了俗物,突然,男子薄唇動了:「小胖為了你,可給自己招個勁敵,果然紅顏禍水。」

    哭泣的女子害怕的瑟縮著,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她不過是在下面賣唱,那人非要拉她喝一杯,她只是怕了,才在對方說出什麼都能滿足她時,瞥見了窗外的一塊玉,無意識的說了聲想要,本以為可以拖延到大哥來舊自己,誰知道大哥剛到,已經被門口的人甩了出去,她嚇的想回家,她只是賣唱的,不過是餬口飯吃,何必要忍受那人那樣的侮辱。%&*";

    男子悲天憐人的歎口氣,似乎房內的空氣也縈繞了他尊貴的氣息:「不過一杯酒,灌下去有什麼難,非要多此一舉。」

    女子聞言,止住的哭聲再次響起,祈求的跪在地上磕頭:「求求公子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賣唱的,當不起剛才那位公子的抬愛,我已經成家了,丈夫有病來不得已出來拋頭露面!求公子放過我吧!」女子說著不斷的把頭往地上磕,瞬間血青紅腫:「公子!求求你了。」

    ——崩——琵琶的弦因為長時間彈奏,經受不住撥弄的力道,斷了,少女瞬間惶恐的跪在地上,手指上的傷又加重一分:「公子恕罪……我們喝酒,求公子開恩……」

    男子聞言,眼睛未睜,溫和的道:「來人,再換把樂器,一直彈到阿胖回來為止。」

    「是,主子。」

    ……

    子車頁雪已經有些後悔把周天推上去了,看著肆意虐打胖男人的周天,遙想著傳說中的屠城,子車頁雪從未覺的平日溫文爾雅的周天,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哥,你想辦法啊!」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不帶你諷刺的叫子車世哥。

    子車世臉色凝重,他希望周天下來,當周天一拳轟中胖男人的胸口,子車世下定決心道:「我和賀惆賀悵去制止她,你防止有人下黑手,如果制服了周天,立即拖著她離開。」「是。」

    幾人同時出手,子車世、賀惆賀悵攔截周天,子車頁雪清掃周圍的焰國侍衛。

    瞬間胖子承受的攻擊減弱,但眼裡的陰毒更剩剛才,直接向周天要害攻去。

    子車世、賀惆、賀悵怎麼會讓周天受委屈,幾人同時撤手,周天眼睛嗜血的瞬間迎上胖子的掌風,兩掌相觸,胖子閃躲不及,快速後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周天的殺機瞬間逼近。

    胖子也是下死手的反擊,兩人瞬間又站在一起,胖子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手臂和耳朵都被思想混亂不輕的周天咬下的血肉模糊。

    子車世真不想承認周天像個野人,但更不想周天被打,無奈的幾個人撤回原位,茫然的看著還在打的兩人。

    賀惆咬著牙,憤恨的道:「不識好歹,我們好意救他,他竟然對主子不利!活該他有今天。」

    子車頁雪、子車世也這樣想,可話雖這樣說,子車頁雪還是擔心:「那人真不能殺嗎?」

    子車世表情肅穆的點頭,此人身份絕對不凡。

    子車頁雪懊惱的低下頭:「早知道,我就不推她上去了。」子車世道:「沒用,不怪你,我撐不住的時候她還是會上,結果一樣。」重要的事,怎麼讓她自己清醒。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音響起,祥和的樂曲華章如大道聖音瞬間進入人們的耳朵,悠揚的琴音平緩的歌頌著世間的繁榮和平,祥和如一群群海鷗飛過蔚藍的大海,留下寧靜的身影,又似春風吹開的融雪,溫暖大地,普度寒冷……

    孫清沐安靜的坐在街道上,一把木琴如他手裡行走的硃筆,癡迷感恩的描繪著未來家國的河山,音符從他手指流瀉,如一個個聽話的孩子,笑鬧著散向四面八方,時而又如寧靜的河水,包容著千萬生靈。

    陸公公站在一旁,疲憊的擦著汗,趕上了。

    周天的眼睛漸漸的清明,地上的胖子被打的早已沒還手之力,但周天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袖子被撤掉一般,嘴角也有血跡,只是比起地上近乎昏迷的人要好的多。

    子車世見周天停下來,快速走過去,手指扣向周天的脈門,為她疏離四散的內力。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周天拿開踩在胖子手上腳,身上的疼痛如針扎般襲來,但當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周天頓時一驚:「死了?」

    子車世見狀鬆口氣,拿開放在周天脈上的手,虛弱的擦擦汗:「他沒事,你呢?哪裡疼?」子車世緊張的看著她。

    孫清沐走了過來,清風如月的氣質如杯香濃的茶,安靜的看著太子,眼裡的擔憂卻不言而喻,出門在外,太子如此莽撞,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全然忘了分開時,周天讓他受的氣:「少爺,您沒事吧?」

    周天看眼清沐,不知是不是錯覺,周天突然覺的孫清沐眼裡有些緊張,周天看眼他背上的琴,禮貌的笑笑:「謝謝。琴藝又見漲了。」是太子的克制力好了:「這人是誰?」

    子車世看眼突然湧上的侍衛,快速道:「別說了,趕緊走!」

    周天見狀,迅速攬起孫清沐的腰,幾人快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胖子處,玉質般的男人如一株勁松站在胖子身邊,意猶未盡的道:「好高深的琴藝,幾年不出門想不到在這種地方能遇到琴有心生的高妙境界,也算不虛此行了,可惜,好曲短暫,遺憾遺憾。」

    胖子痛苦的呻吟一聲,眼睛透過臉上的雪光看著來人,可憐兮兮的道:「哥,你別囉嗦了,我都要死了。」「死了好,也可以長長記性,漠國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也有臥虎藏龍之輩,這話……真噁心。」

    突然另一個麥色皮膚的人影也站在了胖子身旁,驚異的看了地上的胖子一眼,笑聲頓時從他胸腔發出,渾厚積重震懾雲霄,煩得玉質男子,把扇子拍他嘴上讓他閉嘴。

    男子一點也不氣:「二胖,你也有今天!告訴你多少次了,女人是禍水不能寵,想要就直接來,既爽快又方便,你可好,非玩什麼情調,這回徹底有情調,哈哈!死了沒,讓我看看死了沒。」說著興奮的踢踢胖子的身體,專往他受傷重的地方下手。「哈哈!鷹風流,你爹這名字果然沒有虧待你。」

    大批漠國侍衛從三人身邊兩米處快速跑過,彷彿更本沒看見三人向周天等人的方向追去。

    大笑的男人好奇的問玉質男子:「哥,你說,二胖遇到了哪裡什麼荒蠻野人,竟然不認識他手上的紅玉,還下這麼重的手,果然是野蠻地方出野蠻人。」

    玉質男子認同的點頭:「此地未開化。」

    「夠了沒有,我就要死了……還不傳大夫……」

    黝黑的男子聞言突然靈機一動:「我想到個好辦法,不如讓那三個賣唱的女子給風流療傷如何,這樣也算是為美人奮不顧身後,得到了美人們投懷送抱的報答,完美的公子與戲子的書文。」

    玉質男子點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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